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番外,和主线没有太大关系(1/2)
番外·雪里刀
鹤月庵的铜铃在雪夜里晃了晃,叮铃一声,碎了满室暖光。源小乌蜷在柜台后,指尖捏着半块凉透的红豆大福,目光落在玻璃门外——雪片大得像鹅毛,把路灯的光晕成一团模糊的黄,像极了记忆里某个看不清的傍晚。
“再吃一块热的?”鹤月端着刚温好的牛奶走过来,白瓷杯壁凝着水珠,“刚烤好的,还冒热气。”
小乌摇摇头,把凉大福放回纸包:“留着明天吃吧。”他的指尖泛着淡白,连捏纸包的力度都轻得像怕碰碎什么——入冬后,他总这样,手脚凉得像揣着冰,后背旧伤也时不时发痒,像有细针在骨缝里扎。
鹤月没再劝,转身去收拾茶具。指尖碰到那只刻着鸦羽纹的茶壶时,她忽然顿了顿,抬眼看向小乌:“要不要听个故事?”
小乌抬眸,蓝色猫眼里映着暖灯的光,像揉碎的星星:“鹤月姐的故事,都带着茶味。”
“这次带雪味。”鹤月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声音轻得像雪落,“从前有把刀,是平安京里最烈的祸津神刀,刀主是个白发少年。少年有两个哥哥,一个持白刃,一个握黑刀,三人总在樱花树下练刀,刀光映着花瓣,好看得像画。”
小乌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柜台边缘,后背的痒意突然变重,像有雪粒子落在皮肤上。
“后来冬天来了,下了场大雪。”鹤月的目光飘向门外,仿佛能穿透雪幕看到百年前,“少年犯了错——其实也不算错,只是不愿再斩无辜的魂。两个哥哥把他带到雪山,白刃的哥哥说‘你太弱了,带不动’,黑刀的哥哥站在旁边,手攥着刀柄,指节都白了,却没说一句话。”
小乌的呼吸顿了顿,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少年坐在雪地里,看着两个哥哥的背影越来越远。”鹤月的声音低了些,“雪落在他的发上、肩上,把他冻得发僵。他怀里还揣着那把祸津神刀,刀身冷得像冰。后来雪越下越大,把他和刀一起埋了,刀碎的时候,声音轻得像叹息,他却没哼一声——好像疼的不是自己的骨头。”
“鹤月姐。”小乌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点发颤,“刀碎了,会疼吗?”
鹤月抬眸,看着少年眼底泛起的水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刀是人的魂,魂碎了,比骨头疼。”
小乌低下头,指尖按在后背的旧伤处——那里没有疤,却总在雪天发痒,像有碎刀的寒气往外冒。他忽然想起上周,源鬼切来茶馆送照片,照片里的小孩穿和服站在雪庭,身后隐约有两把刀的影子。当时他只觉得陌生,现在却突然想起,梦里总有的场景:大雪、冷刀,还有两个模糊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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