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张婶帮忙澄清流言(1/2)
林晚背着蒸笼往回走,肩上的粗布包袱压得她脖子发酸。扁担硌在肩头,木匣子贴着胸口,一下一下撞着肋骨。她没回头,身后那些低低的议论声像苍蝇一样绕在耳边。
“刚才那阵仗……”
“可不是,陆梅也太狠了。”
“林晚这孩子一声不吭,心里得有多难受。”
她咬住下唇,指甲掐进掌心。不能乱,不能哭,更不能停下。她知道现在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可她必须走回去。
刚拐过村口老槐树,张婶提着竹篮迎面走来。看见她这副模样,眉头立马皱紧:“你这是要把自己累死啊?”
林晚想摇头,张婶已经伸手把包袱抢过去:“又不是没人手,非得一个人扛?”
“我还能行……”
“行啥行!”张婶打断她,“脸白得跟纸一样,手都在抖。你当我不知道你从镇口一路背到现在?五十里地来回,中午一口水都没喝吧?”
她不由分说接过蒸笼,另一只手拽住林晚胳膊:“走,先坐下歇会儿。”
两人在张家门口石墩上坐定。张婶把竹篮放在脚边,从里面掏出个搪瓷缸:“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林晚低头看着缸口冒出的白气,喉咙发紧。她没接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张婶环顾四周,见几个妇人正在院前纳凉,便提高声音说:“你们也都听着。林晚这丫头摆摊三个月了,哪天不是天不亮就起来和面?红糖糕、玉米糊、麦乳精甜水,样样都是实打实干出来的。她图啥?图被人骂不清白?”
李婶抬头应道:“可不是嘛,昨儿还给我家送了半块红糖糕,说是新试的配方。”
赵家媳妇也搭腔:“她婆婆王秀莲天天跟着去帮忙,谁家婆媳能这样?”
张婶冷笑一声:“有些人自己日子过得稀烂,反倒看不得别人好。林晚男人陆峥在外头修路,每月寄钱回家,人家两口子本本分分过日子。她姑姐陆梅呢?自家男人蹲供销社门口赌烟票,娃裤子破了都不缝,还有脸说别人靠野男人活着?”
众人一阵哄笑。
“就是!她家米缸常年见底,靠借粮过日子,还好意思说人家花钱大手大脚?”
“人家林晚挣的是辛苦钱,还带张婶一起干,村里多少人得了好处。”
“总比某人拿孩子棉袄去当铺换酒钱强。”
林晚依旧低着头,手指摩挲着搪瓷缸的边沿。掌心被扁担磨出的红痕还在火辣辣地疼,可心里那股憋着的气,好像松了一丝。
张婶转头看她一眼,语气放软:“你不用说话,有我在,没人敢再乱嚼舌根。”
她又对周围人说:“你们要是不信,我告诉你们实情——人家是起早贪黑跑县城,托熟人从国营厂一点点换来的原料。一趟来回几十里,鞋底都磨穿了。红糖、面粉、麦乳精,哪样不是拼命换回来的?”
刘婶凑过来问:“那你手里这包点心是咋回事?”
张婶打开竹篮,取出一个油纸包:“这是林晚教我做的。她说要带我一起干,让我也能贴补家用。你们尝尝,跟她在摊上卖的一样不?”
刘婶接过一块咬了一口,点头:“味道正,甜度刚好。”
李婶也尝了:“这玉米面掺得巧,不糙嘴。”
“人家肯教手艺,比那些抢娘家口粮的强百倍。”有人低声笑,“总比某人赌输了拿孩子棉袄去当强。”
林晚终于抬起头,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张婶拍拍她的手:“你看,大家都明白。你做的不是买卖,是良心。老人病了你送饭,娃拉肚子你送糊,哪家没沾过你的光?你说你不清白?那你告诉我,谁家媳妇能做到这样?”
没人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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