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再探祖师殿(1/2)

路过祖师殿时,梓琪的脚步顿了顿,眼神下意识飘向殿门,指尖悄悄攥紧了刘杰的手——上一次带他来这里时,两人曾因为邋遢和尚和三叔的阴谋,闹了一点误会很不愉快,如今再站在门口,难免有些迟疑。

刘杰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凑到她耳边轻声说:“进去看看吧,这次有你在,都是开心的事。”说着,便主动拉着她往殿里走,阳光透过殿内的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之前的不愉快仿佛也被这暖光悄悄抚平。

刚走进祖师殿,梓琪心里还是有点发紧,连忙朝着殿外呼喊:“新月,陈珊快来!”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就怕又像上次那样出意外,连握着刘杰的手都紧了几分。

新月和陈珊听到喊声,很快就走了进来,陈珊一眼就看出她的紧张,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这次咱们这么多人在,肯定顺顺利利的。”新月也跟着点头,还故意打趣:“再说了,有我这个‘吐槽担当’在,能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几句话逗得梓琪笑了出来,心里的不安瞬间消散了不少。

刚在祖师殿站定,梓琪就瞥见角落的邋遢和尚和小和尚,上次的不快瞬间涌上心头。但这次身边站着陈珊和新月,她底气足了不少,走上前眼神锐利地盯着对方:“别来无恙呀,师傅们。”

可邋遢和尚和小和尚却对视一眼,满脸莫名其妙地反问:“我们认识吗?”这话让梓琪愣了一下——上次明明还针锋相对,怎么现在像完全没见过面?陈珊立刻上前半步,不动声色地护在梓琪身边,新月也皱起眉,悄悄观察着两个和尚的神情,气氛顿时有点微妙。

邋遢和尚双手合十,脸上满是困惑,语气带着几分茫然:“施主,你让老衲莫测高深了,我们应当是第一次见面吧?”他身后的小和尚也跟着点头,眼神干净,完全没有上次针锋相对的锐利。

梓琪这下彻底愣住了,刚要开口反驳,陈珊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角,用眼神示意“先别急”。新月则走上前,笑着打圆场:“可能是我朋友认错人了,抱歉打扰二位清修。”说着便轻轻推着梓琪往殿外走,留下两个和尚在原地继续琢磨“到底认不认识”。

走出祖师殿,梓琪还在琢磨刚才的事,忍不住拉着新月和陈珊嘀咕:“怎么回事?第一次来的时候,三叔明明说我们的记忆停留在2010年,可我们现在回的是2020年——也就是你的时空,按理说他们不可能不认识我呀!”

新月也皱着眉点头:“确实奇怪,就算是普通游客,见过一次也该有印象,何况上次还闹得有点不愉快。”陈珊则若有所思地看向殿门方向:“会不会是他们也经历了什么,导致记忆出了偏差?或者……这跟我们穿越时空的影响有关?”这话让梓琪更困惑了,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祖师殿,总觉得这两个和尚的“事忆”没那么简单。

三叔刚好从后面跟上来,听到几人的讨论,摸了摸下巴分析道:“这事儿八成跟咱们穿越搅乱了时空有关。”他指了指祖师殿的方向,继续说,“时空一乱,有些人的记忆会出现‘断层’——就像咱们之前遇到过‘记得2015年却忘了2018年’的摊主,这俩和尚说不定也这样,刚好把跟你打交道的那段记忆给‘断’了。”

梓琪听着,忽然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的混乱,恍然大悟般点头:“难怪!我还以为他们故意装的,原来真是时空乱了的锅。”陈珊也松了口气,笑着说:“这样倒好,省得再闹不愉快,咱们继续逛寺吧。”

其实真相并非时空断层,而是喻伟民提前做了手脚——他早就知道之前发生的一切,在众人准备来五祖寺的前一天,就悄悄来了这里。

昨天夜里,喻伟民像一阵风似的出现在祖师殿外,抬手一挥,原本上锁的殿门就“咔嗒”一声开了。他面色不耐地走到殿中,目光扫过邋遢和尚和小和尚,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明天会有个几年前来过的姑娘过来,你们必须装作不认识她。不然的话……”话没说完,但那眼神里的警告,让两个和尚瞬间明白了后果,只能乖乖应下。

邋遢和尚抬头打量着喻伟民,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双手合十躬身道:“您就是三叔的弟弟喻伟民吧?怪不得看您的气场,比三叔过之而无不及。”

