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时空乱流与1952的飞碟风暴(2/2)

· 挑战生物极限的机动:以完美的90度甚至更尖锐的角度瞬间改变方向,没有任何预兆,没有空气动力学上的偏转,仿佛它们移动的并非通过介质,而是在直接操控空间本身。

· 令人不安的寂静:尽管一些近距离目击者(包括飞行员)描述它们体积巨大(如“模糊的星星”或“燃烧的冰淇淋蛋卷”),但如此高速和违反常理的飞行,却几乎没有产生与之相称的噪音。只有一种弥漫在空气中、深入骨髓的、低频的能量扰动的嗡鸣,让听到的人心慌意乱。

汪新焱仰着头,和其他被惊动而跑到公园、街头的人们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超现实的一幕。那些光点并非无序移动,它们似乎在执行某种精密的巡逻与探测任务,轨迹带着明确的目的性,甚至……带着一种挑衅的意味,反复掠过那些象征着美国乃至西方世界权力巅峰的地点。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了熟悉而又陌生的喷气式发动机的轰鸣声!两架 f-94 “星火”式截击机,机翼下挂着副油箱,拖着明亮的尾焰,如同被激怒的马蜂,从安德鲁斯空军基地的方向紧急升空,带着国家的尊严和军人的使命,义无反顾地扑向那些幽灵般的光点!

地面的人群瞬间骚动起来,爆发出混杂着希望与担忧的呼喊。

“看!是我们的飞机!空军的小伙子们!”

“他们能拦住那些东西吗?上帝保佑他们!”

“把它们打下来!让它们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汪新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仅仅是在旁观一场载入史册的ufo事件,他更是以一个来自未来、知晓部分真相(或者说更大阴谋)的“观测者”身份在亲历历史!他努力调动起那丝微弱的灵视能力,在这群ufo强大的、无处不在的能量场影响下,这能力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船,剧烈颠簸,却又异常清晰地捕捉到了一些超越常人感知的信息——

那些飞行物周围,萦绕着一层非引力的推进场,它并非喷射物质产生推力,而是直接弯曲和扭曲着周围的空间结构,如同船只在密度不同的水层中航行。更让他心悸的是,它们散发出的意识波动(如果那可以称之为意识的话)——冰冷、纯粹、绝对理性,不带任何情感色彩,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如同科学家观察培养皿微生物般的观察者姿态。这与未来时代“窃居者”那种模仿、渗透的阴险不同,与凤凰城v形物的沉默压迫也不同,更像是一种……赤裸裸的技术演示或能力宣告,仿佛在说:“看,这就是我们能做到的。”

公共频道里(一些拿着晶体管收音机,调到特定频率的市民能听到片段),断断续续传来飞行员紧张、困惑甚至带着一丝恐惧的报告,通过无线电波,零星地扩散到夜空下:

“这里是‘红狗’领队……目标……它在我正前方!速度极快!无法锁定!”

“它消失了!不……见鬼,它在我后面!上帝,它怎么做到的?!”

“塔台,雷达锁定……丢失!重复,雷达锁定丢失!信号在跳跃!”

“它悬停了!就在白宫正上方!我无法接近,有一种……无形的力场在排斥我的飞机!”

拦截行动彻底失败。那些ufo如同经验丰富的舞者戏耍笨拙的初学者般,轻易地摆脱了人类最先进战斗机的追踪、瞄准和攻击姿态。它们在华盛顿上空又盘旋、闪烁、跳跃了将近一个小时,仿佛完成了既定的“巡视”任务,才逐一化作一道迅疾的光芒,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离去,消失在东南方的星空深处。

整个华盛顿,从政府高官到普通市民,陷入了一片恐慌和兴奋交织的狂热。电话总机被潮水般的询问和报告打爆,报童在街头挥舞着号外奔跑叫卖,电台中断正常节目插播这惊人消息,街头巷尾,每个角落都在激烈地争论着“飞碟”。军方和政府承受着空前的、来自民众和媒体的巨大压力。

汪新焱混在激动、茫然、恐惧的人群中,内心却冰冷如铁。他亲眼目睹了远超人类理解范畴的科技展示,也亲眼看到了人类在面对真正未知和绝对力量时的渺小与无力。这事件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这些ufo来自何方?它们的目的,真的仅仅是“观察”吗?还是某种形式的警告、测试,或是……更庞大计划的前奏?

随后几天,如同历史记载的那样,不明飞行物在7月26日至27日的周末,再次大规模出现,情况甚至比第一次更加激烈和具有挑衅性。它们不仅出现在华盛顿上空,还在首都国际机场的雷达屏幕上造成了大规模的、持续性的混乱,严重威胁到民航安全,甚至一度导致空中交通近乎瘫痪。公众的恐慌情绪达到了,要求真相的呼声震耳欲聋。

终于,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美国空军于1952年7月29日,在五角大楼召开了一场二战以来规模最大、备受瞩目的新闻发布会,试图给这场席卷全国的“飞碟风暴”一个“官方”的交代。

汪新焱利用自己对环境的本能洞察和一点点小“技巧”(比如趁工作人员不注意混入记者队伍),设法挤进了那间拥挤不堪、闷热难当、闪光灯如同雷暴般不停闪烁的新闻发布会现场。他看到了那个即将向全国、全世界给出“解释”的人——美国空军情报部门主管,约翰·萨姆福德少将(major general john samford)。

