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初抵天南（1/2）

传送阵的空间拉扯感尚未完全消散，林凡只觉得眼前金光炸裂，耳膜嗡嗡作响，双脚落地时踉跄了三下才稳住重心。他下意识握紧诛魔剑的剑柄，指尖触到剑刃传来的温热触感，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这柄陪伴他征战血煞宗的法器，终究是跟着他穿过了空间壁垒。

下一秒，一股复杂到难以形容的气息猛地涌入鼻腔。咸涩的海腥气带着潮湿的水汽，混着干燥尘土的颗粒感，最奇特的是那股浓郁到近乎粘稠的灵气，比青云宗云隐峰聚灵阵的灵气还要精纯三倍，却又带着一丝狂野的躁动，不像青云宗的灵气那般温和内敛。林凡深吸一口气，这口灵气入体，竟让他丹田内的金丹雏形微微震颤，仿佛久旱逢雨的草木，贪婪地想要吸收更多。

“让让！别堵在传送阵出口！”身后传来粗嘎的呵斥声，林凡侧身避让，只见一队穿着黑色劲装、腰佩弯刀的修士快步走出，他们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为首者肩上站着一只羽毛油亮的铁嘴鸦，正用锐利的眼睛扫过周围的人。这些修士的气息都在筑基中期以上，放在青云宗已是核心弟子级别，可在这里却显得毫不起眼。

林凡抬眼望去，彻底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他身处一座巨大的青石广场，广场由数十块丈许见方的青黑色巨石铺就，石面上刻满了磨损的符文，显然是常年承受传送阵能量冲击所致。广场面积足有青云宗演武场的十倍大小，此刻人头攒动，修士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服饰——有身披轻纱、头戴珠冠的女修，有袒露臂膀、肌肉虬结的壮汉，还有穿着统一制式道袍、腰悬宗门令牌的弟子，甚至有几个背生羽翼、耳尖尖尖的异族修士，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周围。

空中更是热闹非凡，一道道遁光如同流星般穿梭，有御剑飞行的剑修，有踩着莲台的佛修，还有乘坐着奇异法宝的修士——其中一艘长达数十丈的浮空楼船最为惹眼，船身由不知名的黑色木材打造，镶嵌着发光的晶石，船帆上绣着一个巨大的“凌”字，船底喷射出淡蓝色的灵力，缓缓驶过广场上空，投下大片阴影，引得下方修士纷纷驻足观望。

“这就是望海城……”林凡喃喃自语，从储物袋里取出赵飞燕绘制的简易地图。地图上标注着望海城是天南域东南沿海的交通枢纽，连接着三个中型域和十几个小域，也是通往天南域中央地带的必经之路。地图上用红笔圈出了传送阵广场、坊市、客栈和城主府的位置，旁边还标注着“城卫森严，需持身份令牌通行”的字样。

“新来的？第一次到望海城？”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林凡转头，看到一名穿着灰色长衫的中年修士，他背着一个药箱，腰间挂着一枚刻有“百草堂”字样的木牌，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容，“看你盯着地图发呆，是不知道该先办身份令牌吧？”

“正是。”林凡拱手行礼，“晚辈林凡，自青州而来，初到贵地，确实有些茫然。”他没有说出青云宗掌门的身份——出门历练，财不露白，身份更是如此，玄玑真人临行前特意叮嘱过，天南域人心复杂，青云宗的名头在边缘小域或许有些分量，到了望海城这样的枢纽之地，未必能带来好处，反而可能引来觊觎。

“青州？那可是够远的。”中年修士了然地点点头，“我叫周明，是百草堂在望海城的坐馆医师。你跟我来吧，身份令牌在广场东侧的城卫署办理，刚来的外域修士都要登记，不然在城里寸步难行。”

林凡大喜过望，连忙道谢。跟着周明穿过拥挤的人群，他才发现广场上的修士看似杂乱，实则都守着规矩——传送阵周围的修士都在快速离开，避免堵塞通道；空中的遁光都沿着固定的轨迹飞行，偶尔有低空掠过的，也会提前发出灵力波动示警；还有穿着银色铠甲的城卫，手持长矛，腰佩长刀，正巡视着广场，他们的气息都在筑基后期，目光锐利如鹰，扫视着每一个可疑的人。

