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再探祖师殿(2/2)
而此时,躲在竹林暗处的周野早已吓得浑身冰凉,他攥着手机——里面还存着刚才拍到的画面,手指抖得连屏幕都按不住。他不敢再多待,转身就往山下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告诉梓琪,喻伟民不仅杀了人,还在瞒着所有人,寒髓里藏着的,恐怕比归墟的秘密更可怕。
两道灵魂被无形之力牵引着,穿过五祖寺后山的浓雾,最终坠入一处泛着幽蓝寒光的泉眼——那便是上古九泉之一的寒髓。穿过泉眼的瞬间,周遭的刺骨寒意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缥缈空灵的境地:脚下是浮于云海的白玉石阶,远处是悬在半空的琉璃宫殿,殿檐下挂着的风铃无风自动,发出的声响却不似铃声,反倒像无数人低声呢喃,正是仙剑六中的「忘尘寰」。
邋遢和尚的灵魂定了定神,拉着瑟瑟发抖的小和尚往前走,刚踏上石阶,就见一道素白身影从宫殿中缓步走出。那人面覆轻纱,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光晕,手中托着一盏盛着半盏清露的玉盏,正是守在此地的「忘尘思命」。
“非轮回之魂,亦非九泉守护者,尔等为何闯入忘尘寰?”忘尘思命的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目光扫过二人时,玉盏中的清露微微晃动,“且身上带着‘忘忧玉’的残息——是被那枚玉的持有者所害吧?”
小和尚吓得往师父身后缩了缩,邋遢和尚却强压下恐惧,双手合十躬身道:“仙子明鉴!我二人本是五祖寺僧人,因知晓喻伟民利用忘忧玉篡改记忆、谋划打开归墟的秘密,被他灭口。灵魂误闯此地,只求仙子能指条明路,待梓琪姑娘前来,也好让她知晓真相!”
忘尘思命闻言,玉盏轻抬,清露中瞬间映出喻伟民在祖师殿刻符号的画面。她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寒髓与归墟本就有灵力相连,喻伟民想借九泉之力稳固归墟入口,却不知此举会引动九泉异动。你们既入了忘尘寰,便暂留在此吧——待那姑娘寻来,我自会让你们与她相见。只是记住,忘尘寰中不可妄动灵力,否则会被此地的‘思忆之力’困住,永世重复生前最遗憾之事。”
说罢,她抬手一挥,两道淡蓝色光罩将二人护住,光罩外,云海翻腾间,竟渐渐浮现出五祖寺的虚影——那是二人生前最常待的地方,也是他们未能说出口的遗憾之地。邋遢和尚望着虚影,轻轻叹了口气,知道这忘尘寰,既是他们的避难所,也是等待真相揭开的唯一契机。
青铜卫处理完现场的痕迹,后山竹林重归寂静。喻伟民收起短刀,刀身残留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随手将刀丢给身后的暗卫,转身看向缓步走来的三叔。
三叔望着地面残留的淡淡血痕,眉头拧成一团,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沉重:“处理完二人的事,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从这一刻开始,我们是不是朝着与梓琪对立面越走越远呀?”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喻伟民脸上,语气多了几分追问,“你法力通天,可曾害怕有一天恶有恶报?梓琪总有一天会得知真相,到时候她该怎么看我们?”
喻伟民抬手拂去衣袖上的草屑,眼神冷得像寒髓的冰:“怕?从我动用忘忧玉那天起,就没怕过。”他走到一棵银杏树下,指尖划过粗糙的树皮,“梓琪现在不需要知道真相,归墟里藏着的东西,比她的记忆重要百倍——等一切尘埃落定,她会明白我是为了她好。”
“为了她好?”三叔提高了音量,语气里带着一丝反驳,“可我们已经杀了人,这是事实!一旦她知道我们为了隐瞒秘密,连无辜的和尚都不放过,她只会觉得我们陌生!”
