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灭杀真龙。北海乱世，大阵崩塌。魔神降世。逃离云洲。（2/2）
常驻于此的，是一位巡天司的太上长老，道号“寒碑”，大乘修为，以其人如其名，沉默寡言，意志坚如这万丈冰碑。此外，尚有八位合体期修士，数位化神期元婴精锐，组成一支强大的守卫力量。
他们在此枯坐千年，与孤寂寒风为伴，守护着这关乎亿万生灵存亡的命脉。
然而今日，死寂的冰原迎来了不速之客。
没有任何征兆，天际尽头，十几道遁光撕开铅灰色的云层，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无视冰原上空密布的警戒禁制，直扑冰碑而来。这些遁光颜色各异，或幽蓝如玄冰，或漆黑如溟海，或赤红如血煞，但无一例外，都散发着令人神魂战栗的恐怖威压——大乘期！足足十三位大乘期修士！
为首两人，气息最为磅礴骇人。左侧一位，身披玄冰凝成的战甲，须发皆白，面容古拙，眼神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正是北海州威名赫赫的“玄冰老祖”。右侧一位，身形笼罩在翻涌的黑色水汽之中，仅露出一双深邃如海渊的眼眸，乃是与玄冰老祖齐名的“溟海尊者”。他们身后，十一位大乘修士各自祭出法宝，杀气腾腾。
“敌袭！” 几乎是瞬间，冰碑旁的巡天司堡垒响起了凄厉的警报。守卫修士们纷纷色变，迅速结成战阵。寒碑长老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冰碑正前方，他依旧面无表情，但浑浊的眼眸中已是一片凝重与决然。他感受到了来者身上毫不掩饰的敌意与毁灭气息，更看到了几张熟悉却写满贪婪与疯狂的面孔——北海州联盟的人，他们竟敢背叛人族，行此逆天之事！
“玄冰！溟海！尔等意欲何为？可知此地乃世界根基，不容有失！” 寒碑长老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冰原上的寒风，清晰地传入每一位来袭者耳中。
玄冰老祖冷哼一声，声如冰裂：“寒碑，休要聒噪。大阵封锁此界万年，断我辈飞升之路！今日，便是打破这牢笼之时！”
溟海尊者声音缥缈，却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此界壁垒一破，便是吾等超脱之机。寒碑，你若识相，便让开道路，或可共襄盛举。”
“荒谬！大阵一破，自取灭亡！” 寒碑长老怒极，不再多言。他深知，面对十三位有备而来的同阶甚至更强修士，任何言语都是徒劳。他周身爆发出璀璨的冰蓝光华，身后万丈冰碑仿佛与之共鸣，无数符文骤然亮起，一道厚实无比的湛蓝色光幕瞬间升起，将整个阵眼核心区域笼罩。
“冥顽不灵！死！” 玄冰老祖厉喝一声，抬手便是一道“玄冥灭绝神光”，所过之处，空间都被冻结、崩碎。溟海尊者袖袍一拂，无尽“九幽重水”化作滔天巨浪，蕴含着腐蚀神魂、湮灭万物的恐怖力量，狠狠撞向光幕。
其余十一位大乘修士也同时出手！剑光撕裂长空，魔火焚天煮海，诡咒侵蚀法则……十几道蕴含毁天灭地之威的神通，毫无花哨地轰击在冰碑的防御光幕之上。
“轰——！！！”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响震撼了整个冰原，甚至传遍了小半个南渊州。守护光幕剧烈震颤，光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黯淡。堡垒内的合体、化神守卫们，即便有战阵加持，在这等层次的能量冲击余波下，也如狂风中的落叶般被掀飞，修为稍弱者更是当场爆成血雾。
寒碑长老须发贲张，将自身法力与冰碑大阵彻底连接，苦苦支撑。他深知，单凭阵法绝对挡不住如此疯狂的攻击。
“结‘巡天戮神阵’！” 寒碑长老大吼。
残余的守卫修士强压伤势，燃烧精血，将力量灌注到堡垒预设的阵基之中。一道凌厉无匹的赤金色光矛凝聚而成，悍然射向敌方。
一位北海州的大乘修士猝不及防，被光矛瞬间贯穿了护体神光，惨叫一声，仓皇逃出。另一位大乘修士也被波及，受了不轻的伤。
“找死！” 玄冰老祖眼中寒芒一闪，亲自出手，一道凝练到极致的玄冰指劲后发先至，点向主持阵法的几位合体修士。
“你们的对手是我！” 寒碑长老身形一闪，竟直接脱离了冰碑守护范围，一拳轰出，磅礴的寒冰法则与那指劲对撞，双双湮灭。他竟要以一己之力，缠住对方最强的几人，为手下争取时间，也为可能到来的援军争取一丝渺茫的希望。