“望海城是城主府和‘凌天宫’共同管辖的，规矩极严。”周明边走边介绍，“不许在城内私斗，不许飞行低于三十丈，买卖交易必须在指定区域，违者轻则罚款，重则废除修为，逐出城去。你刚来，千万记住这些规矩，别惹上麻烦。”

林凡认真记下，又问道：“周兄，这凌天宫是什么宗门？实力很强吗？”

“凌天宫可是天南域东南片区的大宗门，宗主是金丹后期的修士，麾下有七名金丹长老，筑基弟子上千。”周明的语气带着一丝敬畏，“望海城的浮空楼船，大部分都是凌天宫的产业，就连城主府的城主，也是凌天宫的外门长老。在这望海城，凌天宫的话，就是规矩。”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城卫署。这是一座由白色巨石建造的建筑，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都是前来办理身份令牌的外域修士。周明指了指队伍末尾：“你去排队，需要登记姓名、来历、修为，还要缴纳一块中品灵石作为工本费。我还要去坊市采买药材，就不陪你了。这是我的传音符，要是遇到麻烦，或者需要疗伤，都可以捏碎传讯。”

林凡接过传音符，再次道谢。周明摆了摆手，转身融入人群。林凡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暖意——在这陌生的天南域，第一个遇到的人便是如此友善，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排队的过程中，林凡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修士。队伍里有穿着粗布衣衫、背着破旧法器的散修，有穿着统一服饰、神情高傲的宗门弟子，还有几个带着面纱、气息隐秘的女修。他们的修为大多在筑基期，偶尔有几个金丹期的修士，一出现就被城卫引到了vip通道，显然是身份尊贵之辈。

“青州来的？”旁边一个穿着黑色皮甲的青年修士突然开口，他的腰间挂着一柄断剑，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我叫铁峰，自黑风域而来。青州那边是不是在打天魔？我前几天听一个从青州过来的修士说，那边打得很惨。”

林凡心中一动，点了点头：“确实在和天魔交战，不过已经暂时击退了。”

“击退就好。”铁峰松了口气，“天魔这东西，走到哪祸祸到哪。我之前在黑风沙漠，就遇到过天魔残部，差点丢了性命。”他指了指脸上的疤痕，“这就是被天魔的邪力所伤，差点烂到骨头里。”

两人攀谈起来，林凡从铁峰口中得知，天南域的修士主要分为宗门弟子、散修和家族修士三类，其中宗门弟子地位最高，资源最丰富；散修最是艰难，只能靠猎杀妖兽、探索低级秘境为生；家族修士则抱团取暖，掌控着一些地方的产业。望海城除了凌天宫和城主府，还有“百草堂”“万宝楼”“铁血佣兵团”等势力，分别掌控着药材、法器和妖兽材料的交易。

“你初来乍到，要是没有落脚的地方，可以去‘迎客来’客栈，价格公道，安全也有保障，很多外域修士都住在那里。”铁峰热情地推荐道，“要是想找活干，就去坊市东侧的任务堂，那里有各种猎杀妖兽、采集药材的任务，完成了不仅有灵石拿，还能积累声望。”

林凡一一记下，正想再问些关于天南域修炼体系的问题，队伍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名穿着黄色道袍的修士正和城卫争执，他的腰间挂着“烈火宗”的令牌，神情傲慢：“我乃烈火宗内门弟子，难道还要和这些散修一起排队？快让开，我要立刻办理身份令牌！”

“烈火宗弟子又如何？”城卫队长面无表情地说道，“望海城的规矩，对所有修士一视同仁。想要优先办理，除非有凌天宫或者城主府的手令，否则请排队。”

“你敢拦我？”黄色道袍修士怒喝一声，筑基中期的灵力瞬间爆发出来，周围的修士纷纷后退。他伸手就要去推城卫队长，却被城卫队长侧身避开，紧接着一根长矛横在他的胸前，冰冷的矛尖抵住了他的喉咙。

“再敢放肆，以扰乱城卫署秩序论处。”城卫队长的声音冰冷，筑基后期的威压瞬间笼罩住黄色道袍修士，让他脸色发白，灵力瞬间溃散。

“好！好！我排队！”黄色道袍修士色厉内荏地喊道，不甘心地走到队伍末尾，狠狠瞪了城卫队长一眼，却不敢再放肆。

周围的修士都露出了习以为常的表情。铁峰低声对林凡说道：“这烈火宗在附近几个小域还算有些名气，但在望海城，根本不够看。凌天宫早就定下规矩，不管什么宗门的弟子，到了望海城都要守规矩，不然就算是金丹期修士，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林凡心中了然，看来望海城的秩序之所以如此井然，全靠凌天宫的强大实力支撑。这也让他更加清楚，在天南域，实力才是最硬的通货。

