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破庙开馆遇寒流 铁符暗影锁江喉(1/2)

灌县西街的晨雾裹着冰碴子,刮在脸上跟小刀子割肉似的 —— 每粒冰碴都带股机油味,跟九七货船飘来的黑油烟一个德行。张叙舟往江王庙走时,布衫口袋里的青铜碎片突然发烫,烫得他龇牙:“我去,这破片又作什么妖?”

“张小哥,药柜来咯!” 三个汉子抬着旧柜踩泥进来,铜锁 “咔哒” 坠地,草药露出来时,梁上麻雀屎正巧砸在 “馆” 字尾 —— 像条泥鳅在那儿扑腾。王木匠拎着红漆桶跟进,左手无名指缺了半节(去年修闸门被铁屑削的),锤柄缠圈过江藤:“‘叙’字底三道横是三江口,这捺脚活脱脱一条岷江!”

街坊们涌进来时,陈婶竹篮里的薄荷尖正掉冰粒。她往张叙舟手里塞草时,枯瘦的指关节捏得发白(风湿性关节炎沾不得冷水):“这草叶尖的冰碴别蹭掉 —— 去年救星潼丫头时,就靠这玩意儿镇住的煞气!” 她掀开篮底,缺口陶瓮沿的 “水” 字磨得发亮,“我太爷爷说,这瓮碾药冒白雾,当年治霍乱全靠它!” 张叙舟指尖刚碰陶瓮,“嗡” 的一声,瓮里活水晃得他指尖发麻 —— 掌心岷江纹路突突跳,暖流顺着血管直淌丹田。

李伯蹲老井边抽旱烟,烟杆斗部鱼嘴纹对井口:“昨夜黄狗对着井吠半宿,这沙比去年深三分。” 火星烫青苔 “滋啦” 出三坑,竟和都江堰 “鱼嘴、飞沙堰、宝瓶口” 一个模子,“去年闸门漏油,我孙子差点掉江里,就跟这货船的黑油一个味!”

雨雾里闯进来辆三轮摩托,“突突” 声碾过石板路。穿卡其布工装的执法员跳下车,泥块 “啪” 掉门槛上,捏药渣道:“《个体行医管理办法》第三章第七条,这些草药没台账,得暂扣。”

戴眼镜的执法员推镜框指神台蛛网:“环境也不达标。” 他刚迈步,脚腕突然被青石板上的水痕缠住 —— 那水痕像条小蛇顺裤腿爬,吓得他猛退:“这水…… 邪门了!”

“这庙光绪年间就供江神!” 陈婶把陶瓮往地上一墩,瓮沿豁口磕出火星,“当年瘟疫,官府都来求药!” 王木匠扛锤子喊:“我爹修闸门被劣质钢材害断腿,这黑袍人倒的黑油,和当年害我爹的废料一个味!” 漆滴顺水痕汇成个 “护” 字。

张叙舟指尖划过当归,每片叶子突浮绿光文字:“后山 xx 坡采摘,辰时带露”。执法员皱眉去摸,指尖被水膜里的县府办事员虚影弹开,疼得缩手:“嘶 —— 这啥玩意儿?” 戴眼镜的核编号后喃喃:“和市局特批一致…… 是我们没接到通知。”

庙外雨急,檐角冰棱融水凝成小龙,绕木牌转三圈 “噗” 地炸成雾。李伯烟锅掉地上:“光绪水龙显灵咯!” 井沿青苔转翠,过江藤缠出 “深淘滩” 三个字。执法员塞回执照结巴道:“手续合规…… 我让环卫站收药渣。” 三轮 “突突” 窜了,车后泥点拼出个 “溜” 字。

雨雾里飘来银簪轻响,混着油味格外刺耳。张叙舟踩旧船板凳挂执照,凳面 “光绪廿三年” 木纹嵌江沙。他踮脚时青铜碎片 “嘭” 地炸金光,视网膜浮黄澄澄的字,跟弹幕似的跳:

【叮!护江力系统绑定!当前 0.5 厘!】

【我去!老铁快看老井!那煞崽搁这儿啃青苔当夜宵呢?绿毛都快被它秃噜光了!赶紧盘它!干就完了!】

他集中意念,蓝色水脉网里指甲盖大的黑雾顺树根爬,每 0.5 秒挪 1 厘米!系统字又闪:“瞧见没?这货怕光!照它!”

10 秒后水脉网消失。张叙舟揉眼时,老井水膜里闪过个穿官服的人影,袖口绣着 “水官” 二字 —— 这温度,和上次在龙穴碰苏星潼发簪时一模一样,就是混了油味更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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