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四合院的烟火气(2/2)

“应该的,”吕文冰点头,“都是街坊,平时互相帮衬着,借着你的鱼,聚聚也好。

正说着,前院的老张头听见动静,拄着拐杖过来看热闹:“柱子回来了?这鱼可真不小!晚上有口福了。”

“张爷爷,晚上过来喝酒。”何雨柱笑着招呼。

“好嘞!”老张头乐呵呵地应着,“我那儿还有瓶老酒,晚上拿来给你爹尝尝。”

何雨柱把装鱼的木盆安顿好,跟吕文冰说了声去车站取他师父寄的包裹,转身出了院门。他没直接往车站走,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胡同——这里平时少有人来,墙根堆着些杂物,正好方便他行事。

左右看了看没人,何雨柱意念一动,身影便消失在原地,进入了他那方随身空间。空间里亮堂得很,仓库的货架上码得整整齐齐,他径直走到存放肉类干货的区域,伸手取下一条足有几十斤重的腊野猪大腿,那肉紧实得很,还带着层肥膘;又拿了用麻绳捆着的野兔肉,皮毛早已处理干净,沉甸甸的;旁边挂着的猪腊肠和腊肉也各取了十几条,油光锃亮的,看着就有嚼头。

最后,他又翻出一袋子东北产的干蘑菇,还有些木耳、黄花菜之类的干货,七七八八凑了不少。用粗布包裹分两包捆好,分量着实不轻,拎在手里沉甸甸的。

出了空间,何雨柱站在胡同口,见不远处有个板爷正靠着洋车歇脚,便扬声喊道:“师傅,劳驾,去南锣鼓巷95号院,多少钱?”

那板爷打量了他手里的两大包东西,估摸着不轻,笑道:“瞧这分量,给两个大子吧,保证给你拉稳当喽。”

“成。”何雨柱把包裹放上洋车,自己也坐了上去。

板爷拉起车,脚步轻快地往胡同外走。一路上,不少行人见着板车上那两大包东西,都忍不住回头瞅两眼,猜着里面装的啥。

到了95号院门口,何雨柱付了钱,拎着包裹刚要进门,就被院里出来倒垃圾的王大妈撞见了。“哟,柱子,这拎的啥呀?沉甸甸的。”王大妈好奇地问。

这一声喊,引得院里不少人探出头来。刚搬来的刘海中媳妇正晾衣裳,也停下了手里的活;前院的老张头拄着拐杖走出来,眯着眼瞅;连易中海家的窗帘都动了动,像是有人在里头往外看。

何雨柱笑着说:“师傅和师兄们寄的,昨天回来得急,落在车站了,今儿才去拿。”

他说着往里走,经过中院时,正好撞见贾张氏出来,那眼神“唰”地一下就黏在了包裹上,三角眼瞪得溜圆,嘴角微微抽动,喉结明显动了动——那模样,活像是饿狼见了肉,口水都快顺着嘴角流下来了。

“哼,不知道哪来的东西,显摆啥。”贾张氏嘴里嘟囔着,声音不大,却故意让旁边的人听见,可眼睛却没离开那包裹,滴溜溜地转着,不知道在盘算啥。

“柱子这师傅师兄可真够意思,这包裹看着就不少好东西。”有人羡慕地说。

吕文冰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见着何雨柱手里的包裹,又惊又喜:“快进屋,别在外头站着。”

何雨柱笑着应着,拎着包裹进了屋。刚把东西放下,就听见贾张氏跟人搭话,声音尖溜溜的:“那么多东西,吃了小心闹肚子……”

吕文冰皱了皱眉:“别理她,就那样,见不得别人好。”

何雨柱没吭声,心里却明镜似的。贾张氏那眼神,他看得真切,怕是没安啥好心。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些东西本就是给家里和相熟的街坊准备的,至于那些想占便宜的,他可没那么好说话。

他解开包裹,把野猪大腿和野兔肉,腊肠拿出来,对吕文冰说:“妈,这野猪肉炖着吃香,野兔肉和腊肠炒着香,晚上给大伙添个菜吕文冰看着那些干货,笑得合不拢嘴:行,我这就拿去收拾。”

何雨柱看着母亲忙碌的背影,又瞥了眼窗外——贾张氏还在跟人嘀咕,眼神时不时往他们屋这边瞟。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打这些东西的主意?那也得看他答不答应。傍晚时分,何大清和易中海、贾有福一起回来,刚进中院何大清看见木盆里的大鲤鱼,眼睛一下子亮了:“这是……”

“爹,您回来啦!”何雨柱迎上去,“下午跟大茂他们去钓鱼,钓的大鱼,晚上请街坊们聚聚。”

何大清乐得合不拢嘴,搓着手说:“好!好!我这就去收拾鱼,保证让大伙吃着舒坦!”