这话让喻伟民的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里的不耐烦又添了几分:“少废话,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就行。”说完,他转身就往殿外走,黑色的衣角扫过门槛时,一枚系着红绳、刻着“喻”字的玉佩从口袋里滑落,掉在香炉旁的缝隙里,他却丝毫未察觉,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周野操控着无人机在祖师殿上空盘旋,想拍一段古殿与银杏交织的全景画面。镜头缓缓扫过殿内,掠过香炉时,忽然定格在一道微弱的反光上——那是枚嵌在砖缝里的玉佩,红绳半露,上面的“喻”字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周野好奇地放大画面,立刻把截图发给了梓琪:“你看这是什么?在祖师殿里发现个带字的玉佩。”梓琪点开图片,指尖刚触到屏幕上的“喻”字,心里猛地一沉——昨天才怀疑和尚失忆不对劲,今天就出现了喻伟民相关的东西,这绝不是巧合。

她立刻把陈珊和新月叫到身边,晃了晃手机:“你们看,这玉佩上的字,会不会跟爸和三叔有关?”陈珊凑过来一看,眉头瞬间皱起:“上次在魔族见过他随身带类似的玉佩,说不定就是他掉的。”新月也反应过来:“这么说,和尚‘失忆’真的是他安排的?他为什么要特意这么做?”

三人正琢磨着,远处传来刘杰的喊声,催她们去前殿集合。梓琪把手机揣进口袋,眼神变得坚定:“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先把玉佩找出来,这肯定是关键线索。”说着便拉着两人往祖师殿走,脚步比刚才更急了些——喻伟民埋下的伏笔,终于要开始显露痕迹了。

梓琪三人轻手轻脚溜回祖师殿,刚蹲在香炉旁找那枚玉佩,身后就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那小和尚端着木鱼路过,见她们在殿内翻找,手里的木鱼“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发白。

“你们……你们在找什么?”小和尚声音发颤,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梓琪。陈珊见状,上前一步温和地问:“我们丢了个小东西,刚在航拍里看到掉在这附近,你见过一枚带‘喻’字的玉佩吗?”

这话刚出口,小和尚的脸更白了,下意识往殿门退了两步:“没、没见过!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转身就跑,连掉在地上的木鱼都忘了捡。梓琪捡起木鱼,看着小和尚慌乱的背影,和陈珊、新月对视一眼——他这副明显心虚的样子,彻底坐实了喻伟民威胁他们的猜测。

“看来这玉佩就是突破口。”梓琪握紧手里的木鱼,眼神亮了几分,“咱们先把玉佩找到,再找机会问喻伟民到底想隐瞒什么。”三人继续在砖缝里摸索,没过多久,陈珊的指尖触到了冰凉的玉质,小心翼翼一抠,那枚系着红绳的“喻”字玉佩终于被取了出来。

陈珊捏着玉佩的指尖微微用力,看着梓琪认真的神情,忍不住轻声劝道:“梓琪,你真的要去问你爸吗?我之前听周叔叔说,他的实力强得可怕,就连顾明远也不是对手,恐怕不会承认。”

新月也跟着点头,语气里满是担忧:“而且他如果特意安排和尚装失忆,肯定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背后的事,现在找上门去,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

梓琪攥着玉佩的手紧了紧,指节微微泛白,却还是咬着唇摇头:“可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到底在隐瞒什么?为什么要阻止和尚认我?就算他实力强,我也要问清楚。”她抬头看向两人,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大不了咱们多留个心眼,找机会单独问他,总比一直被蒙在鼓里好。”

小和尚连滚带爬地找到喻伟民,额头上满是冷汗,声音都在发颤:“老大,你闺女……梓琪已经发现那枚玉佩了,她刚才在祖师殿里翻找,还问我见没见过,我们该怎么办?”

