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离开大明去落凤坡(1/2)
广袖裙化作的祥光在空中盘旋两圈,如流萤般缓缓落下,精准地注入桌上的五色残片之中。瞬间,青、赤、黄、黑、蓝五枚残片同时亮起,纹路交织成一张微光闪烁的网,最终凝结成半块巴掌大的玉佩——正是他们脖颈间挂着的那半幅山河社稷图。
新月抬手摸向胸前的玉佩,能清晰感受到残片融合后传来的温润触感,之前模糊的凹槽此刻竟隐约浮现出细微的坐标纹路:“这玉佩……好像有了指引!”
梓琪也凑近细看,发现玉佩边缘多了一道浅淡的箭头印记,指向舱外东南方,看来广袖裙的力量不仅融合了残片,还帮我们确定了第六颗山河社稷图的位置。”
刘杰望着两人眼中重新燃起的光,伸手将她们的玉佩轻轻碰在一起——两半玉佩相触的瞬间,微光交织,仿佛在呼应彼此的决心。“有了方向就好,明天我们就顺着玉佩的指引一探究竟。”
刘杰将包裹里的地图仔细折好,塞进怀中,眼神坚定:“大明的军事和科技确实超出预期,再留下去恐生变数,明天一早辞行最合适。”
新月轻轻摩挲着胸前的玉佩,点头附和:“朱棣和郑和虽礼遇我们,但毕竟立场不同,尽早离开才能专心找山河社稷图,免得节外生枝。”
梓琪也攥紧了衣角,语气里满是期待:“终于有明确的路了!明天辞行后,我们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第六颗社稷图残片。”
门轴“吱呀”一声轻响,朱棣身着常服,身后跟着神色沉静的郑和,缓步走了进来。他目光扫过桌上残留微光的玉佩,又落在三人略显错愕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三位欲辞行,何必偷偷谋划?”
刘杰心头一紧,下意识将怀中的地图往深处按了按,刚要开口解释,却见朱棣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朕与郑和在门外听了片刻,知晓你们寻的是能安定时空之物,也明白你们不愿被朝堂之事牵绊。”
郑和上前一步,语气温和却带着分量:“陛下早已察觉三位身负要务,三位有恩我大明,但天下没有不散宴席。”
新月与梓琪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原以为辞行会费一番周折,却没想到朱棣早已洞悉一切。
新月望着朱棣,语气里满是恳切:“陛下,此去一别,我们或许再无相见之日,也可能就此离开大明。只愿大明能避开未来的悲剧,真正屹立于世界之巅,让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
梓琪也跟着点头,眼神坚定:“我们在未来见过太多遗憾,大明如今有陛下掌舵,有郑和大人辅佐,若能坚守初心,定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
朱棣闻言,抬手按在腰间佩剑上,目光深邃而有力:“三位放心,朕定不负所托。大明的未来,朕会亲手守护,定让它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不负你们今日的提醒。”
郑和也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臣会辅佐陛下,践行航海之志,让大明的荣光传遍四海。”
月光透过舷窗洒进来,落在几人身上,临别之言虽轻,却藏着跨越时空的期许。
刘杰攥紧手中的世界地图,声音因激动微微发颤:“陛下,历史虽有规律,却也藏着变数。这张地图上的每一片海域、每一块陆地,都是大明未来的可能——您的眼光不该只停留在中原沃土,更该望向茫茫大海,那里藏着让大明真正强盛的机遇。”
朱棣接过地图,指尖抚过上面密密麻麻的航线,眼中燃起炽热的光:“朕明白!郑和的船队曾抵达西洋,却从未想过,大海的尽头还有如此广阔的天地。这张地图,朕会好好珍藏,定让大明的船帆,遍布图上每一片海域!”