喻伟民回头看他,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却又很快压了下去:“哥,你要是心软,就别管这事。”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暗紫色的玉佩,玉佩上刻着归墟的纹路,“等找齐所有山河社稷图玉佩,我就带梓琪去归墟,到时候她恢复了所有记忆,自然会懂。现在多说无益,守住秘密才最重要。”
三叔看着他手里的玉佩,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话,只是重重叹了口气——他知道,从杀了那两个和尚开始,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与梓琪之间的隔阂,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深到无法轻易弥补。
喻伟民将暗紫色玉佩揣回怀里,忽然想起什么,眼神骤然收紧,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对了,这事要绝对保密。”他顿了顿,刻意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人听去,“我那个亲家,在白帝世界可是跺个脚地抖三抖的存在——刘杰他爹要是知道我动了他儿子的记忆,还为了隐瞒秘密杀了人,以他的脾气,就算闯到这凡界来,也得把这五祖寺掀个底朝天。”
三叔心里一沉,瞬间明白这话的分量——白帝世界的势力本就与凡界不相干,可刘杰父亲的威名,他早有耳闻,那是出了名的护短,且实力深不可测。“你放心,青铜卫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三叔连忙应下,又补充道,“就连梓琪身边的人,除了咱们,也没人知道刘杰父亲的底细,暂时不用担心会传到白帝世界去。”
喻伟民点点头,眉头却依旧没松开:“还是得小心,刘杰那孩子看着温和,心里跟明镜似的,要是让他察觉出不对,再把消息递回白帝世界,咱们之前做的所有事,就全白费了。”他抬头望向夜空,月色被乌云遮住,像是预示着这秘密背后,还藏着更多无法预料的风险。
四人走在下山的石板路上,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长,路边的虫鸣衬得夜格外静。梓琪踢着脚边的小石子,忽然停下脚步,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我总觉得,我熟悉的父亲,好像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刘杰立刻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是不是今天的事太乱,你想多了?”
“不是想多。”梓琪摇摇头,眉头皱得更紧,“以前他虽然话少,但从来不会瞒着我做事;可这次,从玉佩到和尚的‘失忆’,他好像总有说不完的秘密,连看我的眼神,都比以前多了层我看不懂的东西。”
新月也跟着点头:“确实不对劲,他提到归墟的时候,语气太刻意了,像是在故意转移我们的注意力。”陈珊则补充道:“还有那两个和尚,自从我们发现玉佩后就再也没露面,总觉得怪怪的。”
梓琪望着远处五祖寺的剪影,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我说不准哪里不对,但就是觉得,他好像在推着我们往某个方向走,而那个方向,藏着我们不知道的危险。”
梓琪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清明,语气也多了几分冷静:“总之,我们现在不能暴露自己。”她看向三人,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然就算我们三个联手,也绝对打不过爸爸——你们想,顾明远的城府、刘权的手腕,哪一个不是人精?可他们都对爸爸言听计从,这就说明他的实力和手段,远不是我们能抗衡的。”
刘杰点点头,补充道:“现在起冲突确实没有好处,我们手里只有七块玉佩和一颗水灵珠,连归墟的具体位置都不知道,贸然撕破脸,只会让他更快地把我们甩开。”
陈珊也附和道:“不如先按他说的,假装相信‘找齐玉佩恢复记忆’的说辞,暗地里查他的底细。水灵珠藏书阁里肯定还有关于归墟和忘忧玉的资料,我们可以从那里入手。”
新月攥紧了拳头,眼神里满是不甘,却还是点头同意:“也只能这样了,至少现在我们还能留在他身边,有机会找到更多线索。”
接下来的几天,梓琪按捺住心里的疑虑,带着刘杰、新月和陈珊,还有几位从白帝世界赶来的朋友,沿着长江一路游历。第一站是武汉,他们站在黄鹤楼顶层,看江风卷着云絮掠过江面,白帝世界的朋友对着楼下川流不息的汽车啧啧称奇,连说“凡界的铁盒子竟能跑得这般快”;逛到户部巷时,热干面的芝麻酱香裹着烟火气扑来,小和尚(白帝世界友人)捧着碗吃得满脸酱汁,惹得众人笑作一团。
第二站是宜昌,他们坐着游船往三峡去,两岸青山像被刀削过似的直插云天,白帝世界的朋友指尖泛起微光,悄悄引着江面上的水鸟绕船飞了一圈,还小声跟梓琪说“这江水灵气很足,比白帝世界的寒潭更鲜活”。夜里在江边散步时,梓琪借着看夜景的由头,悄悄跟刘杰说“爸爸这几天没联系我,反而让我更不安”,刘杰攥紧她的手,轻声应“我一直在查归墟的线索,有发现会立刻告诉你”。
最后一站是十堰武当山,踩着青石台阶往金顶爬时,陈珊突然拽住梓琪,指着山道旁一块刻着模糊符号的石碑:“你看这纹路,跟喻叔叔在祖师殿刻的有点像!”几人立刻停下脚步,白帝世界的朋友凑近看了看,笃定地说“这是上古封印的残痕,说不定跟寒髓有关”。爬到金顶时恰逢云海翻涌,梓琪望着漫过脚边的云,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父亲让她找玉佩、去归墟,会不会跟这些上古遗迹都有关系?
