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偷王贾张氏(2/2)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出不出来?”何大清的声音沉了下来,“你要是不出来,我现在就去军管会报告,让他们来搜!偷东西可是犯法的,到时候抓你去蹲大牢!”

这话一出,屋里的动静明显慌了。过了片刻,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贾张氏堵在门口,双手叉腰,三角眼瞪得溜圆:“你凭啥搜我家?我看你是想讹人!”

“凭啥?就凭这地上的面粉!”何大清说着,伸手就要推门。

“你敢!”贾张氏撒泼似的往门上一靠,“我家可是有孩子的,你想干啥?耍流氓啊?”

“少废话!”何大清力气大,一把推开她,径直往里走。易中海和刘海中也跟了进去,闫埠贵扒着门框往里瞅。

屋里光线昏暗,何大清扫了一眼,就看见炕边的柴草堆得不对劲,伸手一扒,露出个麻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他一把拽出来,解开绳子——十几斤野猪肉、腊肉,腊肠,干蘑菇、木耳,还有撒出来的白面,赫然在目。

“人赃并获,你还有啥话说?”何大清把麻袋往地上一摔,气得手都抖了。

贾张氏脸一白,顿时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我的命咋这么苦啊!就拿了点东西填填肚子,你们就要赶尽杀绝啊……”

易中海看着这场景,眉头皱了皱,拉了拉何大清的胳膊:“大清,消消气。院里的事,咱们院里解决,别闹到军管会去,传出去不好听。”

他又转向贾张氏,语气缓和了些:“张氏,你这事做得确实不对,但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家里有孩子,日子紧巴。有福在厂里干活也不容易,带着东旭,压力大。”

他叹了口气,对何大清说:“大清,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也知道错了,东西还给你,就算了吧?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了。”

这话一出,不仅何大清愣住了,连刘海中都皱起了眉。闫埠贵在门口嘀咕:那偷东西还有理了?”

何大清看着易中海,又看了看地上撒泼的贾张氏,气不打一处来:“中海,你这叫啥话?偷东西就是偷东西,哪能就这么算了?今天不治治她,以后院里还不得翻天?”

贾张氏见易中海帮腔,哭嚎声小了些,偷偷抬眼瞅着何大清,眼神里带着点得意。

何雨柱站在门口,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冷笑。易中海这“和事佬”当的,果然是为了维护他那套“院里和睦”的面子,连是非对错都不顾了。

看来,这事没那么容易了结。

何雨柱从人群后走了过来,脚步不快,眼神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劲。他没看撒泼的贾张氏,先冲何大清和吕文冰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易中海,嘴角勾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易叔,您说院里事院里了,这话在理。可偷东西不是小事,就这么拿回来,未免太便宜她了吧?”

易中海眉头微蹙:“柱子,你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何雨柱目光转向贾张氏,声音不大,却让哭闹的贾张氏下意识停了嘴,“东西得还,这是本分。但偷了就得有代价,不然以后谁都学样,院里还能安生?”

他蹲下身,指着麻袋里的东西:“野猪肉十五斤,腊肉二条,腊肠三条,干蘑菇和木耳,还有面粉,。加起来一共三块大洋。”

这数报得清清楚楚,连闫埠贵都忍不住点头——他刚在心里算了一遍,分毫不差。

贾张氏一听就急了,跳起来喊道:“你抢钱啊!哪有这么贵的?”

“嫌贵?”何雨柱抬眼看她,“那咱们就按规矩来。偷东西,轻则罚款,重则蹲班房。军管会的同志要是来了,查清楚是惯犯,罚得只会更重。”

他话锋一转,看向易中海:“易叔说不想闹到军管会,我听您的。但规矩不能破。这样吧,按十倍赔,三块大洋,十倍就是三十块大洋。拿钱来,这事就算了;拿不出来,或者想耍赖……”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院里围观的街坊,声音提高了些:“那我就只能去军管会请人来评理了,到时候该怎么罚,该怎么判,全听政府的。”

“三十块大洋?!”贾张氏吓得脸都白了,她们家一年到头也攒不下这么多钱,“你疯了!我没有!”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的。”何雨柱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要么赔钱,要么见官。二选一,你选吧。”

易中海脸色沉了下来:“柱子,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十倍太多了,她家里哪拿得出这么多钱?得饶人处且饶人。”

“易叔,”何雨柱直视着他,“不是我不饶人,是她先没把街坊情分当回事。偷一次就轻轻放过,下次她敢偷得更多。到时候谁来替您维护这‘院里和睦’?”