郑和站在一旁,眼中满是认同:“刘公子所言极是!有了这张地图,水师的航向便有了目标,大明的商路与国威,定能借由大海传向更远的地方。”
新月与梓琪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欣慰——他们不仅为自己找到了方向,也为大明埋下了走向强盛的种子,这份跨越时空的羁绊,早已超越了简单的辞行。
五彩残片从山河社稷图中缓缓升起,在空中化作一道耀眼的光幕,随后一幅壮阔的图景由远及近铺展开来——大明境内,无数工厂烟囱林立,机械齿轮转动的声响仿佛穿透时空;沿海港口里,崭新的军舰接连下水,船帆如云般遮蔽海面;更远处,连接亚非拉欧美的商队络绎不绝,货物在码头堆积如山,一派繁盛景象。
刘杰望着这跨越时空的画面,眼中满是震撼:“这……是大明未来的样子?”
新月轻轻点头,指尖触碰光幕,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蓬勃生机:“是我们留下的地图与指引,让大明走上了不一样的路。”
梓琪看着光幕里繁忙的港口,笑着说道:“看来我们没白来这一趟,不仅找到了自己的方向,还真的帮大明避开了悲剧。”
光幕持续片刻后渐渐消散,五彩残片重新落回玉佩中,却在三人心中埋下了更强的信念——他们不仅要完成自己的使命,更要守护这份由他们亲手点亮的未来。
朱棣望着光幕中大明未来的繁盛图景,手指不自觉收紧,掌心按在腰间的玉带扣上,眼中既有震撼,更有抑制不住的炽热——那是帝王对江山盛世的极致向往,是他毕生追求却未曾敢全然设想的画面。
郑和立于一旁,宽袖下的手微微攥起,目光紧紧锁在画面里的巨舰与商队上,喉结轻轻滚动。他毕生航海,所求便是大明的荣光远播,而此刻光幕中的景象,远超他所有预期,让这位航海家的眼中泛起了泪光。
直到光幕消散,两人仍久久未动。朱棣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原来……大明的未来,竟能如此壮阔。”郑和躬身行礼,语气坚定:“陛下,臣定不负今日所见,拼尽毕生之力,助大明驶向这等盛世。”
两道耀眼的光分别从朱棣与郑和身上升起,在空中交织成暖金色的光团——光团散去时,一枚刻着龙纹与船锚交织图案的残片缓缓悬浮,正是第六颗山河社稷图残片。
朱棣望着残片,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朕与郑和的心意,竟也能凝结成社稷图的一部分。”这枚残片里,藏着他守护江山的坚韧,也载着郑和扬帆四海的愿景,在空气中散发着沉稳而充满希望的微光。
郑和抬手轻拂过残片,语气满是感慨:“这是大明的气运,也是三位带来的机缘。”残片仿佛有了灵识,缓缓飘向新月与梓琪胸前的玉佩,轻轻嵌入其中一道凹槽,瞬间让半幅山河社稷图的光芒更盛。
刘杰看着完整了六分之一的玉佩,心中振奋:“有了这枚残片,我们离集齐12颗又近了一步!”三人向朱棣、郑和深深作揖,这份跨越时空的馈赠,让他们的前行之路更添底气。
三人的身影渐渐化作虚影,在夜色中泛起淡淡的微光。梓琪望着朱棣与郑和,声音带着几分不舍,却又满是坚定:“陛下、郑大人,此行一别,不知何时再见。烦请二位务必照顾好三叔,他性子执拗,若有难处,还望多担待。”
朱棣颔首应下,目光郑重:“你放心,三叔既是你们的亲人,便是大明的贵客,朕定会妥善照料。”郑和也补充道:“若有任何消息,我们会设法传信,盼你们早日集齐社稷图,平安归来。”
新月与刘杰也向二人拱手作别,虚影在夜风中轻轻晃动。“保重!”随着一声道别,三人的身影彻底融入夜色,朝着镇河塔的方向疾驰而去,只留下朱棣与郑和立在原地,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心中满是期许。
郑和望着三人消失的夜色,指尖仍残留着方才残片的温润触感,语气里满是怅然:“陛下,臣总觉得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跨越时空的客人、能映出未来的光幕、还有凝结心意的社稷图残片,桩桩件件都太过玄妙。”
朱棣抬手按在郑和肩上,目光却未离开远方,声音沉稳而有力:“这不是梦。”他指了指胸前妥善收好的世界地图,又摸了摸腰间的佩剑,“地图还在,残片的光芒还印在眼底,大明未来的模样,我们都真切看见了。”
