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半倾心异变生(1/2)
我偷偷把被子掀开一条缝,看见赵寡妇做在炕沿边,穿针引线找合适的碎布头给我缝补棉袄,边缝边不经意的问我,“二狗啊,你过来多久了?”
我低声回答,“有一会了”,她又问,“二狗,你觉得婶子好看啵”?
我说“好看”,她沉默了一会,像是鼓起勇气似的,问我道:“二狗,你给婶子说实话,你刚才看到啥了?”
我啊的一声,急忙说道:“没……我啥也没看到,就是想、想吓唬婶子一下,和婶子闹着玩呢。”
赵寡妇一听,停下手中针线,眼盯着我,我看到她眼中仿佛有层水,她说道:“二狗不给婶子说实话,看见了就看见吧,婶子不怪你,咱都是苦命人,你别拿婶子当外人就行,”说着眼里竟起了一层泪光。
我一看她快哭了,就说道:“婶子你莫生气,我说就是,我……我看见你躺炕上乱转乱挠的,还发出那种说不出的很难受的声音。”
说完我偷偷用余光瞄赵寡妇,却看她脸色发红,竟手捂着脸低声哭了起来,说道:“是婶子不好,婶子忍不住,让你看见了不该看的事。”
“二狗啊,婶子难受啊,婶子不怕干活不怕苦也不怕累,但是这人心里的东西,越是憋着忍着,越是想的厉害,婶子实在忍不住,只好这样做,你别笑话婶子,不过你可别给别人说,别人知道了婶子就没脸活了。”
说完她低头缝着衣,不再说话,手指被灯光照得通红。
屋里静极了,只听见她针线穿布的沙沙声。
她没再说话,只是手里的针线一停,目光落在灯火上,似乎在想什么。
许久,她轻轻叹气:“婶子也知道,自己一个人守了这么几年年,早没了当初的模样,也没人稀罕看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低低的,有些哽咽。
我不知该怎么答,只能看着她。她的眼里像有水光在打转。
她低下头,针线忽然断了,指尖被针尖扎出一滴血。
那血顺着她的手流到布上,鲜红一滴,灯光下刺眼。
“婶子,你流血了!”我忙去拿布,她却一抬手:“不用,这点痛算什么。
二狗啊,有时候人心里的痛心里的苦,比这针还要扎得深。”
她笑着说,但那笑比哭还难看。
我看着她,心里一阵发酸,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低声说:“婶子,你别难过。至少我……我看你好,我喜欢看你,要不……我常来陪你。”
她抬头望我,眼里闪着一丝奇怪的光。
“二狗,你真是个好孩子,”她说,“只是……别和婶子走的太近太近。传出去风言风语的,对你不好,婶子命不好,沾上我,你会倒霉的。”
我正要说话,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风声——像是有人在窗外轻轻叩窗。
咚、咚、咚。
我和赵寡妇同时一愣。
她皱起眉头,轻声道:“这么冷的天,谁还在外头?”
我掀开窗缝往外瞧,只见窗外的雪地上有一串脚印,深浅不一,一直延伸到远处的乱葬岗方向。
风一吹,灯影摇晃,墙上影子像是多了一个人形,长长的,斜斜的,立在赵寡妇身后。
“婶子!”我惊呼一声。
她回头:“怎么了?”
我看了看,又什么都没说。那影子已经消失了。
她见我发愣,轻声笑道:“二狗,是不是看见啥不干净的?别怕,这屋有香灰,那些脏东西进不来。”
她从炕头摸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干枯的符纸与香灰,轻轻撒在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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