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三线并进：试炼、研发与交锋（1/2）

在原初奇点的试炼空间中，林小邪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纯粹的白色之中。

没有上下，没有前后，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

只有混沌之心的声音直接在意识中响起：

【第一试炼：证明你之存在非虚妄。】

瞬间，林小邪的“自我认知”开始崩塌。

他“看到”了无数个可能的林小邪——

在某个可能性中，他从未踏上修仙之路，只是个平凡的农家少年，百年后化为一抔黄土；

在另一个可能性中，他在早期的冒险中陨落，科学大道胎死腹中；

还有的可能性中，他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成为传统修士，堕入魔道，甚至成为终焉吞噬者的傀儡……

还有内心深处，他在另一个界面从小勤奋学习，热爱科学，突发那场科学研发意外......

每一个可能性都是真实的，每一个“林小邪”都有完整的记忆与情感。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无数个声音在质问，“如果所有可能性都存在，那‘林小邪’这个概念还有意义吗？”

这是存在主义最根本的拷问。

但林小邪只是静静看着这些可能性。

科学道种运转，混沌之叶微微发光。

“根据量子力学的多世界诠释，每一个可能性确实都‘存在’，存在于不同的世界线中。”他平静地分析，“但‘我’不是所有可能性的集合，而是‘这一条世界线中的这个观测者’。”

他抬起手——如果“手”这个概念还存在的话。

“定义：林小邪是那条‘选择科学大道、抵达原初奇点、正在接受试炼’的世界线中的自我意识。”

“这个定义是排他的。其他可能性中的‘林小邪’，是其他自我意识。”

随着他的定义，无数个幻影开始消散。

但混沌之心的声音再次响起：

【若你之存在依赖于定义，则定义者为何？】

更深的拷问来了：如果“林小邪”是由一系列属性定义出来的，那定义这些属性的“主体”又是谁？这就陷入了“自我指涉”的无限循环。

林小邪笑了。

这问题，他在证道合道时就想通了。

“科学大道承认逻辑极限。”他回答，“‘自我’确实是一个逻辑闭环，无法从系统内部完全证明。但科学不需要绝对证明，只需要‘在现有认知范围内无法证伪’。”

“我的存在，是我一切认知的起点。我可以怀疑一切，但不能怀疑‘正在怀疑的这个我’。”

“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在科学框架下表述为：‘存在一个进行认知活动的实体，这个命题在当前认知体系中不可证伪，因此暂时接受为真。’”

白色空间开始波动。

【认可。进入第二试炼：证明你之存在有价值。】

场景变换。

林小邪“看到”了整个宇宙的历史长卷——

从混沌初开，到星辰诞生，到生命演化，到文明兴起……然后，是终焉吞噬者降临，一切化为虚无。

“没有你的宇宙，会如何？”混沌之心问。

林小邪看到了那条世界线：

科学大道从未出现，修仙文明继续沿着传统路径发展。

在终焉吞噬者降临初期，万界联军组织抵抗，但传统修仙力量被迅速吞噬。

真仙老祖们尝试以自身道果对抗，但他们的“道”也是宇宙系统的一部分，同样被吞噬。

最终，整个宇宙在绝望中被一点点吃掉，连“曾经存在过”这个概念都被抹除。

那条世界线，是绝对的死局。

“然后是有你的宇宙。”混沌之心展示了另一条世界线。

林小邪看到了自己的一生：从创立科学大道，到证道合道，到抵达原初奇点……

然后，画面在这里分支成亿万条可能性：

有的可能性中，他成功获得混沌之心，击败终焉吞噬者；

有的可能性中，他失败陨落，但科学大道的火种被传承下去；

有的可能性中，他找到了与终焉共存的方法；

还有的可能性中……他成为了比终焉更可怕的存在。

“你的存在创造了无数可能性，但也创造了无数风险。”混沌之心说，“有些可能性中，你的科学大道失控，导致宇宙提前崩溃；有些可能性中，你滥用混沌之心，成为新的终焉。”

“告诉我：你之存在的价值，是否大于风险？”

林小邪沉默了。

这是道德与责任的终极拷问。

但他很快想通了关键：“这个问题的前提是错误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