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离开大明去落凤坡(2/2)

庞统安置好刘备后,目光快速扫过刘杰三人,不动声色地递了个眼神,随后以“查看附近地形”为由,朝着不远处的镇河塔走去。三人会意,借口“熟悉周边环境”,悄悄跟了上去。

镇河塔通体由青石块砌成,塔身刻着模糊的水纹图案,风一吹过,塔檐铜铃发出清脆声响。庞统待三人走近,才压低声音开口:“三位身上有‘同源之物’的气息,尤其是姑娘那块玉佩——我腰间的碎玉,方才与它产生了共鸣。”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深青色碎玉,边缘果然缺了一角,上面的云纹与新月的玉佩如出一辙。刘杰刚要追问碎玉的来历,塔身突然轻轻震动,塔顶竟投射出一道微光,恰好将两块玉的纹路连成了完整的图案。

镇河塔下的坦诚

庞统握着手中的深青色碎玉,目光锐利却无敌意,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就直说了吧,看三位气质谈吐,不像是我朝人士,倒更像……来自异世。”

这话让三人心中一震,却也明白再隐瞒无益。刘杰上前一步,坦诚道:“先生慧眼,我们确实来自未来,此行是为寻找山河社稷图残片,稳定时空脉络。”

庞统闻言,非但不惊讶,反而轻轻点头,将手中碎玉递向新月:“我猜也是。这块碎玉我带在身边许久,只知它非比寻常,今日见它与姑娘的玉佩共鸣,才确定它与你们要找的‘残片’有关。”他顿了顿,补充道,“只是这碎玉似乎并不完整,我总觉得它还缺了另一半,需得合二为一,才能发挥真正作用。”

新月接过碎玉,与自己的玉佩放在一起,两块玉的纹路果然能拼接出部分图案,只是中间仍有缺口。

未来之问的重量

庞统指尖摩挲着碎玉边缘,目光落在三人脸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又藏着对命运的追问:“既然你们从未来而来,自然也知晓未来之事——我庞统……最终会是怎样的结局?”

这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让三人瞬间沉默。刘杰看着庞统眼中的期待与忐忑,喉结动了动,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知道庞统将在落凤坡遇难,可这话一旦说出口,不仅可能打乱时空,更会击碎眼前人的希冀。

梓琪悄悄拉了拉刘杰的衣袖,接过话头,语气委婉:“先生之才,未来定会在乱世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只是未来之事如迷雾,我们所见也并非全貌,贸然断言,反而会误了先生的机缘。”她刻意避开“遇难”的结局,既守住了时空的底线,也给了庞统体面的回应。

庞统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轻笑一声,收起碎玉:“也罢,未来若真已定局,便无甚意思了。倒是你们要找的残片,我或许能帮上忙——蜀地粮草营的星象图,说不定与你们的玉佩有关。”

星象图?可是诸葛丞相绘制?刘杰问?

庞统微微点头,神色略显凝重地说:“正是诸葛丞相所绘。丞相精通天文地理,善于推演天象,这星象图乃是他的心血之作。”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曾听闻,丞相早年在隆中时,就常夜观星象,绘制了《华夷星野图》,将二十八星宿与山川地理相结合。后来行军作战,更是凭借星象图预测吉凶,屡出奇效。”

刘杰见庞统提及诸葛亮的星象图,心中一动,顺势说道:“先生既知诸葛丞相之才,我倒想请教一事——若未来有将领提出‘子午谷奇谋’,欲率精兵从子午谷快速穿插,直取长安,先生以为此计可行吗?”