何雨柱帮着他爹把鱼拎进厨房。何大清手起刀落,刮鳞、开膛,动作麻利,嘴里还念叨着:“这鱼新鲜,红烧最香,得多放两勺糖,再加点料酒去腥味……”

南锣鼓巷95号院,像是被泼了层金红的霞光。院心的老槐树下摆了五张大桌子,都是街坊们从家里搬来的,拼在一起倒也齐整。何雨柱先往后院去,龙老太太正坐在屋门口的小马扎上,手里摸着个旧核桃,见他进来,浑浊的眼睛亮了亮:“柱子?”

“老太太,今天院里聚在一起吃饭,外头摆好桌了。我扶您过去热闹热闹。”何雨柱笑着弯下腰,小心地扶她起来。龙老太太这两年腿脚不利索,平时不怎么出屋,今儿个听说聚餐,倒是乐意动弹。

刚到中院,就见许大茂他妈抱着刚满周岁的小女儿,正跟吕文冰说话,许大茂在旁边逗孩子,逗得小家伙咯咯笑。“婶,您也过去坐。”何雨柱招呼道。

“哎,这就来。”许大茂他妈抱着孩子,跟何雨柱一起扶着龙老太太往桌边走。刘海中一家也来了,他媳妇盘子,上面是刚烙好的葱花饼,刘光奇和两个弟弟跟在后面。

不多时,院里就坐满了人。前院的老张头,闫埠贵一家,还有几个新搬来的钢铁厂工人,整个大院的人热热闹闹挤了五大桌。何大清在临时搭起的灶台前忙得满头大汗,铁锅“滋啦”作响,铲子翻飞,不一会儿就端出一盘红烧鲤鱼,油光锃亮,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好嘞!上菜喽!”何大清吆喝一声,把鱼放在主桌中央,龙老太太正好坐在那里。接着是炒野兔肉、腊肠、腊肉,炒青菜,还有何雨柱下午带回来的野猪肉,被何大清剁成块,跟东北干蘑菇一起炖了,咕嘟咕嘟冒着泡,香味飘得满院都是。

龙老太太看着满桌菜,又看了看何雨柱,笑得皱纹都挤在一起:“柱子这孩子,打小就懂事,现在更出息了。”

何雨柱笑着给她夹了块炖得软烂的野猪肉:“您尝尝,这肉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院里更热闹了。男人们凑在一桌喝酒,老张头端着酒杯,听何大清说当年在酒楼后厨的事;刘海中嗓门大,正跟新搬来的工人聊厂里的锻工活;

唯独贾张氏那一桌,气氛有点僵。她坐的那桌大多是女眷和孩子,按理说该斯文些,可贾张氏像是饿了三天,两只筷子在盘子里翻来搅去,专挑肉多的夹,夹起来还得在嘴边嗦嗦筷子头,掉在桌上的菜也捡起来塞嘴里。旁边许大茂他妈想给孩子夹块鱼,刚伸过筷子,就被贾张氏一胳膊肘撞开,她自己夹起一大块鱼,连刺带肉嚼得咯吱响。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旁边一个新搬来的妇女忍不住说了句。

贾张氏斜了她一眼,嘴里含着菜嘟囔:“我乐意,你管得着?”说着,又把盘子里最后几块腊肠扒拉到自己碗里,碗沿都堆出尖了。

男人们那桌正喝酒呢,低头一看女眷桌,盘子里的菜被搅得乱七八糟,像样的荤菜没剩多少,都皱起了眉。易中海坐在主桌,脸色越来越沉,他最讲“体面”,见贾张氏这副吃相,简直觉得丢院里的人,几次想开口,又硬生生憋回去了。而贾有福缩身子不说话。

龙老太太自始至终没说话,就那么端着个小酒杯,抿着酒,眼睛却不偏不倚地盯着贾张氏。那眼神不凶,却透着股让人发怵的清亮,像是把贾张氏那点心思看得透透的。

贾张氏正埋头跟一块肉较劲,偶然抬头,正好对上龙老太太的目光。那眼神像两束光,照得她心里发毛,手里的排骨“啪嗒”掉在桌上。她就怵龙老太太,知道这老太太看着和善,心里门儿清,谁要是做了亏心事,被她盯上准没好。

”贾张氏慌里慌张地站起来,也不管满桌狼藉,撩起衣袖擦了擦嘴,头也不回地往自己屋跑,“哐当”一声关上了门,把满院的热闹都关在了外头。

院里静了一瞬,随即有人低低笑出声。许大茂他妈赶紧拿起抹布,把贾张氏那桌收拾了收拾,重新端来两盘菜:“甭管她,咱们吃咱们的。”

易中海这才松了口气,端起酒杯跟老张头碰了碰,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模样。

龙老太太轻轻放下酒杯,看向何雨柱,慢悠悠地说:“柱子,你爹这鱼做得不错,比当年在酒楼时,多了点烟火气。”

何雨柱知道老太太是在夸人,笑着给她添了点酒:“您爱吃,往后我叫我爹常给您做。”

院外的天色彻底黑了,灯笼挂在槐树上,照着满桌的笑脸和杯盏。菜香混着酒香,还有孩子们的笑声,在院里久久不散。何雨柱看着这一切,心里踏实得很——这才是过日子该有的样子,热热闹闹,有烟火气,哪怕有几个不省心的,也挡不住这满院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