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嫋嫋”已死，是非对错都不重要（1/2）

萧夫人自幼受萧太公溺爱，丈夫一心，前程都是自己打拼下来，生下一串的儿子，早就得到了世俗的美满。

她最佩服自己的干净利落，当年直接把幼子带走，女儿留下来。

也做了坏的打算，大不了女儿被养残，举止粗俗小气什么的，

就是没有想到女儿会有一张超越所有亲眷的脸庞，还有鱼死网破的疯感。

大不了将女儿嫁给个普通男人的想法荡然无存，对自己都毫不在意，要是君姑给她气受，怕不是要手起刀落。

程咏抱起妹妹送到胡床上，莲房从小姐的随身香囊中掏出两颗清心丹，入口即化，无需用水吞咽。

萧夫人的威严受到质疑，看到程颂和少宫埋怨的眼神，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一甩袖子一走了之。

兄弟们都大了，不好在妹妹房中久待，见少商醒来，医者来给包扎，就约好明日再过来。

莲房手抖个不停，四娘子有那么好看的一张脸，竟然敢把自己划花，太可怕了。

少商没有任何感觉，她只觉得厌烦，原来的少女无母教养，怕是只能承受。

后来的灵魂看着是倔强不肯屈服，实则每次都在让步，次次都不如意。看着美好的结局，是她没招了，无力反抗任何人，包括那个口口声声爱她的人。

嫋嫋死于滴水成冰的清晨，少商死于一次次的抛弃。

而她程少商才不会让所有人都舒服。

程始从儿子嘴中得知事情经过，好生埋怨了妻子一通，倒是萧夫人干净利落的认错，夫妻两个感情更甚往昔。

提起女儿，两个人都有些愁眉不展，相貌出众不缺郎婿，可这性子实在不好相处。

很快他们担心的事就变了，程母说她肚子上长了个瘤子，没事还会动。

程氏三兄弟都在，程止还想出去做官，要是老母病重，怕是会影响仕途。程二叔张罗要找医者，程始能立下战功，就是靠着果决和野兽般的直觉。

他直觉要出大乱子。

没错，程母腹中的胎儿已经六个月了。

六个月的胎儿当然会动，他已经完全是个人了。

三兄弟都傻眼了，这个时代的乡野农妇想要改嫁，根本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可程母这样不声不响就怀孕的老妇，他们是真没见过。

程三叔因为长相俊美，格外受程母喜爱，见到家里发生丑闻，只是低头不语。

程二叔和亲娘住在一起，但他稀里糊涂得过日子，老子娘不待见他，也不知道内情。

程始都要把头发撸秃了，这件事本来应该跟妻子商量，可无论怎么做都要受埋怨，还是不要再声张的好。

丈夫不说，萧夫人对内宅之事不老练，可察言观色的水平是一流，青苁偷听了几兄弟议事，回来就告知了夫人。

“这事简直匪夷所思，夫人要不要给将军拿个主意？”

青苁认为萧夫人该拿个主意，也好解了将军的燃眉之急。

“我看你是傻了，这等丑事当不知道就好了，还要急哄哄的往前凑，那才是真傻。”

萧夫人彻底愉快起来，程母身体健康硬朗，不出意外，她就算再疼爱程二叔，也不会放弃现在的锦衣玉食。

君姑不讲理，以后还有的闹。

依照萧夫人对程始的了解，根本不会对程母怎么样，但这个孽障绝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