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顾明远强大力量(1/2)
九号再也忍不住了,声音里带着一股狠戾的怒气,冲孙启正扬了扬下巴:“你看看他!看看她!还有个人样吗?”
她的目光扫过角落里蜷缩着的女人,那女人手腕上还套着锈迹斑斑的床环,身后竟拖着一条粗糙的、用劣质布料缝成的尾巴,布料磨得发黑,沾着不明污渍。女人似乎被这声呵斥惊到,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把尾巴往身后藏,却被锁链拽得动弹不得,眼里满是惊恐的水光。
“为了讨顾明远那点好,连人都不想当了!”九号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鄙夷,“你孙启正不也一样?为了攀高枝,连亲闺女都能扔!现在呢?人家把咱们当牲口圈着,你还在这哭丧——看看她,再看看你,你们配提‘人’字吗?”
那戴尾巴的女人发出细碎的啜泣,床环随着她的颤抖发出“哐当”轻响。孙启正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倏地褪成惨白,九号的话像把钝刀,不仅剜着那女人的尊严,更在他心上反复切割——是啊,他们都一样,在顾明远的掌控下,早已活得面目全非,连最后一点做人的底线,都被碾成了泥。
九号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地下室的死寂里:“还有!你好好看看——”
她猛地指向那个戴尾巴的女人,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作为女人最秘密的地方也被穿了环!那铁圈磨得她走路都打颤,血痂结了一层又一层,顾明远就喜欢看她疼得直哆嗦!”
女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像被烫到一样蜷起身子,双手死死捂住小腹,眼泪混着鼻涕糊了满脸。床环和锁链碰撞的声音密集起来,带着绝望的颤音。
孙启正的瞳孔骤然收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不敢去看,却又控制不住地瞥见那女人裙摆下隐约露出的金属反光,以及她蜷缩时身体不自然的僵硬。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比二十三号的斥责更刺骨——这哪里是圈禁,分明是把人拆成零件,一点点碾碎成尘埃。
“这就是你攀附的顾明远干的好事!”九号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更像嘶吼,“你以为他把你当人?在他眼里,我们连畜生都不如!你抛弃女儿换来的‘荣华’,就是和我们一样,等着被他折腾到死!”
孙启正猛地捂住嘴,喉咙里涌上腥甜的铁锈味。他终于明白,自己坠入的不是普通的陷阱,是顾明远用恶意和残忍筑成的地狱。而他亲手推开的,是唯一能让他当人的那扇门。
孙启正像被抽去了所有骨头,膝盖在冰冷的地砖上磕出沉闷的响声,一路跪爬着挪到顾明远脚边。他的额头抵着地面,沾满灰尘和血污的手死死攥着对方的裤脚,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顾先生……求求你……放过我女儿……我什么都听你的……真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地上的血痕被他蹭得拖出长长的印子,像一道绝望的轨迹。他不敢抬头看顾明远的脸,只能反复重复着哀求,卑微得像尘埃里的虫豸。刚才被九号揭开的残酷景象还在眼前晃,他怕了,怕那穿环的痛苦、戴尾巴的屈辱,会落到小满身上——那是他唯一剩下的软肋,是他这荒唐半生里,仅存的一点不敢彻底碾碎的念想。
顾明远慢条斯理地用指尖敲着膝盖,皮鞋尖轻轻踢了踢他的侧脸,语气里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哦?什么都听我的?”
孙启正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拼命点头,额头在地上磕得“咚咚”响:“是!是!只要你放了小满,我这条命都是你的!让我死都行!”
“死?”顾明远轻笑一声,弯腰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死多便宜你。孙启正,你欠我的,欠小满的,可不是一条命能还清的。”
他的指甲几乎要掐进孙启正的肉里,眼神冷得像冰:“想让她好过?那就拿出点‘听话’的样子来。比如……先学刚才那条狗,给我叫两声听听?”
