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道观探查(1/2)

喻伟民快步拐过小径拐角,恰好追上正驻足观察地形的刘远山几人。他刻意调整了呼吸,让语气听起来像是刚赶上来般自然:“刚才在后面看了眼符痕,耽搁了会儿,你们查得怎么样?”

刘远山正盯着地面上隐约的脚印,闻言头也没抬:“这附近有几处新鲜脚印,看尺寸不像僧人,倒像是经常走山路的人留下的,说不定是噬魂教的人。”罗震蹲下身,指尖拂过脚印边缘的泥土,补充道:“脚印方向是往山下废弃道观去的,咱们顺着追过去,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陈破天磕了磕烟袋,目光扫过周围的树林,声音带着几分警惕:“这林子阴气比刚才重了些,大家小心点,别中了埋伏。”周天权也捏紧了手里的佛珠,点头附和:“确实得留意,噬魂教的人最擅长用阴煞设局。”

三叔跟在最后,听着几人的话,心里既紧张又庆幸——还好喻伟民提前安排了线索,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圆下去。他刻意凑到喻伟民身边,压低声音假装问路况:“伟民,那废弃道观离这儿远吗?咱们能找到吗?”

喻伟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动声色地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示意安心,随即提高声音对众人说:“不远,顺着这条小路走二十分钟就能到。我之前查噬魂教的时候去过一次,那地方荒了好几年,正好成了他们的藏身地。”

说话间,几人已顺着脚印往山下走。喻伟民故意走在中间,一边跟刘远山聊着噬魂教的“习性”,一边用余光留意着身后——他知道青芒肯定在暗中跟着,只要到了道观,“线索”一出现,就能彻底稳住众人的怀疑。

刚走没几分钟,罗震忽然停住脚步,指着前方树林里的一抹黑影:“你们看,那是什么?”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棵大树下,放着个黑色的布包,布包缝隙里,隐约露出半枚刻着诡异纹路的令牌——正是青芒提前布置好的“噬魂教信物”。

林中信物

众人快步走近那棵老槐树,目光齐刷刷落在树下的黑色布包上。布包是粗麻布材质,边缘磨得发毛,还沾着些褐色的泥点,像是在山路里被拖拽过。罗震率先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布包一角,一枚巴掌大的令牌瞬间露了出来,让在场几人都顿住了脚步。

那令牌是深黑色的,材质看着像某种阴沉木,表面却泛着一层诡异的暗光,摸上去冰凉刺骨,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令牌正面刻着一个扭曲的符号——像是张开獠牙的恶鬼头颅,眼窝处嵌着两颗暗红色的珠子,凑近看才发现,那珠子竟是用凝固的血珠制成,在树荫下泛着暗沉的光。符号周围还缠绕着细密的纹路,纹路里填着黑色的粉末,闻起来有股燃烧后的焦糊味,混着泥土的腥气,格外刺鼻。

令牌背面则刻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字迹潦草,像是用尖锐的东西硬生生刻上去的,内容是“引魂归位,血祭舍利”,每个字的笔画末端都带着细小的勾刺,像是在模仿鬼爪的形状。罗震用指尖轻轻蹭了蹭那些字,指尖立刻沾了点黑色粉末,他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是尸灰混着阴血调的颜料,典型的噬魂教手法。”

刘远山也凑过来细看,眉头皱得更紧:“这令牌的工艺粗糙,不像是正经制作的法器,倒像是临时赶制的,故意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就是想让我们看到。”他转头看向喻伟民,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你之前查噬魂教,见过这种令牌吗?”

