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变化(1/2)

就在何雨柱跟着大军出关的时候,各地的部队,全面进攻在北方的小鬼子,当中也出现了许多可歌可泣的人物。进攻山东的时候胶东军区带领的胶东子弟兵,还有山东各地的子弟兵,横扫整个山东。

冲锋号响起,战士们端着枪往前冲,子弹嗖嗖地从头顶飞过。据点里的机枪响得像爆豆,暗堡里的火力尤其猛,压得人抬不起头。钢筋水泥筑成的据点,那黑沉沉的碉堡像头趴在地上的野兽,炮口正对着冲锋的方向。据点里的暗堡藏在地下,枪眼密布,之前几次进攻,战士们刚冲到开阔地就被压了回来,伤亡不小。“里面有咱们的人。”通信员趴在连长身边,声音压得很低,“地下组织联系上三个伪军,都是本地的,说想戴罪立功。”就在这时,据点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一个身影抱着炸药包,从碉堡的侧门冲了出来,直扑地下暗堡的入口。

“是王二柱!”有认识的战士喊了一声。

那身影跑得飞快,灰布军装被风吹得鼓起来,像面破旗。他是据点里的伪军,家就在据点外的王家庄,爹娘因为他当伪军,天天被人戳脊梁骨,老爹气到病倒。地下组织找到他时,他攥着拳头说:“俺不是汉奸,俺也想让俺爹娘能抬头走路。”

此刻,他抱着炸药包,嘴里喊着什么,声音被枪炮声盖过,却看得清他脸上的决绝。据点里的鬼子发现了他,机枪调转方向,子弹打在他脚边的地上,溅起一片片尘土。他没躲,反而加快了脚步,一头扎进暗堡的入口。

“轰隆——”

巨响震得地动山摇,暗堡的入口被炸塌了,烟尘冲天而起。据点里的火力瞬间弱了下去。

“冲啊!”连长猛地站起来,第一个冲了出去。

战士们像潮水般涌上去,很快拿下了据点。清理战场时,在暗堡的废墟里,找到半块染血的布料,上面绣着个歪歪扭扭的“王”字。有从王家庄来的战士认出,那是王二柱他娘给他绣的肚兜上的字,他一直贴身带着。

后来,地下组织的同志说,王二柱冲出去前,拉着同乡的手,眼里全是红血丝:“告诉俺爹娘,俺不是汉奸,俺是英雄……让他们别再偷偷抹眼泪了。”

那天晚上,连长站在据点的废墟上,望着王家庄的方向。村里大概已经知道了消息,或许王二柱的爹娘正坐在炕头,摸着那块带回的布料,第一次在人前抬起头。——那些被骂“汉奸”的日子,总算是有个清白的结局。

这样的故事,在各个战场上上演。有的伪军在夜里悄悄放下吊桥,有的把鬼子的布防图塞在菜篮子里递出来,有的像王二柱一样,用最后一爆,炸掉自己身上的灰皮,也炸出个干净的名声。他们或许曾低头走路,但在民族大义面前,终究抬起了头,成了自己爹娘能拍着胸脯说出口的“俺家娃”。

红旗插遍北方各地时,首长知道这些,在记录本上写下:“英雄不分出处,只要心里装着这片土地,就是好样的。”透着股沉甸甸的分量。东北解放的消息传到莫斯科时,大毛首领正对着欧洲地图沉思。远东军区的电报放在桌角,上面写着“中国同志已肃清东北日军,对方请求支援”。他想起不久前对方派来的外交人员,那双眼睛里的坚定让他印象深刻——“我们在同一条战线,敌人是共同的,胜利也该是共同的”。手指在地图上敲了敲,他最终在批文上签下名字,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像是给这场跨越国界的支援落下了定音锤。

第一列军列出发时,远东的雪刚停。车厢里整齐码放着步枪,坦克被固定在平板车上,炮管直指天空,仿佛随时能投入战斗。押车的老毛子士兵和中国战士挤在同一节车厢里,用手势比划着交流,偶尔递过一块黑面包,或是分享一小壶伏特加,冰冷的车厢里渐渐腾起暖意。