庞统听到“子午谷”三字,眉头骤然拧紧,踱步到塔边沉思片刻,随后开口:“此计看似险中求胜,实则漏洞颇多。其一,子午谷道路险峻,若遇伏兵或天气阻碍,精兵恐困于谷中,难以及时支援;其二,长安守将若早有防备,以逸待劳,奇袭便成自投罗网;其三,即便侥幸取下长安,后续粮草补给难以为继,孤军深入易被包围。”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炬:“诸葛丞相行事向来求稳,注重全局,此计的风险远超收益,他定然不会采纳。不过提出此计的将领,倒有几分勇略,只是欠缺了些全局考量。”

这番分析与历史上诸葛亮对子午谷奇谋的态度不谋而合,刘杰三人心中暗叹——凤雏果然名不虚传,即便未经历未来战事,也能精准预判计谋利弊。

凤雏远见引敬佩

新月望着庞统条理清晰地拆解子午谷奇谋的利弊,眼中满是敬佩,忍不住点头附和:“先生分析得太透彻了!我和刘杰先前也讨论过这一计谋,只觉其冒险,却远不如先生这般点出关键要害。”

她抬手摸了摸胸前的玉佩,语气诚恳:“此前只从史书中知晓‘凤雏’之名,今日亲耳听先生论策,才知传言不虚——先生的远见卓识,实在令人心折。”

庞统闻言,只是淡淡一笑,目光落回两块相吸的玉佩上:“乱世之中,谋定而后动方能立足。你们若真要找星象图的线索,明日随我一同去蜀地粮草营便是,有刘备主公的旗号在,沿途也能少些麻烦。”

暗藏担忧的邀约

刘杰望着庞统,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恳切——他满心都是“只要庞统不随刘备入蜀,就能避开落凤坡之难”的念头:“先生,明日可否与我们同行?路上还有许多关于时局与计谋的问题,想向先生请教。”

这话一出,梓琪和新月瞬间明白他的用意,也跟着附和:“是啊先生,您的见解独到,若能同行,定能帮我们少走许多弯路。”

庞统却微微一怔,随即摇头轻笑:“三位的心意我领了,但我已答应辅佐刘皇叔入蜀,君子一诺既出,不可失信。况且蜀地局势复杂,你们要找星象图,也需借助皇叔的势力才能稳妥。”他顿了顿,似乎察觉到刘杰眼中的异样,却只当是对方急于求问,并未多想。

刘杰还想再劝,却被梓琪悄悄拉了拉衣袖——她用眼神示意“不可强行改变历史”,刘杰只能按捺下心中的焦急,看着庞统转身往茅舍走去。

夜谈入耳的惊心

夜深后,刘杰辗转难眠,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悄悄起身往刘备与庞统议事的偏屋走去。刚到窗下,便听见屋内传来刘备的声音:“士元,明日入蜀路线,你看走哪条更稳妥?”

紧接着,是庞统沉稳的回答:“主公,涪城以西有两条路可选,一条是大路,虽远却平坦;另一条经望峰坡后至落凤坡,路近却险峻。我意走落凤坡,可节省三日行程,尽早与前方将士汇合。”

“落凤坡”三个字如惊雷般炸在刘杰耳边,他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那正是庞统命中的劫数之地!他刚想推门进去劝阻,却又想起梓琪的话“不可强行改变历史”,脚步像灌了铅般定在原地,心中满是纠结:若说了,或许能救庞统,却可能打乱整个时空;若不说,眼睁睁看着奇才殒命,又实在不忍。

屋内的讨论还在继续,而窗外的刘杰,正站在改变历史与遵守时空规则的十字路口,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两难。

议事屋中的直面

屋内的刘备突然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门外的年轻人,进来吧,我早就看到你了。”

刘杰心头一紧,知道自己的窥探已被察觉,只能硬着头皮推门而入。梓琪和新月怕他出事,也连忙紧随其后。屋中,刘备端坐案前,庞统站在一侧,两人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却并无怒意。

“方才在窗外,都听见了?”刘备率先发问,指尖轻轻敲击着案上的舆图,上面落凤坡的位置被红笔圈出。刘杰深吸一口气,不再隐瞒:“回皇叔,晚辈方才听见先生提议走落凤坡,心中有些担忧,才冒昧在此停留。”

