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穗随商路,藤绕江湖(1/2)

处暑的风带着秋的凉意,吹黄了天衍山的槐叶。商队的驼铃从山下传来时,阿禾正把孩子们编的“乞巧穗”往货箱里装,每个穗子都系着张小小的字条,上面是稚嫩的字迹:“我叫阿竹,我会编暖根草穗了”“沙棘果核好硬,刻‘安’字要用力哦”。

“这些穗子能走到漠北吗?”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仰着头问,手里还攥着片没来得及缀上穗子的槐叶。

阿禾笑着把槐叶塞进她手里的穗子:“能的,商队的驼铃会带着它们,顺着暖根草的藤蔓走,连沙漠都挡不住呢。”

商队的领头是西域少年的儿子,如今已是个沉稳的青年,腰间缠着当年那根“红绸引”,穗尾的火玉珠被摩挲得愈发温润。“我阿爷说,这穗子跟着他走了三十年,”青年摸着红绸笑,“现在该跟着我,把天衍山的新故事带向更远的地方。”

他的货箱里装满了各宗门托带的物件:给镜湖派的火藤种子、给寒山派的沙棘蜜、给流云宗的荧光草干……最底下压着砚生新抄的《穗语藤言》,封面上画着株缠绕着剑穗的藤蔓,藤叶间藏着“四海”二字。

“这册子不用装订,”砚生叮嘱道,“让各宗门的弟子在空白处添画、写诗,等它回来时,说不定就成了本厚厚的江湖志。”

商队出发那日,天衍山的藤蔓已顺着山道爬下去半里地,卷须上缀着的“承诺果”在风中轻轻晃,像给商队引路的灯笼。阿禾站在藤下,看着驼队的影子渐渐融进远方的尘烟,红绸引在风里格外显眼,像条连接天衍山与江湖的红丝带。

秋分时节,剑心碑旁的“四海穗语图”又添了新画。商队捎回了镜湖派的回信,画里的荷叶上坐着个小人,手里举着根歪歪扭扭的穗子,旁注“这是阿竹的穗子,我们把它系在莲蓬上了”;漠北的毡毯上绣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踮脚够沙棘果,辫梢系着片槐叶。

“他们收到啦!”孩子们围着画欢呼,阿竹捧着镜湖派的画,突然跑去编新的穗子,这次用了漠北的驼毛线,穗尾坠着颗自己磨的木珠,“我要给画里的小人寄这个,告诉他天衍山的秋天有木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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