夜风卷起两人的衣摆,郑和望着陛下眼中未散的炽热,心中的恍惚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陛下所言极是。这场‘梦’,是大明的机缘,臣定将今日所见所闻刻在心上,辅佐陛下将那盛世图景,一点点变为现实。”
两人又立了许久,直到晨雾初起,才转身返回,脚步比来时更显沉稳——他们知道,一场属于大明的新征程,已在今夜悄然开启。
时空隧道内的气流如绸缎般划过,带着过往时空的细碎光影。刘杰伸手触碰气流,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语气里满是笃定:“咱们帮大明点亮了未来,还拿到了第六枚残片,肯定是完成了女娲娘娘说的第一个历史事件。”
新月低头看着胸前玉佩上愈发清晰的纹路,眼神亮了起来:“你看玉佩的微光,正朝着夷陵之战的方向闪烁!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十有八九就是那了。”
梓琪望着隧道尽头隐约浮现的古战场轮廓,深吸一口气:“夷陵之战……听说那是三国时期的大战,咱们去了可得小心,别打乱了关键的历史节点。”
梓琪盯着隧道中流转的光影,眉头微微蹙起,语气里满是困惑:“我明明记得,郑和下西洋的事是我一个人解决的,怎么现在变成咱们三个一起了?还有夷陵之战,我印象里是解决完之后才感觉到刘杰来阻止我,可现在……”她看向身边两人,眼神里带着几分恍惚,“你们不仅没阻碍我,还帮我发现了共生的秘密,一起找残片,这一切怎么想都觉得不真实。”
刘杰闻言,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指尖传来的温度清晰而真切:“会不会是之前的时空出了偏差?咱们找到残片、解开共生秘密,或许已经改变了原本的轨迹,所以你的记忆和现在的情况才对不上。”
新月也点头附和,指了指胸前的玉佩:“你看这第六枚残片,还有大明未来的光幕,都是之前你独自经历时没有的吧?说不定从咱们三个真正并肩的那一刻起,原本的历史线就已经不一样了。”
归墟境深处,一道模糊的身影立在流光交织的光幕前,目光紧紧追随着时空隧道中三人的轨迹。当看到他们并肩讨论记忆偏差时,身影的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声音轻得像融入气流的叹息:“女娲后人,加油吧。”
光幕中,三人的身影逐渐远去,朝着夷陵之战的时空靠近。身影缓缓抬手,指尖拂过光幕上跳动的光点,语气里藏着几分期许与等待:“总有一天,我们会见面的,到那时,你也会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
话音落下,归墟境的流光愈发璀璨,将身影的轮廓轻轻笼罩。而时空隧道中的三人,对此一无所知,仍在朝着下一个目标前行,胸前的山河社稷图玉佩,正随着他们的脚步,散发着越来越亮的光。
三叔拄着拐杖,缓缓走到郑和与朱棣身旁,目光望向三人消失的夜色,声音里带着几分淡淡的怅然:“他们……走了吧?”
朱棣回头看向他,轻轻点头:“刚走没多久,临行前,梓琪还特意托付我们照看好你。”
郑和也补充道:“先生放心,这几个孩子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三叔抬手揉了揉眼角,望着远方的晨雾,低声呢喃:“这丫头从小就犟,如今身边有伴儿一起走,我也能少些牵挂了。”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平安符,“这是之前求的,本想给她,如今只能盼着他们自己多保重了。”
三叔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指尖在斑驳的木纹上摩挲片刻,才缓缓抬眼看向朱棣,目光里藏着跨越时空的沉重:“陛下果然心细。我来大明,既是遵‘那位’之命护梓琪周全,也是为了补一个百年前的遗憾。”
他望着远处渐亮的天光,声音低了几分:“您攻破南京那天我从天而降,劝您留朱允炆一命,不仅是怕血腥味乱了时空气脉,更因为百年后,正是他的后人藏着一块能稳定时空的‘镇元玉’——那玉与山河社稷图相生,少了它,就算集齐残片也没用。”
朱棣眉头微蹙:“那你为何不早说?”
