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龟符点兵(2005年7月7日)(1/2)

唐人街地下室蒸腾着艾草熏香,李玄策将永元九年西域都护府驻军布防图铺在柏木案上。羊皮地图的龟裂处渗出盐粒,正与帕米尔高原的山势走向重合。念墨捧来三十六枚桃木签,每根签尾都刻着雪佛龙股东的姓氏,在烛火中泛着血沁般的暗红。

坎位补三签,乾位退两签。李玄策用龟符压住沙盘边缘,符上星宿突然倒转,桃木签竟自行挪移成《孙子兵法》九地阵型。当最后一枚木签插进纽交所坐标时,沙盘底部的河西流沙突然涌向华尔街方位,如同当年霍去病轻骑截断匈奴粮道的路线。

念墨递上香港传来的密电,李玄策却将汉代盐官木牍按在电文上。木牍凹陷的字纹路渗出水渍,正与《史记·平准书》记载的元狩四年盐税数值吻合。让收购团队精确到一百一十三铢。他忽然割破指尖,血珠滴在木牍边缘的铜绿上,当年桑弘羊用这个数断了匈奴右贤王的盐道,今日该轮到雪佛龙了。

次日清晨,《华尔街日报》头版炸出雪佛龙虚报储备的丑闻。李玄策却潜入优尼科大厦档案室,从保险柜底层抽出1901年签订的油田契约。他掏出霍去病墓前拾取的砾石,在端砚上细细研磨,墨汁里混着茂陵封土的腥气。当墨锭第三十六次画圆时,契约纸张突然浮现青紫色的《匈奴西迁图》,输油管道标识正与冒顿单于王庭迁徙路线重叠。

取酒泉夜光杯来。李玄策低喝。念墨从鹿皮囊中捧出汉代玉杯,杯中残酒突然沸腾,蒸腾的雾气在契约上凝成匈奴萨满的咒语。他猛然将都护府铜印盖在咒语中央,铜印边缘的西域都护篆字突然活过来般啃咬纸面,硬生生将输油管道走向撕扯成阳关古道的车辙纹。

华尔街突然狂风大作。九家投行同时收到盖着大司农朱印的传真,条款用居延汉简特有的悬针篆书写,末尾附着的盐铁税账竟精确到半两钱的分毫。念墨盯着屏幕上雪佛龙股价的断崖曲线,忽然发现k线图扭曲成了居延泽畔的枯死胡杨——那是局里档案记载的地乳枯竭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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