终于轮到林凡办理身份令牌。城卫接过他递过去的中品灵石，又拿出一枚空白的玉牌，让他将一丝灵力注入其中。林凡照做后，玉牌上立刻浮现出他的信息——姓名：林凡；来历：青州；修为：筑基后期巅峰；身份：散修。城卫将玉牌递给林凡：“此牌为记名令牌，可在城内自由通行。若想升级为常住令牌，需在城内居住满三个月，且无违规记录，缴纳十块中品灵石即可。令牌不可丢失，不可转借，否则后果自负。”

林凡接过玉牌，入手温润，上面的信息清晰可见。他将玉牌收好，向城卫道谢后，转身走出城卫署。此时已是正午，阳光透过广场上空的灵力屏障，洒在青石地面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广场上的修士比之前更多了，吆喝声、讨价还价声、灵力波动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喧嚣。

按照铁峰的指引，林凡朝着坊市的方向走去。望海城的坊市比青云宗的坊市大了数十倍，由数十条街道组成，街道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店铺，有挂着“万宝楼”金字招牌的法器店，有飘着浓郁药香的药材铺，还有摆满了妖兽皮毛和骨骼的材料店。街道上的摊位更是数不胜数，小贩们高声吆喝着，展示着自己的商品——有闪烁着灵光的符箓，有颜色各异的丹药，还有造型奇特的妖兽蛋。

林凡好奇地逛着，眼睛都有些不够用了。他在青云宗见过的最高级的法器不过是上品法器，而这里的店铺竟然有售卖下品灵器的；青云宗的丹药大多是凝气丹、疗伤丹之类的基础丹药，而这里的药材铺竟然有售卖能提升金丹期修士修为的“紫河车”；还有一些他从未见过的妖兽材料，比如能抵御神魂攻击的“玄龟甲”，能增强火属性灵力的“火灵狐尾”。

“这位道友，看看刚出炉的‘爆炎符’？筑基期修士全力催动，能轰杀筑基中期的妖兽！只要三块下品灵石一张！”一个小贩热情地招呼道，他的摊位上摆满了各种颜色的符箓。

林凡拿起一张爆炎符，感受着里面蕴含的灵力。这符箓的灵力比林巧儿炼制的爆炎符还要精纯，威力确实不错，但三块下品灵石一张，价格并不算便宜——要知道，在青云宗，一张普通的爆炎符只要一块下品灵石。

“道友，我这符箓可是用‘火莲纸’炼制的，材料好，威力足，绝对物超所值！”小贩见他犹豫，连忙说道。

林凡摇了摇头，将符箓放下。他的储物袋里有林巧儿炼制的大量符箓，暂时不需要购买。他继续往前走，来到一家药材铺前，看到铺子里摆放着一株“凝灵草”——这种草药是炼制凝气丹的主要材料，在青云宗极为稀有，而这里竟然摆着十几株，价格也不算太贵，只要两块下品灵石一株。

“老板，这凝灵草怎么卖？”林凡走进铺子问道。

铺主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他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林凡的修为，慢悠悠地说道：“两块下品灵石一株，十株起卖，算你十八块下品灵石。”

林凡心中一动，他的储物袋里还有不少从血煞宗缴获的灵石，其中下品灵石有上千块，中品灵石也有几十块。他当即买下二十株凝灵草，又买了一些炼制疗伤丹的“紫叶草”和“止血花”，一共花了五十块下品灵石。

离开药材铺，林凡又来到一家法器店。他的诛魔剑虽然锋利，但只是中品法器，在筑基期修士中还算不错，可到了天南域，面对金丹期修士或者强大的妖兽，就有些不够用了。他想看看能不能买一柄更好的法器，或者找材料将诛魔剑升级。

法器店的伙计热情地接待了他：“道友想要什么样的法器？我们这里有剑、刀、枪、盾，各种类型都有，从下品法器到上品法器，应有尽有。”

林凡走到剑架前，拿起一柄散发着青光的长剑。这是一柄上品法器剑，名为“青锋剑”，剑身上刻着锋利符文，能提升三成攻击力，价格却要五十块中品灵石，相当于五千块下品灵石，远超他的预算。

