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皇朝暗战,质子为棋(1/2)

第15章:皇朝暗战,质子为棋

夜幕低垂,剑皇朝京城的质子府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

上官文韬独自坐在书桌前,指尖轻敲着桌面,眼神锐利如鹰。桌上摊开的是他穿越这半个月来收集的零散情报——礼部侍郎之子赵明诚在醉月楼出丑后,其父赵德海近日频繁出入三皇子府;御史台那位古板的刘大人被夏侯灏轩“犯贱”招惹后,暗中加强了对质子府的监视;诗会上澹台弘毅一鸣惊人后,几位皇子的门客开始打听他的底细。

“果然树欲静而风不止。”上官文韬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三长两短的敲击声——是他们四兄弟约定的暗号。

上官文韬起身推开窗,只见司马玉宸如灵猫般翻身而入,动作轻巧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有情况。”司马玉宸面色凝重,从怀中掏出一卷密函,“我埋在城西黑市的眼线刚传来的消息,有人正在高价收购我们四人的详细情报,包括在原属皇朝的人际关系、生活习惯、甚至是...穿越那天的异常表现。”

上官文韬眉头一皱:“穿越那天的异常?难道有人注意到我们同时‘性情大变’?”

“更麻烦的是这个。”司马玉宸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今天下午有人试图在我的茶水里下药,被我调换了。药王谷的老大夫检验过,这是‘真言散’,服用后半个时辰内会不由自主地说出真话。”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看来有人想从我们嘴里撬出点什么。”上官文韬沉吟道,“而且目标很明确——想知道我们为何突然变了个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夏侯灏轩标志性的大嗓门:“文韬!玉宸!你们在里面吗?出大事了!”

门被猛地推开,夏侯灏轩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阴沉的澹台弘毅。

“怎么回事?”上官文韬问道。

夏侯灏轩喘着粗气:“刚才我和弘毅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一队禁军盘查,说接到密报质子府藏有通敌密函。他们强行搜了我们的住处,结果真在我床下翻出一封写给阳离皇朝兵部尚书的信!”

澹台弘毅接过话茬,声音冰冷:“信是用我的笔迹写的,内容是泄露剑皇朝边境布防图。禁军已经将‘证据’带走,说天明就要上报朝廷。”

房间内的气氛骤然凝固。

“好一招栽赃陷害。”司马玉宸眼中寒光一闪,“先下药试探,若不成,就直接用通敌罪名把我们打入死牢。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啊。”

上官文韬迅速冷静下来:“禁军是谁带队?搜查可有手续?”

“带队的是禁军副统领王猛,手续齐全,有刑部签发的搜查令。”澹台弘毅道,“看来朝中有人已经打通了关节。”

夏侯灏轩一拳砸在桌上:“妈的,肯定是那帮看我们不顺眼的皇子!文韬你上次让赵德海儿子当众出丑,他爹是三皇子的人;玉宸你坑的那两个官员,一个是二皇子门客,一个是大皇子的人;我招惹的御史刘大人是四皇子的老师;弘毅在诗会上抢了五皇子风头...咱们这是把剑皇朝的皇子们得罪了个遍啊!”

“不止如此。”上官文韬走到窗前,望向远处皇宫的灯火,“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们四人虽然性格各异,但得罪的人却恰好分属不同皇子派系,像是有人故意引导我们树敌,然后把所有皇子的怒火都引到我们身上。”

司马玉宸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幕后操纵,让我们成为众矢之的?”

“没错。”上官文韬转身,目光扫过三位兄弟,“我们初来乍到,行事虽然高调,但从未主动招惹过皇室。可这半个月发生的事,每一次冲突背后,都有推手——赵明诚那日为何偏偏在我们包间隔壁闹事?玉宸你坑的那两个官员,为何恰好在同一天争夺同一份资源?灏轩你遇到的御史,为何那天会出现在你常去的茶馆?弘毅参加的诗会,为何临时改了题目,恰好是你‘擅长’的题材?”

三人闻言,面色皆变。

“我们被算计了。”澹台弘毅沉声道,“从穿越第一天起,就有人布下了这个局。”

夏侯灏轩倒吸一口凉气:“那会是谁?谁有这么大能耐,能同时算计我们四个,还能调动这么多势力?”