庞统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哦?你担忧什么?”刘杰看着他,又看了看舆图上的红圈,话到嘴边却又顿住——他不能直接说“你会在此遇难”,只能换种方式:“晚辈曾听闻,落凤坡一带地势复杂,易藏伏兵,且近日山间雾气重,恐对行军不利。”

刘备与庞统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讶异——他们此前只考虑了路程远近,竟未细想雾气与伏兵的隐患。

刘备闻言,手指在舆图上轻轻摩挲,神色间多了几分感慨:“你倒提醒了我。此前士元曾献上、中、下三策入川,上策轻骑取成都,下策退军还荆州,我为‘仁义’二字,终究选了中策——先取涪城,再徐图成都。”

他抬头看向庞统,语气带着几分歉疚:“也正因如此,才让你不得不主动提出走落凤坡捷径,想为大军节省时间,更想替我寻一个名正言顺入川的由头,免得我落个‘趁人之危’的名声。”

庞统闻言,拱手道:“主公以仁义为本,乃天下之幸。末将不过是尽辅佐之责,些许险路,不足挂齿。”

刘杰听着二人对话,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原来庞统选落凤坡,不仅是为了行军效率,更是为了成全刘备的“仁义”之名,这份忠勇,更让他不忍看着悲剧发生。

折中的安全之策

刘杰看着案上的舆图,心中忽然有了主意,上前一步拱手道:“皇叔、先生,晚辈有一浅见——不如先派一支先锋小队,明日清晨提前探查落凤坡的地形与雾气情况。”

他顿了顿,条理清晰地补充:“若雾气消散、无伏兵踪迹,大军再行通过,可保万无一失;若仍有隐患,我们再另寻他路,也不算耽误太多行程。这样既不违逆先生节省时间的初衷,也能为大军扫清风险。”

刘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转头看向庞统:“士元,你觉得此计如何?”庞统沉吟片刻,看向刘杰的目光多了几分认可:“这倒是个稳妥的法子。提前探查能避免盲目行军,也符合‘谋定而后动’的原则,就依此计行事。”

刘杰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虽未改变庞统走落凤坡的决定,却至少为他争取了一道安全保障,或许能为后续的变数留下一丝余地。

先锋回报的隐忧

次日天刚亮,前往探查的先锋小队便匆匆返回,为首的校尉单膝跪地禀报:“启禀皇叔、先生,落凤坡东侧林间发现少量可疑人影,似在窥探,见我等靠近便迅速撤离,未能擒获。”

庞统闻言,眉头立刻拧紧:“竟有此事?莫非是刘璋的人在暗中监视?”他当即起身,对刘备拱手道:“主公,此事蹊跷,我需亲自前往查看,若真有伏兵,也好提前部署应对。”

刘杰三人对视一眼,立刻上前请命:“先生,我们对山林地形还算熟悉,愿与您一同前往!”他们心中都打着同一个念头——近距离跟着庞统,若真有危险,或许能设法化解。

庞统略一思索便点头应允:“也好,多几个人手更稳妥。我们速去速回,免得主公担忧。”说罢,便带着刘杰三人与十余名亲卫,朝着落凤坡方向疾驰而去,谁也没注意到,身后的茅舍屋檐下,一道黑影悄悄跟了上来。

疾驰的队伍身后,顾明远一身粗布短打,脚步轻快地隐在树林阴影中——他昨夜追踪一股异常的时空波动至此,恰好看到梓琪随庞统等人出门,担心她遭遇危险,便悄悄跟了上来。

他目光紧紧锁定着队伍中梓琪的身影,指尖攥着一枚泛着微光的罗盘——这是他用来定位时空异常点的工具,此刻指针正微微偏向落凤坡深处,暗示前方不仅有潜在危险,或许还藏着与山河社稷图残片相关的线索。

前方的庞统似乎察觉到什么,突然勒住马缰回头张望,顾明远立刻俯身躲在树后,待队伍继续前行,才又小心翼翼地跟上——他不想过早暴露身份,只愿在暗处护梓琪周全,同时查清这落凤坡下隐藏的秘密。