喻伟民早有准备,蹲下身装作仔细观察的模样,指尖在令牌边缘轻轻划过,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见过类似的,他们常用这种粗糙的令牌标记据点,既方便识别,又能起到震慑作用。看来这布包是他们故意留下的,想引我们去废弃道观——说不定两位师傅就在那儿。”

三叔站在后面,看着那枚透着邪气的令牌,心里一阵发怵,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却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树林里格外明显,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他,他连忙尴尬地笑了笑:“这令牌看着太邪乎了,有点吓人。”

而躲在远处树后的青芒,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悄悄松了口气——这枚提前准备好的令牌,总算是起到了作用。他指尖捏着隐踪符,继续暗中跟着众人,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

喻伟民指尖还停留在令牌冰凉的表面,指腹蹭过那道恶鬼符号的边缘,抬眼时眼底已凝起几分凝重,却又藏着一丝早有预料的笃定。“这令牌是噬魂教的‘引路令’,但做的太糙了——正常的引路令会用百年阴沉木,还会嵌上三枚血珠,这枚只嵌了两颗,字迹也歪歪扭扭,一看就是临时赶制的。”

他顿了顿,指尖点向令牌背面“血祭舍利”四个字,语气里添了几分锐利:“他们故意留这东西,就是想引我们去废弃道观。一方面是想把我们的注意力钉在‘抢舍利’上,另一方面,说不定是想在道观设伏——毕竟那地方荒了多年,阴气重,最适合他们布阴煞阵。”

说着,他起身扫了眼众人,声音沉了些:“不过这也算是个突破口。既然他们想引我们去,咱们就顺水推舟过去看看,只是得提前做好准备——罗震,你带几张破邪符,等会儿若遇着阴煞,先用符镇住;远山,你跟在我身边,咱们一起探阵,别让他们钻了空子。”

这番话既解释了令牌的来历,又顺理成章地安排了行动,连刘远山眼底残存的那点疑虑,都被“设伏”的紧迫感压了下去。三叔在一旁听着,悄悄松了口气——看来这关,总算是又蒙混过去了。

青芒借着隐踪符的掩护,悄无声息地绕到废弃道观后侧。他指尖掐诀,三道淡青色的灵力光束朝着道观内飞去,落在三名早已等候在此的青铜卫身上——那三人瞬间褪去原本的制服,换上了噬魂教标志性的黑色斗篷,斗篷边缘还故意缝着破旧的布条,沾着提前备好的尸灰与阴血,远远看去,活脱脱一副邪祟模样。

“记住,等会儿只许放阴煞雾,不许真动手。”青芒压低声音叮嘱,指尖将三枚特制的“阴煞弹”递给他们,“雾散之后就往后山跑,故意留下点斗篷碎片,别让他们看出破绽。”

三名青铜卫颔首应下,迅速分散到道观的东、西、北三个角落。他们将阴煞弹埋在墙角的杂草里,又在门前洒上一圈暗红色的粉末——那是用朱砂混着墨汁调的,看着像血,实则 harmless,却能营造出“祭祀布阵”的假象。做完这一切,三人钻进道观残破的厢房,只留一道缝隙观察外面的动静,斗篷的黑边在昏暗里若隐若现,透着几分诡异。

青芒则退到道观对面的老槐树上,指尖捏着传讯符,目光紧盯着山下的小路——他能感觉到喻伟民等人的气息越来越近,必须确保“伏兵”的戏码演得足够逼真,才能彻底打消四大家主的怀疑。风从道观的破窗里灌进来,卷起地上的粉末,在空中划出一道暗红的弧线,恰好为这场伪装添了几分阴森。

喻伟民走在最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破邪刃,目光穿过林间缝隙,精准捕捉到道观对面老槐树上的动静——青芒藏在枝叶间,只露出半截手臂,对着他悄悄比了个“ok”的手势,指尖还残留着隐踪符的淡光。

他心头瞬间松了半口气,面上却丝毫未显,反而脚步一顿,抬手示意众人停下:“前面就是道观了,大家小心点,噬魂教的人说不定就在里面等着。”

刘远山立刻上前一步,与他并肩而立,目光扫过道观残破的院墙:“我去探探虚实?”