喻伟民正坐在石凳上喝茶,听到这话,手里的茶杯顿了顿,茶水溅出几滴在石桌上。他抬眼看向小和尚,眼神沉了沉,却没立刻发怒,只是慢悠悠地擦了擦杯沿:“慌什么?一枚玉佩而已,她未必能联想到我身上。”话虽这么说,他手指却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显然也在琢磨对策,“你们别再露面,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喻伟民话音刚落,就对着暗处打了个手势,一道黑影瞬间现身,躬身听令。“去把那枚玉佩拿回来,别惊动任何人。”他声音压得极低,眼神里满是不容置疑。黑影点头应下,转身就朝着梓琪等人的方向掠去。

此时梓琪正把玉佩交给周野保管,让他用防水袋装好放进背包——毕竟周野常年玩无人机,背包里全是各种工具,藏东西最隐蔽。可没等周野把背包拉上拉链,那道黑影就悄无声息地绕到他身后,手刚要碰到背包带,周野腰间的无人机遥控器突然“滴”响了一声——原来他刚才没关航拍模式,镜头刚好拍到了黑影的动作。

“谁?”周野立刻转身,一把抓住黑影的手腕。梓琪和陈珊也迅速围了上来,看清黑影的打扮,瞬间明白是喻伟民派来的。黑影见行踪暴露,想挣脱逃跑,却被赶过来的刘杰死死按住。梓琪盯着黑影,又看了看周野手机里的航拍录像,心里更确定了:“看来喻伟民是真的急了,这玉佩里肯定藏着他不想让我们知道的秘密。”

众人押着黑影往三叔休息的禅房走,刚推开门,三叔抬头瞥见黑影手腕上的蛇形纹身,手里的茶碗“哐当”一声砸在桌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这是‘青铜卫’的标记!你是喻伟民早年养的暗卫?”

黑影浑身一僵,下意识想遮住纹身,却被刘杰按住动弹不得。三叔盯着那纹身,声音都在发颤:“当年弟弟离开家族时,听说带走了一批人就是影蛇卫,后来这些人全消失了,我还以为早就不在了……他居然还在使唤你们!”

梓琪愣住了,急忙追问:“三叔,这青铜卫是什么?喻伟民当年为什么要带他们走?”三叔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向窗外:“这事儿得从十年前说起……”他刚要往下说,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喻伟民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哥,有些事,不该让孩子们知道。”

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喻伟民身上,而他的视线,正死死盯着三叔,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梓琪攥紧了拳头,心里清楚,三叔要说的事,恐怕就是喻伟民一直想隐瞒的核心秘密。

梓琪往前迈了一步,目光直直地盯着喻伟民,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委屈和疑惑:“爸,你到底有什么秘密?”她深吸一口气,把藏在心里的疑问全说了出来,“那天在刘府,我明明看到你跟一个人偷偷摸摸说话,可转头就找不到那个人的影子;前些日子在顾家,我还看到顾叔对你唯唯诺诺、点头哈腰,他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还有今天,小和尚看到我为什么要装不认识?”

话刚说完,陈珊也立刻上前,语气带着不解:“喻叔叔,我也觉得你这次回来很奇怪。之前在昆仑山的时候,你对我体贴入微,事事都替我考虑;可这次在刘府,你却只让下人来照顾我,连面都很少露——你好像一直在躲着我们,到底是为什么?”

两人的话像连珠炮一样砸向喻伟民,他脸上的阴沉褪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嘴唇动了动,却迟迟没开口。三叔在一旁看着,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梓琪的肩膀:“孩子,有些事不是他故意要瞒,而是……”

“哥!”喻伟民突然打断三叔,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别说了。”

就在气氛僵持时,周野突然举起手机,声音打破了沉默:“你们看这个!”屏幕里是无人机昨夜拍到的画面——深夜的祖师殿后墙下,喻伟民独自站在那里,手里握着一支特制的刻刀,正飞快地在墙上刻着什么。镜头拉近,能清晰看到那些符号歪歪扭扭,既不像文字也不像图案,更诡异的是,刻完后他还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液体,均匀地涂在符号上,直到痕迹彻底隐入墙面才离开。

“我当时以为是普通的修补,没太在意,现在看来……”周野话没说完,梓琪已经上前一步,眼神里满是坚定:“喻叔,这些符号是什么?你刻它们有什么用?你把所有事都藏在心里,反而会让我们更担心!”

喻伟民盯着手机里的画面,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摆,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缓缓开口:“这些符号……是用来镇压‘记忆乱流’的。二十年前我找的那件古物,其实是枚‘忘忧玉’,能暂时抚平时空错乱带来的记忆偏差,但它有副作用——一旦使用过量,会让周围人的记忆彻底混乱,我做这些,是怕你们重蹈当年的覆辙。”