孙启正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尊严在这一刻被踩进泥里,可只要想到小满可能面临的处境,他还是闭上眼,喉咙里挤出一声破碎的、像呜咽又像求饶的气音,屈辱的泪水混着脸上的脏污,一起淌进了地砖的缝隙里。
随后,顾明远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带着说不出的阴冷。他松开捏着孙启正下巴的手,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指尖,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这才像点样子。”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孙启正,“不过,光会叫可不够。”
他朝旁边的保镖抬了抬下巴,那人立刻会意,从墙角拖过一个铁笼,里面装着些沾着腥味的生肉。顾明远用脚尖踢了踢笼子:“吃了它。吃干净了,我就考虑考虑,让你女儿少受点罪。”
生肉上还凝着暗红的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孙启正看着那堆肉,胃里又是一阵痉挛,可一想到小满,他的目光还是渐渐变得浑浊而决绝。
他慢慢爬过去,手指触到冰凉滑腻的肉时,全身都在发抖。周围传来压抑的抽气声,二十三号别过脸,阿月捂住了眼睛,连那戴尾巴的女人都停止了啜泣,怔怔地看着他。
孙启正闭了闭眼,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猛地低下头,将那块生肉咬进了嘴里。血腥味瞬间灌满口腔,他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用力咀嚼着,每一口都像在吞咽玻璃碴子。
顾明远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嘴角挂着满意的笑。而角落里,小满始终没动,只是金毛突然冲着顾明远低吼起来,尾巴绷得笔直,像是在发出无声的警告。
孙启正机械地吞咽着,生肉的腥气呛得他眼眶发酸,喉咙里像塞了团带刺的麻布。他不敢停,每一口都咬得极狠,仿佛要通过这种自虐般的方式,赎回哪怕万分之一的罪孽。地砖上滴落下他带血的涎水,和之前抠破指甲渗出的血混在一起,洇开一小片暗沉的红。
顾明远看够了这场闹剧,抬手示意保镖把笼子拖走。“行了,”他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轻飘飘的,“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小满暂时是安全的。”
孙启正趴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嘴角还沾着肉末和血渍,像条刚抢完食的野狗。听到“安全”两个字,他才敢松一口气,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任由屈辱和庆幸在胸腔里翻涌。
这时,地下室的铁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刺眼的光线射进来,照得人睁不开眼。顾明远的手下快步走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顾明远的脸色微变,瞥了眼角落里的小满,又看了看地上的孙启正,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鸷。
“看来好戏要提前开场了。”他冷笑一声,突然冲保镖扬手,“把他拖回笼子。至于小满……”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条始终紧绷着尾巴的金毛身上,“看好她,别让她乱跑。”
保镖上前架起孙启正,他像个破败的布偶,任由对方拖拽,只有在经过小满身边时,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哑声喊了句:“小满……等我……”
小满依旧没回头,只是指尖再次用力,把金毛的耳朵攥得变了形。金毛低低地呜咽着,用脑袋蹭着她的手心,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不安地预警。
铁门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地下室重新陷入阴冷的昏暗。二十三号看着孙启正被拖走的方向,啐了一口:“真是条没骨头的狗,以为这样就能护着人?”
阿月却轻轻叹了口气,望着小满的背影,眼里满是担忧。没人知道顾明远口中的“好戏”是什么,但那扇被推开又关上的门,像一个不祥的预兆,让整个地下室的空气都变得更加压抑。
顾明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捏着帕子的手指猛地收紧,帕子边缘被攥出深深的褶皱。他转身就往外走,步伐急促,先前那副慢条斯理的闲适荡然无存。
“废物!”他低声骂了一句,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连几个老东西都摆不平!”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地下室深处,目光像鹰隼般锁定在小满身上,又扫过那些笼子里的人,眼神阴恻恻的。
“看好这里,谁敢动一下,直接处理掉。”他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厚重的铁门在他身后“砰”地关上,震得墙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地下室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压抑的呼吸声。二十三号愣了愣,随即低笑一声:“四大家族?看来顾明远这棵大树,要塌了?”
阿月的眼睛亮了亮,又很快黯淡下去:“可我们……还在这里啊。”
小满终于动了动,她抬起头,望向铁门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梳理着金毛打结的毛发。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但那条原本绷直的尾巴,不知何时悄悄松弛了些许弧度。
孙启正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说话的是守在笼外的一个保镖,脸上带着看好戏的痞笑,手里还拿着一串钥匙,正慢悠悠地晃着。
“顾总说了,让你也去长长见识。”保镖嗤笑一声,打开笼门,粗暴地拽住他的胳膊往外拖,“别装死,再磨蹭把你丢进狗笼里喂狗。”
孙启正踉跄着被拽起来,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可听到“顾总”两个字,他还是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他不知道顾明远为什么突然要带他出去,更怕这所谓的“好戏”会牵扯到小满——但他不敢问,只能跌跌撞撞地跟着走,眼睛死死盯着保镖的手,心里盘算着有没有机会能摸到什么能当武器的东西。
经过小满的笼子时,他忍不住偏过头。小满正坐在角落,背对着他,只有那只金毛警惕地转过头,冲着他低吼了两声。他的喉咙发紧,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无声的一瞥,就被保镖狠狠推了一把:“看什么看!走!”
