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不给我打包好打包得这么慢讨厌讨厌讨厌(1/2)
靠在赵玉和温暖坚实的后背上,那阵汹涌的困意竟莫名其妙地消散了。脑子像是被清风吹过,忽然变得清明起来。
“哎,我刚刚超级困,现在又不困了,哈哈。”她自顾自地笑起来,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刚睡醒的沙哑,“真是没脑子。”
思绪跳脱得像水里按不住的葫芦,她猛地想起一件毫不相干的事,侧过头,对身后的赵玉和说:“哎,我想起来了,我要说个事。我租的那个房子,水龙头的水流开得超级大,哗啦啦的,怎么才能给它调小啊?”她比划着,尽管他根本看不见,“房东好像故意把水阀开到头,水冲出来吓人一跳,特别浪费,洗个手都能溅一身。”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琐碎的生活烦恼,语气里带着一点娇憨的抱怨。而在这一刻,一种奇异而温暖的安全感将她密密实实地包裹起来。她能感受到他背部传来的稳定心跳和体温,能听到他耐心听着她这些毫无重点的唠叨时平静的呼吸。
就在这个瞬间,某个念头毫无预兆地击中了她——或许,就是他了。
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微微一怔。南风拂过草甸,带来青草和远处烧烤的混合香气,吹动她颊边的碎发。她忽然理解了为什么女生总会因为某个瞬间的感动而认定一个人。那种感觉,并非源于惊天动地的誓言,恰恰是这种琐碎日常里的耐心和存在,让人恍惚间看到了某种永恒的可能性。
“我刚刚还发誓一定少吃呢,”她摸了摸刚才吃香肠的肚子,有点不好意思地对着空气笑了笑,像是在自我解嘲,“结果转头就翻你的包。发誓这种东西最没用了。”
她想起小时候,也信誓旦旦地跟妈妈保证过“下次一定好好学习”,结果呢?承诺在脱口而出的那一刻或许是真诚的,但它的有效期往往短得可怜。
“承诺啊,”她低声咕哝,像是总结,又像是感叹,“大概只在被爱着的时候,才稍微作数吧。”
她脑海里闪过曾看过的句子,说什么男生在激情上涌时,总会不顾一切地表露爱意,许下感天动地的誓言,而女生偏偏最容易为了那一刻对方闪闪发光的真心,干出后续看来惊天动地的蠢事。那种浓烈的、几乎要冲出屏幕的欲望,常常被错认成爱的模样。
可他甚至没有给她任何承诺。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提供了一个后背,听她讲这些没头没脑、毫无营养的废话。他说过他很有耐心吗?好像没有。但他此刻的沉默和倾听,比任何关于“耐心”的保证都更有力量。毕竟,有些人连听你完完整整讲完一段话的耐心都匮乏。
承诺薄得像一张白纸,风一吹就跑,浸了水就烂。毫无分量可言。
真实的,反而是此刻透过衬衫布料传来的体温,是耳边不算喧嚣的风声和人语,是怀里小孩儿沉甸甸、软乎乎的重量,是鼻尖青草被阳光晒暖的气息。
还有……她忽然觉得手肘处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微微挪开身体,低头看去——原来是刚才从赵玉和包里滚出来的一小瓶橄榄油,大概是他们野餐用来拌沙拉的,不知怎么从没关严的包里溜了出来,外面还套着个防止磕碰的红色网套。
这微不足道的、甚至有些滑稽的发现,却比任何誓言都更让她觉得真实。她轻轻捏了捏那瓶穿着“红毛衣”的橄榄油,忍不住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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