“有没有能升级现有法器的材料？”林凡问道。

“升级法器？”伙计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有是有，但要看您的法器是什么材质。如果是普通的精铁法器，升级的价值不大；如果是用灵铁或者更好的材料炼制的法器，就可以用‘淬灵液’和‘灵纹石’来升级。”

林凡取出诛魔剑，递给伙计。伙计接过剑，仔细看了看，又用灵力探查了一番，惊讶地说道：“道友，您这柄剑的材质不错，是‘玄铁’混合‘赤铜’炼制的，还蕴含着一丝灵性，有升级为上品法器的潜力。升级需要三瓶淬灵液和五块灵纹石，一共十五块中品灵石。”

林凡心中盘算着，十五块中品灵石在他的承受范围内。他正想答应，却听到旁边传来一个不屑的声音：“就这破剑，还值得升级？简直是浪费材料。”

林凡转头望去，只见一名穿着白色锦袍的青年修士正站在旁边，他的手中拿着一柄散发着银光的长剑，剑身流转着淡淡的灵光，显然是一柄下品灵器。青年修士的身边跟着两个随从，神情傲慢地看着林凡，眼中满是轻蔑。

“这位道友，说话请注意分寸。”林凡皱了皱眉，“我的剑好不好，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白色锦袍修士嗤笑一声，“我乃凌天宫外门弟子白浩，这家法器店是我们凌天宫的产业。我看你是外域来的散修，不懂规矩，还是别在这里浪费资源了。这升级法器的材料，留给有需要的人不好吗？”

伙计连忙打圆场：“白师兄，这位道友也是诚心想要升级法器，咱们做生意，讲究的是童叟无欺……”

“闭嘴！”白浩打断伙计，“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他转头看向林凡，眼中的轻蔑更甚，“散修就是散修，一辈子也用不上好法器。这样吧，我给你五块下品灵石，把你这破剑卖给我，就当我做好事，帮你处理垃圾。”

林凡的脸色沉了下来。诛魔剑是他从青云宗带出的重要法器，陪伴他斩杀过无数天魔和血煞宗修士，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岂能容人如此侮辱？他握住诛魔剑的剑柄，筑基后期巅峰的灵力缓缓散发出来：“我的剑，不卖。请你立刻道歉。”

“道歉？”白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个散修，也配让我凌天宫弟子道歉？我看你是活腻了！”他身后的两个随从立刻上前一步，筑基中期的灵力爆发出来，就要对林凡动手。

“住手！”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内堂传来。一名穿着灰色道袍的老者走了出来，他的腰间挂着凌天宫的长老令牌，气息沉稳，显然是金丹期修士。“白浩，你在这里胡闹什么？忘了宗门的规矩了吗？”

白浩看到老者，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连忙躬身行礼：“李长老！弟子……弟子只是和这位道友切磋一下……”

“切磋？”李长老冷冷地说道，“在店铺里仗势欺人，还敢说是切磋？凌天宫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还不快给这位道友道歉！”

白浩不甘心地瞪了林凡一眼，却不敢违抗李长老的命令，不情不愿地说道：“对不起。”

“诚意不足。”李长老皱了皱眉。

白浩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对着林凡躬身道：“道友，是我有眼无珠，出言不逊，请你原谅。”

林凡点了点头，没有再为难他。他知道，白浩之所以道歉，是因为李长老的压力，并非真心实意，但若再追究下去，就会得罪凌天宫，对他这个初来乍到的外域修士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这位道友，抱歉让你受惊了。”李长老转向林凡，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白浩年轻气盛，不懂规矩，我会带他回宗门严加管教。你要升级法器，我亲自为你操作，材料费用减半，就当是赔罪。”

林凡心中一动，连忙道谢。他能感觉到李长老的气息深不可测，至少是金丹中期的修士，能得到这样一位长老的青睐，对他在望海城立足大有裨益。

李长老将林凡请进内堂，接过诛魔剑，仔细探查起来。过了片刻，他惊讶地说道：“道友，你这柄剑不仅材质不错，还蕴含着一丝浩然灵力和辟邪之力，用来斩杀邪修和天魔，效果极佳。升级的时候，我可以帮你融入一些‘辟邪玉’的粉末，进一步提升它的辟邪效果。”

