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雁门血崩摧劲旅，陕地风烈葬孤军（2/2）

可辽军悍将如云，一名身高八尺的辽将拍马冲来，狼牙棒横扫，正砸在王老将军的后背——老将军喷出一口鲜血，手中的刀脱手飞出，身体软软地倒在马下。

“宋将已死！降者不杀！”辽将高举起王老将军的首级，厉声喝道。

主帅一死，宋军彻底崩溃。

五万大军如决堤的洪水，丢盔弃甲，狼狈南逃。

辽军骑兵随后追杀，马蹄踏过倒地的宋兵，鲜血染红了旷野，尸体从战场一直铺到雁门关下。

不过旬月，这支所谓的“北征主力”，便灰飞烟灭，只留下雁门关城头，那面残破的“王”字大旗，在秋风中孤零零地飘荡。

与此同时，陕西边境的风沙，正卷着死亡的气息，扑向张将军的大营。

张将军正坐在新占领的堡寨里，捧着缴获的辽军酒壶，得意洋洋地与副将吹嘘：“看见没？某就说，先打这些小寨是对的！

既得了战功，又能据险而守，汴京那边，少不了嘉奖！”

堡寨外，几名士兵正忙着加固栅栏，远处的地平线上，风沙渐渐起了，黄蒙蒙一片，遮住了太阳。

没人在意——陕西的风沙，本就常见。

可他们不知道，那不是风沙，是西夏“铁鹞子”重骑的马蹄扬起的烟尘。

李秋水的三万重骑，早已绕到了宋军后方，与两万辽国轻骑汇合，像一群狡猾的狼群，悄悄收紧了包围圈。

先是补给点被焚。

张将军派出去的粮队，一夜之间没了踪影，只留下满地的灰烬和几具被马蹄踏烂的尸体。

接着是通讯断绝，派去联络后方的斥候，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第三天，一名浑身是伤的士兵爬回堡寨，才嘶哑地喊出：“将军！我们被包围了！全是西夏铁骑！”

张将军这才慌了神，连忙下令收缩兵力，死守堡寨。

可太晚了——铁鹞子的机动性远超宋军想象，他们早已切断了所有退路，将堡寨围得水泄不通。

第四日清晨，风沙骤起，天地间一片昏黄。

“冲！”李秋水的令旗在风沙中挥动，声音冷冽如冰。

三个方向的铁鹞子同时发起冲锋，沉重的马蹄声让大地都在震颤，连堡寨的栅栏都在摇晃。

宋军匆忙架起的弩箭，根本挡不住重甲包裹的铁鹞子——重骑直接撞破栅栏，冲进寨中，马槊横扫，宋军士兵成片倒下。

紧随其后的“泼喜军”骆驼炮队，架起旋风炮，火球、碎石呼啸着飞向宋军大营。

帐篷被点燃，粮囤被炸塌，惨叫声、爆炸声在风沙中交织，整个堡寨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杀出去！”张将军手提长枪，率亲卫浴血突围。

他身中数箭，左臂被马槊刺穿，却依旧嘶吼着向前冲。

可西夏骑兵如潮水般涌来，一名铁鹞子骑士拍马赶上，马槊精准地刺穿了他的后心，将他高高挑于马下。

“将军！”亲兵们哭喊着冲上去，却被辽夏联军砍杀殆尽。

张将军所部三万兵马，最终逃脱者不足三千，其余不是战死，便是被俘。

李秋水站在堡寨的制高点上，望着满地的尸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转身下令：“全军南下，取青涧城、绥德寨、保安军！

直逼延安府！”

西夏铁骑随即挥师南下，连破宋军三处边境重镇，兵锋直指陕西腹地。

消息传回汴京，垂拱殿内的欢呼声戛然而止，天子脸色惨白，文官们哭丧着脸，再也没人敢提“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