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顾明远奇袭大明(1/2)
在梓琪修复和新月关系时,喻伟民成功说服林悦和肖静作为自己的内线潜伏梓琪身边。顾明远这边也有自己的算盘。
顾明远,指尖摩挲着腕间尚未愈合的伤口,眸底翻涌着与伤势不符的冷冽算计。他早已探明梓琪此行是为借取春滋钥环,进入寒髓。他更清楚自己经脉受损后,若与喻伟民、刘权硬撼,或是直面女娲娘娘的神力,无异于以卵击石——这场对决,必须跳出力量比拼的桎梏。
他想起此前梓琪与刘杰夺取第七块山河社稷图残片时的意外:两人无意间遗落的一枚现代工艺齿轮,竟被明初工匠奉为“天工异宝”,辗转传入朱棣手中。那枚本无特殊神力的金属物件,恰似一颗投入历史长河的石子,激起了滔天巨浪——大明提前百年迈入工业革命,蒸汽机车轰鸣着穿梭于京杭大运河沿岸,纺纱机的齿轮转动取代了手工织梭,甚至有工匠仿造出简易火器,装备了朱棣的禁军。借着这股技术红利,朱棣的野心急剧膨胀,不仅派遣船队在海外开辟数十处殖民地,更令郑和下西洋的船队满载丝绸、瓷器,换回源源不断的白银,短短十余年便完成了原始资本积累,资本主义工商业在大明的土地上疯狂生长,彻底偏离了原本的历史轨迹。
“时空乱流,本就是我辈需肃清的孽障。”顾明远低声自语,指尖掐出一道隐晦的法诀,掌心浮现出半张泛黄的舆图,正是他与孙启正共同执掌的“时空校准契”。喻伟民等人妄图利用春滋钥环掌控时空之力,而他要做的,便是以历史为刃,借大明自身的资本狂潮反戈一击——那些提前诞生的工业产物、过度膨胀的殖民野心、囤积如山的白银,既是大明的底气,亦是最致命的破绽。他要做的,不是强行抹除这段偏离,而是顺着历史的惯性推波助澜,让资本主义的贪婪与封建皇权的桎梏相互撕扯,最终引发内耗,让一切在自我崩塌中回归正轨。
顾明远立在应天府的钟楼之上,望着下方车水马龙的街市,指尖的时空校准契已化作一缕缕无形的丝线,缠绕向大明的权力中枢。他深知,要彻底切断喻伟民借大明海外势力牵制时空的可能,必须从根源上扼杀其对外扩张的根基——闭关锁国,便是最锋利的刀。
首先动手的是造船工业。他暗中联络了那些因海外贸易被新兴商帮挤压生存空间的传统工匠,将“海外殖民地瘟疫横行”“西洋蛮夷暗藏杀机”的流言散布出去,又以术法伪造了三艘郑和宝船在印度洋触礁沉没的假象,船体残骸上布满了“蛮夷火器”灼烧的痕迹。紧接着,他乔装成钦天监官员,向朱棣进言:“陛下,近日观天象,海王星逆行,主海外大凶,若再派船队出海,恐有亡国之祸。”与此同时,他深夜潜入大明最大的造船厂,以时空之力封印了所有造船图纸与蒸汽动力核心,又在木料中埋下“腐灵咒”——只需工匠动工造船,木料便会在三日内化为齑粉。短短半月,各地造船厂纷纷传出“天谴”之说,工匠们人心惶惶,朱棣虽有疑虑,却架不住流言四起与接连的“意外”,只得下令暂停所有造船工程。
随后是海图。顾明远知晓郑和手中藏有最全的《郑和航海图》,涵盖了从大明到西洋各国的航线、港口与资源分布,这正是朱棣殖民扩张的关键。他利用之前埋下的“复利演算芯”引发的商帮与皇权矛盾,挑动三大商帮的会长向朱棣进谗:“郑和大人下西洋虽换回白银,却暗中与海外诸国勾结,私藏航线机密,意图自立为王。”朱棣本就因商帮拒缴饷银而猜忌丛生,闻言顿时怒不可遏。顾明远趁机夜闯郑和府邸,偷走部分海图,却故意留下一枚商帮独有的玉佩作为“证据”,又将剩余海图换成伪造的错误航线。当朱棣派人搜查郑和府邸,找到那枚玉佩与“错误海图”时,当即下令将郑和打入天牢,随后在皇宫广场当众焚烧所有现存海图,下诏“片板不得入海”,彻底关闭了大明的国门。
矛盾的激化在顾明远的推波助澜下愈演愈烈。他将商帮囤积白银、垄断市场的罪证匿名呈给朱棣,又把朱棣计划征收“资本重税”的消息泄露给商帮。朱棣为填补军费空缺,果然下令对盐商、棉商加征三成赋税,商帮们则以“罢市”相抗,应天府的商铺纷纷关门,市井萧条,民怨沸腾。顾明远又暗中支持翰林院的文官们,让他们以“民为邦本”为由弹劾商帮,同时又教唆商帮以“资助文官”为条件,要求他们向朱棣施压,削减赋税。封建皇权与新兴民族资本主义的冲突彻底公开化:朱棣派禁军查抄商帮库房,商帮则暗中资助流民闹事;文官们在朝堂上争论不休,一边是维护皇权的“保皇派”,一边是倾向商帮的“革新派”,大明的政局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