“不用。”喻伟民按住他的手臂,声音压得很低,“他们既然留了令牌,肯定早有准备,贸然进去容易中埋伏。罗震,你先扔张破邪符过去,看看里面有没有阴煞阵。”

罗震会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符,指尖掐诀,符纸瞬间燃着淡金色的光,朝着道观大门飞去。“砰”的一声,符纸落在门前,激起一圈无形的涟漪,那些暗红粉末瞬间被金光驱散,空气中隐约传来一阵滋滋的声响——这正是青芒提前算好的效果,既像破邪符压制了阴煞,又不会暴露“伏兵”的真实身份。

“有阴煞!”罗震低喝一声,握紧了手里的符纸,“而且气息很重,里面至少藏了三个人。”

喻伟民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故意提高声音:“果然有埋伏!大家跟紧我,进去后别分散,一旦见着黑衣人就先退,别硬拼!”说着,他率先朝着道观大门走去,脚步沉稳,心里却早已算好接下来的戏码——等会儿“伏兵”现身、放雾、逃跑,这场戏就算演完了。

喻伟民刚跨过道观残破的门槛,一股浓烈的腥气就扑面而来——那是青芒提前准备好的“阴煞雾”,混着少量尸灰,在昏暗的道观里弥漫开来,模糊了视线。

“小心!”他低喝一声,同时抬手护住身后的三叔,眼角余光却精准瞥见东厢房的门帘动了一下。

下一秒,三道黑影猛地从厢房、正殿梁柱后窜出,黑色斗篷在雾气里划出三道残影,手里还挥舞着缠着黑布的短刀——正是伪装成噬魂教的青铜卫。“把令牌留下,饶你们不死!”其中一人刻意压低声音,模仿着邪祟的沙哑语调,朝着刘远山扑去。

刘远山早有防备,侧身避开的同时,从腰间摸出罗盘,罗盘指针瞬间指向黑影,泛出淡蓝色的光:“休想!”罗震也紧随其后,将两张破邪符掷向另外两名黑影,符纸在空中燃成金芒,逼得黑影连连后退。

陈破天磕了磕烟袋,烟杆顶端突然冒出火星,他对着雾气最浓的方向一扫,火星溅在雾里,竟炸开细小的火花:“别跟他们纠缠,抓活的问线索!”周天权则护在三叔身边,手里的佛珠快速转动,嘴里默念着安神咒,驱散周围的阴煞气息。

喻伟民看着眼前的“打斗”,心里暗暗点头——青铜卫的动作拿捏得刚好,既显得有攻击性,又处处留着破绽,没真伤到任何人。他故意装作要去拦那名扑向刘远山的黑影,脚下却悄悄绊了对方一下,黑影顺势“踉跄”着后退,斗篷下摆被门边的木刺勾住,撕下一小块黑布,露出里面青铜卫制服的衣角——但只一瞬,黑影就借着雾气转身,朝着道观后门跑去。

“别让他们跑了!”喻伟民大喊一声,却故意放慢脚步。另外两名黑影也趁机朝着不同方向逃窜,跑过正殿时,还“不小心”丢下了一枚与之前令牌同款的碎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阴煞雾渐渐散去,道观里只剩下凌乱的脚印和几处被符纸烧过的痕迹。刘远山捡起地上的斗篷碎片和令牌残片,眉头紧锁:“果然是噬魂教的人,这布料和令牌材质,跟之前发现的一模一样。”

罗震走到后门,看着黑影逃跑的方向,语气里带着几分可惜:“让他们跑了,不过看他们的身手,不像是资深教徒,倒像是临时凑数的。”

喻伟民松了口气,走上前拍了拍刘远山的肩膀:“能把他们逼走就好,至少知道两位师傅的失踪确实跟噬魂教有关。咱们先把这里的线索整理一下,交给警方,再派人顺着他们逃跑的方向追查,说不定能找到关押师傅们的地方。”

三叔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场景,悬了一路的心终于落了地——这场戏,总算是演圆了。

道观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青芒穿着民警制服,手里攥着对讲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额角还特意沾了点提前准备好的冷汗,显得格外匆忙。“各位,刚才接到群众举报,说这边有可疑人员出没,你们没事吧?”

他目光扫过道观里凌乱的痕迹,故作惊讶地停下脚步:“这是……打架了?刚才那几个黑衣人呢?”刘远山举起手里的斗篷碎片和令牌残片,递给他看:“是噬魂教的人,设了埋伏想拦我们,被我们打跑了,留下了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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