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真的（1/2）

昨天更了26篇，今天原谅我一下

几天后的霍格莫德之旅，阳光明媚。杰米和朋友们在三把扫帚酒吧里度过了愉快的下午，几杯冒着泡沫的黄油啤酒下肚，他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眼神也带着些许微醺的放松和愉悦。罗斯默塔女士的黄油啤酒酒精含量不高，但足以让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

当有人（又是那个热衷于活跃气氛的赫奇帕奇）再次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时，杰米没有像上次那样瞬间僵硬、如临大敌。他只是跟着大家笑了笑，甚至带着点轻松的心态加入了进去。

这一次，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他的秘密，那份曾经让他痛苦不堪、羞于启齿的感情，如今已经以一种极其曲折却真实的方式落了地。斯内普知道了，艾莉诺知道了，甚至他自己也在那份扭曲的占有和笨拙的回应中，找到了某种安定的归属感。他不再需要害怕吐真剂，不再需要害怕任何关于“你喜欢谁”的问题。

游戏开始，气氛热烈。有人被要求对着猪头酒吧的招牌大声告白，有人被问及最尴尬的o.w.ls考试经历。轮到杰米时，瓶口不偏不倚地对准了他。

“杰米！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杰米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小口，带着微醺的笑意，爽快地说：“真心话。”

他现在可以坦然面对任何问题了。

提问的同学显然也记得上次那场风波，犹豫了一下，问了一个相对安全但依旧带着点八卦色彩的问题：“你……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周围瞬间安静了一些，不少目光聚焦在杰米身上。

杰米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些，翠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坦然而温暖的光。他没有任何犹豫，清晰而肯定地回答：

“有。”

没有扭捏，没有回避，只有一个简单直接的肯定。

这个答案引来了一阵善意的起哄和好奇的目光，但杰米只是微笑着，没有再继续透露更多。他知道界限在哪里，斯内普的“沉默防御”原则他依旧会遵守，但承认这份感情的存在本身，已经不再让他感到恐惧和羞耻。

这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比黄油啤酒更让他感到微醺和愉悦。他不再是被迫坦白的囚徒，而是自己情感的主人。游戏继续，笑声不断，杰米沉浸在这份难得的、毫无负担的快乐之中。

当然，他没有注意到，在酒吧某个光线昏暗的角落里，一个穿着黑袍的身影刚刚放下手中的空酒杯，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随即悄无声息地起身离开了。那双黑色的眼睛，在离开前，最后扫过的是那个在朋友中间、笑得轻松而真实的赫奇帕奇少年。

几轮轻松愉快的游戏过后，气氛愈发活跃，酒精和熟悉感让人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当那个空酒瓶再一次不偏不倚地指向杰米时，提问的同学（或许是鼓足了勇气，或许是氛围使然）问出了那个自从八卦版报纸出来后，就一直盘旋在许多人心中、却无人敢直接向当事人求证的问题：

“杰米，”那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好奇，“报纸上写的……你喜欢斯内普教授，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抛出的瞬间，周围原本喧闹的声音像是被抽走了一部分，不少人都屏息望了过来。就连艾莉诺也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有些紧张地看着杰米。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杰米并没有露出任何惊慌、羞愤或回避的神色。微醺让他的反应比平时更直接，也更无畏。他脸上甚至还带着之前未散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沉淀了下来，变得异常清晰和坦然。

他迎着那些或好奇、或惊讶、或等待的目光，没有任何犹豫，用清晰而平静的声音，给出了一个字的回答：

“真的。”

没有解释，没有修饰，只有一个干脆利落的确认。

这个回答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周围响起了一片压抑不住的抽气声和低低的议论声。他们没想到杰米会承认得如此直接，如此……理直气壮。

杰米看着他们的反应，反而觉得更加轻松了。那个曾经像山一样压在他心头的秘密，如今被他自己亲口、自愿地说了出来，并没有引发天崩地裂。他翠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释然和坚定的光芒。

他不再害怕别人的目光，不再害怕那些流言蜚语。因为他知道，在蜘蛛尾巷的地窖里，有一个性格扭曲、独占欲强、却会用他自己的方式沉默地守护着这份感情的男人。而他自己，也终于有勇气，为自己的感情正名。

这个“真的”，不仅仅是对一个问题的回答，更是他对过去所有痛苦和挣扎的告别，是对他与西弗勒斯·斯内普之间那段复杂关系的、最坦然的公开承认（至少在这个小圈子里）。

他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仿佛在为自己这份突如其来的勇气干杯。游戏的紧张气氛似乎被这个坦率的答案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混合着震惊、理解和一丝钦佩的寂静。

杰米·伊斯琳，这个曾经看起来怯懦敏感的赫奇帕奇，在此刻，展现出了无人预料到的、源于内心确信的强大力量。

几杯黄油啤酒的后劲渐渐上来，杰米感到一阵舒适的慵懒，他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脑袋因为微醺而有些发沉。他下意识地朝着身边最熟悉、最令人安心的热源靠了靠——也就是艾莉诺的方向，两人的肩膀几乎挨在了一起。他闭着眼睛，嘴角还带着一丝游戏后的放松笑意，完全沉浸在暖融融的醉意和友情的氛围里。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冰冷的低压毫无预兆地自身后笼罩下来，如同盛夏骤然降临的寒流，瞬间冻结了周围嘈杂的空气。

杰米甚至不用睁开眼睛，全身的汗毛几乎都本能地立了起来。

他僵硬地、缓缓地转过头。

西弗勒斯·斯内普就站在他身后，如同一个从阴影中浮现的幽灵。他依旧穿着那身标志性的黑袍，脸色在酒吧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愈发苍白，那双黑色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更准确地说，是盯着他与艾莉诺几乎相抵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