在东北的中转站,武器被分门别类,再装上南下的列车。战士们排着队领取新武器,抚摸着步枪上的烤蓝,感受着坦克引擎的震动,眼里的光比太阳还亮。有个刚参军的新兵,第一次摸到冲锋枪,激动得手心冒汗,老班长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好练,更别辜负了脚下的土地。”

这些从远东来的武器,很快出现在各个战场。步枪的枪声在阵地里回荡,坦克的履带碾过鬼子的据点,每一次射击、每一次冲锋,都带着力量。当老毛子的军官在电报里看到“我方用支援的坦克突破日军防线”时,他笑着给中国同志回电:“祝贺你们取得胜利,同志。”

留在旅顺口那些小鬼子舰船跟商船,部队也接派人接收了。这样也免除了部队海军筹建初期没有一艘舰船的尴尬局面,跟另一个世界的结果大不一样。旅顺口的海风吹得人脸上发紧,码头边停靠着的舰船让前来接收的战士们心里滚烫。几艘鬼子的驱逐舰甲板上的太阳旗被扯下时,带着布料撕裂的脆响;旁边的商船更显庞大,货舱门敞开着,里面还堆着没来得及运走的军用品。

“报告首长,清点完毕!驱逐舰三艘,护卫舰两艘,商船五艘,还有十二艘鱼雷艇!”通信员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手里的记录本都在发抖。

负责接收的海军筹建组同志快步走上主舰的甲板,他摸了摸炮管,冰冷的金属触感里,竟透着股新生的暖意。另一个世界里,海军筹建初期连艘像样的船都没有,战士们只能在陆地上比划着练习掌舵,如今,这些舰船就像从天而降的礼物,沉甸甸地落在他们手里。

“检查机器!”他一声令下,懂技术的战士们立刻散开,钻进机舱。很快,传来此起彼伏的喊声:“主机完好!”“燃料舱还有大半!”“鱼雷发射管能正常使用!”

“把这些船开回青岛港!”首长站在舰桥上,望着远处的海平面,声音洪亮,“让咱们的人好好琢磨,不光要会开,还要会修,将来啊,咱们得有自己造的船!”

第一艘驱逐舰缓缓驶离码头时,岸上的战士们举着帽子欢呼,声音被海风送出去很远。阳光洒在舰身上,镀上一层金辉,像披了件崭新的铠甲。负责掌舵的战士,握着舵盘的手还在抖,却笑得满脸通红:“咱也有军舰了!以后看谁还敢在咱家门口撒野!”

筹建组的同志站在海边,看着舰船在海面上航行,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这些从鬼子手里接过来的舰船,是种子,将来要在这片海面上,长出一支真正属于中国的海军。

军管会在各个城市成立,穿军装的干部们带着文件袋挨家挨户登记,黑板上用白粉笔写着“工厂复工登记处”“物资调配点”,字里行间都是热乎的劲儿。纺织厂的机器连夜转起来,纱锭转得比星星还密,女工们咬着馒头蹲在机器旁,说“多织一尺布,前线就一件军装”;兵工厂的熔炉烧得通红,老师傅们光着膀子抡大锤,火星溅在他们黧黑的脊梁上,抗大的学生们背着装满图纸的帆布包,像撒向大地的种子,扎进了一座座工厂。机床轰鸣的车间里,戴眼镜的学生蹲在老工匠身边,拿着计算尺比划弹道参数:“师傅,按这个角度打磨炮管,射程能增加三百米,后坐力还能减一半。”老工匠眯着眼瞅了瞅图纸,我们试试,火炮试射时,果然比之前远了一大截。

学生们用刚学的化学公式调配火药,精确到克的配比让炸药威力翻倍,还减少了意外爆炸的风险。有个学机械的女学生,把课本里的齿轮传动原理画成简易图,教工人师傅们改造机床,原本一天只能造十支步枪的生产线,改完后能多造五支,她抱着新造的步枪笑得眼睛发亮。

被服厂更热闹,学生们带来的“人体工学”剪裁法派上了用场,按战士们的体型调整军装尺寸,让棉衣既保暖又不妨碍抬枪,还教女工们用缝纫机快速锁边,原本三天才能缝好的一批军大衣,现在两天就能赶出来。有个学统计的学生,拿着账本算出布料最优剪裁方案,边角料比以前少了一半,省下的布料又多做了二十件小码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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