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故园渐远城声闹，一纸家书念雁归（2/2）

晚秋路过育苗棚，看着忙碌的李婶和小石头，拿起林晓燕留下的育种笔记翻了翻，扉页上的字迹还带着温度：“雁归的土最养苗”。她想起知青们走时的模样，想起他们留在村里的技术、笔记、改装的农机，心里清楚，这些孩子把青春留在了雁归，把大寨精神的种子也留了下来。她嘱咐文书：“把村里的最新苗情、农机调试情况整理一下，给知青们回封信，告诉他们，雁归的梯田，还在长穗，雁归的人，还在奋斗。”

北京的夜里，赵卫东把写好的农机建议装进信封，贴上八分邮票，在地址栏郑重写下“山西省雁归村 李阳收”；上海的弄堂里，林晓燕把信叠好，塞进印着“农业学大寨”的信封，又往里面夹了几张城里新买的育种图解。邮差的自行车铃响过，两封信向着雁归的方向出发，穿过山川，越过田野，像一根线，把城市与乡村，把归乡的知青与坚守的雁归人，紧紧系在了一起。

赵卫东站在胡同口，望着南飞的雁阵，想起雁归村的梯田，想起那些一起改农机、修梯田的日子，知道自己虽回了城，可心的一半，还留在那片大寨热土上；林晓燕靠在窗边，看着弄堂里的万家灯火，知道无论走多远，雁归的育苗棚、沉甸甸的莜麦穗、村民们的热乎话，都会是她这辈子最珍贵的念想。

而雁归村的清晨，农机棚的机声再次响起，育苗棚的玻璃顶映着朝阳，学大寨的口号声，依旧在梯田上空回荡——知青们走了，可他们留下的薪火，还在燃烧，还在照亮这片土地的丰收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