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偷王贾张氏（1/2）

第二天清晨，窗纸刚泛白，吕文冰就起了床。她从何雨柱带回来的面粉袋，舀出面粉，发面、揉面，在灶上蒸起了馒头。不多时，一锅暄软雪白的白面馒头就出锅了，热气腾腾的，麦香飘满了整个屋子。

“柱子，吃饭了！”吕文冰把馒头摆在桌上，又盛了两碗小米粥。

何雨柱漱完口坐下，咬了口馒头，说：“妈，吃完早饭咱们去趟百货大楼吧？听说那儿新开了，东西齐全。”

吕文冰正给何雨水梳辫子，闻言点头：“好啊，正好给你扯几块布，做两身新衣裳。你这阵子蹿个子，以前的衣服都短了。”她又对着里屋喊，“何大清！何大清！”

里屋传来何大清含混的应答声，昨晚他喝得不少，此刻还困得睁不开眼。

“你上班记着把门锁好！”吕文冰拔高了声音，“厨房里头东西多，别让小偷进来了。”

“知道了……”何大清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吃完早饭，吕文冰抱着何雨水，何雨柱拎着个布袋，母子三人往百货大楼去了。

谁料何大清这一觉竟睡过了头，等他猛地惊醒，窗外的日头已经老高，眼看就要到晌午了。“坏了！”他一骨碌爬起来，胡乱套上衣服，连脸都没顾上洗，抓起饭盒就往外冲。临走时他手忙脚乱地带上了门，却忘了锁上了，门就那么虚掩着。

这一切，都被西厢房的贾张氏看在眼里。她一早就在窗后扒着缝瞅，见何雨柱他们出了门，何大清又慌慌张张跑了，院里空荡荡的，那双三角眼顿时亮了起来。昨儿个何雨柱带回的那些东西，她惦记了一整夜，尤其是那野猪大腿和腊肠，光想想就流口水。

她蹑手蹑脚地溜出屋，先往中院瞅了瞅，确认没人，又侧耳听了听四周动静，这才快步走到何雨柱家门前。门果然没锁，她轻轻一推就开了。

“老天爷都帮我！”贾张氏心里窃喜，猫着腰溜了进去，直奔厨房。一进厨房，她眼睛都直了——灶台上摆着剩下的白面，墙角堆着干蘑菇和木耳，还有半块野猪肉用绳子挂着，腊肉腊肠也挂着，散发着诱人的肉香。

“这么多好东西！”贾张氏咽了口唾沫，也顾不上细想，赶紧找了个麻袋，先把那半块野猪肉，腊肉，腊肠塞进去，又抓了干蘑菇和木耳，连灶台上的面粉也舀了半袋。她怕一次搬太多被人撞见，分了三趟往自己家运。

最后一趟搬面粉时，她心里发慌，脚步踉跄，面粉袋角不小心勾到了门槛，“哗啦”一声破个小口，面粉撒了出来，顺着地面一路掉，从何雨柱家厨房门口，一直延伸到她自家西厢房门口，像一条雪白的痕迹。

“背着面粉袋就冲进了屋，“哐当”一声锁上门，赶紧把东西往炕洞里塞，又用柴草盖住，拍了拍手上的灰，这才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被隔壁的王翠芬看在了眼里。王翠芬早起去院外倒垃圾，正好撞见贾张氏鬼鬼祟祟地从何雨柱家出来，还背着东西，地上那串面粉痕迹更是显眼。她没作声，悄悄退回了屋，心里却打起了鼓——贾张氏这是偷东西啊！

王翠芬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易中海，可一想到贾张氏撒泼打滚的性子，又有点犯怵。她走到窗边，看着贾张氏家紧闭的房门，眉头皱了起来。这事，怕是瞒不住……

而此时的百货大楼里，何雨柱正陪着吕文冰在布柜前挑选布料。吕文冰摸着一块藏青色的布料，说：“这个结实，做衣服正好，

何雨柱笑着点头：“妈说了算。”他完全没料到，家里此刻已经遭了贼，更没料到，这场偷窃会牵扯出院里更深的纠葛。

晌午，何雨柱拎着大包小包，吕文冰抱着睡着的何雨水，母子俩说说笑笑往家走。刚进中院，何雨柱脚步就是一顿——自家那扇木门虚掩着。

“怪了，你爹不是说锁门了吗？”吕文冰也看到皱起眉，心里咯噔一下。

何雨柱没说话，推开木门往里走。刚进去，就看见地上有星星点点的白，像是面粉。他心里一沉，快步往厨房去，吕文冰紧随其后。

一进厨房，吕文冰“哎呀”一声，差点把怀里的何雨水惊醒。灶台上的干蘑菇少了大半，墙角的木耳袋子空了，挂着的半块野猪肉，腊肉，腊肠没了踪影，连装面粉的袋子都歪在一边，里面的面粉浅了一大截。