“系统。”上官文韬突然说。

“什么?”三人齐齐看向他。

上官文韬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我们的系统——夺笋、坑人、犯贱、装逼。你们不觉得,这些系统发布的任务,总是在引导我们得罪人吗?而且每次任务完成后,积分奖励虽然丰厚,但引发的后果却让我们陷入更深的麻烦。”

司马玉宸脸色一白:“你是说...系统本身就有问题?”

“不一定是有问题,但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规则。”上官文韬道,“我仔细研究过夺笋系统的任务记录,发现一个规律:每次任务的目标人物,都与其他皇朝势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比如赵德海,他表面上效忠三皇子,但暗地里与惊雷皇朝的商人有秘密往来。”

澹台弘毅接口道:“我的装逼系统也是。诗会上那些‘千古名句’虽然让我出尽风头,但也引来了乾坤皇朝才女岑溪微的注意。而岑家...是乾坤皇朝在剑皇朝的重要情报站。”

夏侯灏轩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我犯贱招惹的那个御史刘大人,他女儿嫁给了阳离皇朝的一位将军!这他妈全是套路啊!”

四人陷入了沉默。

许久,司马玉宸才缓缓开口:“所以我们的系统,在引导我们...搅动天下风云?”

“或者说是逼我们站队,逼我们卷入八皇朝的斗争。”上官文韬总结道,“现在通敌密函的事,恐怕就是这场大戏的高潮了。一旦我们被打成奸细,不仅我们死路一条,我们背后的四个皇朝也会受到牵连,甚至可能引发战争。”

“那怎么办?”夏侯灏轩急了,“禁军明天就要上报,我们只剩一夜时间!”

上官文韬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白纸,提笔疾书:“现在有两条路。第一条,找出幕后黑手,证明我们的清白。第二条...将计就计,反将一军。”

“怎么说?”三人围了上来。

上官文韬笔下不停,很快画出了一张关系图:“首先,我们分析一下谁最有可能陷害我们。禁军副统领王猛效忠大皇子,但搜查令是刑部签发的,刑部尚书是二皇子的人。下毒用的是‘真言散’,这种药只有药王谷和皇宫大内有。而引导我们得罪各位皇子的,看起来像是多方势力共同作用的结果...”

“等等。”司马玉宸突然打断,“如果所有皇子都参与了呢?”

“什么意思?”

司马玉宸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我是说,如果陷害我们的事,是所有皇子默许甚至合作的呢?毕竟我们四人是质子,是其他皇朝放在剑皇朝的人质。如果我们‘意外死亡’或者‘被发现通敌’,那么剑皇朝就有理由对我们背后的皇朝发难。”

这个推测让房间里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面对的就不是某个皇子,而是整个剑皇朝皇室。”澹台弘毅声音干涩,“那我们必死无疑。”

“未必。”上官文韬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疯狂,“如果所有皇子都参与了,反而给了我们机会。”

“怎么说?”

“皇子之间不可能真的团结,尤其是涉及利益分配的时候。”上官文韬用笔在纸上画了几个圈,“大皇子想要军功,所以王猛出面搜查;二皇子想控制刑部,所以提供搜查令;三皇子想报复我,所以提供了赵德海这条线;四皇子...我猜真言散是从他那里流出来的,他母妃掌管后宫,能接触到大内秘药。”

他顿了顿,继续分析:“至于五皇子,诗会是他主办的,他有机会在题目上做手脚。而其他几位年幼的皇子,也可能被年长的兄长拉拢,各司其职。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合谋。”

夏侯灏轩听得头皮发麻:“那我们还怎么玩?这根本是死局啊!”

“不,这是活局。”上官文韬眼中精光闪烁,“正因为参与的人多,才容易产生分歧和内讧。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他们合作中最薄弱的一环,然后...撕开它。”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澹台弘毅问道。

上官文韬站起身:“兵分四路。玉宸,你去找韩雪澜,她是紫禁皇朝郡主,在京城有自己的情报网,查查最近哪位皇子府上频繁聚会,又有哪些异常物资调动。”

司马玉宸点头:“明白。”

“灏轩,你去见江怀柔。她是阳离皇朝贵女,与京城贵妇圈交往密切。打听一下后宫最近有没有异常,特别是哪位妃子与皇子们走动频繁。”

夏侯灏轩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弘毅,你联系岑溪微。她是乾坤皇朝才女,才情名动京城,一定认识不少文官子弟。查查刑部、礼部最近的人事变动,还有搜查令的签发流程有没有猫腻。”

澹台弘毅应下:“好。”

