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奶奶的脏衣裤(1/2)

在所有冬季溪边的酷刑中,最令人作呕、最让我感到屈辱和窒息的,是处理奶奶病中弄脏的衣裤。

奶奶那切除了大半个胃的身体,仿佛成了一个不断制造污秽和痛苦的源头。她常常莫名地拉肚子,控制不住,尤其是在冬天,似乎寒冷更能加剧她肠胃的脆弱。而她虚弱的身体和阴沉暴躁的脾气,让她往往来不及,或者根本不愿意费力去外面的茅厕。

于是,那些难以形容的污秽,就直接拉在了裤子里。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至今记忆犹新。那是一个格外阴冷的早晨,奶奶躺在竹躺椅上,脸色比平时更加蜡黄难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臭气味。她阴沉地把我叫到跟前,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说:“去,把床底下那条裤子……拿了,洗了。”

我怯生生地走到她床边,那股臭味更加浓烈。床底下扔着一条卷成一团的深色裤子。我屏住呼吸,用手指尖小心翼翼地捏住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把它拖了出来。

裤子沉甸甸、湿漉漉、冰凉凉的。刚一展开,那触目惊心的、黄绿相间的污渍就暴露出来,黏腻地糊满了裤裆和内衬,有些地方已经半干,结成了硬块。那股混合着粪便、消化液和病气的恶臭瞬间猛烈地爆发出来,像一只无形的拳头,狠狠砸在我的鼻腔和胃部。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喉咙里涌起强烈的酸水,我拼命地吞咽,才勉强压下去。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不是因为伤心,而是纯粹的生理性反胃和恐惧。

“磨蹭什么?还不快点拿去洗了!你想熏死老娘?”奶奶不耐烦地、带着虚弱却依旧凶狠的骂声从躺椅那边传来。

我像是被鞭子抽了一下,赶紧胡乱地把那团肮脏冰凉的布料卷起来,塞进洗衣篮,逃也似的冲出了家门。一路上,我都觉得那股恶臭紧紧地缠绕着我,无论寒风怎么吹都吹不散。

到了溪边,真正的折磨才开始。

我不得不再次展开那条裤子。冰冷的溪水似乎都无法立刻冲刷掉那层黏腻的污秽。我需要用手,用我那双已经冻得红肿僵硬、布满裂口的手,去揉搓,去抠掉那些已经干涸板结的硬块。

手指触碰到那冰冷、黏滑、恶心的触感时,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胃里再次剧烈地痉挛,我猛地扭开头,对着旁边的石头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水和胆汁灼烧着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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