“这……这是谁干的！”吕文冰急得声音发颤，眼圈都红了。

何雨柱扶住母亲的胳膊，目光落在地上——面粉从灶台边开始，一路撒到厨房门口，像一条断断续续的白线，出了门，径直往西厢房的方向延伸过去。西厢房正是贾张氏家，门此刻关得死死的。

“妈，您别气。”何雨柱声音平静，眼神却冷了下来，“我知道是谁干的。”

吕文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西厢房，又瞅了瞅地上的面粉线，瞬间明白了，气得直跺脚：“肯定是贾张氏那个不要脸的！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昨天就瞅着那些东西眼馋，没想到胆子这么大，敢偷到咱们家来了！”

她说着就要往外冲：“我去找她理论去！让她把东西还回来！”

“妈，等等。”何雨柱拉住她，“现在去找她，她肯定不认账，说不定还撒泼打滚，闹得全院都知道，咱们反而落个‘抓不住现行’的话柄。”

“那咋办？就这么让她偷了？”吕文冰急道。

“您先别急，”何雨柱指了指地上的面粉，“您看这线，从厨房一直到她家门口，证据都在呢。咱们啥也别动，就当没发现，等傍晚我爹、易叔他们都回来了，再把这事捅出来。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她想赖也赖不掉。”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院里的长辈都在，易叔又是爱讲‘公道’的，让大伙评评理。

吕文冰听着在理，可心里还是堵得慌，指着空荡荡的墙角：“那野猪肉、腊肠，还有那些干货……”

“东西肯定能拿回来。”何雨柱语气笃定，“贾张氏那性子，偷了东西准藏在家里，跑不了。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沉住气，等下班人齐了再说。”

他扶着母亲出了厨房，轻轻带上门，又把院子里的面粉线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没有被风吹乱，这才对吕文冰说：“妈，咱们先回屋，该干啥干啥，别让外人看出不对劲。”

吕文冰点点头，强压着怒气，抱着何雨水回了屋。何雨柱则坐在院心的石凳上，看着西厢房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

贾张氏啊贾张氏，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以前偷点针头线脑也就算了，这次敢动到他头上，真当他何雨柱是好欺负的？

他心里已经盘算好了，晚上不仅要让贾张氏把东西原封不动还回来，还得让她当着全院人的面认个错。

日头慢慢往西斜，院里渐渐有了动静，下班的工人、放学的孩子陆续回来。何雨柱始终坐在石凳上，看似在晒太阳，眼角的余光却没离开过西厢房的门。他看见贾张氏探头探脑地出来过一次，见他在院里，又赶紧缩了回去，那慌张的样子，更坐实了心里的鬼。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戏开场。

傍晚的霞光染红了半边天，南锣鼓巷95号院门，何大清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正聊着厂里的事，时不时传来几句爽朗的笑。

回到中院何大清看到吕文冰就从屋里快步走出来，脸色不太好看：“你们可回来了，咱家遭贼了！”

“啥？”何大清眼睛一瞪，“谁这么大胆子？”

吕文冰指着地上那条若隐若现的面粉线：“你自己看，从咱家厨房一直到西厢房，丢了不少东西，准是贾张氏干的！”

何大清顺着面粉线一看，火“噌”地就上来了，撸起袖子就往西厢房走：“这个贾张氏！我看她是活腻歪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赶紧跟上去，

走到西厢房门， 何大清拍着门“贾张氏，你给我出来！，屋里传来贾张氏的声音：“谁啊？吵吵嚷嚷的！”

何大清拍着门，“你中午是不是去我家偷东西了？”

屋里顿时没了声，过了好一会儿，贾张氏隔着门喊：“你胡说八道啥！我在家待了一天，啥时候去你家了？别血口喷人！”

“没去？”何大清冷笑，“那地上的面粉是咋回事？从我厨房里一直撒到你家门口，当我瞎啊？”

“那……那是风吹的！”贾张氏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