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进入春滋泉(1/2)

刘杰见梓琪盯着手腕发呆,脚步轻缓地走到她身边,低声问:“怎么了?刚才看你突然不对劲。”

梓琪抬手摸了摸手腕上的手串,指尖蹭过冰凉的玉髓,嘴角扬起一抹带着怅然的笑:“可能是错觉吧。”她顿了顿,眼神飘向远处的院墙,声音轻了些,“这个手串,是我以前在现代和我最好的闺蜜陈珊一起买的,算是我们的信物。”

“刚才手串忽然闪了一下,我好像……感受到她的气息了。”说到这儿,她又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不过应该不太可能,她毕竟还在现代,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白帝世界呢。”

刘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说不定不是错觉呢?有时候这种心意相通的事,比道理更准。要是真想念她,等忙完孙家老宅的事,咱们可以想办法查查,说不定能有意外发现。”

梓琪听到刘杰的话,眼眶悄悄红了些,指尖反复摩挲着手串上的玉髓:“好。”她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着点怀念的软意,“说真的,我已经好多年没见到她了。以前在现代,她总盯着我学习,错题本一页页帮我改,我还总嫌她唠叨。”

“可现在听不到她催我写作业、骂我偷懒的声音,倒还挺想她的。”她低头笑了笑,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失落,“有时候做梦都能梦到,我们俩在学校门口的奶茶店抢最后一杯珍珠奶茶,醒来才发现,早就不在一个世界了。”

刘杰看着她的模样,没再多说,只是悄悄放慢了脚步,陪她一起看着院墙外的天色——有些思念藏在心里,说出来,总比憋着好受些。

片刻后,顾明远的另外三个护卫也寻到了春滋泉边。见人已到齐,顾明远轻轻推开还抱着自己的小满,孙启正也松开了一左一右紧搂着他的婷婷和阿凤,几人脸上还带着几分从迷局中抽离的恍惚。

孙启正率先开口,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语气带着几分确定:“看来刚才我们这群人,都在星轨迷局里看到了一些事情。”他顿了顿,指了指春滋泉面泛微光的水面,“这泉水连通星轨,恐怕我们看到的,不是幻象那么简单。”

刘杰接过话头,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每个人,语气比平时多了几分郑重:“星轨里映射的,其实都是我们这群人的内心世界。”他顿了顿,想起刚才迷局中闪过的亲友身影,声音又软了些,“里面有我们最在意的人,也有藏在心底最珍视的东西——那些画面不是假的,是我们心里最真实的牵挂。”

他抬手拍了拍身边梓琪的肩膀,眼神恳切:“所以不管怎么样,都别等失去了才后悔,珍惜我们现在身边的人,比什么都重要。”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静了静,小满悄悄往顾明远身边靠了靠,婷婷也握紧了阿凤的手——刚才迷局里的画面还在眼前,此刻更懂这份“珍惜”有多难得。

孙启正走到顾明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和庆幸:“老顾,看来这一趟我们没白来。”

他目光扫过春滋泉周围的痕迹,又看向身边神色各异的众人:“虽然遇到了星轨迷局,但也算摸清了这泉水的门道,更重要的是……让大家看清了自己心里真正在意的东西,这比找什么线索都值。”

顾明远点点头,抬手理了理衣襟,语气沉稳:“确实没白来。接下来先把孙家老宅的事收尾,至于星轨迷局里的线索,咱们回去再慢慢梳理。”

众人缓缓来到九泉的入口,只见那春滋泉与方才在星轨迷局中所见截然不同——泉眼泛着细碎的银蓝色微光,水流顺着青石缝蜿蜒而下,在入口处汇成一汪浅潭,潭面倒映着头顶的星空,竟与夜空中的星轨隐隐连成一片,仿佛能将人的目光吸进这片粼粼波光里。

泉边的石壁上,还刻着几行模糊的古字,虽看不清全貌,却能感受到一股沉静的岁月感,像是在默默守护着九泉入口的秘密。

“孙叔,要怎么进去?”梓琪盯着春滋泉,眼中满是疑惑。这看似普通的泉水,竟藏着通往神秘之地的入口,可如何进入却毫无头绪。

孙启正皱着眉头,盯着泉边刻有古字的石壁,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这星轨迷局与春滋泉相连,入口想必与这些古字有关。”他指了指石壁,“只是这些字太过古老,一时半会儿难以解读。”

顾明远走上前,仔细勘察着石壁上的刻痕,“我曾在古籍中见过类似的符号,似乎与星象方位有关。”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泉面倒映的星轨上,“或许要等到特定的星象出现,入口才会显现。”

片刻后,一道身影从泉边的光影中走出,正是春滋守卫。他看向梓琪,语气带着几分熟稔:“梓琪,你来了?还记得上次你进来,我写给你的诗吗?”