“时机未到。”三叔从袖中掏出半张泛黄的图纸,上面画着复杂的阵法,“梓琪的共生秘密、山河社稷图的残片指引,都要一步步来。我若提前道破,不仅会乱了你们的判断,还可能引动暗处盯着社稷图的势力——那些人,比您想象的更可怕。”
郑和在旁追问:“先生说的‘那位’,究竟是何人?”
三叔却摇了摇头,将图纸递向朱棣:“时机到了,您自会知晓。眼下最重要的,是守住大明的气运,等梓琪他们集齐残片,那时所有谜团,才能真正解开。”
三叔望着朱棣眼中未散的疑惑,长叹一声,语气里满是对历史的通透:“陛下,我研究明史数十载,最清楚封建王朝的命数——自秦以来,还没有哪个大一统王朝能迈过300年的坎。唐朝盛极一时,最终亡于朱温之手;而我大明,百年之后,会在李自成的兵戈下走向覆灭。”
这话如惊雷般落在朱棣耳中,他攥紧腰间佩剑,指节泛白:“先生是说,大明终有覆灭之日?”
“是,但也不是。”三叔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朱棣胸前的世界地图上,“原本的命数确实如此,可如今不一样了——梓琪带来的未来指引、你们拿到的山河社稷图残片、还有即将驶向大海的船队,都是改变命数的转机。”
郑和在旁若有所思:“先生的意思是,只要我们顺着眼下的方向走,就能让大明避开覆灭的结局?”
三叔点头,语气坚定:“正是。历史从不是定数,陛下今日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改写百年后的结局。我劝您留朱允炆、助梓琪找残片,都是为了给大明多留一条生路。”
朱棣望着手中的地图,眼中的疑惑渐渐被炽热取代——原来自己此刻的选择,竟承载着大明未来的生死存亡。
郑和瞳孔微缩,猛地看向三叔,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凝重:“先生这话的意思……朱温灭了李家的唐朝,而百年后的李自成,要灭我们朱家的大明?”
三叔沉默着点头,拐杖在地面轻轻一顿,发出沉闷的声响:“正是如此。一字之差,却是同样的王朝倾覆之祸。”
朱棣攥紧了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扫过远处晨光中的宫墙,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沉郁:“同为‘自成’,竟要重蹈李家的覆辙……”他忽然抬头看向三叔,眼神变得锐利,“先生既已知晓结局,定有应对之法,还请明言!”
“应对之法,已在眼前。”三叔抬手指向三人离去的方向,“梓琪他们找的山河社稷图,能稳定时空脉络;陛下拓展的海上商路,能充盈国库、安抚百姓;而您此刻守住的仁心,便是挡住战乱的第一道防线。”
我之前听刘杰讲起,他们下一个去处是三国时期,刘备的蜀汉和东吴的孙权之间的战争,如果我没猜错,他们的命运就在诸葛亮身上,洪武朝的刘伯温一直传言是三国时期诸葛丞相的转世。
朱棣眼神微动,顺着郑和的话往下说:“你这么一提,倒真有几分道理。刘伯温辅佐朕开创基业,神机妙算如活神仙,民间早有‘前朝军师诸葛亮,后朝军师刘伯温’的说法,说他是诸葛丞相转世,倒也并非空穴来风。”
三叔捻着胡须,缓缓补充:“不仅如此,夷陵之战本就是蜀汉命运的转折点——刘备战败后,蜀汉元气大伤,诸葛亮后续的北伐也多了几分艰难。梓琪他们去了那里,若真与诸葛亮产生交集,说不定会牵出刘伯温与诸葛亮之间更深的关联。”
郑和眉头轻蹙,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可历史节点容不得半点差错,他们若真遇到诸葛亮,会不会不小心改变了三国的走向,进而影响到大明的根基?毕竟刘伯温的存在,对洪武朝乃至如今的永乐朝,都至关重要。”
朱棣沉默片刻,目光落在怀中的世界地图上:“或许这也是‘那位’让他们去夷陵之战的用意——理清这跨越千年的关联,才能更稳妥地集齐山河社稷图,守住大明的未来。”
望峰坡的旧痕
马蹄踏过望峰坡的碎石路,扬起细碎的尘土。刘杰勒住缰绳,望着前方陡峭的山道与崖边丛生的荆棘,语气凝重:“这里就是凤雏先生庞统当年遇难的地方。”
梓琪翻身下马,指尖拂过崖壁上一道模糊的箭痕,只觉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当年的硝烟味:“史书里说他是中了张任的埋伏,没想到我们刚到三国,就先踏上了这处有历史印记的地方。”
新月攥紧胸前的玉佩,忽然轻“咦”一声——玉佩表面的纹路竟微微亮起,箭头状的微光指向坡顶的一棵老槐树:“你们看,玉佩好像在指引方向,难道坡顶有什么线索?”
