第220章 阴司来使，顾昭迎面直面无面判官（2/2）

若不写黑炎龙死他红着眼逼近无面判官，你现在看到的就不是活着的顾昭，是拓跋宏踩着百万冤魂叩开地府大门！

白将军。韩信突然按住他的手腕，声音里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大人要的是理，不是气。他转向无面判官，地府律令有云：人间大劫，宿主可临时行权，事后补报。

拓跋宏之事，算大劫吗？

无面判官沉默了。

鬼影子的笔在冥簿上划出深痕，那行字泛着红光：大劫，需三司会审定夺。

顾昭望着无面判官的空白面具，突然笑了。

他的笑带着点锋芒，像出鞘的剑：大人可知，若我不是镇魂殿宿主，谁能镇压拓跋宏？

南梁的那些修士？

他们连血祭阵的怨气都扛不住。

南陈的观星师？

月婵姑娘的星象盘早被怨气冲得乱了章法。

北周的铁骑？

秦雨桐的刀砍在黑炎龙身上，连片鳞都劈不下来。他向前一步，玄铁台上的镇魂咒文突然亮了，我用阴兵，是为了少死些人；用判官笔，是为了让该活的人活；用轮回笔...他的目光沉下来，是为了让该死的人，死得其所。

无面判官的空白面具上，那道嘴的细缝微微动了动。

你可知，地府已有裁决？

顾昭的呼吸顿住。

他能感觉到识海里的镇魂殿在发烫，像是要把什么记忆烧进他脑子里——前世的片段闪过：他跪在忘川边，捧着一碗孟婆汤，求着要放个冤魂转世。

我知。他轻声道，前世我是判官，因私放冤魂被贬。

这一世，我本该老老实实完成任务，不越雷池一步。他抬头，眼里有光，可大人，若这雷池圈住的是活人的命，我越了又如何？

鬼影子的笔地断了。

无面判官突然抬手。

黑雾从他袖中涌出，裹住顾昭的手腕。

顾昭没躲，任那黑雾渗进皮肤——他能感觉到，那是地府特有的查魂术，在翻他的记忆。

半柱香后，黑雾退去。无面判官的空白面具转向鬼影子：

鬼影子哆哆嗦嗦地拾起断笔，换了支新的：顾昭，欲以实证自辩。

大人。顾昭深吸一口气，若您不信，我愿引您亲入幽冥界，看拓跋宏所设血祭阵的残痕——那些被他抽干的冤魂，还卡在黄泉路上呢。

无面判官的空白面具上，眼的位置突然泛起两点幽光。

他盯着顾昭看了许久，终于开口：带路。

鬼影子立刻记道：顾昭，引无面判官入幽冥界。

顾昭转身走向城楼后的破庙——那里有镇魂殿的入口。

他走到门口时，听见身后传来无面判官的低语：顾昭，若你所言不实...那声音像冰锥扎进后颈，幽冥界，将不再容你。

顾昭的手按在庙门的铜环上。

他能感觉到识海里的镇魂殿在共鸣，某个尘封的角落突然松动——那里，似乎锁着黄泉引的秘密。

他回头，对无面判官笑了笑：大人看过便知。

庙门一声打开，黑雾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