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1/2)

这也太邪门了吧?无双站在桥边,望着底下虔诚的人群直咂舌。

兄弟,你说这玩意儿真管用吗?我喝多了能不能来求点醒酒药?陆昊天问。

滚蛋!都喝醉了还灌白酒?不要命了?无双没好气地数落他。

这时,一位年轻母亲捧着碗走上桥来,看样子是给襁褓中的孩子求药。

可这么一大碗烈酒,真能给孩子喝吗?无双不禁皱眉。

大姐,能让我闻闻吗?无双接过那碗嗅了嗅。

他虽然不算无神论者,也经历过不少怪事,但这种玄乎其玄的东西还是让他难以相信。

酒气冲鼻,但隐约夹杂着些说不清的东西。

普通人或许闻不出来,可无双敏锐地察觉到一丝阴气。

按理说白酒都该是 辣的,怎么会有这种阴冷的感觉?他用手指蘸了点浮沫尝了尝,顿时眉头紧锁。

给孩子喝的?他问。

嗯,我儿子总哭闹还发烧,邻居说这药灵验,我就来试试。”年轻母亲边说边抢回碗,生怕被人夺了去,仿佛捧着的不是普通白酒,而是能治百病的仙丹。

“这药不能喝,我给你个方子,按我说的去抓药。

蝉蜕三个,薄荷三克。

蝉蜕去掉头和脚,洗干净,和薄荷一起放碗里加水,隔水蒸出药汁,分几次喂给孩子。

连喝九天,要是孩子还没好,你可以到头道街找我。

孩子夜里哭是因为天眼未闭,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这不算什么大事,别给他喝这个。”无双出门总爱戴副大墨镜,倒不是为了显摆,主要是长春老一辈认识董家的人太多,不管是仇家还是别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是……?”大街上随便一个人开的药方哪敢乱用?万一有问题呢?但听无双说话又不像江湖骗子,年轻母亲将信将疑。

“哎哟,我的傻姐姐,你可看好了,我这兄弟就是头道街董家的少东家!平时花多少钱都请不动的主儿!听他的准没错。”陆昊天在一旁插嘴。

一听是董家后人,桥下的百姓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哪还管什么虔诚不虔诚的,家里亲人能好起来才是正经,能免费治好病的就是恩人。

董家在长春名头不小,董爷以前比无双和善得多,街坊邻居有个头疼脑热的,只要他有空都会给开个管用的方子。

无双虽没姥爷学问大,但这些方子也不是什么秘密,都是老一辈传下来的土法子。

无双对大伙儿说,家里人的病都不算大事,头疼脑热的吃点药就好,别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说法。

没经过卫生部门检验的白酒别乱喝,里头的成分未必对身体好。

这时,无双注意到桥下大坝上停着一辆豪车,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拄着降龙木手杖,正静静望着那棵“老母”。

“佟四喜?他来干什么?”无双低声嘀咕。

“还能干啥?肯定是老得不行了,来求药的呗。”陆昊天随口道。

无双穿过人群走下桥。

“佟老板好兴致啊。”无双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脚步轻得像猫,但他知道瞒不过佟四喜。

“呵呵……小爷万福,前些日子听说您去恩师仙祠祭拜他老人家寿辰,四喜忙了些,没能一起去磕头,还望小爷见谅。”佟四喜恭敬道。

“没事,理解,你是生意人嘛,再说就算你去了,大家也不一定欢迎。”无双语气虽硬,但自从老高婆子那件事后,双方见面倒没那么尴尬了。

“小爷今天来这儿,也是为了这棵老母?”

“我也想听听佟老板的高见,我年纪小,长春这些老事儿你们懂得比我多。”无双谦虚地说。

“四喜哪敢在小爷面前班门弄斧。

这棵老母枯死已有半年,我记得年轻时经过这儿它还枝繁叶茂。

这棵老槐树下有个风水眼,如今虽已无用,但底下阴气一直不断。

至于那些人手里的药酒嘛……呵呵……想必小爷也不会信。”佟四喜果然知道不少,只是不愿全盘托出。

“我说佟老板,听说您最近在投资二道区的房地产,啥时候派人把这树砍了算了。”陆昊天问道。

佟四喜点燃一支雪茄,望着天边渐浓的乌云,意味深长地说:槐树乃木中之鬼,老夫还想多活些年头呢......说罢转身钻进车内。

车子启动时,他摇下车窗又补了一句:这事小爷就别掺和了,那红衣长发的可不是江湖中人。”

无双愣在原地。

红衣长发?莫非是指那棵老槐树?从桥上俯瞰,这棵枯死的老槐树枝头挂满红布条,在暮色中确实像个红衣长发的女子。

董家宅院今日出了点岔子。

方老三的儿子在公交车上顺走乘客钱包被抓进派出所。

无双只得陪方老三去领人。

方老三气得直跺脚,上去就给了儿子一耳光:家里吃穿不愁,少主还给房住,逢年过节发红包,你这混账怎么还改不了这毛病?

无双本想托陆局说情私了,偏巧失主是个较真的老太太,连陆局电话都不买账。

方老三急得团团转——就这么个独苗,真要判上几年,老脸往哪搁?

电话那头陆局却心不在焉:双子,这事先放放。

我派人接你来自由大桥一趟。”

出事了?

电话里说不清。

你朋友的事我再想办法。”

无双可不好糊弄:陆叔,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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