箭身暗藏的危机

众人抵达落凤坡东侧林间时,地面上只余下几片凌乱的脚印和一支遗落的箭矢。庞统弯腰捡起箭矢,指尖摩挲着箭杆上刻着的“张”字,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是张任的人。此人乃刘璋麾下猛将,素来擅长设伏,看来他早已在此布下眼线。”

刘杰凑上前细看,只见箭镞锋利异常,箭杆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药味,心中一紧:“难道箭上涂了毒?”庞统点头,将箭矢递给亲卫收好:“大概率是见血封喉的剧毒,看来张任是铁了心要阻拦我们入蜀。”

梓琪下意识看向身后的树林,总觉得暗处似有目光窥视——她不知道的是,这目光并非来自张任的伏兵,而是躲在树后的顾明远。顾明远看着箭上的“张”字,眉头紧锁,手中的时空罗盘指针跳动得愈发剧烈,暗示落凤坡的危险,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近。

“咻——”一支冷箭突然从林间射出,擦着庞统的马颈钉在树干上。紧接着,马蹄声轰然响起,张任麾下的士兵手持长刀从两侧山林冲出,密密麻麻的箭矢如暴雨般袭来。

“不好,是埋伏!”庞统厉声喝道,立刻指挥亲卫举盾防御,“退到前面的山谷,那里易守难攻!”众人边战边退,刚退入山谷入口,两侧山坡突然滚下巨石,瞬间堵住了退路——他们彻底陷入了包围。

梓琪躲在盾牌后,看着不断逼近的敌兵,心跳骤然加速。刘杰握紧腰间的短刃,正想冲上去支援,一道黑影突然从斜后方的树上跃下,手中短刀利落斩断两支射向梓琪的箭矢——正是顾明远。

“你怎么在这?”梓琪又惊又喜。顾明远却来不及解释,指着山谷深处:“里面有个山洞,或许能暂时躲避,我刚才探查时看到的!”庞统见状,当机立断:“跟他走!先避开锋芒再做打算!”

庞统看着突然出现的顾明远,目光带着几分审视,对梓琪问道:“梓琪姑娘,这位先生是?”

梓琪刚要开口,顾明远已上前一步,拱手对庞统行了个礼,语气沉稳:“在下顾明远,与梓琪姑娘同来自未来,因察觉此处时空异常,担心她遭遇危险,便一路跟随至此。”他没有隐瞒身份——眼下陷入包围,坦诚来历反而能减少猜忌,更利于联手破局。

庞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看向顾明远手中的时空罗盘:“你手中这器物,莫非与山河社稷图残片有关?”顾明远点头,将罗盘递过去:“此乃时空定位仪,能感知残片的能量波动,方才在山谷外,它的指针正对着这山洞方向。”

这话让众人精神一振——没想到陷入险境的同时,竟也离第七枚残片更近了一步。

绝境中的感慨

庞统看着眼前的顾明远,又看了看山谷外仍在叫嚣的伏兵,语气中带着几分后怕与感激:“莫不是先生出手,我今日恐怕真要殒命于此。”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顾明远利落的身手与手中奇特的罗盘,心中愈发好奇:“先生不仅身手不凡,还能提前察觉危险、找到退路,看来来自未来的诸位,果然都有过人之处。”

顾明远却摆了摆手,语气谦逊:“先生过誉了,我只是恰好提前探查了地形。眼下当务之急,是先确认山洞是否安全,若能找到残片,或许还能借助其能量找到破局之法。”

刘杰立刻附和:“顾兄说得对!我们先进洞看看,说不定里面还有其他线索。”众人不再耽搁,跟着顾明远往山洞深处走去,谁也没注意到,顾明远手中的时空罗盘,在靠近山洞内侧时,指针突然指向了一块嵌在石壁中的暗绿色玉石。

残片激活与危机升级

顾明远快步走到石壁前,指尖触碰那块暗绿色玉石,时空罗盘瞬间发出耀眼的光芒:“这就是第七枚残片!”