三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牵起马匹往坡顶走。风掠过老槐树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千年前的故事,而他们不知道,这处与庞统相关的旧地,正藏着与夷陵之战相关的第一个关键提示。
汉末衣冠遇老者
梓琪顺着新月的目光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老槐树下,坐着一位身着粗布短褐、手持竹杖的老者,正低头擦拭着一个陶罐。她刚要迈步,忽然低头瞥见自己的衣袖——原本的现代外套竟已变成了汉末常见的曲裾深衣,青色的布料上还绣着简单的云纹。
“我们的衣服……”刘杰也察觉到异样,抬手摸了摸身上的交领长袍,质地粗糙却合身,仿佛本就该穿在身上,“应该是穿越时空时,被自动调整成了符合当下时代的样式,这样就不会引人怀疑了。”
新月理了理腰间的布带,笑着走向老者:“这样正好,我们过去问话也方便。老人家,打扰您了,我们是从外地来的客商,想向您打听些事。”
老者缓缓抬头,目光扫过三人的服饰,眼中没有丝毫诧异,只是淡淡颔首:“三位想问什么?这望峰坡附近的事,老朽大抵都知道些。”
梓琪上前一步,恭敬地问道:“老人家,冒昧问一下,今年是哪一年啊?”
老者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深邃地看了他们一眼,缓缓开口道:“今年乃是建安十七年(公元212年)。”
“建安十七年……”刘杰低声念叨着,与梓琪和新月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知道,这一年对于三国历史的发展有着重要意义,刘备正率军入川,局势变幻莫测,而他们也将在这个风云际会的时代,寻找属于自己的使命与线索。
212年,也就是说我们来到了凤雏罹难前的时空,也就是说此刻庞统还没有遇难?你们是什么人,竟然知道我儿庞统?老者问。
“庞统竟……是您的儿子?”梓琪猛地愣住,下意识看向老者,才发现他眉眼间确实与史书里记载的庞统有几分相似。
刘杰迅速稳住心神,上前一步拱手道:“老人家误会了,我们只是从外地客商口中听过凤雏先生的名号,知晓他是当世奇才,并非刻意打探。”他刻意避开“罹难”二字,怕惊扰老者,更怕打乱时空脉络。
老者盯着三人的眼神依旧带着审视,手中竹杖轻轻敲了敲地面:“客商?这望峰坡偏僻,寻常客商不会来此。你们既知我儿,又问年份,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新月适时补充,指了指胸前玉佩(此刻已伪装成普通玉饰):“我们是为寻一块家传玉佩的下落,听闻这附近有奇人能辨玉石,才特意找来,绝非有意叨扰。”
老者的目光落在玉佩上,神色稍缓,却仍未完全放下戒心:“我儿如今随刘皇叔在蜀地,你们若真只是寻玉,便莫要打听他的事,免得卷入纷争。”
刘杰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顺着老者的话问道:“原来凤雏先生此刻正在刘皇叔麾下,还在蜀地停留?我们此前只听闻先生才华出众,却不知他如今的去处,今日倒是受教了。”
