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银簪探得宝瓶精 供销社中寄药名(1/2)

三轮摩托的

声在青石板路上炸开,张叙舟攥着苏星潼的银簪,簪尖像活物似的往左偏 —— 那是供销社后巷的方向。掌心岷江纹路突突发烫,比系统提示更早传递危险信号。

1994 年那个暴雨夜的记忆突然撞进来。七岁的秀秀在青石桥被浊水冲倒,他攥着青铜碎片跳进漩涡时,听见母亲在岸上哭骂:你爹就是护江没的,你还嫌不够? 此刻掌心的灼痛,和当年救回秀秀后发了三天高烧的滚烫,竟是一样的温度。

灌县供销社的木门

推开时,霉味混着樟脑丸气息扑面而来。老式货架上的搪瓷缸落着灰,铁皮饼干盒堆成小山,唯有东侧第三排货架泛着微光 —— 银簪突然发烫,簪头直指货架最底层的樟木箱。张叙舟指尖触到木箱的瞬间,碎片在口袋里发出蜂鸣,太爷爷临终前 江活,人活 的嘱托,此刻成了刻在骨血里的本能。

宝瓶草在最里头! 陈婶扒开堆着的化肥袋时,指甲缝里还卡着去年给孙子灌药时崩裂的陶片。那孩子蜷在竹席上抽搐的模样,比此刻的黑雾更吓人。木箱铜锁

锈断的瞬间,她突然想起孙子退烧那晚,枕边的宝瓶草泛着微光,锯齿叶上的露珠滚进搪瓷碗,混着薄荷冰碴,救回了孩子半条命。可算找着了...... 她喉间发紧,指尖抚过草茎,仿佛又触到孙子滚烫的额头。

【我去!老铁快薅草!这玩意儿比陈婶的薄荷还顶用!】系统提示在视网膜上跳得像弹幕,【护江力破 500!解锁 水箭连发!按住碎片喊 深淘滩,能炸碎油桶接缝!】

拿粗布包! 王木匠扯下腰间的蓝布,布角还沾着去年修闸门时的江沙 —— 这布,是从父亲未完工的闸门上扯下的。陈婶瞥了眼他磨破的袖口:你爹的腿就是这么莽断的!钉子往油桶缝里砸!

王木匠头也不回:你孙子要不是偷喝货船边的生水,能中煞?这钉子比你那破陶瓮管用!

黑雾中传来陈婶的冷笑:等会儿让你见识见识,我太爷爷的陶瓮怎么炖煞虫!

张叙舟指尖在布上疾书

二字,布料突然泛起微光,将宝瓶草裹成发光的茧。慢着! 供销社管理员老周从账房里钻出来,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镜片后的眼睛盯着布包。他袖口的黑绳刻着 铁符会 印记,账本里夹着的照片边角被黑油浸黄 —— 背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爹,油味越来越呛,我咳嗽得睡不着。

这草县药材公司收价二十块,你们私拿要坐班房的。 话虽硬,握算盘的手却在发抖,指缝间还留着昨天帮女儿缝补工装时扎的血点。陈婶往柜台上一拍陶瓮,瓮沿豁口磕出火星:我太爷爷的医书里写着,这草能解浊煞!去年我孙子中煞......

少来老黄历! 老周算盘猛地一推,算珠蹦出三颗,却偷偷将对讲机音量调小,按《药品管理法》......

张叙舟趁机将布包塞给陈婶,银簪突然指向老周的账本 —— 泛黄的纸页上,九七货船 黑油款 等字迹用红笔圈着,最新一行写着: 蚀江虫饲料款已结清 。他掌心碎片发烫,水脉透视自动激活,看见老周裤脚缠着条细小的黑雾,正是井里那种浊水煞气。更刺眼的是,账本边缘露出半张照片,女孩的工牌上写着 九七货船杂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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