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思维殿堂与传承之契（2/2）
就在种子成型的瞬间——
“找到了。”
一个冰冷、机械、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突然在意识空间中响起！
不是从外界传来，而是直接从灵魂层面侵入，就像一把冰锥狠狠刺入这片温暖的湖面！
湖面剧烈震荡，星空开始扭曲，光之树的种子剧烈颤抖，几乎要崩散！
“谁？！”玄的意识投影瞬间变得凌厉，金色光芒大盛，试图稳定这片意识空间。
但那个声音的主人显然早有准备。一股强大到恐怖的、充满混乱与贪婪的精神力量，如同黑色的潮水般从虚空中涌出，直扑那颗刚刚成型的种子！
“纯净的无属性灵魂本源……还有秩序推演者的意识结晶……完美的样本……”那个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情绪的波动——那是赤裸裸的渴望，“归我了！”
黑色的潮水化作无数触手，抓向种子！
“休想！”玄的意识投影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整个思维殿堂的力量都被调动起来。无数光点化作锁链，无数光线化作利剑，与黑色触手激烈碰撞！
但这里是意识空间，是纯粹的精神层面对抗。玄虽然强大，但他刚刚苏醒，意识还未完全恢复，而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专攻灵魂层面！
更糟糕的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止水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他的灵魂本源被抽离了一部分，正处于最脆弱的状态！
“止水，固守本心！”玄的声音传来，“不要被它影响！种子不能丢！”
止水咬紧牙关，用尽全部意志力稳定自己的意识。但黑色触手的主人也发现了他的弱点，更多的攻击转向了他！
“先拿下容器……再取种子……”
一只特别粗壮的黑色触手突破了玄的防御，直刺止水的意识投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道银色的光芒，从止水意识深处自行亮起。
不是查克拉，不是忍术，而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本质的力量。它温柔而坚定地扩散开来，所过之处，黑色触手如同遇到阳光的冰雪般消融。
那个冰冷的声音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这是……不可能！一个宇智波的小鬼怎么会……”
银色光芒继续扩散，不仅驱散了黑色触手，甚至开始反向侵蚀那股入侵的精神力量。
“该死的……算你们走运……但种子已经标记了……我们还会再来的……”
黑色潮水迅速退去，那个声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意识空间重新恢复平静，但湖面不再清澈，而是布满了裂痕；星空不再完整，而是缺失了大片区域。
玄的意识投影变得虚幻了许多，显然刚才的对抗消耗巨大。但他第一时间看向那颗种子——
种子依然悬浮在那里，完好无损。只是在其表面，多了一道极其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黑色刻痕。
“被标记了……”玄的声音低沉，“他们果然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止水的意识投影更加虚弱，但他努力保持清醒：“刚才那道银光……是什么？我感觉……很熟悉，但又不是我的力量……”
玄深深地看着他，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那是……‘守护之契’的力量。只有灵魂深处真正认可‘守护’誓言的存在，才能在危急时刻自发激发的本源之力。”
他飘到种子前，仔细检查那道黑色刻痕：“但这不是现在该深究的问题。当务之急是完成仪式，否则种子会随着时间消散。”
“可是……”止水看着周围破损的意识空间，“您的殿堂……”
“殿堂可以修复，但机会只有一次。”玄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继续仪式，现在！”
他再次开始编织灵魂术式，这一次速度更快、更急。金色的丝线重新缠绕种子，但明显能感觉到，玄的力量比之前虚弱了许多。
止水不再犹豫，也将剩余的灵魂本源继续注入。
这一次，再没有干扰。
种子缓缓发芽，抽出细细的根须和嫩芽。根须向下延伸，深深扎入意识空间的“土壤”；嫩芽向上生长，伸展出两片小小的、发光的叶子。
一棵微小的、但充满生机的光之树，在两人之间静静伫立。
在树成型的瞬间，止水感到一种奇妙的连接感——不是与玄的直接连接，而是通过这棵树，他们彼此相连，也与某种更宏大、更深远的东西相连。
“成功了……”玄的意识投影露出疲惫但欣慰的笑容，“虽然被干扰，留下了隐患，但……我们成功了。”
他的身影开始变得更加虚幻：“仪式消耗比预期大，我需要休息。你先回去吧，止水。记住，这棵树现在还很脆弱，需要时间成长。在它足够强壮之前，不要主动尝试深度连接。”
“我明白。”止水点头，“玄大人，您……”
“我没事。”玄摆摆手，“只是需要睡一会儿。回去吧，纲手他们该担心了。”
止水的意识开始上升，逐渐脱离这片空间。在最后一眼中，他看到玄的意识投影静静站在那棵新生的小树旁，仰望着破损的星空，似乎在思考什么。
然后，他回到了现实。
病房中，止水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息。他发现自己依然握着玄的手，而玄已经闭上眼睛，似乎陷入了沉睡。
“止水！”纲手立刻上前检查，“你怎么样？刚才你们的脑波突然出现剧烈波动，发生了什么？”
水门也关切地看着他。
止水松开玄的手，感到一阵虚弱，但灵魂深处，某种新的东西正在静静生长。
“我们……”他看向沉睡的玄，又看向担忧的纲手和水门，“我们成功了。但是……”
他深吸一口气：“有‘客人’不请自来，试图抢夺我们的成果。虽然被击退了，但……他们留下了标记。”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凝重。
水门的手按在了苦无上：“什么样的客人？”
“不知道。”止水摇头，“只知道他们的目标……是玄大人和我，还有我们刚刚创造的‘东西’。”
他看向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
树已经种下，但风雨，似乎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