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一振9（2/2）

另一边，鹤丸国永快步走到爱染国俊身边，小心翼翼地扶起他，避免碰到他身上的伤口：“爱染，撑住，我们来救你了。”爱染国俊虚弱地笑了笑，声音沙哑：“鹤丸先生……可算等到你们了……这傀儡线缠得我快喘不过气，灵力都被吸走了大半……”他顿了顿，看向走过来的天下一振，又补充道，“还有天下殿，多谢相救。”太鼓钟贞宗则被小乌丸扶着靠在墙边，他勉强抬了抬眼，声音沙哑：“多谢天下殿、三日月先生……这女人的傀儡术，比传闻中还要阴毒，连反抗的机会都不给我们。”

短刀们被一一解开傀儡线，鹤丸与小乌丸轮流给他们输送少量灵力，让他们能勉强维持意识。少女看着自己的“筹码”被一个个夺走，脸色越来越白，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却再也不敢多言，只是死死盯着地面，眼底满是不甘。

天下一振看着暗门内的短刀们暂无大碍，才转头看向三日月宗近，语气平静：“三日月，你先带诸位短刀离开密室，这里的血色阵法还没彻底失效，留在这里太危险。”

三日月宗近颔首，又看向靠在石柱上的一期一振，语气带着一丝担忧：“那一期君……让他也一起走吧？他的灵基受损严重，需要尽快回本丸休养。”

“我留下。”一期一振突然开口，声音虽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扶着石柱，一点点站起身，每动一下都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依旧坚持着看向天下一振，“同振，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要抓我？为什么要做这些实验？那些失败的‘实验品’，到底是什么？”他必须弄清楚真相，否则就算回了本丸，也无法安心，更无法保护好弟弟们。

天下一振看着他，沉默片刻后点头，语气缓和了些许：“可以。但你需待在我身边，不可擅自行动。阵法的余威还在，你的灵基经不起再折腾。”

三日月宗近见一期一振态度坚决，便不再劝说，转身对小乌丸与鹤丸道：“小乌丸殿，鹤丸，我们先带短刀们回本丸休整，这里就交给御前大人与一期君。路上注意安全，别再遇到傀儡。”小乌丸颔首，黑色的鬓发下，眼神里带着一丝放心：“放心，有我在，不会让短刀们再出事。”

鹤丸国永扶着爱染国俊，又看了眼天下一振，笑着调侃：“那我们就先撤啦，天下殿可别让我们失望啊，好好保护一期君。”说罢，便跟着三日月宗近与小乌丸，小心翼翼地扶着短刀们向密室出口走去。短刀们虽然虚弱，却很懂事地互相搀扶着，尽量不拖慢队伍的速度，五虎退走之前，还回头看了眼一期一振，小声说：“一期尼，我们在本丸等你回来。”

月黛吉光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又看向天下一振，冷哼一声，语气里依旧带着嘲讽：“别以为你救了人，之前躲在暗处看戏的事就一笔勾销。”他说着也转身跟上大部队，却在走到密室门口时停下，回头看了眼一期一振，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有担忧，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放心，随即快步离开，跟上了前面的队伍。

密室里很快只剩下天下一振、一期一振与被制住的少女。天下一振抬手将少女推到石柱旁，用断裂的玄铁锁链将她的手腕紧紧捆住，又在她身上布下一道淡金色的灵力屏障，防止她再操控傀儡线：“别想着用傀儡术，这道屏障能挡住你的灵力，再动歪心思，只会让你更痛苦。”

少女被锁链捆得动弹不得，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天下一振，却不敢再反抗。

天下一振走到少女面前，语气冰冷：“现在，该说说你的目的了。为什么要抓这些短刀？为什么偏偏选一期一振做‘完美实验体’？那些失败的‘实验品’，到底是什么？”

少女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肩膀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一期一振扶着石柱，缓缓走到天下一振身边，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坚定：“你抓了我的弟弟们，又抓了其他刀派的短刀，到底想干什么？那些被你称为‘失败品’的，是不是还有其他刀剑？”

过了许久，少女才缓缓抬起头，眼底满是疯狂与绝望，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我只是想造出最完美的傀儡而已！你们这些刀剑男士，都有自己的意识，都不服从我！只有傀儡，才会永远听我的话，永远不会反抗我！”她突然激动起来，挣扎着想要扑向一期一振，却被灵力屏障挡住，只能隔着屏障嘶吼，“你是粟田口的兄长，灵力纯净又强大，还能安抚其他短刀，本是最完美的实验体！可你偏偏那么固执，宁愿被锁链勒伤，也不肯服从我！我只好抓其他短刀，用他们的灵力来强化阵法，逼你屈服！”

“所以你就抓其他短刀，把他们的灵力当‘耗材’？”一期一振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怒意，胸口因愤怒而微微起伏，“你知不知道，强行吸取灵力，会让他们的灵基受损，严重的甚至会变成‘暗堕刀’，永远恢复不了！你为了自己的私欲，根本不顾其他刀剑的死活！”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在空旷的密室里回荡，带着一丝令人脊背发凉的悲凉：“死活？在我眼里，这些刀剑不过是工具而已！工具哪里有什么死活？只要能造出完美的傀儡，就算牺牲再多短刀，也值得！”

天下一振看着她疯狂的样子，眼底没有丝毫同情，抬手凝聚起淡金色的灵力，准备彻底封印她的傀儡术——只要封住她的灵力，她就再也无法操控傀儡，也无法再伤害其他刀剑。

就在这时，一期一振突然开口：“等等。”他看向少女，语气平静得不像刚刚愤怒过，“你说的‘失败实验品’，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吗？他们现在在哪里？”

少女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看着一期一振，眼神里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像在看一个天真的孩子：“当然有……不过，他们都失败了，灵力不够纯净，根本撑不住阵法的侵蚀，最后都变成了没有意识的‘废傀儡’，被我扔到密室深处的乱葬坑了……”她顿了顿，故意加重了语气，“只有你，只有你是最接近完美的，可惜啊，你也不肯服从我……”

天下一振皱了皱眉，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指尖的淡金色灵力瞬间注入少女的体内——少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指尖的黑色灵力瞬间消散，再也无法凝聚，她甚至能感觉到，体内操控傀儡术的灵力被彻底封印，连一丝都调动不了。“你的傀儡术已被封印，接下来，就交给时之政府处置。”天下一振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