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满堂儿孙,岁末暖炉(2/2)

“好啊,好啊。”老人往面人身上粘了根红缨,“现在的年轻人都爱玩手机,能来看这些老玩意儿的,都是有心人。”

离开西安,他们又去了成都。在宽窄巷子,李小丫拉着娄晓娥进了家蜀绣店,店主是个年轻姑娘,正用绷子绣一幅《熊猫戏竹》。“这针法是‘乱针绣’,”姑娘笑着介绍,“是何氏集团的苏绣大师教我的,说要让蜀绣和苏绣结亲家。”

娄晓娥拿起绣品,指尖拂过细密的针脚:“比当年绣的帕子强多了。”

“阿姨您不知道,”姑娘眼睛发亮,“何氏集团还帮我们开了网店,我的绣品都卖到国外去了,好多外国人说,这比他们的油画还好看。”

何雨柱坐在店外的竹椅上,看着街上往来的人群,听着巷子里传来的麻将声,忽然觉得无比踏实。他这一生,从为一口吃的发愁,到看着自己的产业遍布两个世界,最终发现,最想要的不过是这样的画面——老手艺有人传,老故事有人听,老地方依旧热热闹闹。

从李小丫的世界回来,何雨柱在香港的庄园里种了片竹林。每天清晨,他都会拿着把小铲子去竹林里转悠,看看哪棵笋冒了头,哪片叶子黄了。娄晓娥说他“越活越像个老农民”,他却乐在其中。

“你看这竹子,”他指着新冒的笋,“不用管它,自己就往上长,一节一节的,踏实。”

娄晓娥摘着刚熟的杨梅,笑着说:“你是在说自己吧?当年谁能想到你能有今天?”

“我自己也没想到。”何雨柱捡起片竹叶,放在嘴边吹了个不成调的曲子,“当年就想,能让妈吃顿饱饭,能让何雨水不受欺负,就够了。”

李小丫拿着本相册走过来,里面是这些年在两个世界拍的照片:有何晓在欧洲签合同时的样子,西装革履,有李彤彤在纽约书房教外国人写毛笔字的样子,耐心得像个小学老师;还有何雨水的孙子在医学院毕业典礼上的样子,胸前戴着的校徽,和当年周医生的一模一样。

“你看,”李小丫指着照片,“他们都长大了,比咱们当年强。”

何雨柱翻着相册,忽然停在一张照片上——那是2008年奥运会开幕式,他和娄晓娥、李小丫站在鸟巢里,背景是缓缓展开的卷轴,上面印着“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时间过得真快。”他轻声说。

“快才好呢。”娄晓娥靠在他肩上,“快了才能看到更多新鲜事。你看念安那小子,现在就能用全息投影给我们讲故事,咱们当年哪见过这些?”

那天下午,何晓带着孩子们来看他们。何承业汇报说,何氏集团的慈善基金在非洲建了一百所学校,孩子们用的课本上,印着何雨柱写的一句话:“知识不分国界,就像阳光不分肤色。”

“爷爷,您要不要去看看?”何承业问。

“不去了。”何雨柱摆摆手,“你们去就好。我这把老骨头,就想在竹林里晒晒太阳,听孩子们吵吵闹闹。”

念安跑过来,把一张画塞给他——画上是三个人坐在竹林里,旁边围着一群孩子,天上飞着个风筝,风筝上写着“家”字。

“曾爷爷,这是我画的‘全家福’。”孩子仰着脸,“老师说,家就是有爱的地方。”

何雨柱把画贴在书房的墙上,旁边是他年轻时在轧钢厂的工作证,是娄晓娥第一次给他织的围巾,是李小丫送他的第一台相机。这些东西,没有一件值多少钱,却比任何奖杯都珍贵。

傍晚,夕阳穿过竹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何雨柱坐在竹椅上,听着娄晓娥和李小丫在厨房说笑,听着孩子们在院子里追跑,忽然想起古人说的“了却身后事,深藏名与行”。

他这一生,没留下什么惊天动地的传奇,只留下了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人,留下了几家踏踏实实做事的企业,留下了些老祖宗传下来、又被他传给下一代的手艺和道理。

或许,这就够了。

风穿过竹林,沙沙作响,像谁在轻轻哼着当年的歌谣。何雨柱眯起眼睛,嘴角带着笑——他知道,这世界,他没白来;这岁月,他没辜负。至于姓名,藏不藏的,又有什么要紧?只要那些他爱的人、他护的家、他守的烟火气,都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