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长海若岚监视梓琪(2/2)

“每次涵儿靠近我,你便悄无声息地退后半步;每次我受伤,你总是第一个察觉,用最耗费心神的方式为我疗愈,却从不肯多说一句关切的话;昨夜在我门外站了那么久,冷露沾衣,最终却连门都不曾敲响……”

“若岚,你这样…真的让人很心疼。”

他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些,仿佛想用自己的体温驱散她深藏于心的孤寂与寒凉。云层在脚下飞速掠过,前路未知的险阻与此刻怀中的静谧温暖形成鲜明对比。他知道,这份短暂的依靠如同镜花水月,一旦落地,她便又会恢复成那个冷静自持、将一切情感深埋的师姐。或许也只有在她全然不设防的睡梦中,他才能如此毫无顾忌地流露出这份压抑已久的心疼与……爱怜。

云层之上,流光的速度明显放缓,变得异常平稳,几乎像是在云端漂浮。周长海刻意收敛了周身激荡的灵力,将飞行的遁光维持在一种近乎静止的柔和状态。

他低头看着怀中依旧沉睡的若岚,她呼吸均匀,眉宇间那份因长期克制而积攒的疲惫,在熟睡中终于彻底舒展开来。几缕发丝被微风拂动,扫过他的下颌,带来细微的痒意,他却一动不动,生怕惊扰了她的好梦。

他知道时间紧迫,师尊交代的任务刻不容缓,前方更有新月这个巨大的变数在等着他们。但此刻,看着怀中人难得的安宁睡颜,他私心地将那紧迫的时限悄悄往后挪了一寸。

“再多睡一会儿吧……” 他在心中默念,手臂稳稳地托着她,调整了一个让她更舒适的姿势。他甚至微微侧身,用自己的背脊挡住了前方可能袭来的疾风,尽管有结界护持,但他仍想为她隔绝掉一切可能的打扰。

脚下的山河在缓慢地后退,云影掠过他们的身影,时光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周长海的目光扫过远方天际,估算着剩余的路程,又很快落回若岚脸上。这种明知不该、却依旧任性地为她偷取片刻安宁的感觉,让他心中涌起一种混合着愧疚与满足的复杂情绪。

也许抵达之后,他们将面对难以预料的冲突和抉择,但至少在这段云端的路途上,他能让她暂时卸下所有重担,完完全全地依靠着他,得到片刻的休憩。这短暂的温存,于他而言,亦是黑暗中偷来的一束微光,足以慰藉前路的艰险。

(流光轻旋,缓缓降落在积雪的山巅,溅起细碎的雪沫。周长海轻轻拍了拍怀中若岚的肩头,低声道:“醒醒,有情况。”)

若岚睫羽微颤,立刻从浅眠中惊醒,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瞬间恢复了清明。她迅速从长海怀中直起身,理了理微乱的鬓发,目光循着长海示意的方向望去——

只见不远处一块背风的巨岩下,青瓶正盘膝而坐,周身萦绕着微弱的青色光晕,脸色苍白如雪,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未干的血迹,显然正在运功疗伤,且伤势不轻。她似乎并未察觉两人的到来,完全沉浸在调息之中,眉头紧锁,显得极为痛苦。

长海与若岚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与疑惑。青瓶为何会独自在此疗伤?她不是应该留在闵宁山庄顾明远身边吗?是谁能将她伤至如此地步?这与他们即将面对的新月之事是否有关联?

长海示意若岚保持警戒,自己则缓步上前,在距离青瓶数步之遥处停下,沉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惊动调息中的人:

“青瓶姑娘?”

青瓶闻声,周身微光一颤,缓缓收功,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看到来人,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却被若岚一个箭步上前轻轻按住肩膀。

若岚(语气温和但带着不容置疑): “有伤在身,虚礼就免了。” 她指尖凝起一缕温和的仙元,轻轻点在青瓶后心,助她稳住紊乱的气息。 “倒是你,为何独自在此?还伤得如此之重?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长海也走上前,目光扫过青瓶苍白的脸和嘴角的血迹,眉头紧锁,眼神锐利。他袖中手指微动,一枚散发着清冽药香的丹药已悄然落入掌心。

长海(将丹药递过去,声音低沉): “先服下‘雪魄丹’,稳住伤势再说。”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青瓶,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闵宁山庄发生了何事?顾明远现在何处?”