武当山金顶的道观里,香火袅袅缠绕着梁柱,梓琪正陪着白帝世界的朋友看墙上的道教壁画,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长忽然缓步走来,手里端着两杯热茶,笑着递到她面前:“姑娘远道而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梓琪接过茶杯,指尖刚碰到杯沿,就感觉道长悄悄往她掌心塞了一张折叠的纸条。她心里一动,不动声色地将纸条攥在手里,笑着道谢:“多谢道长。”道长没多言,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扫过她腰间挂着的“喻”字玉佩时,轻轻摇了摇头,随后便转身走进了里屋。
等走到道观外无人的云海观景台,梓琪才急忙展开纸条——纸上用朱砂画着三枚玉佩的图案,正是她目前见过的“喻”字玉佩、暗紫色归墟玉佩,还有一枚刻着泉眼纹路的玉佩,下方还写着一行小字:“三玉聚,九泉开;忆是饵,墟为笼。”
“什么意思?”新月凑过来一看,眉头立刻皱起,“‘忆是饵’难道说,恢复记忆是假的,引我们去归墟才是真的?”陈珊也脸色凝重:“‘九泉开’应该指的就是寒髓这些上古九泉,喻叔叔要开启九泉做什么?”
刘杰攥紧梓琪的手,眼神沉了沉:“不管他想做什么,这纸条都印证了我们的猜测——他一直在骗我们。”梓琪望着远处翻涌的云海,手里的纸条被风掀起一角,她深吸一口气:“看来武当山不是白来的,我们得尽快找到第三枚玉佩,说不定它就是揭开真相的关键。”
就在这时,梓琪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喻伟民打来的。她对视一眼,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喻伟民温和的声音:“琪琪,玩得开心吗?爸爸查到第八枚山河社稷图残片可能在神农架,等你们回来,我们就一起去找。”
梓琪等人刚带着纸条离开道观,老道长便回到里屋,正准备将方才见到的玉佩纹路和梓琪的模样画在纸上,窗棂突然“吱呀”一声被夜风推开,一道黑影裹挟着寒气闯了进来——正是喻伟民。
“道长倒是好兴致,还在忙着记录‘见闻’?”喻伟民的声音冷得像武当山的晨霜,目光落在桌上刚画了一半的纸,眼神瞬间沉了下去。老道长握着画笔的手顿住,缓缓转过身,脸上没了方才的温和,只剩一丝凛然:“喻施主,你利用亲女、屠戮僧人,如今还要动九泉的主意,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喻伟民嗤笑一声,缓步逼近,指尖泛起淡紫色的灵力,“我做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管。你不该多嘴,更不该给梓琪递纸条。”老道长抬手结印,想召唤道观里的护山大阵,可灵力刚聚到掌心,就被喻伟民一道灵力击散,一口鲜血猛地喷在画纸上,染红了未完成的玉佩图案。
“你……你为了打开九泉,连亲生女儿都要利用?”老道长捂着胸口,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喻伟民没再回答,只是抬手对准他的眉心,淡紫色灵力如利刃般刺入——老道长的身体瞬间僵住,眼中的光芒渐渐熄灭,最后落在桌上的纸条残片上,满是遗憾。
喻伟民收起灵力,看着倒在地上的老道长,面无表情地抬手一挥,一道火焰燃起,将桌上的画纸和纸条残片烧得干干净净,连一丝灰烬都没留下。他走到窗边,望着梓琪等人远去的方向,眼神里满是冰冷的决绝:“谁挡我的路,不管是道长还是僧人,下场都一样。”
随后,他召来青铜卫,低声吩咐:“处理干净,别让人发现痕迹。另外,去查神农架的消息,第八枚玉佩,绝不能落在梓琪他们手里。”影蛇卫躬身应下,拖着老道长的尸体消失在夜色中,道观里的香火依旧袅袅,却再没了那位温和的老道长,只余下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很快被山风卷散。
老道长的灵魂离体时,还带着眉心残留的淡紫色灵力灼痛感。他像一缕轻烟般飘出武当山道观,没等看清周遭的云雾,就被一股熟悉的牵引力拽着,穿过层层虚空——那感觉与邋遢和尚、小和尚描述的寒髓吸力如出一辙。
再次睁眼时,脚下已是忘尘寰的白玉石阶,远处琉璃宫殿的风铃正低声呢喃。邋遢和尚最先瞧见他,急忙拉着小和尚迎上来:“道长!您怎么也来了?”老道长叹了口气,灵魂形态还带着几分虚幻,语气里满是沉重:“我给梓琪递了纸条,被喻伟民发现了。”
话音刚落,素白身影缓缓走来,正是忘忧思命。她手中玉盏轻晃,清露里映出老道长被杀的画面,声音依旧清冷:“你本是武当山护阵之人,身负上古封印的记忆,喻伟民杀你,是怕你泄露九泉与归墟的关联。”
