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共生卷外新程启 （上）春市集暖意融（1/2）

天刚蒙蒙亮，阿哲就推着小推车往市集走，车板上铺着王婶连夜绣的藏青布，布上“木花共生”的纹样在晨光里泛着软光，滑过镇口的青石板路，因刚泡过惊蛰的雨，略带着湿意，却被市集的热闹裹得满满当当。晕染着时光的木刻摆件——槐菊共生的挂坠、枫叶形状的书签、缀着雪绒球的小木牌，都带着淡淡的木头香，是他和妮妮熬了三个夜晚准备的。

“慢点儿，别碰着刚摆好的花布。”妮妮从后面追上来，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蒸好的槐花糕，还冒着热气。她把竹篮放在推车角落，伸手理了理阿哲耳边的碎发——他今早磨木刻时，木屑沾了满耳，像落了层浅褐的雪。“张爷爷说今早会来帮咱们看摊，”妮妮笑着说，指尖碰了碰推车上的槐菊挂坠，“咱们把‘共生卷’的故事讲给来买的人听，说不定能让更多人想起自己的时光。”

阿哲点头，握着车把的手又紧了紧。他想起去年冬天在山顶，李叔说想请他们给儿子结婚刻木牌，那时他就觉得，“共生卷”不该只藏在画室里，该让更多人看见木头里的暖、时光里的甜。推车刚停在老位置，卖糖糕的刘叔就笑着打招呼：“阿哲、妮妮，你们可算来了！我家小子昨天还问，你们啥时候来卖木刻，说想要个枫叶书签呢。”

“这就给您留着！”妮妮连忙从推车里取出片枫叶书签，上面还刻着小小的“甜”字，“刘叔，您家糖糕的香都飘到咱们这儿了，等会儿换块糖糕尝尝？”刘叔笑得眼睛眯成了缝，“没问题！你们的木刻配我的糖糕，都是甜东西！”

说话间，张爷爷拄着槐木拐杖走来，手里还牵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是邻村王奶奶的孙女丫丫。“丫丫听说你们来市集，非要跟着来，”张爷爷把丫丫往前推了推，“说想要个刻着雏菊的木牌，给她娘当生日礼物。”丫丫攥着衣角，小声说：“娘喜欢雏菊，我想让木牌陪着娘。”

妮妮蹲下身，从推车里取出块枣木雏菊牌，上面还缀着浅红的绳：“这个送给你，不用钱。”丫丫眼睛一亮，连忙接过，小心地抱在怀里：“谢谢妮妮姐姐！我娘肯定喜欢！”张爷爷看着这一幕，笑着对阿哲说：“你们这是在做善事呢，把暖都撒给大家了。”

第一个来买木刻的是镇上的小学老师陈先生，他手里拿着本旧书，想给学生们准备开学礼物。“这些木刻能批量做吗？”陈先生指着枫叶书签，“我想给每个学生都送一个，让他们知道，时光能刻在木头上，也能记在心里。”阿哲连忙点头：“没问题，您说要多少，我们这几天就赶出来，还能在书签上刻上学生的名字。”

陈先生高兴地付了定金，临走时说：“等做好了，我带学生去你们画室看‘共生卷’，让他们也学学怎么把日子过成诗。”妮妮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对阿哲说：“你看，咱们的‘共生卷’，开始长出新的枝丫了。”阿哲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推车木把的温度：“以后会越长越茂的。”

市集渐渐热闹起来，推车前的人也多了。有来给孩子买木牌的母亲，有来给老伴儿买摆件的老人，还有来给自己选生日礼物的年轻人。每个人都带着故事来，听妮妮和阿哲讲木刻里的时光，再把木刻里的暖带回家。妮妮负责给木刻系绳、讲纹样，阿哲则负责打包、收账，两人配合得格外默契，像刻木牌时那样，你补我缺，你柔我刚。

正午时分，推车上的木刻卖了大半，竹篮里的槐花糕也见了底。王婶提着个布包走来，里面装着新织的围巾，是淡绿的，像槐芽的颜色。“给你们送午饭来了，”王婶把布包递给妮妮，“还有几条围巾，天凉了，你们和张爷爷都围上。”

张爷爷接过围巾，笑着说：“还是你想得周到。”他把围巾围在丫丫脖子上，“你看，多暖和，像裹着春天的风。”丫丫摸了摸围巾，又看了看手里的木牌，笑得格外甜。

夕阳西下时，市集开始散场，推车上的木刻也卖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预留的木牌。阿哲收拾着推车，妮妮则把今天的收入小心地放进布包——比预想的多，足够他们买新的木料和颜料了。张爷爷和王婶帮着把东西搬上车，大黄狗也来了，嘴里叼着个空糖纸，是吃剩下的麦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