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张婶帮忙澄清流言（2/2）

夜色渐渐暗下来，风也凉了。几个孩子跑过来，手里端着热水碗：“妈让我给姑姑送来！”

林晚接过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眼眶有点发热。她没低头，也没擦眼睛，只是把碗捧在手里，慢慢喝了一口。

张婶看着她，笑了：“你呀，就是太要强。以后有事就说，咱们是邻居，也是朋友。”

林晚放下碗，声音很轻：“谢谢。”

“谢啥。”张婶摆手，“咱们以后可是合伙人。你教我做点心，我帮你照看摊子，赚了钱五五分，说好了啊。”

林晚点点头。

远处传来几声狗叫，村里灯火一盏盏亮起来。王秀莲站在自家院门口张望，看见她们这边，抬手挥了挥。

张婶站起来拍了拍裤腿：“走，回家吃饭。明天还得早起蒸糕呢。”

林晚扶着石墩起身，肩头轻松了不少。她背上空了的扁担，手里抱着搪瓷缸，脚步稳稳地往前走。

路过赵家门口，赵家媳妇递来一双崭新的布鞋垫：“给你缝的，换着垫脚，别把鞋底磨穿了。”

林晚愣了一下，接过鞋垫，点头说了句“谢谢”。

张婶走在前头，忽然回头：“谁再提那话头，就问他——你给过老人一口热饭吗？你帮过娃们一次忙吗？没有，就闭嘴。”

林晚跟在后面，听见这句话，脚步顿了顿。

她没抬头，也没回应，只是把手里的搪瓷缸抱得更紧了些。

风吹过巷口，卷起一点尘土。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影子拉得很长。

院门口，王秀莲已经支好了小桌，锅里热着粥。

张婶推她一把：“进去吧，别站外面吹风。”

林晚迈步跨过门槛，把扁担靠在墙边。她解开粗布包袱，拿出木匣子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抚过锁扣。

王秀莲端来一碗热粥：“趁热喝。”

她接过碗，吹了口气。

张婶站在院外喊：“明早我六点来，别误了和面时间！”

林晚抬头应了一声：“知道了。”

王秀莲坐下，看着她喝了半碗粥，忽然说：“蒸笼我早上烫好了，红糖也备齐了。”

林晚点头：“嗯。”

“你放心摆摊，家里有我。”

她低头喝粥，没再说话。

远处传来钟声，敲了七下。

林晚放下碗，伸手去拿搪瓷缸，却发现缸底还剩一口热水。

她端起来，慢慢喝完。

缸底沉淀着一点茶叶末，打着旋儿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