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黑背与迷药:三楼窗台的湿衬衫(2/2)
剧痛让我眼前发黑,却更狠,腕上青筋暴起,十秒后,他舌头外伸,晕死。
我瘫坐,血顺着嘴角滴,像给自己点朱砂。
我撞开养心小阁门,白如意已在内,玻璃罩掀开,真白菜在手。
她回身,却猛地举枪对我:别动。
我愣住:如意,你疯了?
把门关上。她声音颤,却扣动击锤。
我抬脚踹门,屋内只剩烛火与翡翠冷光。
到底怎么了?
她眼角潮红:我肚子里,也许真有孩子。
那就更该走!
走不了,她咬牙,我哥被曹锟扣了,换白菜和你。
我如被雷劈,半晌笑出声:原来如此......你打算把我交出去?
她泪落,却枪口不移:我只要你的人,不要你的命,可曹锟要你的尸。
我一步步逼近,枪口抵到胸口,心脏在铁管下狂跳。
开枪,我低吼,一尸两命,省得你左右为难。
她手指发白,泪痣在火里颤得像将熄的灯。
我猛地抬手,握住枪管贴到自己心口:来!给爷个痛快!
砰——枪响,子弹却擦我腋下飞出,打碎身后壁灯。
她扔枪,扑进我怀,拳头砸我胸:王八蛋!你凭什么替我选!
我抱她,吻她发顶,血与泪糊一脸:因为我选你。
小阁内间有张紫檀榻,是曹锟赏玩翡翠时歇脚用的。
我们跌进去,像跌进虎口。
她撕我血衣,我扯她湿衬衫,纽扣崩飞,敲在檀木上,像小粒子弹。
肌肤相贴,冷与热互噬,伤口的血蹭她胸口,开出暗红的花。
我吻她耳后,一路往下,像要把她吞进骨缝。
她指甲抠我背,旧伤叠新伤,疼得我低吼,却更疯。
巅峰那刻,她咬我肩,血味满口,像给彼此盖章。
云雨初歇,我摸向腰囊,掏出老猫给的那枚假白菜,在烛火下与真品比对——九成相像,蝈蝈眼是红玻璃。
调包。我低语。
她却按住我手:不,真白菜留在这,我们带假的走。
我愣:为什么?
真的一旦离关,你我都活不过十里地。
她目光灼灼,我要曹锟亲手摔碎自己的心,再让我们走。
我瞅她半晌,笑:最毒妇人心,我喜欢。
火漆封罩,我们完成调包,真翠在罩,假翠入囊。
窗外,雨停,天色青白。
我抛钩索,准备滑向隔壁屋顶。
脚刚踩窗台,下方院子传来犬吠——黑背竟已醒,正带着 renewed 的疯劲狂追!
独眼龙裹着绷带,举喇叭吼:李三!你跑不了!白菜和人,全留下!
探照灯锁定窗台,白光照得我无所遁形。
我回身想拉白如意,却见她被人从背后扼住——
老猫!不知什么时候潜进来,一手勒她喉,一手拿枪抵她腰,冲我阴笑:
三爷,对不住,曹大总统给的价更高。
白如意泪眸瞪我,口型无声——
我一手握假白菜,一手攀绳,心口像被撕成两半。
楼下枪栓齐拉,像死神嗑牙。
老猫抬枪,对准我眉心:跳,是死;不跳,也是死。选吧。
我眼角余光瞥见窗里玻璃罩——真翡翠白菜在灯光下绿得妖异,蝈蝈的红眼似在嘲笑:
李三,命和财,你终归只能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