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记住了!我王翼睚眦必报!!(1/2)

腹部的剧痛一阵阵传来,如同有根烧红的铁棍在里面搅动。背靠着冰冷的水泥柱,我勉强支撑着身体不滑下去。视线有些模糊,但阿豹和他那群手下搂着女人、叼着烟,嘻嘻哈哈走进对面那家挂着“旺财麻将馆”牌子的身影,却清晰地烙在我的视网膜上,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和挑衅。

耻辱感混合着身体的疼痛,像汽油一样浇灌在我内心本就熊熊燃烧的愤怒之火上。

m的阿豹……”我咬着后槽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沫的腥甜。手机因为身体的颤抖而有些握不稳,但我还是顽强地解锁,找到了麻子的微信。

第一个语音通话请求响了很久,无人接听。等待的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我不死心,又拨了第二次。

终于,在铃声即将结束的时候,电话通了。

“怎么了?王翼?”麻子的声音传来,背景音有些嘈杂,但语气听起来比在古城时沉稳了不少,少了几分过去的狠厉,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沉。看来t国那边的生活,确实改变了他。

我没有丝毫寒暄的心情,直接切入主题,声音因疼痛和愤怒而沙哑:“麻子,我在灯笼街,东龙街这边,让人给欺负了。”我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压住腹部的抽痛,“他妈的我王翼什么时候挨过这种打?你给我叫点兄弟过来,要手黑一点的!今天必须让他长长记性!”

麻子在那边沉默了两秒,问道:“怎么回事?跟谁起的冲突?”

我强忍着不适,快速地把刚才被阿豹等人围殴的经过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对方的嚣张和我的屈辱。

麻子听完,并没有立刻喊打喊杀,而是沉吟了一下,说道:“王翼,人我可以给你叫,肯定都是办事利索的。但善后的事情,你得自己确保能摆平。只要你能兜底,我今天就让你出了这口气!”

他的谨慎让我有些意外,但也让我更加清醒。我知道,他不再是那个可以为了义气不顾一切的古城麻子了。我立刻保证:“放心,六扇门那边我会打招呼,绝不会连累兄弟们。”

“好。”麻子不再多问,“我让我一个兄弟带人过去,他叫黑熊,大概二十多分钟能到灯笼街口。你伤势怎么样?要不要紧?”

“死不了!”我一心只想着报仇,“让他们快点!”

挂了麻子的电话,我知道一场硬仗不可避免。为了防止事后阿豹那边报六扇门导致事情闹大,我必须提前布局。我翻找通讯录,拨通了杨鹏哥的电话。

杨鹏哥听我讲完事情原委,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小翼,你怎么又惹上这种人了?听哥一句劝,能忍则忍,那种地头蛇,沾上了麻烦不断……”

“鹏哥,我忍不了!”我打断他,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一丝委屈,“他们十几个人打我一个,还当众扇我耳光!这口气我要是咽下去了,我王翼以后在古城还怎么抬头?”

杨鹏哥听出我语气里的决绝,也知道我被打得不轻,沉默片刻后,他的语气也冷了下来:“妈的,下手这么黑?行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在外地出差,赶不回去。六扇门那边我提前打个招呼,让他们今晚巡逻避开灯笼街那片。但是小翼,你记住,千万别闹出人命!把事情控制在‘教训’的范围内,不然我也很难做!”

“明白,鹏哥,谢了!”有了杨鹏哥的承诺,我心里踏实了大半。

挂了电话,我忍着痛,蹒跚着在附近找到了一家即将关门的老式扎纸用品店。店里昏黄的灯光下,摆满了纸人纸马,透着一种阴森的气息。老板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头,看我脸上带伤、衣衫不整,也没多问。我说要买两张黄表纸,他直接抽了两张递给我,摆摆手没要钱。

靠在店外昏暗的墙角,我咬破自己刚刚结痂的指尖,挤出新鲜的血液,混着未干的鼻血,凭借记忆和脑海中残存的符法知识,在黄纸上艰难地绘制起来。这是一种低级的“秽运符”,贴到人身上,不会造成实质伤害,但会让人在短时间内霉运连连,诸事不顺。以我现在灵魂混乱、真气不稳的状态,能画出几分效果,我自己也没底,但哪怕只有一丝,也足以让我发泄心头之恨。

刚画完符,就看见灯笼街口停下了一列车队。打头的是一辆改装过的黑色牧马人,后面跟着三辆别克gl8,齐刷刷地打着双闪,气势十足。

牧马人上跳下来一个壮汉,身高足有一米八,健硕的身材将黑色的紧身t恤撑得鼓鼓囊囊,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头,最显眼的是他两条花臂,狰狞的纹身从手腕一直蔓延到袖口深处,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剽悍的气息。他目光锐利地扫视一圈,最终落在我身上,大步走过来,语气带着试探性的客气:

“您就是……红哥?”(“老红”是麻子当年给我起的外号,已经很久没人叫了)

我忍着痛站直身体,点了点头:“我是。黑熊?”