“困兽之斗！” 溟海尊者冷笑，与另外三名大乘修士同时围上，各种神通法宝如雨点般落向寒碑长老。
寒碑长老虽强，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四位同阶围攻。他身上的冰甲迅速破碎，鲜血染红了白袍，但他眼神中的决绝丝毫未减。他完全放弃了防御，只攻不守，招式皆是以命换命的搏杀之术。一时间，竟逼得玄冰老祖等人也有些手忙脚乱。
“噗！” 一名北海州大乘被寒碑长老以断臂为代价，生生撕下了半边身子，道基受损。但寒碑长老的胸膛也被溟海尊者的冥水剑刺穿，阴寒死气疯狂侵蚀他的生机。
“寒碑，结束了！” 玄冰老祖看准机会，祭出本命法宝“玄冰镇魂印”，一方遮天蔽日的巨印带着冻结时空的威能，狠狠砸下。
寒碑长老抬头，看着那落下的巨印，又看了眼身后光芒已极度黯淡的冰碑，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与眷恋，随即化为彻底的疯狂。
“爆！”
他选择了最惨烈的方式——自爆大乘元神与毕生修为！
“轰隆——！！！”
比之前所有爆炸加起来还要恐怖的能量风暴，以寒碑长老为中心席卷开来。玄冰老祖等人脸色剧变，纷纷施展保命神通急退。距离最近的两名北海州大乘修士，直接被卷入自爆核心，形神俱灭！
一位大乘修士的决然自爆，威力足以重创同阶，抹平万里山河。然而，玄冰老祖等人毕竟人多势众，且早有防备，虽个个带伤，气息萎靡，但终究是扛了下来。
而经此一阻，冰碑的最后防御，也到了极限。
“快！趁现在，毁了它！” 玄冰老祖压下翻涌的气血，厉声喝道。他担心巡天司的援军，更担心此界其他守护力量的反应。
剩下的十位大乘修士，再无保留，将所有的力量、所有的疯狂，倾泻在那座失去了主要守护者、符文已大部分黯淡的万丈冰碑之上。
玄冰老祖的“玄冥灭绝神光”，溟海尊者的“九幽重水”，以及其他大乘的血煞魔刀、裂魂魔音……十道颜色各异，却同样蕴含着此界巅峰力量的毁灭洪流，如同十条咆哮的恶龙，狠狠地撞上了冰碑的本体。
“咔嚓……咔嚓嚓……”
先是细微的碎裂声，随即迅速蔓延、扩大。冰碑表面，那无数天然形成的法则符文，如同风中残烛般接连熄灭、崩碎。碑体之上，出现了无数蛛网般的巨大裂痕。
“再来！” 玄冰老祖怒吼。
十位大乘，再次凝聚全力，发出最后一击！
“轰！！”
这一次，万丈冰碑再也无法承受。它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随即，在震彻寰宇的巨响中，彻底炸裂开来！
积蓄了万载，维系着“绝地天通大阵”云洲节点的浩瀚能量，在这一刻失去了束缚，如同决堤的星河，轰然爆发！一股直径超过百里的混沌光柱，蕴含着破碎的法则碎片和毁灭性的能量，从冰碑原址冲天而起，瞬间贯穿了天穹！
光柱所过之处，空间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碎裂，露出后面扭曲、混乱的虚空背景。恐怖的能量涟漪呈环形向外急速扩散，将方圆数万里的一切，无论是巡天司堡垒的残骸，还是交战双方修士的尸骨，亦或是厚厚的冰层和巍峨的雪山，全部瞬间汽化，湮灭。
河池冰原，连同其上发生的一切背叛、坚守与牺牲，在这一刻，化为了乌有。只剩下那道连接天地、散发着不祥与终结气息的混沌光柱，如同宣告末日来临的号角，屹立于世。
几乎在同一时刻，远在东海之上，刚刚以无上剑道斩灭真龙分身，自身气息尚未完全平复的庄亦阳，猛地抬头，望向西北方向——南渊州所在！
他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无法掩饰的惊怒与骇然！
“那是……河池阵眼？！怎么可能？！”
作为此界最顶尖的存在之一，他比任何人都清晰地感知到了那股力量的本质——绝地天通大阵的核心阵眼之一，被强行摧毁了！那股爆发开的混沌能量，那界面壁垒被强行撕裂的刺耳“声响”，如同直接在他神魂中炸响！
他刚刚结束与真龙分身的恶战，虽胜，却消耗巨大，更窥见了海族背后更深层的阴谋。本以为暂时阻止了海族打开缺口的企图，却万万没想到，真正的致命一击，并非来自外部，而是来自内部！来自人族修士，来自那些本应共同守护此界的大乘修士！
庄亦阳眼中杀意冲天，但他此刻却无法立刻赶往南渊州。东海局势未稳，海族主力犹在，他若贸然离去，东海防线可能瞬间崩溃。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这位绝世剑仙。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代表末日的光柱，贯天彻地。