天牢之中,郑和望着铁窗外的天空,满心悲愤与不解;皇宫之内,朱棣对着满朝文武的争吵怒不可遏;市井之中,商帮与流民的冲突时有发生。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顾明远,却已悄然离开应天府,指尖的时空校准契微微发烫。
天牢的铁窗冷硬如冰,郑和披散着头发,望着穹顶那片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星空,浑浊的眸子里翻涌着不甘与牵挂。他想起那些年劈波斩浪的岁月,想起蒸汽宝船划破海面时的轰鸣,想起梓琪与刘杰当初拿出“齿轮图纸”时的热忱——是他们,让大明挣脱了农耕时代的桎梏,让白银堆满国库,让“天朝上国”的旗帜插遍南洋。可如今,造船厂停工,海图尽焚,商铺罢市,昔日的繁华竟成镜花水月,这分明是在开历史的倒车!
“梓琪姑娘,刘杰小兄弟……你们如今身在何方?”他喃喃自语,指节因用力攥紧而发白,“顾明远此举,看似修正时空,实则断送大明生机,你们一定要知晓这其中的蹊跷!”他迫切想要将消息传出去,可天牢守卫森严,自己又是戴罪之身,连书信都无从送出,只能对着星空暗自焦灼。
这份焦灼,却在三日后迎来了转机。
冰洁得知郑和入狱的消息时,正在自家药铺整理草药。她猛地打翻了手中的药篓,晒干的甘草散了一地——她永远记得,当初刘杰重伤濒死,是她用家传秘药救回其性命,而梓琪离开大明时,将一枚雕工奇特的玉珏郑重交予她,说是山河社稷图残片所制,可保她平安。那时她只当是寻常信物,直到昨夜玉珏突然发烫,一道微弱的时空之力顺着指尖涌入体内,她才惊觉这玉珏藏着如此秘密。
“梓琪姐姐信任我,郑和大人又是大明的功臣,我不能坐视不理!”冰洁咬了咬唇,当即换上一身素衣,将玉珏藏在衣襟内,借着给天牢守卫送伤药的名义,混进了天牢。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郑和正低头沉思,听到脚步声猛地抬头,见是冰洁,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冰洁姑娘?你怎么会来?”
“郑和大人,我是来救你,也是来给你报信的!”冰洁压低声音,快步走到牢门前,从怀中取出那枚玉珏,“这是梓琪姐姐留给我的,昨夜它突然异动,让我拥有了时空穿越的能力——她一定是早就料到会有今日,让我关键时刻能帮上忙!”
玉珏在昏暗的牢房里泛着温润的微光,郑和看到上面熟悉的山河纹路,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这……这果然是山河社稷图的力量!冰洁姑娘,你听我说,顾明远在故意扭曲历史,他闭关锁国、封印造船业,根本不是为了修正时空,而是为了阻止喻伟民借力,可这样一来,大明百年基业就毁了!”他抓住牢栏,眼神恳切,“你必须立刻穿越时空找到梓琪,告诉她这里的真相,让她想办法既阻止顾明远的极端做法,又对抗喻伟民的阴谋!”
冰洁握紧玉珏,指尖感受到源源不断的时空之力,重重点头:“大人放心,我这就出发!只是……你在天牢里如何自保?”
郑和微微一笑,眼中恢复了往日的沉稳:“我一生航海,历经风浪,这点困境不算什么。你只管去找梓琪,等你们回来,我们再联手扭转乾坤!”
冰洁不再多言,后退两步,闭上双眼,集中精神催动玉珏。霎时间,玉珏光芒大盛,一道柔和的光柱将她笼罩,她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一道流光,穿透牢房的墙壁,消失在时空裂隙之中。
郑和望着那道流光消散的方向,缓缓松开了紧握的牢栏,眸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而他不知道的是,冰洁的时空穿越,早已被暗中监视天牢的顾明远察觉,一场新的追逐与博弈,已在时空长河中悄然展开。
篝火噼啪作响,烤全羊的油脂滴落在炭火上,滋滋冒着香气,裹着孜然与辣椒的焦香弥漫在夜空里。陈珊正用匕首割下一块带骨的羊腿,递到梓琪面前,笑着说:“这草原的羊就是地道,肥瘦相间,配着暖乎乎的羊汤,可比在城里吃的舒坦多了!”
