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陈珊初入白帝世界(1/2)
就在众人还沉溺于父女相认、真相大白的复杂情绪里,三叔的手下已悄然踏入白帝世界,停在陈珊独居的小木屋外。“哭吧,尽管哭,”三叔声音里裹着冷意,目光却越过木屋,扫向孙家老宅的方向,“现在哭够了,省得待会儿连落泪的机会都没有。”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匕首,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笑——眼下最痛快的事,莫过于先让喻伟民尝尽锥心之痛。
“先躲起来。”三叔压低声音,指了指木屋后茂密的灌木丛,眼神里满是算计,“算好时间,刘权和那丫头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手下立刻会意,猫着腰钻进灌木丛,枝叶晃动的声响很快被风吞没。三叔自己则靠在一棵老树干后,指尖捏着一枚石子,目光死死盯着木屋的门——他要等的不仅是刘权和那姑娘,更是将喻伟民的软肋彻底攥在手里的绝佳时机。
陈珊攥着刘权的手腕,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权叔,我们别回去了,现在就跑行不行?”她望着来时的路,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我总觉得不对劲,刚才在溪边取水时,好像有影子晃过——我们说不定已经暴露了。”
刘权脚步一顿,眉头拧成疙瘩。他下意识摸向腰间藏着的短刀,目光扫过四周寂静的树林,风声里似乎都裹着若有若无的窥探。“别慌,”他压低声线,却掩不住语气里的凝重,“你先往东边的山坳跑,那里有个废弃的猎人小屋。我回去看看,要是半个时辰没追上来,你就顺着小屋后的密道走,别回头。”
事急从权陈珊来不及细想,听从刘权的话,开始独自往东边走。
刘权望着陈珊踉跄远去的背影,嘴角的苦笑里裹着细碎的疼。他当然清楚,东边根本没有什么废弃猎人小屋——那不过是骗她往前走的幌子。这丫头,倒真像梓琪那丫头,紧要关头半点不拖泥带水,这份机灵,还真是惹人喜欢,只盼她能快速成长起来。
风卷着树叶擦过脸颊,他抬手将腰间的短刀握得更紧,转身朝着木屋的方向大步走去。脚步声故意踩得很重,像是在给埋伏的人“报信”。“珊珊,叔叔护不住你了,”他在心里默念,眼底最后一丝柔软被冷硬取代,“往后在这白帝世界,你得自己闯了。”
刘权走到木屋前的空地上,故意抬脚踢飞一块石子,石子撞在木屋门板上,发出“咚”的闷响。“别躲了,”他扯着嗓子喊,声音在寂静的树林里格外响亮,“三叔就这点本事?只会让手下躲在灌木丛里当耗子?”
灌木丛里顿时传来枝叶晃动的声响,几个黑衣人攥着刀冲了出来,三叔盯着刘权,眼神阴鸷:“倒是比我们想的识相,知道自己送上门。”
刘权嗤笑一声,故意往远离陈珊逃走的方向退了两步,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我要找的是三叔,跟你们这些小喽啰废话没意思。有本事让他出来,咱们当面算算账——当年他欠梓琪的,今天我替她讨!”他刻意提高音量,每句话都往对方痛处戳,就是要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牢牢锁在自己身上,给陈珊争取更多逃跑时间。
“刘权,你差点就骗过我了。”
冷笑声从树后传来,三叔缓步走出来,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刀刃在光线下泛着冷光。他目光扫过刘权紧绷的背影,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要不是我总爱回头多瞧两眼——瞧瞧那些‘死透’的人是不是真没气,现在恐怕还真信了你这套‘舍身断后’的戏码。”
刘权心头一沉,握刀的手又紧了几分,却故意扯出个冷笑:“三叔倒是越来越谨慎,怎么?怕了?怕我今天真能替梓琪讨回点东西?”他刻意拖长语调,眼角的余光飞快扫过陈珊逃走的方向,只盼着那丫头能跑远些,再远些。
三叔往前走了两步,匕首尖抵在刘权胸口:“怕?我只怕你没那个命。你以为把那丫头骗去东边就安全了?”他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吐信,“我早就派人绕去那边了——你这出牺牲戏,演得再好,也是白搭。”
刘权瞳孔骤然收缩,握着短刀的手猛地一紧,指节泛得发白。“你说什么?”他往前逼了半步,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刚才强装的镇定瞬间裂开一道缝。
三叔见状,嘴角的嘲讽更浓,他抬手拍了拍刘权的肩膀,匕首依旧抵在对方胸口:“我说,你让那丫头往东边跑,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他故意顿了顿,看着刘权眼底的慌乱一点点蔓延,才慢悠悠补完后半句,“我早在东边的山口设了人,就等她自投罗网——你这护着她的心思,从头到尾都是白费力气。”
刘权胸口剧烈起伏,字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滔天的怒意:“你真是畜生!”他指着三叔的鼻子,声音发颤却掷地有声,“三年前是你主动带陈珊父亲来白帝世界寻女,转头就把人卖给黑市!陈老现在说不定还在牢里替你做苦工,你倒好,转头就对他女儿下手!”