梓琪盯着泉面粼粼的波光,语气里满是恍然大悟:“‘暗云蔽日影重重’,说的不就是现在找山河社稷图残片的事吗?到处都是迷雾,连方向都摸不清。”她顿了顿,又想起心头的牵挂,“还有我和新月的一体双魂、孙家解不开的诅咒,以及急需找到的固魂石,桩桩件件都像挡在前面的云影,压得人喘不过气。”

顾明远顺着她的话往下想,目光落在梓琪手腕的手串上,忽然有了头绪:“那‘灵珠寻得破厄处’,说不定不是指手串,而是近日传闻里的龙珠——要是龙珠真能出现,说不定能解开一半的困局,不管是残片还是诅咒,或许都能有转机。”

这话让众人都眼前一亮,梓琪攥紧手串的手也松了些,心里忽然亮堂起来:“最后一句‘心守一念破苍穹’,应该是在提醒我们守住心里最在意的!这不正好印证了顾叔你和孙叔父女相认的事吗?若不是你们都没放弃寻亲的念头,怎么会有现在一家人团聚的时刻?”

孙启正听到这话,忍不住拍了拍顾明远的肩膀,眼里满是感慨:“还真是这个理!只要心里的念想不丢,再厚的迷雾也能拨开。”

梓琪说着,从怀中取出那枚由6块残片融合而成的山河社稷图玉佩——玉佩通体莹润,表面隐隐流转着淡金色的纹路,仿佛藏着山川河海的缩影。

春滋守卫的目光落在玉佩上,瞳孔微微一缩,语气多了几分惊叹:“没错,正是它!”他抬手隔空轻点玉佩,淡金色纹路瞬间亮起,与泉面的银蓝光波遥相呼应,“这玉佩本就与九泉渊源极深,如今残片合一,更是能引动泉底阵眼的关键——有它在,你们找龙珠、入九泉,都会少走许多弯路。”

春滋守卫看着众人,语气郑重又带着几分释然:“这山河社稷图残片不仅能引动阵眼,还有另一重用处——今后你们进出其他泉眼,只需出示这个残片,九泉的守卫便不会拦截。”

他侧身让开身后的光影通道,银蓝色的光晕在通道内缓缓流动:“好了,该说的都已说完,你们可以进去了。记住,九泉之内虽藏着线索,却也有未知的险关,务必守住初心,莫要迷失。”

“想不到这世上真有九泉呀,”梓琪激动地说,“我还以为只是《仙剑奇侠传六》里面杜撰的。”

春滋守卫微微一笑,眼中透着几分了然:“这九泉乃是上古神农大神诞生时相伴而生,又经神农千万年辛劳疏通,成为天地间最重要的生命源泉,并非虚构。”他抬手轻轻一挥,泉面泛起层层涟漪,仿佛在诉说着九泉的悠久历史,“只是后来三族大战,九泉散落至各界,其传说也逐渐被遗忘,才让世人以为这只是个传说。”

顾明远盯着泉眼,眼中满是惊叹:“原来如此,那这九泉之中,想必都藏着非凡的力量吧?”