穿过阴冷的走廊,外面的光线越来越亮,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打斗声和怒骂声。孙启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这场“好戏”的开场,恐怕是用鲜血和人命铺成的。而他这条被逼到绝路的丧家犬,或许只有在这场混乱里,才能找到一丝护住女儿的可能。
顾明远的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像一把扇子轻轻拨开混乱的人群,不紧不慢地站到场地中央。他甚至没看缠斗的双方,只是屈起手指,在地面轻轻一按。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地面竟像被无形巨力撕裂,一道宽约数米的鸿沟骤然裂开,深不见底,边缘还在簌簌掉着碎石。
鸿沟对岸,四大家族的人猝不及防,纷纷后退几步,惊疑不定地看着这道天堑;而梓琪、新月和晓禾连同他们身后的人,恰好被隔在另一边,打斗瞬间停滞。
顾明远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环视着鸿沟两侧,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急什么?既然是看戏,总得有个清楚的看台。”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刚才撕裂大地的不是他,只是随手掸掉了一片落叶。可那道深沟像一道生死界限,横亘在众人之间,无声地宣告着他的绝对掌控力——在他面前,所谓的争斗,不过是供他取乐的把戏。
孙启正被保镖推搡着站在边缘,看着那道鸿沟,腿肚子都在打转。他这才明白,顾明远的“好戏”,从来都不是凡人能想象的疯狂。
你是什么人?刘远山不紧不慢的问?刘家主可能不认识我,但是周天权家主一定认识我,前些天的风机事件可是让周家吃了不少苦头吧,哈哈。
顾明远笑意更深,眼神却像淬了冰,慢悠悠地转向人群中的周天权:“刘远山家主不认识我不奇怪,但周先生总该有点印象吧?”
他刻意拖长了语调,指尖在半空虚点了点:“前些天城东那批风机突然‘失灵’,把周家门口的场子掀了个底朝天,还差点烧了您宝贝孙子的实验室——听说那笔赔偿款,够周家喝一壶的?”
周天权的脸“唰”地沉了下去,攥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起。那天的事至今是他的心头刺,明明查不出人为痕迹,却偏偏赶在家族重要交易时出乱子,损了面子又折了财,没想到竟是眼前这人搞的鬼。
“是你?”周天权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拐杖重重顿在地上,“顾明远,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顾明远低笑一声,目光扫过四大家主,“自然是来讨债的。你们占着这地界太久,也该挪挪窝了。”
他侧身对着那道鸿沟,像在欣赏自己的杰作:“风机只是开胃小菜。今天这场戏,才是给各位准备的‘大礼’。”
刘远山眉头紧锁,悄悄朝身边的人递了个眼色——这人出手狠辣,还藏着这样的手段,绝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场面上的空气瞬间凝固,鸿沟两侧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没人敢先动,却都知道,这短暂的平静下,是更汹涌的风暴。
梓琪站在鸿沟内侧,惊得下意识后退半步,指尖攥紧了衣角。眼前的顾明远,和她印象里那个总带着温和笑意、在行业峰会上侃侃而谈的三峡集团老总判若两人。
从前见他,西装革履,举手投足间满是商人的沉稳与亲和力,聊起项目时甚至会耐心听她这个后辈的拙见,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看似文质彬彬的人,竟能轻描淡写地撕裂大地,仅凭一按之力便划出天堑?