老者听到“刘皇叔”三字,神色柔和了几分,语气却仍带着几分担忧:“皇叔待我儿不薄,只是蜀地局势复杂,我儿性子刚直,怕会卷入凶险。你们既是外来人,莫要再打听蜀地之事,免得惹祸上身。”
梓琪悄悄拉了拉刘杰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别追问太多,随后对老者拱手道:“多谢老人家提醒,我们知晓分寸,不会随意涉足纷争,只是想尽快找到玉石线索,之后便会离开。”
老者点点头,不再多言,重新低头擦拭陶罐,只是指尖的动作,比刚才慢了几分,显然仍在牵挂远在蜀地的庞统。
玉佩的隐秘关联
老者目光突然定格在新月胸前的玉佩上,放下手中陶罐,缓缓起身走近,眼神里满是探究:“姑娘这块玉佩……好生面熟,倒与我儿庞统随身携带的那块玉饰,有几分相似。”
新月心中一紧,下意识攥紧玉佩,面上却故作镇定:“老人家说笑了,这只是我家传的普通玉佩,许是款式碰巧相近了。”
刘杰也连忙打圆场:“是啊,乱世之中,相似的玉饰想必不少,定是巧合。”他怕老者追问下去,暴露玉佩与山河社稷图的关联,打乱历史轨迹。
老者却摇了摇头,伸手虚指玉佩上的纹路:“不是款式,是这上面的纹路——我儿那块玉上,也有这样若隐若现的云纹,只是他那块比姑娘这块小些,颜色也更深。”
这话让三人心中一震,互相对视一眼——难道庞统随身携带的,竟是与山河社稷图残片相关的物件?
茅舍之邀
老者望着三人从容应对的模样,眼中的审视渐渐褪去,转而多了几分温和,他抬手朝着望峰坡深处指了指:“看三位谈吐,不似我朝寻常人士。前面不远处便是我的茅舍,若不嫌弃,可愿随老朽喝杯薄酒,歇歇脚?”
刘杰与梓琪、新月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应允”的意思——既能进一步打探庞统与玉佩的关联,又能避开贸然追问的突兀,这正是绝佳的机会。
“那便多谢老人家了,叨扰之处还请海涵。”刘杰率先拱手应下,新月也跟着道谢,三人随着老者的脚步,朝着坡后的茅舍走去,只觉眼前的线索,正随着这杯薄酒的邀约,一点点变得清晰。
茅舍里的初见
老者刚推开柴门,正在院角劈柴的老妇便放下斧头迎了上来,目光落在刘杰三人身上,带着几分好奇问道:“老头子,这三位是?”
“是从外地来的客商,路过望峰坡,正好遇上了,便邀他们来喝杯薄酒歇歇脚。”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引三人进院,顺手拿过桌边的粗瓷碗,“这位是内人,你们不用拘谨。”
老妇笑着点点头,擦了擦手上的木屑:“赶路辛苦吧?我去把灶上温着的米酒热一热,再炒两个小菜,你们先坐着。”说罢便转身进了屋。
刘杰三人道谢后坐下,目光不自觉扫过院中——墙角堆着晒干的草药,窗台上摆着几个陶罐,处处透着质朴的生活气息,而胸前的玉佩,某刻又悄悄热了几分,似乎正被屋内某样东西吸引。
壁上拾履图
新月刚坐下,目光便被堂屋墙上挂着的一幅绢画吸引,她起身走近细看,轻声说道:“这是……汉张良的拾履图?”