喻伟民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银杏树,声音低沉得像蒙了层雾:“二十年前,我和你妈为了稳住时空裂缝,冒险动用了忘忧玉。可当时没人知道它的副作用——玉力失控后,不仅让你妈的记忆出现了断层,还让周围十几个人的记忆彻底混乱,有人把十年前的事当成昨天,有人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他顿了顿,指尖微微发抖:“我花了三年才勉强平复混乱,从那以后就发誓,再也不让身边人碰这东西。这次你们穿越回来,时空又出现了波动,我怕忘忧玉的旧隐患再爆发,才提前打点和尚装失忆,又刻符号镇压乱流——我不想让你们像当年那样,被混乱的记忆困住。”

三叔在一旁补充道:“他一直没说,是怕你知道后自责,觉得是自己穿越引发了问题。其实这些年,他一直偷偷守着时空裂缝,就怕再出意外。”

梓琪攥着玉佩的手微微颤抖,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所以……连你亲闺女的记忆、你女婿的记忆,你都偷偷删了对吗?上一次我来五祖寺,邋遢和尚其实记得我,反倒是我自己,把跟他打交道的事全忘了,对不对?”

喻伟民身体一僵,慢慢转过身,看着梓琪泛红的眼眶,喉结动了动,终是没再否认,只是声音沙哑地说:“当时时空乱流突然加剧,你的记忆已经开始出现偏差,总把2010年和2020年的事混在一起……我没办法,只能用忘忧玉暂时清除你那段容易混乱的记忆,至少能让你安稳生活。”他顿了顿,看向一旁的刘杰,语气更沉,“刘杰的记忆也是我处理的,我不想你们俩因为错乱的记忆互相折磨。”

刘杰皱着眉,却没生气,只是上前一步握住梓琪的手,看向喻伟民:“您其实可以跟我们商量的,我们能一起面对。”

喻伟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温润的白玉,轻轻放在梓琪手心——玉面上刻着细碎的云纹,和之前找到的“喻”字玉佩纹路隐隐呼应。“梓琪,你前几天让陈珊和刘杰在水灵珠藏书阁找归墟的资料,爸爸都知道。”他声音放软,眼神里满是愧疚与疼惜,“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等你找齐所有玉佩,我就带你去归墟。到了那里,你的所有记忆都会恢复,但现在还不行——归墟入口需要特定时机开启,而且你现在的状态,还承受不住记忆完全复苏的冲击。”

梓琪她抬头看向喻伟民,眼眶还红着,却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下次……别再一个人扛了。”

梓琪和刘杰的脚步声刚消失在走廊尽头,禅房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喻伟民转身看向三叔,眼神里没了刚才对女儿的柔和,只剩一丝狠厉:“那两个和尚知道得太多了,留着迟早是隐患,得处理掉。”

三叔皱紧眉头,语气带着犹豫:“他们只是受你威胁,没做错什么,没必要赶尽杀绝吧?”“哥,你太心软了。”喻伟民打断他,指尖在桌沿上敲出急促的声响,“一旦他们被梓琪追问,把忘忧玉和归墟的事全说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今晚就动手,做得干净点,别留下痕迹。”

三叔沉默着攥紧了拳头,看着喻伟民不容置疑的眼神,终究没再反驳,只是低声叹了口气:“别让孩子们知道。”喻伟民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令牌,随手丢在桌上——那是调动青铜卫的信物,显然早就做好了安排。

夜色像墨汁般泼满五祖寺,禅房外的银杏叶被晚风卷得沙沙作响,却盖不住两道急促的脚步声。邋遢和尚和小和尚刚被影蛇卫押到后山竹林,就见喻伟民站在月光下,手里握着一柄泛着冷光的短刀。

“施主,我们守了承诺,没跟梓琪姑娘多说一个字,为何还要赶尽杀绝?”邋遢和尚双手合十,声音里满是绝望,身后的小和尚早已吓得浑身发抖,死死攥着师父的袈裟衣角。

喻伟民没说话,只是抬了抬下巴。影蛇卫立刻上前,将两人按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短刀落下的瞬间,小和尚的哭声被夜风掐断,邋遢和尚最后看了一眼祖师殿的方向,眼里满是不甘——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梓琪,喻伟民刻在墙上的符号,根本不是镇压记忆乱流,而是在为打开归墟做准备。

鲜血渗入石板缝隙的刹那,两道透明的灵魂从尸身里飘起,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朝着后山深处的寒髓飞去。那寒髓是五祖寺最隐秘的地方,常年飘着刺骨的白雾,传说里面封存着无数无法轮回的魂灵。邋遢和尚的灵魂撞进白雾时,还在拼命挣扎,他知道,只有等梓琪他们来这里,才能把喻伟民的阴谋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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