庞统立刻取出自己的深青色碎玉,新月也递上玉佩,三块玉石刚一靠近,便自动吸附在一起,纹路完美拼接。“嗡——”一道柔和却极具穿透力的绿光从拼接处迸发,瞬间照亮了整个山洞,连石壁上的古老符文都随之亮起。

刘杰正想伸手触碰激活后的残片,山洞外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与叫喊声:“里面有人!快围上去,别让他们跑了!”是张任的士兵被光芒吸引,追了过来!

庞统脸色一变,立刻将激活的残片递给顾明远:“你们带着残片先走!我和亲卫挡住他们!”顾明远却摇头,将罗盘塞给梓琪:“你和刘杰带着残片从山洞后侧的密道撤离,我留下来帮先生断后——这密道我刚才查探过,能直通山外。”

梓琪还想争辩,刘杰已拉住她的手腕:“没时间犹豫了!我们先带残片离开,再想办法回来接应他们!”说着,便拉着她往顾明远指的密道跑去,身后的山洞入口处,已经传来了兵器碰撞的清脆声响。

庞统望着梓琪被刘杰拉着往密道跑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陌生人的托付,更有对“未来”的隐约期许。他抬手将腰间的佩剑拔出,剑刃在残片余留的绿光下泛着冷芒,转头对顾明远沉声道:“顾先生,我们守住入口,给他们争取撤离时间!”

密道入口的石门缓缓落下前,梓琪忍不住回头望去,恰好对上庞统的目光——那目光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带着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决绝,仿佛早已预料到自己的结局。她心中一酸,却只能咬着牙跟着刘杰继续深入密道,手中紧紧攥着那枚还带着微光的时空罗盘,暗自发誓一定要想办法回来接应。

洞口外,张任的士兵已开始撞击石门,庞统与顾明远背靠背站在门后,亲卫们也纷纷举起兵器,一场恶战即将爆发。

我要去救义父和庞统。新月说?

决意返回的救援

“不行!”刘杰立刻拉住新月,语气急切,“密道狭窄,我们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不仅救不了他们,还会把残片拱手让人!”

新月却用力挣开他的手,眼中满是坚定:“顾明远是我义父,庞统先生更是因我们才陷入包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送死!”她攥紧手中的罗盘,指针仍在微微跳动,似乎在感应洞外的能量波动,“罗盘能定位义父的位置,我们或许能找到侧路绕回去,出其不意支援他们!”

刘杰看着她执拗的眼神,又想起庞统此前的坦诚与顾明远的守护,心中的挣扎渐渐消散。他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刃:“好,我跟你一起去!但我们得先规划路线,绝不能冲动行事。”

两人蹲在密道中,借着罗盘的微光研究地形,谁也没注意到,密道深处的黑暗里,一道微弱的绿色光点正缓缓向他们靠近——那是残片激活后,吸引而来的另一股时空能量。

救援未果的被俘

梓琪与刘杰跟着新月,循着罗盘指引的侧路悄悄靠近战场,刚绕过一道山梁,便听见前方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竟是张任派来的巡逻队正在搜山。三人立刻俯身躲进草丛,却不慎碰倒了身边的枯枝,“咔嚓”一声脆响瞬间惊动了巡逻兵。

“那边有人!”随着一声大喝,十几名士兵手持长刀围了上来,箭矢直指三人藏身之处。新月攥紧短刃想冲出去,却被刘杰死死按住——双方兵力悬殊,反抗只会徒增伤亡。

“放下兵器,否则格杀勿论!”巡逻队首领厉声喝道。梓琪看着四周逐渐缩小的包围圈,又想起洞中的顾明远与庞统,眼中满是不甘,却只能缓缓放下手中的罗盘。没等他们多说一句话,冰冷的铁链便缠上了手腕,三人被押着往山洞入口的方向走去,远远便听见了兵器碰撞的激烈声响。

当张任看到被押来的三人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来还有同伙?把他们带下去严加看管,等我擒了庞统和那个黑衣人,一并处置!”