与此同时，整个云洲，乃至此界所有修为达到一定层次的修士，无论身处何地，在做什么，都心有所感。
一种难以言喻的大恐怖，毫无征兆地降临在所有生灵心头。并非针对某个个体，而是整个世界根基动摇时，弥漫在天地间的“哀鸣”与“绝望”。
天空，变了颜色。
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染上了一层诡异的混沌色泽。那道从南渊州升起的巨大光柱，即使相隔亿万里之遥，也能隐约看到一道连接天地的扭曲光痕，如同世界的一道淌血的伤口。
更令人恐惧的是，在光柱冲击的天穹最高处，“绝地天通大阵”这座守护了世界万载的无形屏障，被动地显露出了它残缺的形态。一张无边无际、由无数法则线条交织而成的巨网虚影，覆盖了整个天幕。而在那巨网的中央，对应河池冰原上空的位置，一个边缘不断扭曲、扩大的巨大窟窿，触目惊心地存在着！
透过那个窟窿，不再是熟悉的星空或云海，而是混乱、狂暴、充满毁灭气息的界面之外的能量——混沌虚空！
毁灭性的能量，顺着窟窿，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
首先降临的是“天火”。蕴含着混沌法则碎片的毁灭之炎，颜色诡异，呈紫黑或灰白之色。它们如同流星火雨，从天穹的破洞中密集坠落，砸向大地。山川被点燃，江河被蒸干，森林化为灰烬。无论是岩石、金属还是灵力护盾，在这天火面前都脆弱不堪，触之即燃，直至化为虚无。
紧接着是无形的“阴火”。它不灼烧外物，专焚修士的丹田、紫府，自脚底涌泉穴而起，直透眉心囟门。修为不足者，顷刻间便由内而外，化作一具空壳，连元神都无法逃脱。即便是高阶修士，也需时刻运转功法，紧守心神，才能勉强抵御这防不胜防的阴火侵蚀，道行损耗极巨。
最后是那销魂蚀骨的“赑风”。此风无色无味，却无孔不入，赑风呼啸，并非物理意义上的狂风，而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生命本源和神魂能量的诡异波动。被赑风吹拂，修士会感到道基动摇，神魂如同被千刀万剐般剧痛、消散。
天地灵气变得前所未有的狂暴和紊乱。以往温顺平和、可供吸纳炼化的灵气，此刻如同受了惊的野马，充满了暴戾、混乱的属性。修士若强行吸纳，非但无益，反而极易导致真元暴走，走火入魔。整个世界的灵脉都开始震荡、偏移，甚至断裂。地壳在恐怖的能量冲击下剧烈运动，火山接连喷发，岩浆横流；大海掀起万丈狂澜，海啸吞噬沿岸万里沃土。
日月无光，星辰隐匿。整个河池冰原，都陷入了一片末日般的景象。那混沌光柱持续喷发，毫无减弱的迹象，天空的破洞在能量的冲击下，甚至有缓慢扩大的趋势。这意味着，灾难并非一次性，而是持续性的，整个世界正在滑向不可逆转的毁灭深渊。
哀嚎遍野，不仅仅是凡人国度在天火、地动、海啸中十不存一，就连修仙宗门，有护山大阵守护的，也在苦苦支撑，光幕明灭不定，不知能坚持到几时。没有宗门庇护的散修，更是如同无根浮萍，在种种灾劫中艰难求生，随时可能形神俱灭。
秩序，开始崩坏。
……
云洲南部，昆仑关。
作为抵御南海妖兽的前线重镇，昆仑关常年戒备森严，城墙高耸，阵法光芒流转不息。关内修士来往匆匆，或执行任务，或交易物资，或闭关修炼，虽处边陲，却自有一番勃勃生机。
徐尘在自己的洞府内，正全神贯注地操控着地火，炼制一炉对他目前化神境界颇为重要的丹药。丹炉在他精妙的法力操控下，缓缓旋转，炉内药液翻滚，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异香。一切，似乎都与往常无异。
然而，就在丹成的前一刻，异变陡生！
毫无征兆地，整个大地猛地剧烈一震！不是普通的地动，而是一种源自地脉深处的、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狠狠踹了一脚的恐怖震动！
“轰隆！”
徐尘所在的炼丹室，那经过阵法加固的石壁瞬间布满了裂纹。脚下传来的震动让他几乎站立不稳。最致命的是，地火彻底失控了！原本温顺的地脉之火，火舌猛地从地脉通道中喷涌而出，温度骤然飙升了数倍不止！
“不好！” 徐尘脸色剧变，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强行压制地火，稳住丹炉。但已经来不及了。那失控的狂暴火力瞬间冲垮了他设置在丹炉下的控火法阵。
“砰——！！！”
一声闷响，他苦心收集药材、准备了数年之久的那一炉丹药，连同那个品质不俗的丹炉，在内外压力的失衡下，轰然炸裂！炽热的药液和丹炉碎片四处飞溅，打在洞府的防护光罩上，激起阵阵涟漪。
