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月明澜诉百年心（2/2）

他向前踏出一步，目光如同最炽烈的火焰，直直地望入她那双清冷依旧、却已泛起波澜的狐眸深处，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我心悦你。”

“不是一时冲动，是数百年来，日积月累，刻入骨髓的倾慕与爱恋。”

“我想站在你身边，不是作为你需要庇护的晚辈，而是作为能够与你携手并肩、共度风雨的……道侣。”

话音落下，山谷中一片寂静。唯有溪水淙淙，星昙花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清雅的香气。

灼璃怔怔地站在那里，望着眼前这双眸炽热、神情无比认真的青年。他的话语，如同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开，将她所有的犹豫、所有的顾虑、所有的伪装，都震得粉碎。

她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如擂鼓，一声声，清晰地震动着耳膜。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热意，那是久违的、属于女子的羞赧。她想斥责他胡言乱语，想用冰冷的语气打断这荒唐的表白，想提醒他彼此的身份与差距……

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在他那双清澈而炽烈的眸子里，她看到的，只有一片毫无保留的、滚烫的真心。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两人之间。

他等待着她的审判，如同等待命运的宣判。

而她，在这突如其来的、沉重而真挚的情感面前，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就在这时，山谷入口处，传来胡月一声极其夸张的、带着惊喜与促狭的惊呼：

“哎呀！我是不是回来得不是时候？！”

灼璃猛地回神，瞬间敛去所有外露的情绪，恢复了那副清冷模样，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尖，在月光下无所遁形。

青澜也被这声音惊醒，脸上闪过一丝懊恼与窘迫，却依旧固执地看着灼璃，等待着一个答案。

胡月的闯入，打破了这凝滞而暧昧的气氛。

却也预示着，有些话一旦说出口，便再也不能当作从未发生。

灼璃的心，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