上官文韬自己则说:“我去见空言静。她身份神秘,又与子书一脉有关联,或许能提供我们不知道的线索。”

“那我们什么时候汇合?”夏侯灏轩问。

“子时,在城南废弃的城隍庙。”上官文韬看了眼窗外的夜色,“记住,小心行事,可能会有眼线跟踪。用我们之前约定的反跟踪技巧。”

三人郑重应是,各自离去。

上官文韬最后一个离开房间,他换上一身夜行衣,从后窗翻出,如狸猫般融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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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上官文韬出现在城西一处僻静的宅院外。

这是空言静在京城的一处秘密居所,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按照约定的暗号,轻叩门环三下,停顿,再叩两下。

门悄然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

“进来。”空言静的声音依旧清冷。

上官文韬闪身而入,门随即关上。宅院内布置雅致,竹影婆娑,与空言静的气质相得益彰。

“你知道我会来?”上官文韬问道。

空言静引他进入内室,点燃一盏油灯:“禁军搜查质子府的事已经传开了。我猜到你会来找我。”

“那你也知道我们被陷害的事?”

空言静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今天下午,有人把这个送到我住处。”

上官文韬接过玉佩,只见上面刻着一个“三”字,背面是剑皇朝皇室的徽记。

“三皇子的信物。”他皱眉,“他想拉拢你?”

“不是拉拢,是警告。”空言静淡淡道,“送玉佩的人传话,说如果我继续与你来往,就要公布我‘刀剑神域贵女’的真实身份,以及...我母亲与子书莲雪的关系。”

上官文韬瞳孔一缩:“他们连这个都知道?”

“剑皇朝的情报网比我们想象的要深。”空言静坐下,为他倒了一杯茶,“事实上,我怀疑你们四人穿越者的身份,皇室高层可能已经有所察觉。”

“何以见得?”

空言静从怀中取出一卷古旧的羊皮纸,摊开在桌上。上面画着复杂的星象图,还有密密麻麻的注解。

“这是三天前,我从母亲留下的遗物中找到的。”她指着图上一处标记,“这里记载了一次‘四星坠世,异魂归位’的天象,时间恰好是你们穿越那晚。而注解中说,这种现象每五百年出现一次,每次都会引发天下大变。”

上官文韬仔细观看星象图,发现确实有四颗流星轨迹交汇于一点,而那一点的位置,正好对应醉仙楼。

“所以...我们不是意外穿越?”他声音有些发干。

“可能是天命。”空言静看着他,“也可能是人为。母亲在注解中写到,这种天象可以人为引导,需要‘四魂同源,八脉共鸣’的特殊条件,以及...一件上古神器‘轮回镜’的碎片。”

“轮回镜?”上官文韬想起穿越前,他们四兄弟在古玩市场淘到的那面破旧铜镜。当时摊主说那是仿品,只收了他们五百块钱。穿越时,那面镜子正好在他们手中...

“看来你想到了什么。”空言静观察着他的表情。

上官文韬把穿越前买镜子的事说了,空言静听完后沉默良久。

“如果是这样,那你们的穿越很可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她缓缓道,“有人用轮回镜碎片引导你们的灵魂穿越至此,又为你们绑定了四个看似荒唐实则暗藏玄机的系统...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庞大的布局。”

“那布局者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空言静摇头:“我不知道。但母亲在注解最后写道:‘四星归位之日,八朝乱起之时;异魂若能同心,或可破局重生。’”

上官文韬咀嚼着这句话,忽然问:“你母亲...究竟是什么人?”

空言静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她是子书一脉的旁支,也是上一代‘观星使’。二十年前,她预见到了今日之劫,试图阻止,却被反噬身亡。临终前,她把我托付给刀剑神域的故人,并留下了这些遗物。”

“观星使...”上官文韬想起子书莲雪,那位神秘的中言女君化身,“子书莲雪和你母亲...”

“是同门师姐妹。”空言静道,“母亲死后,莲雪师叔一直在追查真相。她化名在剑皇朝活动,就是为了找出当年的凶手,以及...阻止更大的阴谋。”

上官文韬深吸一口气:“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四人被神秘势力引导穿越,绑定了系统,被卷入八皇朝的斗争。剑皇朝皇室可能察觉了我们的异常,想借通敌罪名除掉我们。而幕后还有更大的黑手,在操纵这一切...”