徐尘被爆炸的气浪掀飞，撞在布满裂纹的石壁上，喉头一甜，一丝鲜血自嘴角溢出。但他根本顾不上丹药和伤势，因为更大的恐怖接踵而至。
洞府内铭刻的所有防护阵法、聚灵阵法，光芒以前所未有的频率疯狂闪烁，明灭不定，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崩溃。更让他心悸的是，周围的天地灵气！
原本平和浓郁的天地灵气，此刻变得无比狂暴躁动，如同沸腾的开水，又像是充满了尖刺的荆棘。他下意识地想要吸纳一丝灵气平复翻涌的气血，结果那缕灵气入体，竟如同脱缰的野马，在他经脉中横冲直撞，带来针扎般的刺痛，差点让他真元逆行！
“怎么回事？！” 徐尘心中骇然。这种天地灵气的异变，闻所未闻！这绝非寻常的地震或妖兽袭击所能引起！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源自生命本能的大恐惧，瞬间淹没了他的心神。
他猛地冲出自己的洞府，来到外面的平台之上。
眼前的景象，让他如遭雷击，浑身血液几乎冻结。
原本晴朗的天空，此刻被一种诡异的、如同浑浊泥水般的色调所笼罩，看不到太阳，只有令人压抑的混沌之光。而最刺眼的，是北方天际，那道连接天地的、巨大到难以想象的灰白色光柱！
那光柱是如此庞大，即使相隔不知多少万里，依旧能清晰地看到它扭曲的轮廓，如同支撑天空的巨柱，却又散发着令人绝望的破败与毁灭气息。光柱的顶端，天空……仿佛真的破了一个大洞！一个边缘不断扭曲、扩大的、漆黑中泛着混乱色彩的巨大窟窿！
徐尘能清晰地“看”到，或者说感知到，一种种颜色各异、性质不同的毁灭性能量流，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有的呈紫黑色，如同陨石般坠落，所过之处，即便距离遥远，他仿佛也能“听到”大地的哀鸣。
“天……塌了？！” 一个荒谬却无比贴近现实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闯入徐尘的脑海。他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
“界面……界面壁垒被打破了？！”眼前这景象，像极了古籍中描述的，界面壁垒被强行撕裂的恐怖场景！“是有无法想象的存在在交战吗？是……是真仙级别的战斗吗？”
他的思维急速运转，试图在有限的认知内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猛然间，他想起了不久前的传闻。
“是东海方向……难道……难道是巡天司与那真龙的战斗，余波竟波及至此，甚至……打破了天？！” 这是徐尘所能做出的、最接近“真相”的猜测。
徐尘面色惨白，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带来一丝微弱的痛感，让他保持清醒。
“完了……云洲也待不得了！” 这个念头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压倒了其他所有纷乱的想法。
眼前这毁天灭地的景象，绝非局部灾难，而是席卷整个大陆、乃至整个世界的浩劫。那道贯通天地的混沌光柱，那不断扩大的天空破洞，以及持续涌入的天火、阴风、赑风，无不说明一个问题：云洲的天地法则正在崩坏，这里恐怕很快变成一片无法修炼、甚至无法生存的死地！
“必须离开云洲！越快越好！”
想到这里，徐尘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立刻行动起来，再无半点犹豫。
他首先全力运转功法，将自身所有气息收敛到极致，避免被外界混乱的能量和可能存在的危险神识探查到。
紧接着，他如同旋风般冲回洞府深处。收拾一切有价值的物品！他首先冲向储藏室，将多年来积攒的灵石，尤其是中品和上品灵石，尽数扫入储物袋。然后是丹药，无论是疗伤、恢复法力还是突破瓶颈的，一瓶不落。炼器材料、符箓、阵盘阵旗，所有可能在外界用得上的资源，都被他迅速且有条理地收纳起来。
……
整个过程不过数十息的时间，徐尘已经将自己最重要的家当收拾完毕。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规划路线。“昆仑关位于云洲南部，要离开云洲，最近的路径是向东，穿越荒险之地，想办法寻找跨海传送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