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中伤者房间纤维来源确认,得知疑似伤人者的动机(1/2)
清晨过后的静山町,云层已经被风撕开了一些缝隙。狐星夜云旅馆外,昨夜的雨水从旅馆屋顶排水管道滴落,旅馆伤人案已经两次问讯但没查到有用的线索,唯一的线索是几根不明纤维。
牧风翔子站在二楼走廊尽头,看了一眼早晨八点半的时间,转身回到临时被当作“工作间”的客房。桌面上铺开的是大前夜与咋日的笔录丶uidwqcg诹森浦田以往的户籍变更丶交通违章丶事故记录等。”
“那我们负责一个初步梳理。”高云苗子打开之前的资料,“先从团体内部开始——浦奈美西丶神木杏奈子丶奈泽越森丶泷井泽也四人。”
“再加上旅馆老板浦也森田泽,以及这两天在狐雨公园直接接触过团体的人。”三水洋子补充。
“不过在我们完成这一步之前,”小林凤雪看了一眼时间,“长野县那边的反馈,可能已经出来了。”
几人分头投入各自的工作,键盘敲击声丶纸张翻动声,在短暂的静默里构成了一种有节奏的合奏。
不久之后,浦合希子的终端轻轻震动了一下。
“长野县警务系统反馈。”她打开信息,目光迅速扫过上面的内容,眉峰不自觉地略微上挑,“有一条比较关键的记录。”
她抬头,对上其他人的视线:“诹森浦田在2559年7月21日,曾在长野县山鸟町发生过一起交通事故。”
“事故?”牧风翔子重复了一遍,“具体情况?”
“记录显示,他当时以个人身份在山鸟町从事某种与商业相关的活动,具体项目没有细写。”浦合希子念道,“在驾驶车辆经过某滑雪场附近路段时,因为驾驶时分心,车辆与一名行人发生碰撞,造成对方受伤。”
“受害者信息?”高云苗子立刻追问。
“姓名:希山也马。”浦合希子略微放慢语速,“职业备注:滑雪运动员。”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短暂凝固。
“伤势程度?”三水洋子问。
“记录中写的是“造成右腿严重伤害,影响其职业生涯”。”浦合希子翻到事故处理结果,“包括后续的医疗赔偿与和解协议,均有留档。”
“也就是说,”小林凤雪的声音变得很平,“诹森曾在山鸟町因分心驾驶,撞伤了一名滑雪运动员,并导致对方不得不从运动员岗位退役。”
“这条事故记录的时间,”高云苗子点了点屏幕,“是2559年,那时诹森还没加入现在的马戏团。”
“长野县那边有没有这位滑雪运动员的后续资料?”牧风翔子问。
“有部分。”浦合希子继续念,“希山也马在事故之后接受了一段时间的康复治疗,但最终未能恢复到可以继续职业运动的状态。大约在一年后,正式办妥退役手续。”
她抬起视线:“事故记录表上,还有一栏“家属联系人”。”
“名字?”小林凤雪几乎是下意识地问。
“家属联系人一栏,”浦合希子深吸一口气,“写的是——“浦奈氏。”
房间里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
““浦奈”这个姓氏,在静山町并不常见。”高云苗子缓缓说道,“但在我们目前接触到的相关人员名单中——”“有一个人,姓浦奈。”三水洋子接上,“团长,浦奈美西。”
“先不要直接跳到结论。”牧风翔子抬手,“我们需要先确认几个事实:一丶希山也马与浦奈美西之间的具体亲属关系;二丶浦奈是否为本家姓氏还是母族姓氏;三丶事故之后希山也马及其家属是否对诹森保留有某种情绪或进一步行动。”
“这些问题,只能去山鸟町查。”浦合希子合上终端,“事故发生地丶受害者家属所在地丶纤维来源——三个点都指向这里。”
“那就申请联络长野县警务系统,说明我们有必要前往山鸟町进行补充调查。”牧风翔子说,“尽量在今天下午动身。”
手续办理的过程并不算拖沓,作为同一县域内的警务单位,静山町与山鸟町之间在信息交流上有一定基础。加上本案已经涉及到跨区域的事故记录丶物证匹配,申请理由很快获得批准。
中午过后,阳光短暂在云层间露面。静山町警所一科的一辆未标记警用车停在狐星夜云旅馆前,成为接下来“向另一页记录翻去”的交通工具。
车内,导航画出的路线在山地间蜿蜒。
“关于刚才那条事故记录,”高云苗子翻看着同步到终端上的原始文档,“有一点需要注意——记录中将事故定性为“因驾驶人短暂分心导致的过失伤人”,并没有涉及酒后驾驶或者其他恶意行为。”
“也就是说从法理上讲,那是一件已经处理完毕的交通事故。”三水洋子说,“赔偿协议也在当年完成。”
“但对受害者个人而言,”小林凤雪道,“职业生涯的终止,并不一定会随着文书上的“结案”而彻底结束。”