“而你们唯一的生机,”空言静直视他的眼睛,“就是在各方势力中找到平衡点,既不能完全倒向任何一方,又要让所有人都觉得你们有用,不敢轻易动你们。”

“这谈何容易。”上官文韬苦笑。

“但必须做到。”空言静从桌下取出一个木盒,打开后里面是四枚玉符,“这是我母亲留下的护身符,可以抵挡一次致命攻击。你们四人各持一枚,关键时刻或可保命。”

上官文韬接过玉符,入手温润,隐约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能量。

“谢谢。”他郑重道。

空言静摇摇头:“不必谢我。帮你们,也是在完成母亲的遗愿。而且...”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我相信你们能改变这个世界的命运。”

两人又交谈了半个时辰,交换了各自掌握的情报。上官文韬得知,剑皇朝女君南宫柳汐近期身体欠佳,已经多日没有上朝,朝政由几位皇子和重臣把持。这或许是皇子们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原因。

子时将至,上官文韬告辞离开。临行前,空言静忽然叫住他。

“上官文韬。”

他回头。

“无论发生什么,活下去。”空言静眼中第一次流露出明显的情绪,“我...不想失去你。”

上官文韬心头一暖,重重点头:“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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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废弃的城隍庙,子时。

四兄弟再次聚首,各自带回了打探到的情报。

司马玉宸最先开口:“韩雪澜那边查到,最近三天,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府上都有秘密聚会,参与者包括多位朝中重臣。更关键的是,聚会的时间点很微妙——大皇子府在禁军搜查前两个时辰聚会;二皇子府在搜查令签发前聚会;三皇子府在我们被陷害的通敌信‘制作’期间聚会。”

“这是分赃会议啊。”夏侯灏轩冷笑,“大皇子负责行动,二皇子负责手续,三皇子负责‘证据’,配合得还真默契。”

澹台弘毅接着汇报:“岑溪微通过文官圈打听到,刑部尚书最近提拔了一个远房侄子担任主事,而那个主事恰好负责搜查令的登记归档。另外,礼部那边也有异动,赵德海最近在大量变卖房产田产,像是准备跑路。”

“做贼心虚。”上官文韬评价道。

夏侯灏轩说:“江怀柔从贵妇圈听到的消息更劲爆——四皇子的母妃丽妃,上个月从娘家要了一大笔钱,说是要‘投资生意’,但具体做什么没人知道。而丽妃的娘家,正好经营着药材生意,有能力弄到‘真言散’。”

上官文韬把自己从空言静那里得到的情报也分享了出来,包括星象图、轮回镜碎片,以及他们穿越可能不是意外的推测。

三人听完,面色都极为凝重。

“所以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三重危机。”司马玉宸总结道,“第一重,明面上的通敌指控,天亮后禁军就会上报;第二重,剑皇朝皇子们的联合陷害;第三重,更神秘的幕后黑手,可能从我们穿越前就开始布局。”

“而我们要在一夜之间,同时解决这三重危机。”夏侯灏轩叹气,“这难度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未必需要全部解决。”上官文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有时候,危机可以转化为机遇。”

“怎么说?”

上官文韬站起身,在破庙中踱步:“首先,通敌指控这一关,我们必须过。而要过这一关,关键不在于证明我们没有通敌,而在于证明...有人陷害我们通敌。”

“可证据呢?”澹台弘毅问,“信是从我们住处搜出来的,笔迹是你的,内容涉及军机。人证物证俱在。”

“证据可以伪造,人证可以收买。”上官文韬道,“我们要做的,是找出伪造证据的人,和收买人证的幕后主使。”

“时间来得及吗?只剩不到六个时辰了。”

上官文韬笑了:“如果我们自己找,当然来不及。但如果是让陷害我们的人自己跳出来...那就来得及了。”

三人眼睛一亮。

“反间计?”司马玉宸立刻领会。

“没错。”上官文韬点头,“皇子们虽然合作陷害我们,但他们之间也有矛盾。大皇子想争军功,二皇子想控制刑部,三皇子想报复我,四皇子...可能纯粹是被拉下水的。如果我们能制造一个机会,让其中一人觉得,合作者要出卖自己换取更大利益...”

