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虐杀侍从(1/2)
初夏的午后,含章殿内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与窗外飘来的栀子花香缠绕在一起,本该是惬意的时光,却被殿内凝滞的空气搅得沉闷。刘子业斜倚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通透的玉扳指,目光落在案几上那本摊开的《离骚》上,却显然心不在焉,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榻沿,发出规律的轻响,像在倒数着什么。
殿角的铜壶滴漏 “滴答” 作响,记录着时间的流逝。负责奉茶的小侍从捧着描金茶盏,小心翼翼地从偏殿走进来,脚步轻得像猫爪落地,生怕惊扰了榻上的少年天子。他才入宫半年,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捧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 —— 谁都知道,这位陛下的脾气比夏日的雷雨还要难测,前一刻或许还在嬉笑,下一刻就可能拔刀相向。
离软榻还有三步远时,小侍从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子猛地一晃,茶盏里的碧螺春洒出少许,溅在明黄色的地毯上,洇出一小片浅绿的痕迹。他吓得魂飞魄散,“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茶盏脱手而出,在地上打了个转,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陛下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他连连磕头,额头撞在金砖上,发出 “咚咚” 的闷响,很快就渗出血迹。
刘子业的目光从书页上移开,落在他身上,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看一只碍眼的蝼蚁。他没有立刻发作,只是缓缓坐直身子,将玉扳指套回手指,声音平淡得像一潭死水:“茶呢?”
小侍从这才想起自己的差事,慌忙爬过去想要捡起地上的茶盏,可手指刚触到冰凉的瓷片,就听见刘子业冷冷地说:“太慢了。”
话音未落,刘子业已抄起榻边侍卫的佩刀,反手握住刀柄,朝着小侍从的头颅狠狠砸了下去。“砰” 的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击中了西瓜,小侍从的惨叫声还没来得及冲出喉咙,就戛然而止。他的头骨被硬生生砸烂,鲜血混着脑浆喷溅而出,溅在洁白的狐裘上、摊开的书页上,甚至溅到了刘子业的脸颊上。
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刘子业却像毫无察觉,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小侍从,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瞪得滚圆,里面还残留着极致的恐惧。他嫌恶地踢了一脚尸体,仿佛在确认对方是否真的死了,然后将带血的刀柄扔在地上,发出 “哐当” 一声,惊得殿外的飞鸟扑棱棱飞起。
“拖出去。” 他用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脸上的血迹,语气随意得像是在吩咐处理一件垃圾,“扔去给御苑的狗当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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