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白的讲述(2/2)
“再不斩大人和鬼鲛前辈没有任何犹豫,我们三人立刻沿着我沿途留下的隐秘冰晶标记,以及阿飞可能撤离时残留的、极其微弱的空间波动方向追去。最终,在一处极其隐蔽的、位于地下深处、似乎被某种强力结界隔绝感应的天然洞穴深处,我们找到了他们。”
白的描述让纲手等人仿佛身临其境,感受到那股邪恶与绝望:
“洞穴里,正在进行着某种邪恶的仪式。芙被束缚在一个散发着不祥红光的复杂术式中央,双目紧闭,眉头紧蹙,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身上的七尾查克拉,正化作肉眼可见的、如同实质般的猩红色光流,被强行从她体内抽离出来,发出如同哀鸣般的微弱嗡响,源源不断地注入到悬浮在半空、外形如同抽象眼睛与嘴巴结合的奇异物器——外道魔像的口中!”
白的语气带着沉痛:
“我们立刻发动了不顾一切的突袭,强行打断了抽取仪式。鬼鲛前辈的情绪……非常激动,甚至可以说是刻骨的仇恨!他第一个冲向了阿飞,那双小眼睛瞪得滚圆,里面燃烧着择人而噬的怒火!他挥舞着巨大的鲛肌,怒吼声响彻洞穴:‘宇智波斑!你这该死的混蛋!’”
“阿飞似乎对鬼鲛前辈也很‘熟悉’,面对那狂暴的斩击,他发出那种夸张的、带着戏谑的笑声:‘哎呀呀,这不是小鬼鲛吗?这么多年不见,脾气还是这么暴躁呢!’他根本不与鬼鲛前辈硬拼,身体如同幻影般虚实转换,鲛肌的斩击每次都穿透他的身体,落在空处或洞穴墙壁上,留下深深的裂痕。他偶尔会用那种空间扭曲的能力,将鬼鲛前辈的部分攻击‘吸收’或偏移,更像是在戏耍和拖延。”
(鬼鲛对‘宇智波斑’的仇恨?以及阿飞对鬼鲛的熟稔称呼?)佐助心中闪过一丝了然,这与“原着”中鬼鲛对带土(假斑)的忠诚形成了耐人寻味的反差,显然是受到了自己之前“剧透”的影响。
“我和再不斩大人则对上了迪达拉和蝎。再不斩大人的无声杀人术配合雾隐之术,在一定程度上干扰了蝎对傀儡的视觉操控;我的冰遁制造的大范围冰封环境,则有效限制了迪达拉黏土起爆物的移动速度和爆炸范围。但是,蝎的傀儡剧毒和三代风影操砂术形成的铁砂攻击依旧极其致命;迪达拉的c4迦楼罗更是差点让我们中招,那些微小的爆炸黏土粉尘几乎无孔不入,幸好再不斩大人经验丰富,提前用大范围水遁制造水幕,配合我的冰镜多重反射,干扰了查克拉丝线的扩散和引爆,才勉强躲过一劫。”
“战斗非常激烈,但对方似乎……并没有死战的意图。” 白分析道,带着一丝不解和庆幸,“阿飞一直在躲避鬼鲛前辈的攻击,很少主动进攻。迪达拉和蝎虽然给我们造成了巨大压力,但在发现他们的术被我们一定程度克制,且短时间内无法迅速拿下我们、反而可能因为持续的战斗波动引来更多不可控因素,或者他们急于带走已经抽取的部分七尾查克拉……”
“他们选择了战略性撤退。” 白总结道,语气复杂,“阿飞直接用空间忍术,带着那个储存了已抽取部分七尾查克拉的魔像投影和绝,瞬间消失。蝎迅速收回傀儡,与迪达拉一起,利用爆炸制造的烟尘和地形掩护,乘上黏土飞鸟,迅速脱离战场,没有恋战。我们救下了芙,但……”
白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沉重的遗憾:
“她体内的七尾重明,已经被强行抽取了超过七成的查克拉。只剩下一小部分残存的核心查克拉,以及芙自身微弱的本源生命力在支撑着她没有立刻死亡。她现在极度虚弱,生命体征极不稳定,完全依靠冰封和药物在维持。”
白的讲述完毕,病房外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仪器偶尔发出的轻微嘀嗒声。
信息量太大了,如同密集的冰雹砸在每个人心头。
晓组织捕捉尾兽的恐怖进度(四、五、六尾已确认落网);内部成员角都的暗中传讯示警;神秘面具男“阿飞”及其诡异莫测的时空能力;鬼鲛与“宇智波斑”(阿飞)之间明显有旧怨且关系复杂到敌对;以及晓组织成员在行动中表现出的“目的明确、效率优先、避免过度纠缠与暴露”的冷酷特点……
这一切,都让原本就迷雾重重的局势变得更加错综复杂、危机四伏。
佐助沉默着,飞速消化着这些宝贵且残酷的情报。白的描述,不仅以最直观的方式证实了晓组织的强大、高效与冷酷,更揭示了其内部并非铁板一块(角都的传讯),以及那个自称“阿飞”的面具男(宇智波带土)所扮演的关键而诡异的、或许连部分晓成员都未必完全了解的角色。
而芙的遭遇,则用最鲜血淋漓的方式证明了,在面对晓组织这样毫无底线的敌人时,任何天真的幻想、迟缓的反应、乃至性格上的“缺陷”,都将付出惨痛到几乎无法挽回的代价。七尾重明,这位相对“自由”、其乐天的人柱力本应拥有更多可能性的尾兽,就因为一次“交友不慎”和应对的瞬间失误,几乎彻底沦陷,人柱力也濒临死亡。
纲手猛地站起身,打破了沉默,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火影威严与决心:“立刻准备最高级别的隔离治疗室!调动最好的医疗资源!无论如何,先保住那个泷隐女孩的命!静音,通知鹿久、卡卡西立刻来我办公室!还有……” 她看了一眼佐助,“你也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