“对,华总都交代了。”黑熊确认了我的身份,态度明显恭敬了些,“红哥,您带路就行。今天这事儿,保证给您办妥当。”

这时,三辆gl8的车门同时打开,下来了二十多个清一色穿着黑色西装、理着平头的精干青年。他们动作整齐划一,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根用黑色布套包裹的长条状物体,虽然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但那股肃杀的气氛已经弥漫开来。

我简单跟黑熊说明了情况,重点强调了阿豹的嚣张和我的要求——必须让他彻底服软,付出代价。同时也告诉他,六扇门那边已经打过招呼,让他们放开手脚,但注意分寸。

黑熊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红哥放心,规矩我们懂。”

一行人跟着我,径直走向那家“旺财麻将馆”。一进门,喧闹的麻将声和烟味扑面而来。一个打扮妖艳、徐娘半老的中年妇女扭着腰迎上来:“几位老板,打牌啊?有预定吗?”

我没理她,目光直接扫向里面。黑熊的一个手下,二话不说,上前一步,一个干脆利落的耳光直接将她抽翻在地,动作快如闪电。

“啊!”女人的惨叫和麻将牌落地的哗啦声顿时让整个麻将馆安静下来。

里面的门帘猛地被掀开,阿豹带着七八个人冲了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谁他妈敢在这里闹事?!活腻……”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我,以及我身后黑压压一群、气场完全不同的黑熊等人。

m的!是你小子!还敢回来找事?!”阿豹指着我,又惊又怒。

他话音未落,黑熊如同猎豹般猛地窜出,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沙包大的拳头带着破风声,结结实实地砸在阿豹的脸颊上!

“砰!”一声闷响。

阿豹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就像个破麻袋一样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

现场一片死寂。阿豹带来的那几个人,都被黑熊这一拳的威势吓住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阿豹晃了晃脑袋,挣扎着想爬起来,嘴里含糊地咒骂着。黑熊带来的那些黑衣青年们立刻动了,如同虎入羊群,手中的“短棍”(卸下布套,里面是特制的加重甩棍)毫不留情地朝着阿豹的手下招呼过去。一时间,惨叫声、求饶声、棍棒击打肉体的闷响声不绝於耳。

我们的人追打着他们,一路冲进了麻将馆的后院。这里是一小片相对封闭的空地,成了临时的“战场”。战斗几乎是一边倒的,阿豹的人虽然也有些狠劲,但在黑熊这群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专业人士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不到十分钟,战斗就结束了。阿豹和他所有的手下全都躺在了地上,呻吟着,失去了反抗能力。

我走到那个最开始推搡我的花衬衫青年面前。他蜷缩在地上,满脸恐惧。我一把揪住他油腻的卷发,强迫他抬起头,另一只手从地上捡起半块板砖。

“哥……哥我错了……饶了我……”他涕泪横流地求饶。

我没有丝毫怜悯,眼中只有冰冷的恨意。手起砖落!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砖头结结实实拍在他的面门上。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鼻梁肉眼可见地塌陷下去,鲜血瞬间涌出,混着两颗崩飞的牙齿。

我像扔死狗一样把他甩到一边,目光转向被黑熊两名手下死死按跪在地上的阿豹。

就在我准备上前好好“招待”他时,阿豹突然挣扎着抬起头,鼻青脸肿地对着黑熊喊道:“熊……熊哥!是我啊!东龙街的阿豹!那年华总摆寿宴,我还给您敬过酒呢!熊哥,误会!这都是误会啊!我不知道这位兄弟是您的人……”

黑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看了看我,没有说话,显然是把处置权完全交给了我。

我冷笑一声,走到阿豹面前。没有任何废话,一记凶狠的膝顶,狠狠撞在他的面门上!

“唔!”阿豹一声闷哼,鼻血长流,但鼻梁骨似乎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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