他看向刘海中:“刘师傅,您是师父,讲规矩。您说,偷东西该不该罚?”

刘海中挠了挠头:“按说吧,偷东西确实不对,该罚。就是……十倍是有点多。”

“不多。”何雨柱语气坚定,“这钱不光是罚她,也是给院里提个醒——谁要是敢动歪心思,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闫埠贵也在一旁帮腔:“十倍罚款,于情于理都站得住脚。再说了,军管会那边,偷东西的处罚可比这严多了。”

贾张氏彻底慌了,瘫在地上哭天抢地,却没人再理她。贾有福站在一旁,脸涨得通红,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急得直搓手。

何大清看着儿子,眼神里先是惊讶,随即变成了赞同。他刚才还觉得儿子太较真,此刻才明白,这是要一次性把贾张氏的歪心思打下去。

易中海张了张嘴,想再劝,可看着何大清那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院里街坊们或赞同或观望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这次何雨柱是铁了心要治贾张氏,他再想和稀泥,怕是压不住了。

“我……我没钱……”贾张氏哭了半天,见没人搭理,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带着哭腔说。

“没钱?”何雨柱看着她,“那简单。家里有啥值钱的,拿出来抵债。首饰、家具,都行。实在不行,就让有福叔在厂里预支工资,按月扣,扣够为止。”

他看向贾有福:“有福叔,你是厂里的工人,挣工资的,总不能看着你老婆因为偷东西被抓吧?”

贾有福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知道,这事是他老婆不对,可三十块大洋,对他来说也很多。

院里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贾张氏身上。何雨柱站在那里,眼神平静,却透着一股让人心头发怵的坚定。

他心里清楚,这一步必须走得狠。不仅是为了拿回东西,更是为了敲山震虎——他倒要看看,易中海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轻轻松松就把这事压下去。

贾张氏在地上滚得像团烂泥,拍着大腿嚎:“没钱!就是没钱!要命一条!想讹钱,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她知道家里那点家底,就是不想出,索性破罐子破摔。

易中海看着院里越聚越多的街坊,眉头拧成个疙瘩。这事闹下去,不仅贾张氏丢人,连他这“主持公道”的也脸上无光。他咬了咬牙,沉声道:“行了!别嚎了!”

贾张氏被他一吼,哭声顿了顿,泪眼婆娑地看他。

“这钱,我先借给你。”易中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压根没看站在人群后的王翠芬。王翠芬的嘴唇动了动,眼里浮起一层幽怨——家里那点积蓄是她省吃俭用攒下的,易中海说借就借,连句商量都没有。

“易师傅!这怎么行!”贾有福又惊又喜,脸涨得通红。

“没啥不行的。”易中海摆了摆手,转身往自家屋走。王翠芬赶紧跟上去,进了屋就想拦他,却被易中海一个眼神制止了。他打开炕边的木箱,从最底下摸出个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大洋,拿出三十块大洋,直接往外走。

他拿着钱走到何大清面前,把钱一递:“大清,这钱你先拿着。算是贾张氏借我的,以后让有福按月从工资里扣了还我。何大清掂了掂钱,又看了看地上那袋东西,眉头一皱,一脚把麻袋踢到贾张氏面前:“东西我们不要了,脏了眼!”说完,扯着吕文冰的胳膊就往家走,何雨柱紧随其后。院里的街坊见事了了,也渐渐散去,嘴里还念叨着贾张氏活该,易中海心善。贾张氏爬起来,看着那袋东西,又看了看易中海,嗫嚅着没敢说话。贾有福赶紧上前给易中海鞠躬:“谢谢易师傅!谢谢易师傅!我发了工资就还,一定还!”易中海没理他,转身往家走。经过何雨柱家门口时,他脚步顿了顿,抬头往门里瞥了一眼,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里,此刻竟藏着一丝阴狠,像淬了冰的刀子,一闪而过。

回到家,王翠芬忍不住抱怨:“你咋就真把钱借出去了?那可是咱们攒了大半年的积蓄。易中海坐在炕沿上,脸色阴沉得可怕,没接她的话,只是死死盯着窗外何雨柱家的方向,指关节攥得发白。他原以为何大清还是以前那个何大清,没想到这次,性子硬得像块铁,不仅不给自己面子,还差点把贾张氏逼到绝路——,留着怕是个麻烦

王翠芬见他不说话,也不敢再劝,只是心里发慌。她知道丈夫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和善,他心里藏着事,一旦动了狠劲,比谁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