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恶魔就应该下地狱（2/2）

何雨柱提着滴血的武士刀，一步步走向那座看似普通的主楼。楼门口的牌子上写着“防疫给水部”，字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讽刺。他一脚踹开大门，里面的鬼子研究员正在整理资料，看到满身是血的他，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四散奔逃。意识铁钉一出纷纷毙命，石井四郎和北野政次这两个畜生拿起手枪开枪，何雨柱闪过去一刀一个，脑袋掉在地上，吐了一口水，便宜他们了。

何雨柱用意识将那些散落的资料、档案、实验记录全部收进空间。这些纸页上，记录着他们用活人做实验的罪恶，记录着细菌弹、毒气弹的研发数据，每一个字都浸透着同胞的血泪，必须留下来，作为他们罪行的铁证。

他提着刀，走向通往地下的楼梯。楼梯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混合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每往下走一步，他的拳头就攥得更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地下一层，是实验室。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玻璃器皿，里面浸泡着人体器官，有的还在微微蠕动；墙角的笼子里，关着几只被感染了细菌的小动物，墙上挂着的图表，标注着不同细菌在人体内的扩散速度……

何雨柱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强忍着冲上去砸毁一切的冲动，继续往下走。

地下二层，是牢房。当他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一个个狭小的牢房里，挤满了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同胞。他们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浑身溃烂，露出里面的骨头，有的眼睛被挖掉，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眼眶，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男女老少都有，最小的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眼神空洞得像一口深井。

牢房外的走廊上，摆着一排排玻璃罐，里面浸泡着完整的人体标本，有大人，有孩子，甚至还有胎儿……

这哪里是牢房，这是活生生的人间地狱！

何雨柱手里的武士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再也忍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各位……各位同胞……”他的声音哽咽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们受苦了……”

“那帮畜生……都被我杀了……都死了……”

牢房里的人们听到声音，缓缓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光。当他们看清何雨柱身上的黑布衫，不是鬼子的军装时，有人开始流泪，有人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

一个躺在最里面牢房的中年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溃烂的手，指着自己的喉咙，又指了指外面，断断续续地说：“别……别管我们……我们……被做了细菌试验……出去……会传染……”

他的声音微弱，却字字清晰：“我们……活不了多久了……你走……把这里……炸了……别让……细菌……出去害人……”

旁边的一个老婆婆，用同样嘶哑的声音说：“对……炸了吧……我们……认了……只要能……报仇……值了……”

男女老少，都用那空洞却带着决绝的眼神看着他，无声地传递着同一个意思。

何雨柱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他重重地磕了三个头，额头撞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每一个头，都磕得无比沉重，像是在向这些受苦的同胞谢罪，向这片被蹂躏的土地谢罪。

“好……他哽咽着答应，“我听你们的……我这就办……”

他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牢房里的同胞，他们有的已经闭上了眼睛，有的还在看着他，眼神里带着解脱，带着期盼。他猛地转过身，不敢再看，快步向楼梯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从空间里调出所有能用的炸药包，密密麻麻地堆在地下一、二层的各个角落，从实验室到牢房，从走廊到通风管道，不留一丝缝隙。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座魔窟，仿佛看到了那些同胞临死前的眼神。

“安息吧……”

他转身冲出主楼，来到院子里，意念一动——

“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整座主楼连同地下的魔窟，瞬间被火光吞噬。巨大的冲击波掀起漫天尘土，将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彻底驱散。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像一支巨大的火炬，照亮了哈尔滨的夜空。

何雨柱站在远处，看着那片火海，久久没有动弹。眼泪还在流，心里却像是被掏空了一块，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沉甸甸的。

风还在吹，却似乎不再那么冷了。他知道，炸毁这座魔窟，只是开始。那些记录罪行的资料，会成为审判的证据；那些逝去的同胞，会永远被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