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灵魂低语与法则反噬（1/2）

哥谭陷入了诡异的死寂。并非空城，而是活着的城市被按下了静音键。市民、警察、乃至大部分低阶的黑影兵团，都在那抽取地脉的规则波动下陷入了强制沉眠。唯有那些实力足够强大或特殊的个体，还在挣扎。

港口区，超人半跪在地，拳头深深砸进地面，依靠着钢铁之躯和顽强的意志抵抗着那无孔不入的沉睡波动，但眼神已显涣散。神奇女侠以火神剑插地支撑身体，真言套索的光芒黯淡，亚马逊的神血在血管中迟缓流淌。沙赞周身魔法雷光明灭不定，口中古老的咒语变得断断续续。而被超人救下的闪电侠，则彻底昏迷，神速力如同熄灭的余烬。

陈昂凌空俯视，如同验收成果。然而，就在他以为大局已定时，通灵术捕捉到了几缕极其隐晦、却带着刺骨阴冷和狡黠恶意的精神波动，正从哥谭几个不同的角落，如同毒蛇般向他缠绕而来。

魔法侧的反击，开始了。

阿卡姆废墟深处，康斯坦丁叼着快要熄灭的烟头，脚下是用劣质粉笔和不知名液体画出的逆五芒星阵。他脸色苍白，嘴角却带着玩味的笑容。

“嘿，大块头，喜欢抽地脉是吧？”他喃喃自语，将一小瓶取自阿卡姆某个古老封印物的“疯狂低语”倒入法阵中心，“尝尝这个，老家特产，包你‘精神振奋’！”

法阵亮起污秽的紫黑色光芒，一股扭曲、混乱、足以侵蚀神灵心智的精神污染，顺着地脉被抽取后留下的微弱“通道”，逆流而上，直刺陈昂的意识！

哥谭历史博物馆地下，扎坦娜站在一面古老的镜子前，镜中映出的却不是她的倒影，而是翻涌的混沌。她双手舞动，吟唱着颠倒的咒文。

“！力力量的他散驱 ！魂灵的他乱扰” （倒念：扰乱他的灵魂！驱散他的力量！）

言灵之力化作无形的枷锁，跨越空间，试图直接作用于陈昂的灵魂核心，扰乱其力量运转，甚至强行解除他与黑影兵团的“契约”！

某处废弃教堂，命运博士的头盔闪烁着金光，他沟通着纳布神的力量，试图从秩序法则的层面，直接“定义”陈昂的存在为“非法”，引动世界规则对其排斥与压制！

数种不同流派、却都诡异强大的魔法攻击，几乎同时降临！

陈昂闷哼一声，身形在空中微微一晃。这些魔法攻击并非纯粹的能量冲击，更多是针对灵魂、意识和存在本质的诅咒与干涉。它们如同无数细小的毒针，试图钻入他完美无瑕的内景世界，污染其根源。

“蝼蚁的伎俩，倒也烦人。”

他眼中寒光一闪，内景世界中央，那经过“规则废墟”淬炼的、融合了秩序与混乱本源的世界核心轰然震动！

内景法则——万法归墟！

并非防御，而是吞噬与同化！

以他自身世界为核心，形成一个微型的“规则黑洞”！那些缠绕而来的精神污染、言灵枷锁、秩序排斥……在触及他周身尺许之地时，仿佛撞上了一个无形的漩涡，被强行拉扯、分解、碾碎！诅咒之力被混乱本源吸收转化，言灵枷锁被秩序框架拆解重构，秩序排斥则被他自身更高等的“世界规则”直接覆盖、否定！

魔法？不过是较低层次的规则应用。在真正掌控了世界本源法则的陈昂面前，这些花哨的技巧，如同孩童挥舞木棍挑战全副武装的战士。

“噗！”

远在阿卡姆的康斯坦丁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脚下的逆五芒星阵瞬间炸裂，反噬的力量让他如同被无形重锤击中，倒飞出去，撞在残破的墙壁上，烟头都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扎坦娜面前的古镜“咔嚓”一声布满裂纹，镜中的混沌景象消失，她本人也脸色一白，倒退数步，吟诵中断。

命运博士头盔上的金光剧烈闪烁了一下，他闷哼一声，显然也受到了规则层面的反冲。

他们的攻击，不仅未能伤到陈昂分毫，反而被对方以绝对的力量根基强行碾碎，并顺着冥冥中的联系，将部分反噬之力还给了施法者！

“怎么可能……”扎坦娜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他到底是什么？纳布神的力量竟然无法定义他？”

康斯坦丁挣扎着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反而咧开一个带着痛楚和兴奋的笑容：“有意思……真他娘的有意思！这家伙不是借用力量，他他妈的就是‘力量’本身！我们是在用魔法攻击一条‘规则’！”

陈昂化解了魔法攻击，目光冰冷地扫过那几个方向。他记住了这些“虫子”的气息。

“魔法……不过如此。”

他不再理会那些暂时失去威胁的法师，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港口。超人和神奇女侠还在苦苦支撑，沙赞的魔法雷光也越来越弱。

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

他抬起手，并非攻击，而是对着下方整片港口区域，虚虚一握。

内景法则——梦境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