萨姆福德将军站在一排麦克风前,表情严肃,身着笔挺的空军将军制服,肩章上的将星在灯光下闪烁。他的措辞极其谨慎,甚至可以说是在字斟句酌。他承认了雷达接触和可信目击报告的真实性,没有简单地斥为幻觉或谎言。但是,他将这一切归咎于一种罕见的气象现象——“温度逆温层”(temperature inversion)。

他解释说,特定的天气条件下,靠近地面的冷空气被上层的暖空气覆盖,会导致雷达波发生异常折射,将地面上的灯光、星星,甚至是高层大气中的异常现象(如冰晶反射),误判为空中存在的固体物体。同时,他暗示经验丰富的飞行员也可能在这种复杂的“雷达幻象”影响下,产生对应的“视觉错觉”,将他们从雷达上看到的东西“脑补”成实际存在的飞行器。

这个解释在汪新焱听来,苍白无力,漏洞百出。它根本无法解释飞行员近距离、肉眼清晰目视到的具体形状和细节,无法解释物体违反惯性的瞬间机动,无法解释多个地面雷达、机载雷达以及不同地点的目击者同时、独立地观察到同一现象的事实。现场的记者们显然也不买账,质疑声、追问声此起彼伏,会场充满了不满和怀疑的气氛。

汪新焱站在人群的后方,透过攒动的人头,看着台上那位努力维持着权威和镇定形象的将军。他能看到萨姆福德将军眼神深处,那一闪而过的被迫和无奈。这位将军,很可能知晓的远比他能说出来的要多得多,但他必须服从某种来自更高层面的、不容置疑的指令——维持社会“稳定”,掩盖令人不安的“真相”,无论这个“真相”究竟是什么。

就在这场混乱、令人失望的新闻发布会接近尾声,人群开始骚动准备离场时,汪新焱猛地感到一股熟悉的、冰冷的、如同毒蛇般的窥探感,突然从会场侧后方锁定了他!

不是来自台上正在收拾文件的萨姆福德将军,也不是来自周围义愤填膺或垂头丧气的记者。而是来自……会场一个昏暗的角落,一个独自站立、穿着不合时宜的深色西装、身形瘦削、面无表情的男人。那个男人的脸色过于苍白,眼神空洞得不像活人,与他之前在1995年遭遇的“清理者”以及未来时代那些完美的“窃居者”有着某种令人不安的神似,但似乎……更粗糙,更僵硬,像是早期的不成熟型号!

伪人?!在1952年?!它们的存在历史,竟然可以追溯到如此之久远的年代?!这个发现让汪新焱的血液几乎瞬间冻结!

那个“早期伪人”似乎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汪新焱这个“异常个体”的存在——他身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气息,或许还有那微弱的灵视波动,如同黑暗中的萤火虫般显眼。它那非人的“注意力”如同冰冷的探针,跨越嘈杂的人群,精准地刺向汪新焱。

汪新焱心中警铃疯狂炸响!他立刻低下头,用最快的速度,利用身前高大记者的身体作为掩护,像一尾受惊的鱼,拼命向会场出口挤去。他必须立刻离开!在这个完全陌生的1952年,他孤立无援,没有任何盟友,一旦被这种早期的、功能未知的“清理者”盯上,后果不堪设想!他可能会被“消失”,就像那些档案中记载的、无数不明原因失踪的人员一样!

他几乎是撞开了新闻发布会大厅厚重的木门,冲入了1952年华盛顿依旧闷热、但已充满夜晚凉意的空气中。身后,那种被追踪的、如芒在背的感觉,如同附骨之疽,紧紧跟随。

他穿越了时间,从伪人网络成熟渗透、如同无形天罗地网的现代,到其初露狰狞、线索指向肮脏合作的1995年,再到这个它们似乎已然存在、并与震惊世界的ufo事件并行发生的1952年!历史的迷雾一层层被拨开,露出的真相却愈发令人窒息——这场跨越数十年的、人类与“他者”的接触史,远比公众想象的更漫长、更深入、也更黑暗。

这些ufo事件,与伪人网络的建立和发展,究竟有何内在关联?是同一股非人势力在不同历史阶段、针对人类社会采取的不同策略?是技术展示、威慑、渗透、合作等多条线索交织的复杂图景?还是多方外星势力在地球这个舞台上博弈的体现?

华盛顿1952年的夜空依旧深邃,繁星点点,但那之后隐藏的,已不仅仅是人类天文学所能理解的星辰。汪新焱,这个来自未来的、孤独的观测者与流亡者,如今被困在了过去巨大阴谋的核心漩涡。他不仅要躲避跨越时间的追捕,更要在这段被刻意掩盖和扭曲的历史长河中,寻找连接所有线索、揭示最终真相的关键节点,找到那或许能扭转未来命运、渺茫如风中残烛的契机。

他的1952年求生记,在飞碟的诡异光影和政府精心编织的谎言阴影下,正式拉开血腥而危险的序幕。而这一次,他的敌人,可能来自深邃的星空,也可能来自他试图守护的人类内部,那早已被未知力量渗透、操控的、幽深的权力走廊。奔跑在1952年陌生而充满敌意的街道上,汪新焱知道,他踏上的,是一条无法回头的、通往真相核心的荆棘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