山顶的风卷起细雪,气氛一时间凝重得仿佛要结冰。青瓶看着眼前这两位在女娲娘娘座下地位尊崇的师兄师姐,感受着他们身上那不容置疑的威压和看似平静下的急切,嘴唇动了动,眼中掠过极其复杂的情绪,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或者说……不敢说起。

我理解你希望为青瓶这个角色创作一段被女娲娘娘惩罚后的独白,这段独白需要展现她的痛苦、挣扎以及对顾明远复杂的感情。下面是我根据你的要求,结合相关情境撰写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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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瓶虚弱地靠在冰凉的岩壁上,血渍在素色衣裙上晕开。她望向若岚和长海,泪水混着血水滑落,声音破碎不堪:

“师姐…师兄…我奉命监视顾先生的一举一动,每日向他饮食中投放‘蚀心散’,并记录他灵力波动的细节向娘娘汇报...可当他每次毒发呕血却仍惦记着梓琪的安危,当他夜半无人在时显露出的疲惫与脆弱...我竟无法自控地动了心念...”

她剧烈咳嗽起来,惨笑道:

“那日娘娘突然现身,我只看了顾先生一眼...就那一眼...娘娘便知悉了一切。她将我拖至结界深渊,用噬魂鞭打碎我半身修为,冷笑着说:‘本座让你去做眼睛,你却把自己当成了人?’”

青瓶颤抖着扯开衣领,露出脖颈上一道狰狞的黑色咒印:“这是‘牵情锁’...如今我每次对顾先生心生怜惜,便会痛彻骨髓。娘娘要我亲眼看着顾先生如何被逼至癫狂,要我在这撕心裂肺中...永远记住背叛的下场。”

她突然抓住若岚的手,眼底涌上绝望的希冀:“可我昨夜听见娘娘与黑影商议...新月即将归来,她们要在月蚀之夜用顾先生的血祭阵...求你们救救他,趁一切还来得及...” 话音未落,她颈间咒印骤然发亮,整个人蜷缩着昏死过去。

若岚迅速扶住青瓶,指尖探其脉息,脸色凝重:“神魂受损严重,女娲娘娘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她看向长海,“牵情锁是上古禁咒,中咒者动情即痛,娘娘这是要她生不如死。”

周长海沉默不语,目光复杂地落在青瓶颈间那道狰狞咒印上。他想起师尊女娲娘娘那看似慈悲实则冷酷的手段——正如她当年对待那些执行任务却动了凡心的弟子一般,惩罚从不手软。

“我们先带她回落脚处疗伤。”若岚果断道,“她提供的情报太重要了,月蚀之夜、血祭...这分明是要将顾明远逼入绝境。”

长海弯腰将青瓶抱起,动作轻柔:“师尊为何要对顾明远下如此狠手?他毕竟是...”

“因为顾明远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若岚打断他,眼神锐利,“关于梓琪的身世,关于那场大战的真相...更重要的是,他试图挣脱娘娘的掌控。”

她望向闵宁山庄方向,语气沉重:“新月归来之日,便是大局启动之时。我们必须赶在月蚀前找到顾明远,否则一切就晚了。”

“但师尊那边...”长海仍有顾虑。

若岚转身直视他,目光坚定:“长海,有时候对一个人最大的保护,恰恰是违背表面的命令。娘娘要的是一个完全受控的棋子,但顾明远...他不该是那样的结局。”

她轻轻拂过青瓶颈间咒印,声音低沉:“就像青瓶,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人,何罪之有?”

长海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我们依计行事。先救青瓶,再寻顾明远。”

二人带着昏迷的青瓶,化作流光消失在雪山之巅,朝着暂居的洞府而去。天际,一抹新月已悄然浮现,仿佛预示着这场围绕爱与背叛、控制与反抗的较量,即将进入更加激烈的阶段。

而远在闵宁山庄的梓琪,对这场因她而起的风波仍一无所知,她腰间的同心锁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仿佛既是庇护,也是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