画中几笔勾勒出石桥、老者与躬身拾鞋的青年,虽笔触朴素,却将“张良纳履得《太公兵法》”的典故画得清晰。老者端着米酒走进来,见她盯着画看,笑着解释:“这是我儿庞统少年时画的,他最敬佩张子房的隐忍与智谋,说大丈夫当有这般胸襟。”
刘杰也凑过来,目光落在画角落的一处纹路——画轴边缘竟刻着与玉佩相似的云纹,与之前老者提及的“庞统玉饰纹路”隐隐呼应。他心中一动,刚要开口,胸前的玉佩突然轻轻震动,与画轴上的纹路产生了微弱共鸣。
新月察觉到这细微的动静,不动声色地对刘杰递了个眼神——看来这幅画,或许藏着比想象中更重要的线索。
老妇端着两碟小菜从厨房出来,刚把盘子放在桌上,就瞥见新月盯着墙上的拾履图,笑着说道:“姑娘也喜欢这幅画?当年统儿画完它,没过几天就从山涧边捡到块碎玉,那玉上的纹路,竟和画轴边缘的云纹一模一样。”
这话让三人瞬间精神一振。刘杰顺势追问:“老人家,那碎玉现在还在吗?我们家乡也有类似纹路的玉石,故而有些好奇。”
老妇擦了擦手,语气带着几分惋惜:“早被他带去蜀地了。他说那玉看着不普通,贴身戴着说不定能沾些张子房的福气。”
老者喝了口米酒,补充道:“他走前还说,若遇着能看懂玉上纹路的人,或许就是缘分。”话音刚落,新月胸前的玉佩突然亮了一下,光芒正好与画轴上的云纹重合——显然,庞统随身携带的那块碎玉,定是第七枚山河社稷图残片的关键线索。
老者放下米酒碗,目光诚恳地看向新月,语气带着几分期盼:“姑娘,实不相瞒,刚才我正是看到你的这块玉佩,和统儿随身携带的那块有些相似,可否让我和老伴近距离看看?也好解解我们对他的牵挂。”
新月迟疑了一瞬,与刘杰、梓琪交换眼神后,缓缓取下玉佩递了过去——她知道,这是确认玉佩与庞统碎玉关联的最佳机会,若刻意推脱反而会引人怀疑。
老者双手接过玉佩,指尖轻轻摩挲着表面的云纹,眼神愈发激动:“没错!就是这个纹路!只是统儿那块颜色更深,边缘还缺了一角,像是从更大的玉件上碎下来的。”一旁的老妇也凑过来细看,看完后红了眼眶:“和他走前给我们画的图样一模一样,看到这玉,就像看到他本人一样。”
新月顺势问道:“老人家,您可知庞统先生那块玉是从何处得来的?我们也想多了解些这类纹路的渊源。
老妇抹了抹眼角,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语气里满是心疼:“说起来那天也怪。统儿先是去曹阿瞒那儿献了连环计,后来又到江东武侯(此处指孙权)身边,见吴侯不识人才,才顺路回家看我们。我们劝他留下,他偏不听,说一身本事没处用,心里憋得慌。”
“他气不过,就扛着斧头去后山砍树发泄,结果那棵老松树一连砍了好几下都没砍动。”老者接过话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边缘,“最后他在树根底下扒开土,就找到了那块带云纹的碎玉——当时他还笑说,是老天爷怕他憋坏了,送块‘奇玉’给他解闷。”
刘杰和梓琪对视一眼,心中瞬间明朗:庞统的碎玉来自后山树根,且纹路与山河社稷图残片吻合,这绝不是巧合。而他辗转曹、吴、蜀三地的经历,或许正与残片的“指引”有关。
新月刚想追问后山的具体位置,院外的马蹄声突然更近了,还夹杂着几声吆喝:“里面有人吗?我们是蜀地来的兵卒,要在此处暂歇!”
茅舍前的意外相逢
众人闻声出门,刚走到院门口,便见院外尘土飞扬——一队军士簇拥着几位身着铠甲的人,为首者面如冠玉、气质温润,正是史书里记载的刘备;他身侧跟着一位面容清瘦、目光锐利的文士,想必就是庞统;张飞的豹头环眼、赵云的银甲长枪更是一眼便能认出。
“在下刘备,路过此地,见此处有茅舍,想借贵地暂歇片刻,给将士们添碗水,不知可否?”刘备率先拱手,语气谦和,丝毫没有上位者的架子。
庞统一眼瞥见父亲手中的玉佩,脚步猛地一顿,眼神瞬间亮了起来:“父亲,您手中这玉……”他刚要上前,却见新月从老者手中接过玉佩,玉佩表面的云纹竟与他腰间藏着的碎玉产生了微光共鸣。
刘杰心中一紧——没想到会在这儿直接遇上刘备与庞统,眼下的局面,比他们预想的还要棘手。
镇河塔下的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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