他往前冲了半步,短刀直指三叔面门,眼底满是猩红:“且不说陈珊是梓琪最好的闺蜜,梓琪可是你亲侄女——你这心是黑的吗?怎么能下得去这种狠手!”
三叔脸上的嘲讽僵了一瞬,随即被更深的阴鸷取代。他猛地抬手拨开刀刃,匕首直接划破刘权的胳膊,鲜血瞬间渗出来:“少跟我提梓琪!”他低吼着,眼神里满是狠戾,“要不是她挡我的路,我早就拿到白帝世界的密钥了。”
刘权捂着流血的胳膊,目光像淬了冰,死死钉在三叔脸上:“好,就算不提梓琪,我只问你——她是你亲弟弟喻伟民的女儿,你现在做的这些事,将来怎么面对他?”
“面对?”三叔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仰头狂笑,笑声里满是狰狞,“我为什么要面对他?”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刘权的衣领,匕首尖几乎贴到对方的喉咙,“当年他执意用生命之力加持梓琪时,怎么没想过要面对我这个哥哥?现在他女儿、他亲家的女儿都在我手里,等我拿到密钥,第一个要让他看着的,就是这些人怎么为他的‘公正’。
刘权被揪着衣领,却死死盯着三叔眼底的疯狂,声音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恨:“你真是疯了!彻底疯了!”他挣扎着想要抬手,胳膊上的伤口却扯得生疼,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滴,“你为了目的,连亲弟弟、亲侄女都害,迟早会遭天谴——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三叔却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笑穴,笑得肩膀都在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匕首尖已经划破了刘权颈间的皮肤,渗出血珠:“好下场?我要的从来不是好下场,是整个白帝世界!”他凑近刘权耳边,声音阴恻恻的,“等我掌了权,别说天谴,就算是喻伟民跪在我面前求,我也会让他亲眼看着,他在乎的人一个个都死在我手里——这才是我要的‘下场’!”
三叔松开揪着刘权衣领的手,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脸上沾着泥土,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因失血有些佝偻。“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轻蔑,“人不人鬼不鬼的,杀了你,我都嫌胜之不武。”
刘权撑着身旁的树干勉强站稳,喘着粗气却不肯低头,眼底依旧燃着怒火:“要杀就杀,少在这说废话!”
“杀你?”三叔踱步到他面前,用匕首挑起他的下巴,眼神阴鸷,“你还没那么大的面子。你还有用——只要把你绑了,送到喻伟民面前,我那个傻弟弟,一定会不顾一切来送死。”他顿了顿,故意加重语气,“到时候,我就能把你们叔侄俩,还有那个跑了的丫头,一起攥在手里,看喻伟民还怎么跟我争!”
