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2/2)
方老三就这一个儿子,您要是不给个准话,这事我可不管。”
你小子还学会讨价还价了?行行行,我安排还不行吗?记住,别带外人。”陆局压低声音叮嘱。
夜幕下的自由大桥已被警戒线围住。
那棵老槐树枝头的红布条间,赫然垂着两个裹得严实的红布包,在寒风中晃晃悠悠,活像两只大粽子。
双子,看看这作案手法有什么门道?警方一直没敢轻举妄动。
红布包裹中露出两双脚掌,隐约能辨出是 。
无双心头一紧:红布裹尸?莫非是红绢门的手笔?
转念又否定了这个猜测。
红绢门仅存的后人蓝彩蝶行事隐秘,况且她此刻远在他乡。
即便她在,无双也绝不信她会用这种方式给自己惹麻烦。
先把人放下来吧。”无双沉声吩咐。
两个鲜红的布包被警员们缓缓放下,拆开一看,两具 面色惨白,全身毫无血色,死亡时间约莫一个时辰。
初步推测,可能是被悬挂在树枝上的红绳勒毙。
这年头生活压力大,偶尔有人轻生并不稀奇,上吊也是常见方式。
可为何偏偏选在老母的枝头?还用红布包裹 ?这更像是某种诡异的祭祀仪式。
死者为一对夫妻,警方通过他们口袋里的身份证迅速调取了户籍资料。
两人结婚十年,育有一子,年仅七岁,正在读小学一年级。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常发现,甚至连 表面也找不到任何伤痕。
无双表示暂时看不出端倪,建议警方先调查家庭背景,确认是否存在仇杀可能,若有新线索再通知他。
临走前,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棵老母——已有两条生命在此终结。
奇怪的是,连日春雨滋润下,枯死的枝头竟冒出几点嫩芽。
它真的枯死了吗?佟四喜所说的红衣长发者,是否就是这棵老母?
自老母声名远扬后,长春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这棵老树俨然成了城市象征,甚至被奉为“神树”。
周边省市的人也慕名而来,跪拜求取“药酒”。
无论大病小痛,人们都深信这碗酒能带来奇迹。
食品检测部门取样化验后,结果令人费解——所谓的“药酒”主要成分是烈性白酒,其余不过是随风飘入的尘埃。
尽管报纸澄清了 ,但信徒们依旧趋之若鹜,自由大桥下终日人潮涌动,成为长春独特的景象。
即便前几日发生命案,也未能打消人们的热情。
警方调查显示,这对夫妻并无仇家,感情和睦,邻里反映他们勤恳工作,只为供儿子上好学校。
唯一可疑的是,他们的儿子前几日患麻疹,夫妻曾来自由大桥求过“药酒”,除此之外,案件仍无线索可循。
(九头鸟书院)
第四回 自由大桥下闹鬼
来老母处求药者不计其数,为何独独这对夫妻丧命?或许问题仍在那碗“药酒”上。
无双始终对酒中隐约的阴气耿耿于怀——那像是三合土的气息。
三合土即坟头土,阴气极重。
难道老母下方是一座古坟?坟头长槐树,可不是什么吉兆。
东陵南街的自由大桥旁有家老字号烧烤店,三代人经营至今,最拿手的吊炉烤鸡爪远近闻名。
卤得入味的鸡爪在炉中烤得外酥里嫩,油香四溢,引得不少食客慕名而来。
深夜里,陆昊天和无双在店里喝得酩酊大醉,直到凌晨一点才踉踉跄跄地沿着伊通河堤往家走。
两人醉醺醺地哼着小调,打破了夜的寂静。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
无双猛然清醒,只见对岸有个赤脚姑娘正拼命朝马路奔来。
准是遇上流氓了。”陆昊天解开裤带放水,满不在乎地说。
无双眯起醉眼细看:不对劲,她身后没人追啊!说着便朝姑娘跑去。
九十年代末的长春虽在建设中,但深夜的河岸格外荒凉。
拆迁后的两岸杳无人烟,连自由大路上也看不到车影。
姑娘慌不择路,径直朝无双跑来。
姑娘,出什么事了?无双问道。
姑娘面如土色,上气不接下气:鬼...有鬼...
陆昊天跟上来拍胸脯:妹子别怕,什么色鬼敢造次?看哥不揍得他满地找牙!
真的是鬼!姑娘带着哭腔指向桥下,我男朋友还在那里,求你们救救他!
顺着手势望去,自由大桥下的老母树上挂着几条诡异的红布,在风中飘荡如同人形大衣。
树下跪着个纹丝不动的瘦弱青年,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