周长海端起陶碗,猛灌了一口羊汤,抹了把嘴:“说起来,林悦的势力盘踞在西边的黑风寨,手下有不少好手,咱们硬闯肯定不行,得想个智取的法子……”
话没说完,就被刘杰突然拔高的声音打断:“老婆,你等等!”他放下手中的羊腿,眉头紧紧皱起,眼神里满是思索,“咱们出发找顾叔借春滋钥环之前,冰洁不是从大明穿越回来过吗?她说有个神秘人搞鬼,让大明烧了海图、闭关锁国,当时咱们光顾着赶路,没多想……”
梓琪闻言动作一顿,脑海里瞬间闪过冰洁当时焦急的模样,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不安。
“还有这些天的事!”刘杰越说越激动,掰着手指细数,“喻伟民明面上步步紧逼,逼你交出山河社稷图残片,可刘权却好几次在暗中帮咱们解围——上次在断魂崖,若不是他故意手下留情,咱们根本逃不出来!还有林悦,突然抓走肖静,态度变得莫名其妙,而女娲娘娘那边,偏偏派若岚夺走了春滋泉钥环,这一切也太巧了!”
篝火的光芒映在他脸上,明暗不定,语气里满是困惑:“我总感觉,咱们好像被人架在火上烤,喻伟民、林悦、女娲娘娘,甚至刘权,他们的动作看着散乱,可冥冥之中像是被一股力量牵引着。这背后,绝对藏着一股第三方力量,一直在坐山观虎斗,等着咱们和这些人两败俱伤!”
陈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不对劲。若岚夺走春滋泉钥环后,根本没回女娲娘娘的洞府,反而往北边去了,像是在故意引咱们追踪……”
周长海也沉下脸:“难道是顾明远?可他不是和孙启正一起负责修复时空乱流吗?没理由暗中算计咱们啊?”
梓琪握着羊腿的手指微微收紧,脑海里闪过顾明远之前冷淡的眼神,又想起冰洁带来的大明巨变,心头的不安愈发强烈。她望着跳动的篝火,轻声道:“不管这第三方是谁,他的目的绝对不简单。咱们不能再被动应对了,得先查清楚这股力量的底细……”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草原的宁静。众人脸色一变,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夜色中,一道纤细的身影正策马狂奔,马背上的人衣衫褴褛,似乎受了重伤,而她胸前,隐约有一道温润的光芒在闪烁。
马蹄声踏碎草原的静谧,越来越近。众人凝神望去,只见那匹奔马浑身是汗,马背上的女子发髻散乱,素衣染血,胸前却始终萦绕着一缕温润的微光——正是冰洁衣襟里那枚山河社稷图残片所制的玉珏!
“是冰洁!”梓琪率先反应过来,快步迎了上去。冰洁猛地勒住缰绳,身体晃了晃便从马背上栽下,被刘杰稳稳接住。她脸色惨白,嘴唇干裂,攥着梓琪的手急促地喘息:“梓琪姐姐……不好了……大明……大明彻底乱了!”
篝火旁,冰洁喝了半碗热羊汤,才缓过一口气,将顾明远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他伪造宝船沉没、散布天象凶兆,封印了造船厂的图纸和动力核心,还挑拨陛下和郑和大人反目,把郑和大人关进天牢,当众焚烧了所有海图,下了‘片板不得入海’的禁令!现在商帮罢市,流民闹事,文官争斗,大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果然是顾明远!”刘杰一拳砸在地上,“我说背后有第三方势力,没想到真的是他!他哪里是修复时空乱流,分明是在毁了大明!”
梓琪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短剑:“他这么做,既断了喻伟民借大明势力的可能,也把我们逼到了绝境……可他为什么要这么极端?”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沙丘后,一道无形的气息悄然隐匿。顾明远身着玄色衣袍,静立在阴影中,指尖的时空校准契泛着微弱的蓝光,将篝火旁众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对他而言,大明的混乱、众人的困境,都是校准时空的必要代价。
“喻伟民的苦肉计,林悦和肖静的倒戈,若岚夺走春滋泉钥环……”顾明远低声自语,指尖轻轻一弹,一道无形的术法悄然飞出,“既然你们已经察觉到了,那这场戏,也该加些料了。”
他的目标从不是单纯的“修正历史”,而是要借喻伟民的野心、女娲娘娘的执念、梓琪等人的坚持,让所有牵扯时空乱流的势力相互碰撞,最终在这场混战中,彻底抹去所有偏离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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