三叔话音刚落,两名手下立刻上前,手里粗重的铁链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们不由分说地架住刘权的胳膊,铁链“哗啦”一声缠上他的手腕脚踝,锁扣落下时发出刺耳的“咔嗒”声。
刘权挣扎着想要抬脚,却被手下死死按住肩膀,膝盖重重顶在他后背,迫使他弯下腰。“放开!”他低吼着,额角青筋暴起,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铁链勒进皮肉,留下一道道红痕。
三叔缓步走到他面前,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脸颊:“别费力气了,这铁链连凶兽都挣不开,你一个受伤的人,还想翻天?”他转头对为首的手下抬了抬下巴,“把他押去黑风口的旧矿洞——那里是喻伟民以前常去的地方,他看到消息,一定会来。”
手下应声拖着刘权往树林深处走,铁链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划痕。刘权被拽得踉跄,却故意回头冲三叔喊:“你以为抓了我就能引喻伟民来?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任你拿捏的傻子了!”他喊得声嘶力竭,其实是想借着声音,让可能藏在附近的人听见——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给喻伟民提个醒。
三叔却毫不在意,只望着他被拖走的背影,嘴角勾起阴狠的笑:“是不是傻子,等他来了,就知道了。”
陈珊奔到岔路口时,鞋底已被石子磨破,脚掌传来阵阵刺痛,可她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敢浪费。想起刘权说的“东边猎人小屋”,她心里猛地一沉——权叔从不说谎,除非是为了骗她走“安全路”,那反方向才是生路。
她攥紧拳头,没有丝毫犹豫地转向南边的路。风里隐约传来身后树林的动静,她知道三叔的人肯定在追,而南边通往城镇和四大家族的地盘,那里人多眼杂,就算三叔手再长,也不敢在那些势力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地动手。她边跑边摸出藏在衣角的哨子——那是梓琪生前给她的,说遇到危险就吹,四大家族里有人能听懂这哨声的暗号。
要不说有什么样的女主,就有什么样的闺蜜,陈珊的判断完全正确。陈珊沿着南边的路又跑了半里地,确认身后没有脚步声追来,才扶着树干缓缓停下。她顺着树干滑坐在地,刚松了口气,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声音在安静的林间格外清晰。
她摸了摸口袋,指尖只触到几片干硬的树叶——逃亡时慌乱,别说钱,连块干粮都没带出来。这几天躲躲藏藏,全靠野果充饥,此刻胃里空得发慌,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少了几分。她望着不远处城镇的炊烟,咽了咽口水,心里盘算着:得先想办法找口饭吃,不然没等见到四大家族的人,自己先饿垮了。
她撑着树干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目光落在路边的野果树上——虽然酸涩,但至少能填填肚子。
陈珊贴着树干屏住呼吸,瞥见路边灌木丛里沾着露水的“酸浆草”——这是白帝世界特有的植物,茎叶揉碎后会散出刺鼻气味,寻常兽类都避之不及,可是关键时刻他可是救命的好食物呀。
陈珊趁机猫着腰往城镇方向跑,心里暗道幸好当年在书本上记过这植物的特性——梓琪总笑她把时间浪费在“没用的知识”上,可现在,正是这些被嫌弃的知识,帮她躲过了这一劫。
虽然说陈珊的外貌并不像梓琪那样让人惊艳的美女。然而,她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那是一种越看越耐看的气质。她的面容柔和,眉眼间透露出一丝柔弱,这种柔弱并非是软弱无力,而是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的感觉。
这样的陈珊,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都是极具吸引力的。她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男人的心弦。也正因如此,她对自己很自信。或许正是因为这份自信,陈珊的运气相对来说也要好一些。她在生活中遇到的机会更多,也更容易把握这些机会。而梓琪虽然外表普通,但她的内心同样善良而美好,只是缺乏陈珊那种自信和运气罢了。
陈珊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眼睛直勾勾盯着路边摊蒸笼里的肉包子,热气裹着油香往鼻子里钻,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指尖攥着空荡荡的口袋,连上前问价的勇气都没有。
对面茶桌前,赵晴空刚夹起一个小笼包,余光就瞥见了那个攥着衣角、眼神黏在包子上的姑娘。见她脸色发白、嘴唇发干,又看了眼她不停往肚子上按的手,心里大概猜了个七八分。
他放下筷子,朝摊主招了招手:“再加一笼肉包,要热的。”等包子上桌,他拿起油纸包好,起身朝陈珊走过去:“妹妹,看你像是没吃饭,这个先拿着。”
陈珊抬头的瞬间,目光落在对方脸上,猛地一怔——175左右的个子,鼻梁高挺,镜片后的眼神透着书卷气,和梓琪那本《白帝学园之龙珠》里写的赵晴空一模一样。
