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黑影潜入祠堂夜,阿木觉醒护村心(1/2)

祠堂里的烛火在供桌上摇晃,照得关公像的金漆斑驳。

顾昭盘坐在供桌下的地道口,后背抵着潮湿的砖墙,呼吸绵长如丝。

识海里那扇半指宽的门缝又开了些,阴时修炼室的光像溪水般漫出来。

他能清晰感觉到体内真气在经脉里游走——原本在练气九重卡了半月的瓶颈,此刻正被这股阴司灵气轻轻撞开。

指节无意识叩了叩青砖,顾昭闭着的眼睫颤了颤。

前世做战术顾问时,他习惯在关键节点用小动作保持清醒;如今穿越半年,这习惯倒还留着。

真气在丹田凝成细针,刺破最后一层屏障的瞬间,他听见自己骨节发出轻响,像春冰初融。

筑基了。他无声笑了笑,掌心按在地上。

青砖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让他想起今早阿木搬米时蹭破的手背——那孩子非要抢最重的麻袋,说顾大哥能扛,我也能。

识海中突然传来细微震颤。

顾昭眼尾一跳。

镇魂殿的阴兵传讯向来无声,这震颤是有紧急情况。

他垂眸看向自己影子,地面上不知何时爬满细碎的黑雾,那是阴兵附地的征兆。

有活物靠近。他默念,黑雾里浮出三团暗红印记,三个,轻功,目标祠堂。

指尖在砖缝里划了个三角——这是给阿木的暗号。

墙角的稻草堆动了动,十五岁少年探出头,眼睛亮得像星子:顾大哥?

去侧门。顾昭压低声音,数到三百,若听见三声鸦叫,就开地道让张婶他们下去。他摸出腰间的短刀,刀鞘拍了拍阿木手背,怕吗?

阿木喉结动了动。

上个月山匪来劫粮,他躲在柴房里,听见张婶的孙女哭,指甲掐进掌心都不敢动。

此刻顾昭的刀鞘还带着体温,他突然想起顾昭教他认草药时说的话:怕不是错,躲着怕才是。

不怕。他把短刀往腰里一插,我守侧门。转身时稻草蹭得后颈发痒,他没敢挠——顾大哥说过,任何多余动作都会被夜行人看在眼里。

祠堂外的槐树叶沙沙作响。

顾昭退到关公像后,身影完全隐在阴影里。

他能听见三个人的呼吸:左边那个肺气弱,每七步要轻咳一声;中间的脚步虚浮,是练过缩骨功的;右边的……他瞳孔微缩——那人气息沉得像块石头,是个练家子。

分头搜。右边的人低喝,声音像砂纸擦过石板。

顾昭摸出判官笔。

笔杆上的纹路贴着指腹,凉得像浸过井水。

他没急着用阴兵——萧绎派来的人,总要留个活口传话。

左边的密探摸到供桌下,刀尖刚挑起红布,后颈突然一麻。

顾昭的手掌像铁钳扣住他的哑穴,另一只手按在他丹田——这是现代格斗里的锁喉技巧,前世维和时用了上百次。

他在密探耳边吐气。

密探瞳孔骤缩,想喊却发不出声,只能瞪着顾昭——这猎户什么时候练的功夫?

半月前他还扛着药篓在山里转,现在动作快得像道影子。

中间的缩骨功密探摸到神像后,刚要抽刀,眼前一花。

顾昭的身影从左侧闪来,手肘撞在他腕骨上,短刀落地。

这人反应倒快,旋身用膝盖顶向顾昭下腹,却被他侧身避开,反扣住手腕按在墙上。

右边的练家子终于察觉不对。

他抽出腰间软剑,剑尖挽了个剑花:阁下是哪路高手?

青岩村猎户。顾昭松开两个手下的人,拍了拍衣摆。

月光从破窗照进来,照见他眼底冷光,萧绎派你们来取我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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