“那就有劳李长老了。”林凡大喜过望。诛魔剑本就对天魔有克制作用，若是再融入辟邪玉，威力必然会更上一层楼。

李长老取出淬灵液、灵纹石和辟邪玉，开始为林凡升级法器。他的手法娴熟，灵力控制得极为精准，只见诛魔剑在他手中不断旋转，淬灵液均匀地涂抹在剑身上，灵纹石的力量被逐一打入剑身，辟邪玉的粉末则融入剑刃之中，让剑身上的红光越来越盛。

半个时辰后，升级完成。李长老将诛魔剑递给林凡：“好了，已经升级为上品法器，辟邪效果提升了五成，攻击力也提升了四成。你试试。”

林凡接过诛魔剑，只觉得剑身比之前更沉了一些，握在手中却更加顺手。他注入一丝灵力，剑身上立刻爆发出耀眼的红光，红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金光，那是浩然灵力和辟邪之力融合的迹象。他挥剑一斩，一道红色的剑气飞出，轻易地将内堂的一块青石劈成两半，切口光滑如镜。

“多谢李长老！”林凡由衷地说道。

“不用客气。”李长老摆了摆手，“我看你身上的浩然灵力很精纯，倒是和天南域中央的浩然宗有些渊源。你日后若是去中央地带，可以去浩然宗看看，或许能得到他们的青睐。”

林凡心中一喜，玄玑真人之前也提到过浩然宗，说和青云宗颇有渊源。他连忙问道：“李长老，您知道浩然宗的具体位置吗？他们招收弟子有什么要求？”

“浩然宗在天南域中央的‘浩然平原’，距离望海城有上万里的路程，需要乘坐浮空楼船才能到达。”李长老说道，“他们招收弟子主要看两点，一是道心是否纯正，二是是否修炼浩然功法。你修炼的既然是浩然灵力，只要道心没问题，加入浩然宗应该不难。”

林凡将李长老的话记在心里，又缴纳了七块中品灵石的材料费，便起身告辞。离开法器店时，他看到白浩和他的随从正站在门口，恶狠狠地瞪着他，却不敢上前。林凡没有理会他们，径直朝着铁峰推荐的“迎客来”客栈走去。

迎客来客栈位于坊市西侧，是一座三层楼高的木质建筑，门口挂着一个大大的“客”字灯笼，看起来干净整洁。林凡走进客栈，店小二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道友，您是要住店吗？我们这里有单间、双人间和通铺，单间一天一块中品灵石，双人间两块下品灵石，通铺一块下品灵石。”

“给我来一间单间，住十天。”林凡说道，缴纳了十块中品灵石。

店小二接过灵石，领着林凡上了二楼，打开一间靠街的房间：“道友，这是您的房间，里面有聚灵阵，虽然只有三倍灵气浓度，但在坊市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喊我。”

林凡走进房间，关好门。房间不大，却很整洁，里面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墙角还有一个简易的聚灵阵。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着急匆匆的人流和鳞次栉比的店铺，心中感慨万千——从青云宗的掌门，到天南域的普通散修，身份的转变虽然有些突然，但他并不后悔。这里的天地更加广阔，挑战也更加巨大，而这正是他想要的。

他从储物袋里取出玄玑真人给的玄清玉符，玉符依旧温润，散发着淡淡的灵力。他又取出柳依依给的冰心护魂符和凝气丹，心中涌起一丝暖意。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青云宗的同门还在等着他回去，他必须尽快变强。

林凡盘膝坐在床上，运转《浩然丹经》，开始吸收房间里的灵气。望海城的灵气虽然有些狂暴，但纯度极高，吸收起来比青云宗的灵气快了不少。他将吸收的灵气转化为浩然灵力，缓缓注入丹田内的金丹雏形之中，金丹雏形在浩然灵力的滋养下，变得更加凝实，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不知过了多久，林凡从修炼中醒来。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道上的灯笼都亮了起来，如同一条火龙。他感觉自己的修为又精进了一丝，距离金丹期越来越近了。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决定去客栈的大堂吃点东西，顺便打探一下消息。

大堂里已经坐满了修士，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论着各种话题。林凡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个灵米做的馒头和一碗妖兽肉炖的汤，便仔细听着周围修士的谈话。

“你们听说了吗？黑风沙漠最近出现了一头金丹期的沙暴巨蜥，不少散修去猎杀它，都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