残片威慑下的抉择

梓琪被铁链缚着,却仍挺直脊背,压低声音对身旁的新月说:“要不要杀了他们?我们手里有6颗山河社稷图残片,还怕这几个小官军?”

新月心头一动,指尖悄悄触碰到怀中的残片——冰凉的玉石仿佛能传递力量,可她看着巡逻兵手中闪烁的刀光,又想起洞中等援的顾明远与庞统,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残片能量一旦激活,动静太大,会立刻引来张任的主力,到时候我们和他们都走不了。”

她顿了顿,用眼神示意不远处看守较松的角落:“先别冲动,等找到机会解开束缚,再设法靠近山洞,里应外合才能救他们。现在硬碰硬,只会白费功夫。”

就在这时,押解他们的士兵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吸引,纷纷转头望向远处——是刘备察觉庞统迟迟未归,派来支援的军队到了。

混战中的绝地反击

“杀!”蜀军的喊杀声从远处传来,张任的士兵瞬间乱了阵脚,纷纷转头看向烟尘滚滚的方向。梓琪趁机用藏在袖口的碎石,狠狠砸向身旁看守的手腕,对方吃痛松手,铁链“哐当”落地。

“快!”刘杰立刻捡起地上的长刀,斩断新月的束缚。新月反手从怀中掏出一枚残片,指尖划过玉石表面——微弱的绿光瞬间扩散开来,虽不足以伤人,却让前排的敌军视线模糊,纷纷揉着眼睛后退。

“就是现在!”梓琪拉着新月,跟着刘杰往山洞入口冲去。此时的洞口,顾明远与庞统已快支撑不住,亲卫伤亡过半,顾明远的手臂也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看到冲来的三人,顾明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立刻喊道:“往这边!我找到侧门了!”

蜀军主力此时已冲到近前,与张任的军队混战在一起。庞统趁机带着众人绕到山洞侧面,顾明远用匕首撬开隐藏的石门,几人迅速钻了进去,身后的厮杀声渐渐被石门隔绝。

战后重逢的托付

石门后是一条通往山外的小径,众人沿着路径快步穿行,约莫半个时辰后,终于看到了蜀军的营地。营外旌旗飘扬,士兵们正忙着清点伤员、整理军械,显然战斗刚结束不久。

“主公!”庞统远远便朝着大营中央的身影喊道。刘备闻声回头,见他平安归来,立刻快步迎上,脸上满是欣慰:“士元,你没事就好!我接到探报说你遇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当看到顾明远手臂上的伤口,以及梓琪三人身上未散的尘土时,刘备更是郑重拱手:“多谢诸位舍命相助,若不是你们,士元恐怕……”

顾明远摆了摆手,将怀中的第七枚残片递到刘备面前:“皇叔不必多礼,我们此行本为寻找残片,能助先生脱险只是巧合。如今残片已寻得,接下来我们需尽快离开此处,避免时空秩序进一步紊乱。”

庞统看着那枚泛着绿光的残片,又看了看梓琪三人,忽然开口:“诸位若需相助,尽管开口。刘备主公心怀天下,定不会坐视有能之士陷入困境。”

告别时的隐秘心事

听着顾明远启动时空罗盘的细微嗡鸣,梓琪攥紧了手中的残片,目光落在刘备身上——她清楚,拿到第七枚残片只是第一步,阻止刘备发动夷陵之战,才是改变悲剧、稳定时空秩序的关键。

刘备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温和问道:“梓琪姑娘,可是还有未了之事?”梓琪张了张嘴,想提醒他“日后切莫为报关羽之仇伐吴”,却又想起时空规则的约束——直接干预历史重大决策,可能引发更严重的紊乱。

顾明远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眼神示意“不可冒进”。梓琪只能压下心中的急切,勉强笑了笑:“多谢皇叔关心,只是感念此行相助之情,有些不舍。”