她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心里飞速核对书中的细节:没错,就是他,书里说他是白帝学院的优等生,女朋友还是白帝大学的校花苁蓉。他袖口别着的玉扣,都和书中描写的“墨玉缠枝扣”分毫不差。
“你……”陈珊刚开口,肚子就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一声,她脸颊瞬间发烫,连忙低下头,接过肉包子的手都有些发僵,“谢、谢谢你。”
赵晴空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坐下吃吧,刚出锅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陈珊咬着温热的肉包子,听到这话时动作顿了顿,嘴里的香气都淡了几分。她咽下嘴里的食物,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油纸袋边缘,声音带着点刚吃饱的沙哑:“前几天一直在躲人,追的人追得紧,别说吃饭,连好好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赵晴空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眉头轻蹙:“他最近一直在找和梓琪有关的人,要不是我聪明,此刻已经被抓了,真是运气好。”
陈珊接过赵晴空递过来的水杯,指尖碰到杯壁的暖意,心里松了些:“当然不是运气,是权叔替我引开了追兵……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说到刘权,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捏着水杯的手也用力了几分——她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找到四大家族帮忙,或许还能有机会救回刘权。
赵晴空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杯沿轻轻磕在桌面,发出一声轻响。起初见陈珊狼狈的模样,他只当是个普通的逃难姑娘,可“刘权”“梓琪”两个名字接连出口时,他眼底的温和瞬间被警惕取代——刘权早在三年前就被传死于四大家族的诅咒血池,这可是四大世家的绝密中的绝密,这姑娘怎么知道?还有刘权怎么会突然出现,还帮这姑娘引开追兵?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陈珊,见她提到刘权时眼底藏着担忧,说起梓琪时语气熟稔,心里立刻有了判断:这姑娘绝不是普通人,大概率是知情人。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压下心头的波澜,语气却比刚才更沉了些:“你说刘权帮你引开了追兵?可三年前就有消息说,他死了。”他刻意停顿,目光紧盯着陈珊的反应,“还有梓琪,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珊放下咬了一半的包子,指尖攥紧油纸袋,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又认真:“刘权真的救了我,他根本没死!”
她抬眼看向赵晴空:“我和梓琪一样,都是从未来过来的,在现代,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闺蜜,我叫陈珊。”
赵晴空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语气里少了之前的试探,多了几分确认后的温和:“你是陈珊?”见她握着包子的手一顿,点头应下,他才继续说道,“初次相见,姑娘莫怪。我是赵晴空,也是梓琪的朋友。”
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眼神柔和了些:“梓琪以前跟我提起过,在现代有个特别要好的闺蜜,说对方脑子特别灵,学习比她好太多,还总帮她补作业。”说到这儿,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章节片段续写
陈珊听着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眼眶却悄悄热了。她咬了口剩下的肉包子,嘴里的香气混着暖意漫到心里:“这个琪琪,平时总嫌我管她学习,没想到还会跟你提我。”
她放下油纸袋,指尖轻轻蹭了蹭眼角,语气里带着点怀念:“以前在现代,她总偷懒逃作业,每次都要我把笔记抄两份,还说等以后有机会,要带她看看我喜欢的星空。”说到这儿,她声音轻了些,“没想到现在,倒是在白帝世界先跟你见了面。”
赵晴空看着她眼底的情绪,拿起茶壶给她添了些温水:“她其实很在意你,之前还跟我念叨,说担心你在现代过得好不好。对了,你这次来白帝世界,是专门找她的吗?”
章节片段续写
陈珊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温热的水滑过喉咙,才慢慢开口:“对呀,我三年前就来了白帝世界。”她指尖无意识地在杯壁划着圈,语气里带着点委屈,“当时刚到就遇到了权叔,他说这里局势乱,三叔的人到处找和梓琪有关的人,不安全,就一直让我躲在深山里的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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