老道长躬身行礼:“仙子可知,喻伟民集齐玉佩开启九泉,究竟想做什么?”忘忧思命抬手拂过玉盏,清露中浮现出归墟深处的虚影——那里悬浮着一枚通体漆黑的玉玦,周身缠绕着混乱的时空之力。“他要找的不是忘忧玉的解药,是‘逆时玦’。”她顿了顿,语气多了几分凝重,“那玉玦能逆转局部时空,却会引发九泉异动,一旦动用,凡界与白帝世界的屏障都可能崩塌。”
邋遢和尚和小和尚脸色骤变,老道长更是攥紧了虚幻的拳头:“难怪他要篡改记忆、杀人灭口,竟是想冒这么大的险!”忘忧思命看向云海深处,轻声道:“你们且在此处安心等待,梓琪他们迟早会来寒髓。到那时,你们三人的记忆碎片合在一起,才能拼凑出阻止喻伟民的关键——这也是你们留在忘尘寰的意义。”
老道长望着远处渐渐浮现的武当山虚影,轻轻点头。他知道,哪怕成了无法轮回的魂灵,他也得守住这份真相,直到能亲口告诉梓琪的那一天。
处理完道观的事,喻伟民刚回到临时住处,指尖突然泛起一阵刺痛——那是与归墟相关的灵力在预警。他眉头一拧,猛地想起老道长临终前提到的“上古封印”,心中陡然一沉:若武当山的封印与归墟相连,那他刻在五祖寺的符号,恐怕已经惊动了归墟守卫。
没有半分犹豫,喻伟民抬手结印,掌心浮现出暗紫色的符文,正是从忘忧玉中提炼出的“通墟术”。符文在空中炸开,一道扭曲的时空裂缝瞬间展开,裹挟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再睁眼时,周遭已是一片幽深的水泽,脚下是泛着磷光的水草,远处立着一道玄衣身影,正是归墟守卫宿禾。
“喻伟民,你擅自引动九泉灵力,还敢闯龙潭见我?”宿禾的声音带着水泽的寒气,手中长枪在水面一点,激起层层冰纹,“当年你用忘忧玉扰乱时空的账还没算,如今又想打逆时玦的主意,真当归墟无人守护?”
喻伟民却没接话,只是从怀里掏出那枚暗紫色的归墟玉佩,玉佩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当年时空乱流,有三块归墟碎片散入凡界,我已经找到两块,只要你肯帮我拿到逆时玦,剩下的一块碎片,我双手奉上。”
宿禾盯着玉佩,眼神微动。归墟碎片本是维持归墟稳定的关键,丢了这些年,归墟的时空屏障早已出现裂痕。他沉默片刻,长枪上的寒气渐收:“我只负责守护归墟,不管你用逆时玦做什么。但你要记住,若逆时玦引发九泉崩塌,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绝不会让你活着离开归墟。”
喻伟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收起玉佩:“合作愉快。等我找到第三枚玉佩,自会再来找你。”说罢,他再次结印,时空裂缝重新展开,身影很快消失在水泽中。宿禾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他知道,这场合作,或许会让整个凡界,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喻伟民的身影刚消失在时空裂缝中,龙潭深处便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另一位身着青甲的龙潭守卫快步走到宿禾身边,望着裂缝闭合的方向,语气里满是担忧:“大人,就这么答应他了?那喻伟民心思深沉,手里还有忘忧玉的力量,我两合力也不是他的对手,要是他拿到逆时玦后反悔,我们根本拦不住!”
宿禾握着长枪的手紧了紧,枪尖没入水面,激起一圈涟漪。他望着幽深的龙潭水,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不然能怎么办?归墟碎片丢了这么久,时空屏障已经开始松动,再拖下去,不用喻伟民动手,归墟自己就会崩塌。”他顿了顿,眼神暗了暗,“我与他合作,不过是缓兵之计——等他找到第三枚玉佩,打开归墟入口时,我自会想办法通知九泉其他守护者,到时候就算拼上龙潭守卫的性命,也绝不能让他把逆时玦带出去。”
守卫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躬身道:“属下明白了!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盯着他。”宿禾的声音冷了下来,“派人去凡界跟着喻伟民,他找第三枚玉佩的每一步,都要记下来。另外,密切关注寒髓的动静,那是九泉中最不稳定的一处,一旦有异动,立刻报给我。”
青甲守卫应声退下后,宿禾独自站在龙潭边,望着泛着磷光的水面,脸色越发凝重。他知道,这场与喻伟民的合作,就像在刀尖上行走——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