庞统似乎看穿了她的顾虑,上前一步递来一枚竹符:“若诸位日后再来此处,凭此符可随时见我。若有需我庞统出力之处,只要不违道义,定不推辞。”

梓琪接过竹符,指尖微微发颤——这枚竹符,或许会成为未来阻止夷陵之战的关键纽带。此时,时空罗盘的光芒愈发强烈,顾明远沉声说:“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顾明远带着梓琪,刘杰和新月回到了闽宁山庄,对新月来说这是个可怕的地方,脑海里都是当年刘权凌辱自己的画面,哪怕做了顾明远的义女后,依然如此。

重回故地的梦魇与警示

刚踏入闽宁山庄的大门,新月便浑身紧绷,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庭院里的青石板、廊下的红灯笼,甚至空气中淡淡的檀香,都瞬间勾起她脑海里的噩梦,刘权当年狰狞的笑脸、刺耳的嘲讽,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怎么,回家了就忘了规矩?”顾明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厉,打断了她的失神。他自然清楚新月对这里的恐惧,却也知道山庄是暂时最安全的藏身之处,更是研究残片、规划下一步行动的基地,容不得她沉浸在过去的阴影里。

梓琪敏锐地察觉到新月的颤抖,悄悄上前扶住她的胳膊,用眼神传递安慰。刘杰则将第七枚残片小心翼翼地放在石桌上,转移话题道:“顾叔,我们先研究下这枚残片吧,看看它和其他六枚有没有联动反应,或许能找到阻止夷陵之战的线索。”

新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再去看那些勾起回忆的景物,跟着众人走进正厅,只是紧握的双拳和苍白的脸色,仍暴露了她未散的恐惧。

重逢时的旧事重提

“梓琪,难得你们回来,这段时间辛苦了。”顾明远的声音稍缓,话锋却突然一转,“你还记得孙启正家春滋泉的事吗?”

梓琪一愣,随即点头:“记得。之前我们被您收为义女,和四大世家对峙后,就再没去过那里。后来一直忙着寻残片,确实把孙家老宅的事抛到了一边。”她心头一紧,追问:“莫不是那里出了什么事?之前那些受孙家诅咒影响、长不大的孩子,莫非……”

“你猜得没错。”顾明远的脸色沉了下来,“三天前,我收到消息,孙家老宅的结界突然松动,有两个孩子试图跑出祖宅,结果刚踏出大门就浑身抽搐,昏迷不醒。孙启正急得团团转,却找不到解决办法,只能托人来求我。”

刘杰皱眉:“难道和我们找到的第七枚残片有关?毕竟残片能影响时空能量,说不定也扰动了诅咒的平衡。”新月听到“孩子”二字,紧绷的神情松动了些,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虽畏惧闽宁山庄的过往,却见不得无辜孩童受难。

重逢邀约与归途计划

确定前往孙家老宅后,梓琪立刻拿出通讯器,指尖飞快地敲击屏幕:“我先联系苁蓉和肖静,还有孙婷婷——穿越这么久,早就想跟她们见一面了,这次正好一起帮忙。”她想起曾经并肩应对四大世家的日子,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再让孙婷婷跟她父亲孙启正通个气,我们到了就能直接对接情况。”

“我去找王艳师傅和孙素阿姨。”新月主动开口,语气比之前轻快了些,提及熟悉的人,过往的阴影似乎淡了几分,“她们对诅咒和结界的研究比我们深,有她们在,解决孩子的问题能更稳妥。”

一旁的刘杰却望着窗外,神色有些复杂:“我想趁这个机会,带梓琪回趟家,看看我父亲。”他顿了顿,补充道,“现在四大世家和三峡集团关系越来越冷淡,我作为两边都能说上话的人,是时候去疏通下关系了——说不定还能从父亲那里,问到些关于时空能量的线索,对阻止夷陵之战有帮助。”

顾明远点头赞同:“也好,分头行动效率更高。你们去孙家老宅汇合,我留在山庄整理残片资料,有情况随时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