山鸟町的地势比静山町更高,空气里带着一种冷冽而干燥的味道。靠近镇口的位置可以看到滑雪场的指示牌,夏季时大部分设施处于休整状态,但一些与滑雪相关的商铺仍在营业,面向前来徒步或避暑的游客。
“我们先去当地山鸟町警所一科。”浦合希子把车停在一栋两层的小建筑前,“那边已经接到通知,会协助我们调取当年的事故档案和受害者相关信息。”
山鸟町警所的规模不大,却保持着典型的地方单位秩序。接待他们的是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性警部神星一马,简单的寒暄之后,很快把2559年7月那起交通事故的纸质档案和电子备份调了出来。
“事故当天的情况,大致与静山町那边系统显示的一致。”对方翻看着资料,“诹森浦田当时是以某公司派驻人员的身份,在山鸟町做短期商业活动,事故发生在滑雪场下方道路的一个缓弯处。”
“记录里有没有更详细的现场描述?”牧风翔子问。
“有。”山鸟町交通科神星一马警部翻到一页,“当天天气良好,道路干燥。根据诹森本人的陈述,他在驾驶过程中短暂分心,视线从前方移开了一两秒,等回过神来时,车辆已经贴近行人。”
“行人就是希山也马。”高云苗子确认。
“是。”对方点头,“是当地比较受期待的一名滑雪运动员。当时正在从滑雪场方向步行回住所。”
“事故之后,他的伤势如何?”三水洋子问。
“右腿多处骨折和韧带撕裂。”山鸟町警官念道,“医生的意见书中写明,“极大概率无法恢复到职业竞技要求的水平”。”
他合上档案:“后来他在家属的陪同下,办理了退役手续。”
“家属联系人一栏中的“浦奈”?”小林凤雪问。
“是他的母亲。”山鸟町警官说,“希山也马随父姓“希山”,母亲的娘家姓氏是“浦奈”,来自静山町一侧的家族。”
“也就是说,”高云苗子简洁概括,“希山也马的外家属于静山町的浦奈家族。”
“没错。”对方点头,“事故发生后,他的母亲浦奈女士曾多次往返山鸟町与静山町之间处理相关事宜。”
“浦奈女士的全名?”牧风翔子问。
“浦奈由丽——”山鸟町警官报出一个名字,紧接着把一份家属联系记录递过来。
高云苗子迅速扫过:“从时间和年龄推算,希山也马母亲这一辈,与浦奈美西所在一辈的关系是?”
“现有资料显示,”山鸟町神星一马警部翻到族谱式的家族关系表,“浦奈美西与希山也马是同辈,属于表亲关系。”
他抬头看向几人:“他们的母族属于同一个浦奈家族。”
“那么,”三水洋子轻声道,“我们目前可以确认几件事:一丶诹森浦田三年前在山鸟町发生交通事故,撞伤了滑雪运动员希山也马;二丶希山也马因伤退役,其母来自静山町浦奈家族;三丶浦奈美西与希山也马属于同一母族,存在表亲关系。”
“再结合静山町一侧的情况,”小林凤雪说,“浦奈美西现在以浦奈姓氏在静山町活动,担任马戏团团长,诹森浦田则在后来以团员身份加入这一团体。”
“这条线索的严谨验证,”牧风翔子看向山鸟町警官,“还需要你们协助确认一件事——希山也马目前的状况,是否确如事故后记录所述,已从职业运动员退役。”
“这一点可以直接去他现在的住所确认。”山鸟町神星一马警部说,“他事故后一直没有离开山鸟町。”
“那就拜托带路。”浦合希子起身,“现场确认之后,我们会回静山町继续处理本案。”
希山也马的住所位于山鸟町略偏的一个坡道上,屋外挂着简洁的运动品牌旗帜,却已经有些褪色。门廊旁堆放着几件滑雪用具,有一部分明显已经久未使用。
他们在门口按响门铃,过了片刻门内传来脚步声。
开门的是一名看起来二十多岁到三十出头的男性,身形较一般人消瘦一些,下肢的动作稍显拘谨。站立时他习惯性地让身体重心偏向一侧,另一条腿微微略后。
“希山也马先生?”山鸟町神星一马警部礼貌开口,“我们是山鸟町警所与静山町警所的联合调查人员。”
“……我是。”对方打量了他们一眼,目光在神星一马的警部证件上停留了一瞬,随后偏开一点身体,“请进。”
屋内陈设简单,有几幅滑雪比赛时的照片被钉在墙上,其中一部分明显较新,另一部分则停留在三年前的时间线之前。
“打扰你。”牧风翔子在客厅坐下,“我们此次前来,是就2559年7月21日发生在山鸟町的那起交通事故,向你核实一些情况。”
“那件事。”希山也马的嘴角扯了一下,像是介于笑与自嘲之间,“已经过去三年了。”
“我们知道事故在法律层面已经处理完毕。”浦合希子开口,“今天的确认,并不是要推翻当时的结论,而是因为静山町目前发生了一起与当年事故可能存在间接关联的案件。”
“诹森浦田。”希山也马主动说出那个名字,“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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