春滋守卫点头道:“不错,九泉各赋异能,比如这春滋泉,能转化世间浊气化为清气滋养神树。其他如热海可提供巨量生命之力,无垢能预见未来,寒髓可窥视生死,雾魂能操纵时间之流,龙潭则是世间记忆之流的归处。”

“快走吧,梓淇姐!我们快进去看看这春滋泉长啥样?”婷婷拉着阿凤的手,眼神里满是急切,脚尖都忍不住朝通道方向踮了踮。

梓琪被她的模样逗笑,握紧手中的玉佩转身:“好,这就走!”她率先迈入银蓝色的光影通道,指尖刚触到通道的光晕,就感受到一股温润的气息裹住全身。顾明远和孙启正紧随其后,婷婷拉着阿凤快步跟上,几个护卫则垫后,一行人很快消失在通道的微光里。

就在众人准备继续前行的时候,突然,一道看不见的墙壁横在了他们面前。这道墙壁仿佛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屏障,将新月和梓琪与其他人隔开。

众人面面相觑,都感到十分诧异。他们明明看到其他人都能顺利地走过这个地方,可为什么新月和梓琪却被这股无形的力量阻挡住了呢?

梓琪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看着那道无形的墙,心中充满了疑惑。她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过不去呢?”

春滋守卫用他那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两人,仿佛要透过他们的外表看到他们内心深处的秘密。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问道:“你们身上可有其他残片?”

梓琪闻言,心中一紧,连忙翻遍全身,仔细搜寻着可能遗漏的残片。然而,除了那片从庞统处得到的、尚未与灵灯融合的残片外,她并没有找到其他残片。

守卫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他并没有放弃追问,继续说道:“你们这个毅力残片上面有很强的魔族气息,这股气息掩盖了原有灵力,使得它变得异常难以察觉。”

梓琪揉了揉太阳穴,忽然晃了晃头,语气带着几分笃定:“不对,我记错了——这毅力残片不是从庞统那儿得的,是从朱棣和郑和手里!”

她闭上眼睛,金銮殿上的画面清晰地浮现在脑海:“当时金銮殿上空突然出现大明未来的虚影,战马嘶鸣、城池更迭,看得人头皮发麻。紧接着朱棣和郑和的身体就泛着金光,像被什么力量裹住似的,最后这枚残片就从他们周身的金光里飘了出来,落到了我手里。”

春滋守卫听到“朱棣”“郑和”的名字,眉头皱得更紧,伸手隔空探了探残片的气息:“难怪这魔气里还混着一丝帝王气和航海者的罡气,原来是这么来的。这残片被两种正气裹着,魔气倒没完全吞噬它,净化起来还能省些力气。”

梓琪眉头拧得更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残片边缘,心里的疑惑翻涌不停:“可永乐帝的雄心、郑和的坚韧,都是最正的气,怎么会被魔族气息缠上?”

她忽然顿住,一段被忽略的记忆冒了出来:“对了!我们是在救了三叔之后,才拿到这枚残片的。当时那座塔的石壁上就泛着黑紫色的光,明显有魔族气息——会不会是三叔在塔里动了手脚,残片才被魔气染了?”

这话让一旁的刘杰脸色微变:“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当时三叔看残片的眼神不对劲,像是早就知道它会出现似的。”春滋守卫也点了点头,语气凝重:“极有可能。他怕是早用魔气做了手脚,等着你们把带魔气的残片当成‘钥匙’,说不定另有图谋。”

梓琪越想心越沉,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如果真是那样,魔族气息都能渗透到大明,那朱棣和郑和岂不是有危险?”她攥紧残片,指尖微微发凉,“他们是大明的支柱,要是被魔气缠上,后果不堪设想。”

孙启正也脸色凝重,附和道:“不光是他们,整个大明说不定都藏着魔气的隐患。三叔既然能在塔中动手脚,难保没在其他地方埋下祸根。”顾明远皱着眉补充:“看来这事得尽快查清楚,既要净化残片进春滋泉,也得想办法提醒大明那边防备魔气。”

一直在泉边暗处观察的喻伟民,将刚才众人的对话和残片染魔气的事听得一清二楚,心中瞬间有了定论——这一切十有八九是三叔在背后搞鬼。

他正想现身说明自己的猜测,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个身着青布衣裙的姑娘朝这边走来,看那装扮和腰间挂的铜铃,正是郑和派来送信的冰洁。喻伟民立刻上前,轻轻拦住她:“冰洁姑娘,先别过去,这里情况复杂,我有要事跟你说——你家大人和永乐帝,可能正处在危险之中。”