“那他们就会内讧,甚至互相揭发!”夏侯灏轩兴奋道。

“正是。”上官文韬走到破庙的供桌前,用手指蘸着灰尘画出一个关系图,“我们现在需要做几件事。第一,找到赵德海变卖资产的真实原因,我怀疑他不是想跑路,而是被人勒索了。”

司马玉宸会意:“我去查,黑市有我的眼线,赵德海这种级别的官员变卖家产,一定会在黑市留下痕迹。”

“第二,查清真言散的来源。”上官文韬继续道,“这种禁药流通范围很小,只要找到卖家,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买家。”

夏侯灏轩点头:“江怀柔认识几个药商子弟,我让她帮忙打听。”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上官文韬看向澹台弘毅,“我们需要一份‘更有价值’的假情报,让陷害我们的人觉得,与其除掉我们,不如利用我们传递假消息给我们的母国。”

澹台弘毅皱眉:“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弄假成真...”

“所以要把握好分寸。”上官文韬道,“这份假情报必须是那种看起来很机密,但实际上无关痛痒,或者...已经被我们母国知道的消息。”

“我想想...”澹台弘毅陷入沉思,“乾坤皇朝最近在整顿边军,这件事朝野皆知,但具体细节外界不清楚。我可以‘泄露’一些半真半假的整军方案...”

“很好。”上官文韬赞许道,“但要记住,这份情报必须通过‘偶然’的方式泄露出去,最好是被‘逼问’出来的,而不是主动提供的。”

“我明白。”澹台弘毅道,“明天禁军来提审时,我会表现得惶恐不安,然后‘不小心’说漏嘴。”

“最后,”上官文韬看向三位兄弟,“我们需要一个引爆点,一个能让皇子们互相猜疑的导火索。”

“什么导火索?”

上官文韬从怀中取出空言静给的玉佩:“这是三皇子的信物,他派人威胁空言静,让她远离我。如果我们‘不小心’让大皇子知道,三皇子在暗中拉拢刀剑神域的势力...”

司马玉宸立刻接话:“大皇子一直想掌握军权,而刀剑神域以武立国,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支持...他一定不会容忍三皇子抢先。”

“但要怎么让大皇子‘偶然’发现呢?”夏侯灏轩问。

上官文韬笑了:“明天禁军来提审时,我会‘不小心’把这枚玉佩掉在地上。带队的是大皇子的人王猛,他一定会认得这是三皇子的信物。而一个被三皇子威胁要远离的人,怎么会有三皇子的贴身信物?唯一的解释是...三皇子表面上要陷害我,暗地里却在拉拢我。”

“妙啊!”夏侯灏轩拍手,“这样一来,大皇子就会怀疑三皇子是想独吞功劳,甚至...想通过控制我们四人,建立与其他皇朝的秘密联系!”

“不止如此。”司马玉宸补充道,“如果二皇子知道大皇子和三皇子都在暗中动作,他也会坐不住。而四皇子如果发现其他兄长要抛弃他这个‘下药的小角色’...”

“内讧就会爆发。”澹台弘毅总结道,“届时他们互相揭发,我们的通敌罪名自然不攻自破。”

四人相视而笑,一场绝地反击的计划就此成型。

“现在分头行动。”上官文韬看了眼天色,“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我们要在这之前完成所有布置。玉宸去黑市,灏轩去找江怀柔,弘毅准备假情报。我去一趟醉仙楼,见一个人。”

“见谁?”

“醉仙楼的老板娘,柳如烟。”上官文韬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们穿越醒来时在醉仙楼,之后每次系统发布关键任务,也总与醉仙楼有关。而且我查过,醉仙楼是二十年前突然在京城出现的,时间点正好对应空言静母亲去世那年。”

三人面色一肃。

“你怀疑醉仙楼与幕后黑手有关?”司马玉宸问。

“至少是个关键线索。”上官文韬道,“而且我隐约记得,穿越那晚我们在醉仙楼喝酒时,柳如烟曾送了我们一壶‘忘忧酒’,说是新酿的佳品。喝完那壶酒,我们就失去了意识...”

话未说完,四人同时感到一阵寒意。

如果醉仙楼真的有问题,那他们现在的行动,很可能已经在对方的监视之下。

“小心行事。”上官文韬最后叮嘱,“无论发现什么,子时三刻必须回到这里汇合。如果谁没回来...”

“我们一定会回来。”夏侯灏轩咧嘴一笑,“四个现代人还能被古人玩死不成?”

“就是。”澹台弘毅也恢复了往日的自信,“装逼系统虽然坑,但关键时刻还是挺有用的。”

司马玉宸则冷静道:“我会在黑市留下暗号,如果出事,韩雪澜会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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