那股无形却骇人的力量,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着全场,让她后背泛起寒意。原来那些关于他“背景深不可测”的传闻从不是空穴来风,所谓的亲和力,不过是他包裹锋芒的伪装。
她偷偷瞥向身旁的新月和晓禾,两人脸上同样写满震惊。此刻才真正明白,他们卷入的,根本不是普通的家族纷争,而是一头披着温和外衣的猛兽掀起的惊涛骇浪。
梓琪别怕,有我在四大家族伤不了你,不过我倒要说道说道了,刘家主梓琪可是你们是大家族解除诅咒的救命恶人,他的父亲喻伟民也是你和周家主的救命恩人,不惜以魂魄之力压制你们的善恶轮转术,为何要对恩公的女儿下手,还有竟然如此心狠连自己的儿子刘杰也痛下杀手。
顾明远的声音陡然转厉,目光如刀般剜向刘远山,语气里的戏谑散去,只剩下冰冷的质问:“刘家主,这话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他伸手指向梓琪,声音掷地有声:“梓琪可是你们四大家族解除诅咒的关键,是你们求之不得的‘救命符’。她父亲喻伟民,当年更是你和周天权两家的救命恩人——为了压制你们那失控的善恶轮转术,他不惜燃尽魂魄之力,才换得你们两家苟延残喘至今。”
“如今恩公尸骨未寒,你们却对他的女儿痛下杀手?”他向前一步,那道鸿沟仿佛都随他的气势震颤了一下,“更可笑的是,连自己的亲儿子刘杰都能痛下杀手,这般狼心狗肺,四大家族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
刘远山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戳到痛处,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当年喻伟民以魂魄相护的事,是家族秘辛,顾明远竟连这个都知道,可见对方早已把他们的底细摸得通透。
周天权闷哼一声,拐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顾明远,这是我们四大家族的家事,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家事?”顾明远冷笑,“用恩人之女的命续你们的命,用亲儿子的血铺你们的路——这种腌臜事,也配叫家事?”他眼神一沉,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凝结成冰,“今天我把话放这,梓琪我保了。谁敢动她一根头发,先问问我这道鸿沟答不答应!”
梓琪站在原地,心头剧震。父亲当年的牺牲、自己与四大家族的渊源……这些被刻意隐瞒的过往,竟从顾明远口中被一一揭开。她望着顾明远的背影,那个曾让她觉得亲和却遥远的男人,此刻竟像一道屏障,替她挡住了身前的风雨,也让她看清了这场纷争背后,更复杂的恩怨与阴谋。
那你想怎么样?刘远山问?
梓琪,新月和晓禾以后就是我顾明远的女儿,谁都别想动他,我的背后可是三峡集团,想在这片新能源业务混口饭吃,就不要太嚣张
顾明远眼神一凛,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很简单。”
他伸臂将梓琪、新月和晓禾轻轻往身后一带,像护着自己的珍宝:“从今天起,她们三个就是我顾明远的女儿。谁敢动她们一根手指头,就是跟我过不去。”
话音刚落,他扫向四大家族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压迫感的笑:“你们该清楚,我背后是三峡集团。这片地界的新能源业务,从风电到光伏,哪块离得开我们?”
“想继续在这行混饭吃,”他顿了顿,目光如钉子般钉在刘远山和周天权脸上,“就收敛起你们的嚣张。别以为家族根基深就敢为所欲为——真把我惹急了,断了你们的供应链,撤了你们的合作项目,看看你们的产业还能撑多久。”
这话像一记重锤,敲在四大家族每个人心上。三峡集团在新能源领域的话语权无人能及,若是真被断了合作,他们的产业必定元气大伤。
刘远山脸色铁青,却不得不压下怒火——顾明远这是用最直接的方式掐住了他们的命脉。周天权紧抿着唇,拐杖在手心转了两圈,终究没敢再硬顶。
顾明远见他们沉默,冷哼一声:“识相就好。带着你们的人滚,别再出现在我女儿面前。”
鸿沟两侧一片死寂,四大家族的人面面相觑,最终在刘远山和周天权的示意下,不甘地往后退去。一场剑拔弩张的冲突,竟被顾明远用身份和实力硬生生压了下去。
梓琪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心头五味杂陈。这个突然宣称要当她们父亲的男人,用一种近乎霸道的方式护下了她们,却也让她更看不清,他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报恩,还是另有图谋。
刘杰捂着还在渗血的胳膊,踉跄着冲到顾明远面前,眼眶通红,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和决绝:“顾先生,谢谢您救了我媳妇梓琪!我找了她这么久,总算……总算找到她了!”