冰洁被突然拦住,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手按在腰间的铜铃上,眼神带着警惕:“你是?陛下让我送信给刘权,不知你是?”她打量着喻伟民,见对方衣着虽不张扬,但眼神沉稳,倒不像是坏人,可依旧没放松戒备——毕竟这一路过来,遇到的怪事已经够多了。

喻伟民见状,放缓语气,从怀中取出一块刻着“喻”字的玉佩递过去:“我是刘权先生的幕僚,并非歹人。你找刘权恐怕要落空了,他眼下被三叔的人扣住,而你这封信,现在得先给梓琪他们看,事关你家大人和永乐帝的安危。”

冰洁看到喻伟民,刚要脱口喊出“你是梓琪的父亲喻……”,就被喻伟民一把按住嘴。他对着冰洁轻轻点头,眼神示意她别声张——眼下三叔的人说不定还在附近,身份暴露会惹来麻烦。

冰洁立刻会意,压下到了嘴边的话,反手从怀中掏出密封的信笺递给喻伟民,声音压得极低:“这是陛下和大人让我交给刘权的信,说里面是关于塔中异常的消息,没想到……”话里满是担忧。

喻伟民将信笺小心收好,对冰洁压低声音说:“你随我继续观察,别靠太近。梓琪她们现在因为残片带有魔气,暂时进不了春滋泉,还在和守卫商量办法。”

他带着冰洁躲到泉边的巨石后,透过石缝看向众人:“咱们先看看情况,等她们找到压制魔气的法子,我再带你过去汇合——现在冒然出去,万一被三叔的眼线盯上,你带的信和大明的消息就都危险了。”

冰洁顺着喻伟民的目光看去,果然见春滋守卫从怀中取出一枚莹白的玉符,递到梓琪手中。那玉符刚碰到梓琪掌心,就泛起一层淡淡的白光,与残片上的黑气隐隐相抗。

“这玉符能暂时锁住残片的魔气,让你们先入泉。”春滋守卫的声音隐约传来,“但泉底灵力复杂,玉符撑不了太久,你们得尽快找到纯净灵力源,彻底净化残片。”

梓琪接过玉符,试着靠近那道无形的屏障,果然没再被阻拦。她回头朝孙启正等人点头,示意可以动身。躲在巨石后的冰洁忍不住攥紧了衣角,小声对喻伟民说:“她们要进去了,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躲着吧?”

喻伟民盯着梓琪手中的玉符,若有所思:“再等等,等她们踏入通道,确认周围没有三叔的人盯梢,咱们就绕去孙家老宅汇合——那里现在有顾明远的护卫守着,比泉边安全,也方便咱们把信里的消息说清楚。”

喻伟民突然攥住冰洁的手腕,压低声音急道:“等等,你看!”

冰洁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几道黑影紧随其后,赫然是三叔的手下,而三叔本人走在最前面,手中还握着一块泛着暗光的物件。更让他们震惊的是,春滋守卫看到三叔递过去的东西,不仅没有阻拦,反而侧身让开了通道,任由他们踏入了春滋泉。

“那是什么?”冰洁的声音发颤,“为什么守卫不拦着他们?”

喻伟民眉头拧成一团,目光死死盯着三叔手中的物件:“不清楚,但肯定和九泉有关——说不定是另一块残片,或者是能骗过守卫的信物。咱们不能再等了,得赶紧去孙家老宅报信,让顾明远他们提防三叔在泉里动手脚!”

喻伟民刚拉着冰洁转身,就见不远处跑来一个身着孙家护卫服饰的人。那护卫看到喻伟民,脚步猛地顿住,愣在原地盯着他,眼神里满是诧异。

这人正是之前在四大家族时,喻伟民曾劝周天权出钱帮他治母亲病的孙家守卫。他盯着喻伟民看了好一会儿,又低头看了看地面——两道清晰的影子映在地上,他这才松了口气,慢慢走上前,声音还有些发紧:“喻先生?您……您不是一直没消息吗?我还以为……”

喻伟民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是我,情况紧急,你是不是来送信的?孙启正先生他们现在在春滋泉,你跟我来,有件关乎孙家的大事要告诉你。”

孙家守卫刚把信递过来,他瞬间瞪大眼睛,手里的信都差点掉在地上:“你说什么?魔族?这跟孙家、跟固魂石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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