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灵魂低语与法则反噬（2/2）

一股更精妙、更诡异的力量弥漫开来。这一次，不再是强制的沉睡，而是针对那些陷入沉眠和半昏迷状态的个体，强行抽取、剥离他们的“梦境”与“潜意识”！

只见港口地面上，从那些昏迷的警察、市民身上，飘荡起丝丝缕缕五彩斑斓、光怪陆离的雾气，那是他们梦境与潜意识的具象化！这些雾气如同受到吸引般，向着陈昂掌心汇聚！

而超人和神奇女侠，则感到自己的精神仿佛要被抽离体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各种混乱的画面和念头——氪星的爆炸、路易斯的身影、天堂岛的战争……那是他们内心最深处、最不愿触及的记忆和恐惧，被这股力量强行拉扯、放大！

“呃啊！”神奇女侠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火神剑几乎脱手。

超人双眼赤红，热视线不受控制地四处扫射，在地面上犁出深深的沟壑。

陈昂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他并非要杀死他们，而是要彻底击垮他们的精神，在他们的灵魂深处，烙印下绝对无法反抗的恐惧印记，让他们，以及所有试图反抗他的人，从心底里明白——与他为敌，是比死亡更可怕的结局。

然而，就在他专注于剥离梦境、折磨英雄们的精神时——

异变再生！

哥谭地底深处，那被强行抽取了部分地脉能量、变得有些虚弱的城市“灵脉”，似乎被陈昂接连施展的、涉及灵魂和规则的高层次力量所刺激，产生了一种本能的反扑！

一股远比之前地脉能量更加古老、更加深沉、蕴含着无数哥谭冤魂诅咒和这座城市本身黑暗历史的污浊意志，如同沉睡的凶兽被彻底激怒，顺着陈昂与地脉连接的那一丝“通道”，咆哮着反冲而上！

这不是魔法，也不是超能力，而是这座罪恶之都积累了数百年的“业力”与“怨念”的集合体！是规则层面的一种负面沉淀！

这股污浊意志无视了陈昂的世界之力防御，因为它本身就是“世界”（哥谭）的一部分，直接作用于他与这个世界的“联系”上！

陈昂脸色首次微变！

“哼！区区一座城市的残念，也敢反噬？”

他立刻中断梦境剥离，内景世界全力运转，试图以自身圆满的世界规则，强行镇压、净化这股反噬的污浊意志。

两股无形的、规则层面的力量在他体内和意识中猛烈冲突！

趁此机会，下方压力骤减的超人和神奇女侠，猛地精神一振！虽然依旧虚弱，但摆脱了那可怕的梦境剥离，他们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戴安娜！”超人怒吼一声，用尽最后力气，抓起旁边一根扭曲的钢梁，如同投掷标枪般射向空中的陈昂！同时，他眼中热视线再次凝聚，虽然威力大减，却精准地射向陈昂因规则冲突而微微波动的那片空间！

神奇女侠也强提神力，真言套索如同金色闪电，抽向陈昂的双脚！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反击，以及体内规则冲突带来的瞬间凝滞，陈昂眼中闪过一丝愠怒。

“烦人的苍蝇！”

他强行分出一部分力量，挥手震碎了钢梁，扭曲空间偏转了热视线，同时脚下阴影沸腾，巨魔团的拳头轰然迎向真言套索！

“嘭！”

巨魔团的拳头与真言套索碰撞，气浪翻涌。陈昂借此反震之力，身形向后飘飞，暂时拉开了距离。

他悬浮在半空，脸色略显阴沉。体内，那股哥谭的污浊意志还在顽固地冲击着他的世界规则，虽然无法真正撼动其根基，却像跗骨之蛆，需要他分神镇压。

而下方的超人、神奇女侠和勉强恢复一丝意识的沙赞，已经重新集结，虽然伤痕累累，但眼神中的战意却因这短暂的反击而重新点燃。

哥谭的黑暗，似乎在以自己的方式，抗拒着这位外来“神明”的绝对统治。

陈昂看着下方那几个顽强的身影，又感受了一下体内躁动的城市反噬。

“看来，简单的‘清洗’还不够。”他低声自语，眼中掠过一丝冰冷的算计，“需要更彻底的方法，将这座城市的‘根’，也一并改造。”

阴影与光明的战斗，似乎进入了更复杂、更危险的第二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