他转头狠狠瞪向四大家族退去的方向,一字一句道:“从今天起,我刘杰跟这四大家主不共戴天!他们不认我这个儿子,我也早没了这个家!顾先生,我跟您走,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身后的赵晴空和涵曦也跟着点头,两人身上都带着伤,却眼神坚定。赵晴空攥着拳头:“我们跟刘杰一样,四大家族的恩恩怨怨,早就受够了。顾先生肯主持公道,我们信您。”
涵曦则看向梓琪,见她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对顾明远欠了欠身:“只要能护着梓琪,我们什么都听您的。”
顾明远看着眼前这几个年轻人,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他拍了拍刘杰的肩膀,力道不重,却带着安抚的意味:“既然认我这个‘长辈’,就不用客气。”
他转向鸿沟另一侧,扬声道:“把桥搭起来。”
话音刚落,就有手下推着临时搭建的铁板桥过来,稳稳架在鸿沟上。顾明远率先迈步,回头对梓琪三人道:“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刘杰立刻快步走到梓琪身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胳膊,眼神里满是失而复得的珍视。梓琪看着他狼狈却真诚的脸,又看了看身旁的新月、晓禾,还有主动站到她们身侧的赵晴空和涵曦,心里那片因顾明远而升起的迷雾,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驱散了些许。
一行人踏着铁板桥走过鸿沟,身后是四大家族不甘的目光,身前则是未知的前路。但此刻,至少他们不再是孤身一人。
顾明远脚步一顿,并未朝着预想中自己的山庄方向走,反而转头看向一旁缩着肩、大气不敢出的孙启正,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孙家主,”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还是去你家的山庄吧。孩子们折腾了大半天,饿坏了也累坏了,总得吃点好的歇歇脚。”
孙启正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错愕。他这“家主”早已名存实亡,那座山庄更是多年未曾踏足,顾明远此刻提起来,不知是何用意。但他不敢问,只能慌忙点头,声音发颤:“是……是,顾先生说的是,我这就安排……”
“不用安排,”顾明远打断他,视线扫过梓琪、刘杰等人身上的伤和疲惫,“直接带路就行。”
孙启正连忙应下,低着头走到前面引路,背影依旧佝偻,却比刚才多了几分被“点名”后的僵硬。他不明白顾明远为何突然要去他那破败的山庄,更猜不透这看似“体恤”背后藏着什么心思——是羞辱,还是另一场算计?
刘杰扶着梓琪,小声嘀咕:“去孙家的山庄?靠谱吗?”梓琪摇摇头,心里也打鼓,却看顾明远神色坦然,便按捺住疑惑,跟着往前走去。
一行人跟在孙启正身后,朝着与繁华地段相反的方向行进。顾明远走在最后,目光落在孙启正踉跄的背影上,又瞥了眼远处四大家族消失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光。这场戏,显然还没到落幕的时候。
赵晴空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松,目光扫过梓琪和晓禾:“孩子们还记得这里吧?上次上了顾总的丰田考斯特,第一次带你们参观我和孙总的新能源业务,咱们就是走的这条路去吃饭的。”
他咂咂嘴,像是在回味:“那天那只烤全羊,可是光伏基地里养的,肉质嫩得很,那味道我到现在还念叨着,对吧孙总?”
孙启正被点名,浑身一僵,慌忙挤出笑容点头:“是……是,赵先生记性真好,那羊确实不错,用光伏板的余热控温养出来的,肉质特别……特别香。”他说这话时,眼神躲闪,不敢看梓琪他们,更不敢看顾明远——那天的“参观”分明是场精心设计的圈套,所谓的“新能源业务”不过是顾明远拿捏他们的幌子,如今被赵晴空轻飘飘提起,倒像是真有那么回事。
梓琪握着新月的手紧了紧,那天的记忆涌上来:考斯特里沉闷的气氛、孙启正谄媚的笑、顾明远看似随意却句句带刺的问话……还有那只烤全羊,当时只觉得油腻,现在想来,满是被算计的寒意。
顾明远靠在考斯特的座椅上,闭目养神,嘴角却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像是在听一段无关紧要的旧闻。“既然孙总这儿有现成的好东西,”他慢悠悠开口,“今天就再让孩子们尝尝鲜。”
孙启正的脸瞬间白了——他那山庄早就荒了,哪有什么烤全羊?可看着顾明远睁开的眼睛,他只能硬着头皮应承:“是……是,我这就让人准备。”
车子平稳地驶在熟悉的路上,窗外的景物飞逝,却像在重复一场诡异的轮回。梓琪看着孙启正坐立难安的样子,心里更清楚,这顿饭绝不会像赵晴空说的那么简单。
梓琪抬起头,撞进顾明远带着关切的目光里,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车厢里的沉默被打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让她莫名有些局促。
“没……没什么,顾先生。”她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犹豫,“只是……觉得这条路有点眼熟,想起些以前的事。”
她没说那些事里藏着多少不安,也没提那天考斯特上让她脊背发凉的对话,只是垂下眼,看着自己膝盖上的划痕——那是刚才打斗时蹭到的,现在还隐隐作痛。
顾明远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的关切深了些,语气放缓了些:“是不是累着了?刚才打打斗闹的,女孩子家哪经得住这么折腾。”他转头对前排的保镖吩咐,“把包里的药膏拿过来,给梓琪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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